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集说话不紧不慢,“那你找错人了。你不应该来求我,你应该去求于隋卿公开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且道歉,到时候就不会有人来注意你了。”
“不是……于隋卿现在都快被旺财弃了呀!他还在刑拘着呢,捞都捞不出来。我上哪儿找他公开声明啊!”李策划越说越急,好像说着都要哭出来了。
云集手上是丛烈的骨科检查报告,眼睛里冷冰冰的,“那是你们的问题,我没有义务帮你们解决。”
“云总,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李想的声音变得愈发气急败坏起来,“我知道您势头是越来越高了,但您不也是这个圈里的吗?此一时彼一时,你何必斩尽杀绝!”
“那你且等彼一时吧。”云集直接把电话挂了。
黑节目组的人越多,《假期》的播放量就越高,几位嘉宾的人气也跟着水涨船高。
尤其廖冰樵是新人,超话讨论度眼瞅着往上窜,乐得傅晴合不拢嘴。
她一边做着新专辑的规划,一边顺手刷微博数据,冲着云集一顿乐,“神算子啊我云云,这怂.逼节目组果然变着法儿地把于隋卿咬出来了!”
她把手机递给云集。
微博上有一条“知情人爆料”,说《假期》有一位节目嘉宾因为伤人被刑事拘留了,然后配图除了云集、丛烈和廖冰樵的近照,还有曹真在今天早上分享的好友聚餐合影。
独独没有于隋卿。
有时候网上的矛头调转,真的只需要一两句话。
还没过中午饭的时间,旺财的官博就被冲到关闭评论,于隋卿的个人首页被先清空后注销,很快查无此人。
傅晴可高兴了,“大快人心啊云云!这可比直接参加节目流量来的大多了!”
她看完微博,轻轻碰碰云集的腿,“云舒那边怎么样了?发完疯了吗?”
云集一抬手,捂住眼睛,“快别提了。”
本来他跟丛烈从甘市回来当天,云集知道这事儿不可能简单过去,还给云舒打了个电话,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让他把查小理送回来。
当时云集脸上的伤涂了点粉底就遮住了,穿着长袖睡衣,身上也看不出来什么。
云舒来的时候特别开心,跟查小理一人一狗一起往云集身上扑。
那天丛烈还做了饭,云舒甚至开心得没跟他记仇,快速刨了两碗米饭。
吃饱饭之后云舒就靠在沙发上划拉手机,等着下午时间到了直接去上课。
云集在家也不能闲着,正在给廖冰樵约拍专辑封设。
云舒过来跟他说话的时候什么异样都没有,“哥,你脸上贴过创可贴了?”
那时候云集都不知道自己在医院的照片刚刚全网飞了,心思还在封设上,随口打发了一句,“蹭破点皮儿。”
然后他的手就被云舒捉住了,睡衣袖子也被撸上去了。
云集还不知所以,“干嘛你?抽什么新疯呢?”
云舒没答话,跪在地上把他的裤腿卷起来。
看着云集脚踝上的淤青,他很平静,“拍节目弄的?”
当时云集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这个事儿他一开始担心丛烈会发疯,但是丛烈好像脑袋磕坏了一心只想着演唱会,倒是云舒先不正常了。
当时云舒也没管丛烈就在厨房,“丛烈弄的?”
云集哭笑不得,“不是……”
“那是谁?你给我个名字。”云舒的脸冷得不像一个孩子,甚至让云集感到有点陌生。
云集真怕这个中二病跑出去惹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现在什么事儿都没了,摔了一跤而已。”
云集从来没见云舒发过那么大火。
丛烈听见他跟云集大喊大叫,就从厨房出来。
没两句话俩人已经动手了,吓得查小理躲在沙发底下不敢出来。
“我哥伤成那样!是不是他.妈你弄的!”
