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勾勒出男人的模样。
是很英俊的长相,眉骨高,眼窝深,鼻梁很直很硬,唇却异常柔软。
手指触碰上去,便舍不得再放开。
想到自己曾经与这人有过肌肤之亲,楚将离竟觉得脸颊有些发热。
明明该是讨厌那种事的自己,却忍不住去在脑中描绘那一晚的画面。
他到底是……如何拥抱这个人的?
还有亲吻……
手指压在那两片唇瓣上,楚将离忍不住胡思乱想。
他又是如何亲吻这个人的?
为什么他会失去那些记忆?
如果…如果他能记得那一晚发生过什么该多好……
如果他当时是清醒的,该多好……
猛地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荒唐的事,楚将离赶忙回神,快速撤回手,却仍能感觉到指尖的火烫,窘的他恨不得将这节手指剁掉!
对方都说有了心上人,喜欢谁都不会喜欢他,他又怎么能去想这种事,做这种事?
楚将离迅速起身,向后退了几大步,最后直接退进屋子里,嘭的一声关上门。
而此刻躺椅上装睡的一人一猫默契地睁开眼睛。
俞塘手撑着头看着房门的方向,慵懒发问:“小金,他好感度多少了?”
【一下子涨到二十了!】系统猫猫用软软的猫爪踩俞塘的衣服,哼笑:【哼哼,果然这些主神大人的灵魂碎片都一个德行,没一个能撑着长时间不加好感度的!】
俞塘微笑:“看来我这段时间没白对他好。”
系统忍不住说:【不过宿主,如果他知道你为了他把蛊毒过继到自己身上,好感度应该会加的更快吧?你要不要直接告诉他啊?】
俞塘愣了一下,摇头:“算了,这事还是瞒着的好。”
第10章 为反派死第六次(10)
楚将离直到晚饭时间才出来。
席间,俞塘和往常一样,拿筷子夹菜到他碗里,嘱咐道:“阿离,别光吃肉,也要吃些蔬菜。这样,身体才会好的更快。”
听到这一声阿离,楚将离身体猛地一僵,白日里做过的事瞬间浮现在脑海里。
热气上涌,他火急火燎扒完了饭,起身离席:“我吃饱了,先回房了,你们慢用。”
看他走远,小寒不解道:“楚哥这是怎么了?以往吃饭都慢条斯理的,今天怎么像有人用鞭子抽他一样,这么着急呢?”
俞七倒是不在意,而是第一时间把视线转向旁边的饭桶,看到里面剩下的大半桶白米饭,开心地笑出声:“他走了正好,这下我就能一个人吃光这桶饭了。”
小寒:“……”
俞塘也被俞七逗得不行。
他摇摇头,看向楚将离消失的方向,意有所指道:“我看他这纯粹是做贼心虚了。”
小寒瞪大眼睛,惊呼:“啊?什么?!楚哥偷东西了?”
