而这时,谢维尔也发现路激动地没控制好力度,将厉周的手腕握红肿了,他连忙上手将路的手掰开,再将路推向想要上前看厉周伤势的莫雷怀里后,把厉周揽进怀里。
路被推的一愣,看见厉周红肿的手腕,也知道自己过分了,他想要上前道歉,就被身后的莫雷锁在怀中动弹不得。
“哎哎哎,路,别冲动,厉周是雄子,经不得你这么暴力,你有话好好说啊。”
这时,检查完厉周手腕的谢维尔,冷声道:“莫雷,放开他,我倒要看看他还敢干什么。”
莫雷给了路一个「我救不了你」的眼神后,放开了控制路的手。
路知道自己错了,走到厉周面前,二话不说直接跪了下来,恭敬道:“殿下,是我冒犯您了,您要打要骂都可以,但请您不要迁怒上将。”
厉周被路弄得一愣,心想自己干嘛要迁怒谢维尔,但他也没有发善心让路起来。
毕竟自己如果真的只是个柔弱不能自保的雄子,路刚刚这一握,他手腕直接就会断掉。
他不是圣人,对于伤害自己的虫,他非要教训教训不可,虽然他是谢维尔部下,也算有情可原。
看着跪在地上等待惩罚的路,厉周冷哼一声,道:“准将阁下也知道这样会给你敬爱的上将带来麻烦啊?我以为你不知道呢,遇事如此莽撞,一点准将风范都没有。”
路被厉周说的愧疚地低下头,再次道歉:“殿下,您可以惩罚我。”
厉周见路如此爽快认错,冷笑道:“好,那我今天就让你长长记性,伸出你的右手。”
路二话没说直接伸出自己的右手,道:“你可以打断我的右手,以此来平息您的怒火。”
厉周和谢维尔走到路的面前,谢维尔握住路的手腕,就在他要用力时,莫雷突然开口:“老师,能不能..”
然而,他还没能说出下一句话,就被谢维尔射来的视线冻在了原地。
厉周转头看向莫雷,冷声问:“你还记得拜我为师时说的话吗?”
莫雷一顿,但还是勇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老师,我没有不让您惩罚他,只是路的右手有旧伤,这次要是折断了,他的右手可能就真的废了。您能不能换个方式惩罚他,要不您折断我的右手吧。”
他说着也跪在厉周的面前,低下头,伸出自己的右手。
厉周回头看了谢维尔一眼,两虫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满意,莫雷很好,即使被他和谢维尔双重威胁都没能让他放下本心。
他放下路的手,继续威胁道:“你确定?”
莫雷闭了闭眼睛,坚定道:“我确定。”
“好,我成全你。”厉周做势让谢维尔折断莫雷手腕。
路怎么可能让莫雷带他受过,他连忙阻止道:“上将,殿下,这件事和莫雷没有关系,我您折断我的右手,我绝无怨言,下次也绝不会再犯。”
莫雷将路拦在身后,急忙道:“老师,别听他的。”
路虽然打不过莫雷,但这时也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直接拎起莫雷扔到一边,道:“你别捣乱,一边玩去。”
莫雷:“..”
厉周笑了,谢维尔也笑了,看着互相保护的两只虫,赞赏地点了点头。
虽然在战场上他们也会为保护对方而甘愿赴死,但现在看见这种兄弟情深也让厉周和谢维尔开心。
厉周装模做样的握住路地右手腕,而谢维尔则控制住想要再次上前的莫雷。
就在莫雷以为路逃不过这劫,右手就要废了的时候,就听见路轻轻地「啊」了一声。
莫雷一听这声音就知道路没事,他赶紧扒拉开自家老大跑到路的身边,就见路原本微微变形,不仔细看,看不出有伤的手腕似乎变得正常了。
他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厉周。
厉周放下了握着路的手,踉跄了一下被谢维尔接住。
他看着地上惊讶的两只虫,微微平息了下气息,开口道:“你这陈年旧伤,我给你矫正了一下,以你们雌虫的恢复能力,明天就能完全恢复,以后阴雨天不会再疼了。”
“为、为什么?怎么会?”路看着自己完好的右手,有些语无伦次,道:“殿、殿下,您不惩罚我,不要惩罚上将。”
厉周无语了,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吓虫,整的路还没忘记这茬呢。
他故意吓唬路,道:“我天天惩罚你家上将,你管不着。”
“那殿下还是惩罚我吧。”
厉周:“..”