“不是我。”
“你说你照顾他,就他.妈照顾成这样!!丛烈你个……”
丛烈比云舒高了快一头,块头跟他也根本不是一个量级,一抬手就能挡住他挥上来的拳头。
云舒张牙舞爪的没什么章法,但是一副拼了命的架势,一拳一脚都用尽了全力,好像恨不得立刻把丛烈杀了。
云舒其实什么便宜也讨不着,而且丛烈身上有伤,云集怕演唱会节外生枝,就站在他身前拦云舒,“你冷静点儿,我真没事儿。而且这事儿跟丛烈没关系,你俩要掐也别为这个事儿掐。”
云舒的头发刺棱着,生气的重心又变了,“你护着他!云集,你不护着我你护着他!”
小孩气性大,眼圈一下就红了。
云集简直要拿他没辙了,只能压低声音哄他,“云舒,我没护着谁,我只是陈述事实,不生气了,嗯?我没受什么伤,而且这个事儿已经过去了。”
“这个事儿过不去!”云舒一撸袖子,感觉已经完全失控了,“等我找出来是谁,我一定弄死那个狗.逼,草!”
“云舒,别说脏话。”云集话音还没落,云舒就已经摔门出去了。
后来不管云集怎么打电话给他,那边都是忙音。
他甚至破天荒回过一次云家。
云舒没在,云世初却在,他就没进去。
傅晴带了点揶揄看着他,“青春期叛逆吧,云舒还小孩儿呢。不过要我说啊,他这个兄控的劲儿从小就很明显。我记得有年你爸罚你在雪里跪着,他是不是非要跟你跪一起还跟你爸刚了一顿?那时候他有没有十岁啊?”
“现在都二十了,还小孩儿呢。”云集扶额,“什么时候能长大啊。”
傅晴低着头笑了一会儿,若有所思,“说实话云集,我觉得这个事儿,要说节目组自取灭亡,也实在是有点进度太快,这还没一个礼拜,感觉旺财都已经在全员救火了。我怎么感觉有股劲儿在后头推啊?”
其实云集也觉出来了,但他没想出来这只推手属于谁,也不好胡乱推测。
“会不会是云伯伯啊?”傅晴拄着下颌,“云舒跟他说的?”
“我家老爷子?替我算账?”云集摇头,笑了,“现在瀚海正是逆风而上,他不上来踩我两脚增加阻力已经算是慈悲为怀了。”
“那还能有谁啊?就算是热搜,也没见发酵这么利落这么迅速就瓜熟蒂落的瓜……”傅晴拧着眉头,“曹真那边有这么大势力吗?”
云集又摇头,“曹真还在找路子复出,没工夫掺合这些。”
“那就只剩下……”傅晴的声音放低了,“你家里那位了。”
“丛烈?”云集对她的称呼皱皱眉,“他从头到尾没过问这个事儿,而且他完全不关心本职工作之外的东西。再过不久就演唱会了,他哪有心思管这些鸡零狗碎的小事?”
傅晴耸耸肩,“你说是就是呗……不是你爸不是节目组其他嘉宾,那这个事里有利害关系的还有谁?”
看云集实在不想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了,傅晴又挑起一根话头,“明天来给丛烈做蜡像的,你知道是谁吗?”
这是丛烈的工作内容,云集稍微有点印象,“计春时?挺有名的雕刻家吧,怎么了?”
“你不记得人家了?”傅晴狡黠一笑,“云云,你有时候可真是绝情啊。”
云集当时没懂傅晴话里的意思,也懒得想。
但是到了第二天,他跟丛烈一起到了工作室,看见那位戴着贝雷帽的年轻男人,就想起来一段学生时代的往事。
虽然没正经谈过恋爱,但云集上学的时候被很多人追过。
大部分时候他礼貌拒绝了,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不轻易死心的稍微纠缠两天,云集一直不回应,也总能平息。
但是这位计春时却是个例外。
当时云集所在的书法协会就挨着美术社团,从某天开始,他的字帖里总能发现一两幅水彩小像或者墨水□□人,落款是一枝飘零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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