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叔侄,听到年轻人的名字,蓝瑜还以为这人是谢队的儿子呢。
谢队的眼神紧盯让严琼有些慌,扭头对上谢锵的视线,眨眨眼:怎么办?
谢锵轻轻摇了一下头:不能承认。
严琼收到了谢锵传达的意思,刚要开口就被谢队打断。
谢队拿出蓝瑜看到过的那张照片,背对着谢锵递到严琼面前,“我能够得到这张照片,你应该知道代表什么意思吧?”
严琼看着谢队手上,谢锵如今的脸正面免冠照片,哪里还有不懂的,眼眶悄悄地红了,吸了吸鼻子,在着谢队殷切期盼的眼神中点了点头,证明了谢锵的身份:“是的,他就是谢锵。”
谢锵没想到严琼居然会临时反水,顿时皱眉厉喝:“严琼!你这是在违反规定!”
严琼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看着就算是在怒斥自己,脸上的肌肉都没有太多动弹迹象,一张完美的僵尸脸,语气有些许的哽咽道:“我这不算违反规定,毕竟你已经退休了。”
因为伤病因为各种原因提前退休。
谢锵心中一堵,眼神晦暗下来,奋斗这么多年结果在最后关头被暴露了行踪,要不是同事拼死保护,他可能就死在了柳先生的手里,幸好……
幸好在他退场后,同事们继续和这些毒|枭战斗。
谢锵这么多年改头换面隐姓埋名化身成【甄规】在柳先生手下一步一步的爬上高位,手上掌握的东西太多了,要不是被人出卖,他能够直接将柳先生这些大毒瘤全都给切除!
奈何,有人已经被金钱腐蚀,谢锵措不及防之下中招,最后在同事牺牲了自己的代价下撑着一口气爬了回来,将自己这些年保存的柳先生等人的犯罪证据全都上交。
确认所有东西全都安全上交后,谢锵就彻底昏死过去,经过几天几夜的抢救才脱离危险,而这个时候柳先生那边也已经开始寻找【甄规】这个人,并且发下话来:
“我要将甄规千刀万剐,别被我找到他的真实身份,我要让他所有的家人都死得很惨!”
谢锵醒来就看到了这个消息,他很冷静的摸了摸已经被炸毁半边的脸,请求组织给自己整容,他要返回属于自己的战场!
他谢锵在迷雾中前行,在枪林弹雨中穿梭,就是为了将柳先生这个大毒枭给彻底捣毁,只要还没死,他就还能战斗!
现在没有人比他更熟悉柳先生犯罪集团的运行模式,没有人比他更合适再次进去当一个卧底。
毕竟他本来就快死了,最后拉着柳先生一起死也算是赚到了。
组织上对于谢锵的请求是拒绝的,不过整容这件事还是允许了的。
谢锵现在这张脸不适合用,加上还受伤了,修养的同时改头换面,到时候好好养身体,不要担心,还有人在负重前行。
谢锵接受了整容手术,其他的同志们依旧奋斗在一线,谢锵给柳先生的犯罪集团带去的影响可不只是一星半点。除了【甄规】这个卧底,柳先生对于自己的集团开始了大清查,国家这边得到了谢锵提交的资料,联合卧底一起展开了对柳先生犯罪集团的清除活动。
谢锵在医院做手术的时候,前方战火纷飞。
谢锵整容恢复期的时候,前方的战斗进入白热化。
谢锵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柳先生的抵抗突然就变强,原本节节败退的阵仗突然就好像打了一剂强心剂,再次作风强硬起来,而且好像还多了一些不应该出现的武器。
华国这边明白,柳先生背后的支持者已经现身,正在给柳先生撑腰。
面对这种情况,相关人员连夜开会探讨作战方案。
“这次一定要一举歼灭!”
“不能手软,在保护我方同志安全的前提下,一个都不能让他们跑了!”
“谢锵交上来的资料很好,虽然还没有找到5号【柳先生】背后的支持者和在国内的内鬼,但是5号集团里的基本情况都摸清楚!”