谢维尔见自家小雄主被路弄得都快没脾气了,连忙安抚顺了顺厉周的后背,轻斥地上还跪着的路:“没看出厉周在和说笑吗?他本来就没想要惩罚你,只是想让你长长记性。厉周说你笨,还真没说错。”
这时,反应过来的莫雷,欣喜道:“还不快谢谢厉周治好你的手腕。”
路被莫雷压着懵懵地对厉周道谢,等厉周走了他都没反应过来。
而此时,厉周已经被谢维尔重新带回了卧室,脱下之前亲自给厉周换上的制服。谢维尔也没给厉周穿睡衣,避开厉周受伤的右手,将厉周抱在怀中,盖好被子。
良久后,他道:“为路治疗手腕消耗很大吧?”
厉周蹭了蹭谢维尔的胸膛,小声道:“还好,他手腕如果再不治疗,以后可就真要废了,那些怪虫围攻他的时候,他伤的是右手。”
谢维尔倒没想到厉周观察的这么仔细,他心中感动,轻声道:“谢谢你,厉周。”
“不用谢,虽然你没说,但是你把路当做学生我是看的出来的,你的学生就是我的学生。”厉周拍小狗一样拍了拍谢维尔的头顶,继续道:“我刚刚只是将精神力集中在一点上,牵引他错位的骨骼回到原位,但现在还不算完全好。”
“嗯?”谢维尔疑惑道:“你不是说,明天就会好了吗?”
厉周笑了笑:“也不算骗他,那种好只是说阴雨天不会再疼了,但想要像没受伤一样还得配合用药,我身体舒服后会给他配一些健骨外敷的药,敷一段时间就好了,这药你也可以给别的断骨的军雌们用。”
谢维尔抱紧厉周,心中涌出无限感动,他发现厉周总是在他快要习惯感动时,做出更让他感动的事。
厉周感受到了谢维尔心情的起伏,轻笑道:“别急着感动,我可是有条件的,条件你也是知道的。”
谢维尔无语地看着打扰自己心情的厉周,回归正题道:“你说你见过那个变脸虫是怎么回事?”
厉周沉吟片刻,道:“在你身边。”
“你说什么?”谢维尔这下真的是震惊了。
厉周艰难回忆道:“具体是什么情况我想不起来,但是我确定的是,他在你身边出现过。”
“你记不记得凯西邀请你去KS?”
谢维尔点头:“和这个有关系?”
“也不算是有关系。”厉周皱眉道:“那天,凯西走后,你在原地站了很长时间,是谁来叫你的你还记得吗?”
“是也波尔!难道?”
谢维尔突然打了个冷战,本以为被渗透的只是Y星,但如果厉周没有记错的话,帝都星早在二十几年前就被渗透了。
想到这个可怕的可能,谢维尔点开星脑,找出一张合照指着其中一个军雌,道:“你看看是不是他?”
厉周仔细看了看,肯定道:“就是他,那天他把你叫走后,自己并没有走,而是站在原地待了很久,等他走的时候我看见了他的侧脸——”
“是谁?”
厉周没有卖关子,直接道:“是凯西,我确定是凯西的脸,所以我才在「第一次」见凯西时,开始恢复之前的记忆。”因为两个凯西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谢维尔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起身穿戴整齐对床上的厉周道:“你先休息,我去联系杜克和艾泽尔,让他们尽快弄出一个将军雌基因、瞳膜等融合道一起,能辨别军雌身份的芯片,等芯片植入军雌体内,应该能很好的杜绝被替换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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