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他的用餐时刻了。
在他说出那句话后,殷玄夜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闭上了眼睛,睫毛在止不住的轻颤着。
温以瑾看着他这么乖的闭上了眼,低头在他眼帘上落下一吻。
殷玄夜睫毛颤得更厉害了些,紧接着,他感觉到一阵凉凉的触感,蒙住了他的眼,他抬手摸了一下,丝滑透着凉意,这手感,在温以瑾看不见时,他摸过许多次。
他指尖卷曲了一下,听见温以瑾的声音自他耳边传来。
温以瑾半拥着他,系上白绫,“臣想让陛下体会一番,臣那时的感觉。”
温以瑾搂着他腰身,拉着他一个回身,让他坐在了自己腿上。
看不见,带来的是不安,他不禁抓住了温以瑾的衣襟。
殷玄夜俊俏的脸上蒙上白绫,在烛火下,侧脸轮廓线条留下阴影,他茫然无措的抓着温以瑾的衣襟,正犹如在水中抓住浮萍的人,温以瑾抬着下巴,视线扫过他的脸,自他高挺的鼻梁,滑落至他的唇上,薄唇不自在的抿了一下,又微微张开,他窥见了他红了的耳垂。
原来是这种感觉。
原来在他看不见的时候看着他,是这种感觉,看着他依靠他,抓着他,隐秘的喜悦从心口涌出,如出笼的鸟儿叽叽喳喳的。
“低头。”温以瑾哑声道,唇边上扬着。
殷玄夜张了张唇,低下了脑袋,紧接着就被扣住了后颈,唇齿间的空气都被夺了去,温以瑾的吻不如从前那么温柔,蛮横又霸道,满是强烈的侵略性。
他也会有,极度不冷静的时候,而这种时候,往往是殷玄夜相关的。
殷玄夜是他的情和欲。
他的直白,他的故作不在意,他的心软,他的强忍……都成了温以瑾喜欢又难以割舍的部分。
爱意来的猛烈又炙热,似酒一般的浓烈醇香,让人染上了醉意,沉醉其中。
什么时候喜欢的他呢。
温以瑾也不知道。
或许就是那么喜欢了。
第57章 节制
满室春光乍泄, 殷玄夜也着实的体会了一番,看不见是何滋味,其他的感官比平时更敏感了。
那条白绫, 至始至终覆盖在他眼上,取下时, 湿了好大一片, 不知是汗水, 还是泪意,他中途几次口渴,都是温以瑾拿了水杯喂给他喝。
夜半, 闷热几日的天下了一场小雨,凉风习习, 从窗户缝隙中钻进了屋内,荒唐一夜, 隔天温以瑾醒来时,便觉身体有些疲态。
而后,果然如他所料的那般病了。
病体沉重, 脑袋都有些昏昏的, 他身边伺候的小厮熬了药, 替他端来, 此番病了, 除却那赶路劳累,还有便是昨夜出了汗,吹了风。
他让人去殷玄夜那边告了假,这几日便不去他那了,免得将病气过给他。
然而当天晚上,温以瑾夜里口渴, 想起身喝杯水,站在桌边,刚倒了一杯水在杯中,便觉眼前画面晃悠,逐渐虚化。
手中杯子滑落到了地面,发出了一声脆响,温以瑾唤了一声随从的名字,外面守夜的下人听见动静推门而入,就见温以瑾扶着桌,晃荡几下,倒在了地上。
“王爷!”下人高呼一声。
夜半,厢房内点燃了烛火,床上躺着的俊美男子面色苍白,随行御医坐在床边给他诊脉,拿出针袋替他针灸。
殷玄夜到时,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伺候的下人跪下请安,他抬了一下手,让他们退出去,待大夫扎完了针,听他说温以瑾体虚,劳累过度又着了凉,加上少许的水土不服,这才晕了过去。
温以瑾醒时,感觉到有人在给他喂药。
外头天已经亮了。
他睁开眼,就看见了殷玄夜那张脸,一脸的认真,见他醒了,他一脸倦容露出些许喜色。
“感觉如何了?”
