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有势的人,安慰人也不外乎给钱给资源..总之罪不能白受。
宴云谏一身红色的睡袍,衬的浓丽又锋利的五官有些妖异:“要个说法啊,那你以为,那天你为什么只配睡浴缸?”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提这件事。
也许是..看吧,他明明也不差的,又瞎又笨的小狗,真是没眼光!
那天..浴缸..孙寄州记起来,他睡浴缸的那天,唯一特别的事就是让池润衣拍下水戏时NG了好几次。
都是水..某种微妙的重叠让人心惊肉跳。
孙寄州的脸白下去,惊愕的看着宴云谏,一刹那明白景灵均说的那个「赝品」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这样!
原来宴云谏也是冲着池润衣来的,可笑他在池润衣面前那样自得..
好几番刺激让孙寄州思维有些混乱,喃喃道:“那我..算什么?”
宴云谏没有理会这个问题,不值一提的人,不值一提的问题,不值得他浪费一丝一毫的精力。
生活还是要继续,孙寄州失魂落魄的离开,被经纪人骂醒之后去了剧组。
风水轮流转,这一次剧组受人殷勤对待的变成了池润衣。
不同的是,池润衣被打压的时候也有很多人同情和帮助,对失势的孙寄州,受了孙寄州许多刁难的工作人员和小演员们,可不会这么客气。
由奢入俭难,孙寄州将现在艰难的处境都算在了池润衣头上。
他当然不会告诉池润衣宴云谏真正在意的到底是谁,只是意有所指道:“没什么可得意的,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只是预支一部分洞房花烛夜喜悦的池润衣:“..”
实话说,他有时候不太能明白孙寄州的脑回路,在这个人心里眼里,所有人都是不怀好意的。
今天明天的,显然不是好话。
他问:“不好意思,孙老师今天是发生了什么倒霉事,说出来让我避避邪?”
孙寄州没想到池润衣脸皮居然这么厚,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什么来,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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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离开剧组,白丘为宴云谏收拾行李,看到放在架子上的蒲扇时犹豫了一下,问宴云谏这东西是否要带走。
宴云谏盯着蒲扇看了一会儿,语气很冷:“不用管。”
白丘就知道,这东西是他不能碰的。
在白丘提起蒲扇之前,宴云谏几乎忘记了这东西的存在,现在却觉得无论如何都忽略不了,还有笔债没有问这蒲扇的主人讨。
就这么走,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这天下午,池润衣下戏后就往化妆间赶,他特意在导演那里请了半天假,送石朝云去机场,要出门,衣服要换,妆也要卸,时间紧的很。
还有些收尾的事,玲玲在片场收拾。
路过拐角一间杂物房的时候,门忽然开了,一只力气大的惊人的手拽着他肩膀将他拉了进去。
杂物房很昏暗,光线迷蒙中池润衣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声线天然带着阴沉:“小骗子,是我,再闹狗爪给你捏碎!”
作者有话说:
上榜啦,发一百个红包,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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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觉得熟,很熟。
池润衣听出来是宴云谏的声音,适应昏暗的光线后再看,果然是宴云谏。
这人五官偏浓丽,在偏暗的光线中鬼魅一样。
他两只手被反剪在身后,嘴巴还被捂着,这完全是毫无防备的结果,如果再来一次,池润衣想,他真想打这个蛇精病满地找牙。
想是这么想,难受的动了动脑袋,以眼神示意他有话说话。
大概是怕惊动路过的人,宴云谏的声音压的有些低,听着倒比往常柔和许多:“我答应过石朝云不再找你茬——当然现在个不算,这是讨回公道。小狗,我们聊聊,你不喊,我就松口手,怎么样?你也不会想让太多人看见我们共处一室吧,这么黑,衣服还乱糟糟..答应了就眨眨眼。”刚才双方有短暂的较劲,这地方灰又大,衣服的确不太整洁。
讨回哪门子公道?
池润衣想,这话怕是能将包公气活过来。
还小狗,狗你大爷!
他眨眨眼。宴云谏凑近了看他:”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这么漂亮的眼睛,干点文明的事。“池润衣:”..“实在是忍不住,他眼睛往旁边偏了下,这姑且算是个不屑的白眼吧。
宴云谏「嘿」了一声,松开了手,不过他的站位正堵着门,这件杂物房又不大,池润衣趁其不备溜走的可能性不大。
走又走不了,池润衣反而放松下来,索性问:“朝云哥他..你们怎么聊的?”
宴云谏脸色不好看,随口道:“能怎么聊,一千万..当场转账,我就放过你了,毕竟你这样的,一千万能找十七八个了。”
池润衣不疑有他,牙齿咬了下口腔内壁,以疼痛克制气愤。
没说话。
一千万,他现在有一千多万的存款,将来这笔钱肯定要给石朝云补上。
也是石朝云当初用钱包的池润衣,这让池润衣有一种他的问题石朝云还是会用钱来解决的错觉,完全忽视了这其中的逻辑不对,他本来就是石朝云的人,宴云谏跟收保护费似的要钱半点道理都没有。
宴云谏见池润衣不说话,语气不好:“怎么,还想着怎么骗我?”
池润衣:“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宴云谏:“跑四公里买的咖啡,嗯?”
池润衣呼吸一窒,不说话了。
宴云谏偏了下脸,下颌微抬:“说吧,怎么补偿我?”
短暂的适应后,池润衣智商已经回笼:“你又没有什么损失。”
宴云谏:“怎么没有,那么甜腻的东西,如果不是看在你累死累活买的,你以为我会喝?”
反正大概脑子有病,不单喝了,还喝完了,直接导致整个下午脑袋都是懵的,像灌了胶水,以前没喝过那么甜的东西,身体病不像病..大概是不耐高糖的东西。
池润衣看他理直气壮的样子,索性道:“那你想怎么样?”
宴云谏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怎么样,还真没想好,从裤兜里拿出手机,几下点出自己的二维码:“想好了通知你。扫吧!怎么,敢做不敢当?”
他盯着池润衣扫二维码:“朋友圈不准屏蔽我,谁知道你会不会说我坏话!”
池润衣的朋友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屏不屏蔽的无所谓:“我可以走了吧?”
宴云谏双臂一展:“腿长在你身上。”
在池润衣绕过他要开门的时候又道:“你这么凶巴巴的样子,石朝云见过吗?”
池润衣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打开门走了。
走出没几步收到宴云谏的信息:“双倍的价格,哪天你想做自己的了,我这还缺个暖床的。”
池润衣没有回复,把刚才宴云谏盯着时的备注(宴总)改成了(sjb)即(蛇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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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润衣送石朝云离开,还是没忍住,在安检前抱住了石朝云。
池润衣戴着口罩。
石朝云只能看到他一双大眼睛,眼型的缘故,天然的真挚和专注,这让他一时竟不忍将人推开:“怎么了?”池润衣摇头,沉默了几秒钟又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是你以为的样子呢?“既不乖巧,也不温文。打架斗殴撸串喝酒左右逢源..总之,如果不是披着一层艺人的壳子,也就是个小混混。
他承认,他被宴云谏的话影响了。
石朝云不清楚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也许是代沟?
他说:“现在就很好,是..出了什么事?”无论什么事,他可以并解决。
现在就很好啊,池润衣高兴又有些失落:“我以为你会在剧组多呆几天,我还没有带你转转..”
石朝云不忍他失落:“没关系,我又不是不来了。”
见池润衣眼睛果然亮起来,心想宴云谏有一件事倒是说对了,有时候这小孩看起来是跟小狗似的,这不是贬意,只是过分可爱的一种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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