俞塘敲了下小寒的脑袋:“小傻子,跟你讲了你也不懂。”
*
晚上,俞塘回到屋子里的时候,见着楚将离正坐在桌前擦拭一把长剑。
距离楚将离来到这里,已经过去了半月之久。
当初他坠落悬崖,这剑也跟着散落,还是俞七给捡回来的。
所以楚将离从那以后,就对俞七有了改观。
甚至承诺,回了离月宫,定要命人给他打造一把趁手的兵器,用来表达之前折断重剑的歉意。
俞塘心想,至少从这段时间的相处来看,楚将离的品性真的不算坏。
楚将离的耳力极佳,听到开门声,就停了擦拭的动作。
长剑入鞘,男人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对俞塘说:“神医你昨日说我的蛊毒已经解的差不多了,只需再按时服药便好。”
“所以,楚某想跟你辞行。”楚将离一想到今天自己那奇怪的举动,便觉得头脑发热,心里发凉。
他不清楚自己对俞塘的感觉。
但他能感觉到这半月来,对方的言语行动都对他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除了娘亲,从未有人唤过他阿离。
幼时被离月宫前宫主折磨的痛苦经历使得他如今虽身居高位,却日日无法入眠,想要好好睡一觉都难如登天。
可自从跟俞塘同塌而眠,听着男人低弱的呼吸声和偶尔的咳嗽声,他竟觉得心里无比地放松,不知不觉间便沉沉地睡过去。
他把这归结于他认为俞塘对他产生不了威胁。
因为他知道,这人是他一根手指就能置于死地的病秧子,根本不足为惧。
可这种想法到底有多少自欺欺人的成分,他自己都不敢细想。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他不能再放任自己与这个男人如此相处下去。
他必须要趁早离开。
“而且我很抱歉要收回之前说带你回离月宫的话。”楚将离说:“不过你可以告诉我你灭门仇人的名字,我会帮你报仇,然后,还有那三个愿望,你也可以现在就告诉我,我会帮你完成。”
他说完这些话,室内的气氛变得沉寂。
半晌,楚将离听到衣料摩擦的声音和略重的脚步声停在他身边。
“阿离。”男人俯下身。
距离他很近。
楚将离几乎能感觉到俞塘温热的呼吸吹拂脸颊。
下一刻,这个平时温声细语的神医,凑到他耳边,轻声问他:“你这是打算对我始乱终弃了吗?”
第11章 为反派死第六次(11)
【哈哈哈哈,宿主你也学会主神大人的倒打一耙了!】系统猫猫笑傻;【明明是你自己说他不配娶你,结果又拿这件事反将他一军!】
俞塘心说:不就是绿茶吗?跟前几个反派学的茶言茶语怎么都够我活学活用的了。
“神医…你这是什么话?”
楚将离身体绷得更紧,因为靠的很近,俞塘身上那股独特的药香便若有若无地往鼻腔里钻。
一片黑暗中,脑中有什么支离破碎的画面在渐渐组成。
男人压抑着声音,细瘦的手指紧紧拥着他的后背,因为疼痛咬在他的颈侧,骂他:“臭小子……”
而他做了什么?
他吻住对方的唇,辗转,甚至咬破。
即便对方推拒,也不听。
那一晚,他也成了他所唾弃的那些腌臜之徒。
即使可以归结于药力控制,可他也是真的在掠夺,在享受。
楚将离想克制,可一张脸却因这些想起的记忆透露出羞窘和愧疚。
之前没有记忆,还可以把“对方以身解毒”理解成字面上的意思,不能体会个中感受。
但现在……自己的暴行尽数暴露在脑中。
再结合俞塘这一句“始乱终弃”。
稍稍一琢磨,楚将离整个人都要烧起来。
攥紧手指,刺破掌心,用疼痛稳定情绪,楚将离对俞塘说:“神医你也说自己有心上人,楚某虽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但也不想做你与心上人之间的第三个人,我想我们还是……”
“哦。”俞塘往后靠,手撑着桌子,一只脚却挨着楚将离的一只脚,卡在他的脚间,继续逗他:“你这意思就是把我吃干抹净,用几个愿望就想把我打发了呗?”
楚将离顿时更加窘迫。
他问:“那神医想要我如何做?”
“把我带在你的身边。”俞塘看火候差不多了,便也不逗他了,开始说正事。
“我要亲眼看着你帮我报仇。”他说:“毕竟什么都比不上亲眼看着那些灭我俞家满门的狗东西被折磨致死更痛快。”
“至于你许我的那三个愿望。”想到了以后,俞塘笑了笑,说:“让我留在你身边,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比起前几句撩拨的话,俞塘的这番话倒显得合理了太多。
楚将离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有仇必报,有恩必偿,是他一贯的行事作风。
而且换位思考,他如今做梦都想查出当初是何人逼死的母亲,更想亲手手刃了那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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