“没事。”他舔了下嘴唇,入口是药味的苦涩。
“怎的一副死了丈夫的小寡妇表情。”温以瑾气息微弱的调笑。
“胡说八道。”殷玄夜沉声说。
“我这不是没事嘛。”温以瑾抬起手,食指指尖轻点了一下他唇角,“陛下笑笑。”
“啪”的一声,殷玄夜拍开了他的手,“你都病了,孤怎么笑得出来。”
他抿了下唇,想了想,似下定决心般说:“孤往后会节制些,你也节制些。”
“尽量。”温以瑾嗓音沙哑,说这两个字时,又轻又缠绵,“毕竟,对我来说,你的诱惑力太大了。”
殷玄夜一下耳后绯红,“你都病了还、还如此!”
见他终于不是沉着一张俊俏的小脸蛋了,温以瑾笑了笑,“早同你说了,在你面前,我做不到正人君子,陛下可是后悔了?”
“悔什么,孤做事从不悔。”殷玄夜说,他把勺子递到温以瑾唇边,温以瑾低头喝了。
殷玄夜想起他说过,一口一口喝药苦,问:“你要不一口气喝了吧。”
“不。”
“嗯?”
温以瑾慢吞吞道:“不要。”
“为何?”
“你喂的药,没有那么苦。”温以瑾说。
殷玄夜:“……”
他睫毛轻颤,支支吾吾“哦”了两声,唇边止不住的翘起,继续给温以瑾喂药,又在这坐了会才离开。
外面阳光明媚,晨间院中洒水扫地的下人早早的清扫着地面的落叶,温以瑾坐在窗沿下,桌上放着棋盘,五个黑子连成了一条线,他伸手将黑子拿了出来。
【你们给的身体,是不是出bug了?】他问系统。
系统:【没有。】
【难不成真是我太不节制了不成?】
温以瑾叹了口气,【这身体未免也太不经事,不过是在水里做了几回罢了。】
系统:【……】
【也不全是。】系统说,【病好之后,你的身体会比从前好些。】
系统告诉他,主角黑化可能性越低,这几年他的身体会慢慢好起来的,毕竟一个久病不愈的人,若是在突然之间好起来的,也太惹眼。
所以每次归还那部分封锁的能量,他都会病一场。
温以瑾:【原是这般……】
温以瑾放下心,一手拿着书看书,一边分心和系统下着棋,门外小厮推门而入,道禄喜来了,他让人进来。
禄喜身后跟着两个太监,进来后,让他们将手中托盘放在了桌上,说:“陛下说摄政王身体不适,特意嘱咐了奴才熬了些冰糖雪梨和银耳羹送来,摄政王要保重身体啊。”
温以瑾放下书,道:“替本王多谢陛下关怀。”
“摄政王不尝尝?”禄喜没有要走的样子。
温以瑾看了眼那桌上的两份小甜点,还冒着热气,唇边扬了扬,“那便尝尝吧。”
禄喜面上一喜,手脚麻利的端着碗走了过去,温以瑾接过,拿勺子搅拌了一下,舀了一勺子放入嘴中,品尝吞咽入喉,道:“味道不错。”
禄喜笑道:“摄政王慢慢品尝,奴才便不叨扰了。”
他领着身后两个小太监退出门外离去,温以瑾看着门口消失的身影,轻笑一声,端着那碗冰糖雪梨又吃了几口。
白日里在房中待的无趣,他便在行宫四处走走,行宫比京城中凉爽许多,垂柳倒影在湖中,落下几片落叶,浮在水面。
木质栈道尽头处,凉亭屹立于湖中,金顶红柱,凉风习习,可谓是鸟语花香,湖中鱼儿在水底游荡,温以瑾无事时便拿着鱼食喂鱼。
殷玄夜这两日里有些忙碌,召见了好些大臣,温以瑾去他那,在窗口同他见上一面便走了,有时恰好和别的同僚撞上,他便先行离开了。
每日都会有各种解暑的小点心送到温以瑾这边,多有润嗓止咳之效,每次禄喜都要看着温以瑾尝了,评点一番味道,才离开。
“奴才瞧见摄政王没有偏爱的口味,每回都是说‘味道不错’。”禄喜回话道。
房中开着窗透气,殷玄夜坐在案桌边上,身旁有一个磨墨的太监,他摆了摆手,太监便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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