“可惜了,如果不是被人出卖,谢锵能够在找到得到更多信息的同时全身而退。”
“目前不是可惜的时候,5号已经盘踞太久了,这次不一举端了会有后患的,上次放了是因为我们还不够强大,5号背后的人太过神秘也太过强大!这次一定要彻底的把这些蛀虫彻底都给他清理掉!”
“对!这次是个好机会,必须彻底将5号给清理掉,我们已经不是几十年前的我们了!”
开会的途中,各种指令和计划被定下来,根据5号定制的各种方案也一一传达下去。
谢锵恢复情况良好,医生复查,因为以前做过一次,这次又面部受伤严重,花了大力气最后也没能保住他的面部神经。
谢锵对着镜子做了几个表情,脸上表情一动不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面瘫,还有一点假人塑料感。
谢锵苦中作乐,对着红了眼眶的一声自嘲道:“我现在是不是名副其实的面瘫?”
医生红着眼眶点头:“是,面瘫也有面瘫的好处,保证不会泄露自己真实的情绪。”
谢锵摸了一下陌生的脸,面无表情的笑道:“倒也是。”
而这个时候,前方的战斗已经胶着了,华国这边强硬的作风让5号他们心中发慌,只能不停的找背后的靠山寻求帮助,人手武器金钱还有其他方面的帮助。
在最后紧要关头,也就是清明过后,被老温送去医院的廖义诚挂着吊瓶去了警局,找到谢队。
谢队看着廖义诚,看着老人家额头的伤口,微微咋舌,最后只是温和的询问道:“您是来?”
廖义诚苍白着脸苦笑道:“我来自首。”
谢队没想到廖义诚是来自首的,想到如今不靠着各种机器轻易断气的廖智韫,谢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赶紧叫来老猫,带着廖义诚去了审讯室。
挂着吊瓶的廖义诚一脸痛苦的回忆着自己曾经做下的那些错事。
廖义诚以为这么多年了,自己也已经老了,当年的那些事情全都不记得了,其实不是的,当年所有的而一切他都记得,每一个画面每一个对话都牢牢地记在他的脑海里。
廖义诚将自己记得的50年,父亲带着人抢了蓝家,自己和哥哥在60年再次去蓝家偷抢的事一五一十的都交代了。
50年的因为大多都是听母亲和村里人诉说的,有许多地方是存疑的,但是60年的事,廖义诚记得很清楚,甚至还将当时在场的所有人说的话都一清二楚的告诉了警察。
甚至见到了万龙这件事也一五一十的告知了谢队和老猫。
廖义诚:“我按照我哥的计划从蓝家老宅后面摸了进去,顺利的来到蓝家姑奶奶居住的房间,我打开窗户进去就看到一个老太太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我慌了一下就踩空了,从窗台上摔了下去,吵醒了蓝家姑奶奶。”
“我看蓝家姑奶奶张嘴要喊。我就掏出我哥给我的砍柴刀,向着她挥舞,吓唬她【安静!敢说话我就砍了你!】,我真的只是吓唬,可是蓝家姑奶奶瞪大眼看着我的脸嘴唇翕动然后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去了!”想起这些廖义诚的手还有些抖,看着谢队和老猫严肃的脸,辩解道:“我真没下手。”
谢队抿着嘴不说话,老猫更是拧着眉头一言不发。
廖义诚喝了口水,继续回忆道:“蓝家姑奶奶倒下的时候我真的吓坏了,我只想要偷藏宝图,我没想害人!”
“我更没想到蓝家姑奶奶倒下之后就没起来了,然后那个蛋……那个从蓝家姑奶奶脑袋后面飘起来会发光的蛋开口说话了!”
“真的,那个蛋真的开口说话了!”
“他说……他说我该死!”
“我的确该死,我真的该死,但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那时候的我只是想要偷藏宝图,我真的没有想要害人的!真的!”
“然后……”廖义诚想起当时的情景就觉后怕,喝了水缓了好一会才继续,“然后那个蛋在我眼皮子底下变成了蓝峤的模样,只有上半|身,下半|身是烟雾一样,压根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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