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到答案的古臻轻蔑的哼哼:“说的好听……不知道是谁看到我抱了束花,就和我生气。”
“嗯……”伊尔撒娇似得嗯了两声, 往他怀里凑了凑后贱兮兮的磨蹭:“这不是也算让您找补回来了吗?”
古臻一愣, 后知后觉, 终于找到了部分答案。
为了让他出气???
因此, 古臻刚才只是不爽,这会儿是真气疯了,一蹦三尺高, 在他脑袋上戳了一把,怒声咆哮:“你他妈有病吧你!犯贱啊!!”
伊尔只憨憨的笑, 不说话。
……
事实证明, 这只雌虫犯贱不犯贱的一说, 他有时候确实也能偶尔聪明一下。
即使古臻没有因为送花事件和他产生隔阂, 却因为他在外面跪了大半宿而倍感揪心,不仅忘了之前的不愉快,甚至一进门就去打了热水,想给他泡泡脚。
老中医的后代,满脑子都是风湿骨病,心想着毕竟孩子才刚满月,按人类来看……这还坐月子呢,这么个大阴天,别到时候血液不循环了以后腿疼。
越想越觉得自己过分的古臻匆匆端着热水出来,然后就看到自家媳妇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笑着逗弄自己的四只崽,顿时满脑子圈圈叉叉。
就……苦肉计这种事,好像在这货身上被用的淋漓尽致!
妈的,到底他是铁憨憨,还是我是铁憨憨?我怎么有种被骗婚了的感觉?!
“咳。”看到雄主给自己端了盆热洗脚水,伊尔承受不起的匆匆站起来:“雄主……我真得和您道个歉。”
“道歉什么。”古臻把人按在床上,拽掉脚上的袜子,两只脚插热水盆里:“不是过去了么,你和我生回气,我和你生回气,平了。”
“不是,我是真有事没和您说。”伊尔看着水波圈圈荡漾,发现他家雄主真是心胸豁达,不管他做了什么都能道个歉就了结,伸手在古臻头上摸摸:“好爱您。”
“别说废话。”古臻见他终于肯开口,不爽的翻了个白眼:“你明知道我和你们这雄虫的爽点不一样。要是为了给我解气,你屁股撅好让我抽两下,我立刻就爽了。还至于在家里演这出?你不是怀疑贝利了吧?给我说明白,不然泡完脚,我直接把你撵出去,你爱跪到天亮我也不管。”
果然,他的雄主知道他是故意的……刚才他冷着脸说分开住那会儿,伊尔还真的没看出来,心慌了一把。
现在,这只雌虫脸上只剩彼此相知的温润笑容:“我一会儿……得出去一趟。请您允许,好吗?”
“去干什么?去多久?”
“我也不清楚……”看了看外面阴沉的遮住了月光的天,伊尔轻轻回答:“就去院子外的马路上。苍岚点拨我了,我认为,这种情况,我在家跪,不如出去跪。”
“???”
古臻彻底觉得他疯了,咬咬牙,这回知道是真的了,故而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说的‘你爱跪到天亮我也不管’,一把捏住他的脸颊把人提起来:“你是真有病?你再这么疯别怪我和你离婚,我不想和自虐狂当夫妻。”
“唔唔……雄主……”伊尔被拎着脸颊,脸巴子揪起来好大一块,疼了,赶快开口:“我前天在院子对面发现了三只微型监控,正对着我们在监督,我没拆除它,只是调查了监控的终端……”
说到这,古臻逐渐松开了他的脸颊:“是舒川?”
伊尔吸了口唾沫,回答:“是马里奥。”
古臻哦了一声,但没懂:“马里奥怎么了?贝利不就是他派来的,早就知道了?但是只监视没动静,你演他干什么?”
“您不觉得马里奥监督我很没理由吗?您在军营门口训斥我下跪之后,他过来和我说了几句我听不太懂的话,主要意思是雌虫不该受制于雄虫,我想不通。但今天听到这个名字,当初虫皇的手令是马里奥给我的,所有备选的雄虫档案也是他挑的……联系到这个监控,我想,这大概是个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的好机会。也许能把很多我们不清楚的事都扯出来,您说呢?”
“我不同意。”古臻攥着他虽然大号些,但是很白的脚,心疼的教育他:“你是雌虫知道吗?雌虫,雌的。自然界的公母区分都很明显,我也不要求你做到和人类一样平等,麻烦你哪怕学学猫猫狗狗,心疼自己一点不好吗?”
伊尔撇嘴:“猫狗生了孩子,基本上都不要雄主了,他们大多将族群首领认定是生命的主宰者,不是丈夫。”
“那你学学狮子老虎?”
“一夫多妻?雄狮是靠雌狮捕猎养育的,不是一样的吗?”
古臻:“???”这意思是提示我,我得出去争地盘吗?什么时候他变得会抬杠了?!
“雄主,老公,好老公……”看着雄主满脸茫然又气愤的模样,伊尔知道他是疼自己的,爱怜的垂眸在他唇上亲亲:“就这一次……求求您了,好吗?您就当我对您口不择言乱发脾气,罚我好吗?”
上赶着被罚?
古臻坚决否定:“不行。我不是变态。你叫老公也不行,没得商量。”
“是为了保护您,我们现在,如果深说,或许是在和虫皇搞对立……我说过,我宁可庸庸碌碌,也不用您做赌。但既然已经回去了,如果我不弄清楚,也许不知未来的某一天……”伊尔说到这,再一次恳求:“求您了,螳臂当车尚且一试,请您允许,好吗?”
“不好。”反正古臻说死就是不行,死也是不行。
说到最后,他看着倔强到非要去的伊尔一直不停的磨人,认命般叹了口气,直接把他衣服给扒了穿在自己身上,头上套个黑色的塑料袋,捅俩窟窿。
“你就在家给我哄崽子,要跪我出去跪,妈的……回来不搞的你喵喵叫我就不姓古!”说完,古先生骂骂咧咧的走了。
古臻身高和伊尔比起来矮不了太多,他这样套个塑料袋,感觉好像另一种变态的窒息惩罚一样,内心觉得也说得过去……但把听见脚步声出来看看的苍岚彻底吓傻了,连忙拦住他。
“伊尔……你这是?他真让你出去跪吗?你别去,我去和他说……”
古臻没有回话,发现苍岚都没认出来,心里一喜,直接快步下楼。
只剩苍岚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至于这样,站在楼梯处好半晌,满脑子都是当初他和乌里克一点小火星引燃的后续……十分紧张且担忧,犹豫着要不要去敲下古臻的门,在这气头上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哄好。
而外面的古臻……在扮媳妇罚跪后发现,穿越不是人玩的,雌虫更不是人当的。
左腿换右腿的撑了二十分钟,对媳妇跪了半个晚上的毅力深感佩服的古臻开始后悔……怎么就没带个垫子???
但是又明知道,这是帮媳妇干事业。
伊尔话是没说完的。
马里奥,这个一直默默无闻的主将竟然虫皇是挂钩的,那如果这次真的成了,搞清楚虫皇针对伊尔原因的机会或许就有了……也许还能占到主权,在民与天斗的情况下,如果能直接化解虫皇对他的警惕和针对,让他们一家和幼崽未来安然无恙,一路畅行,就是天大的好事。
古臻默默坚持着。
而在屋里本打算自己去跪的伊尔,之前认为下雨了或许效果更好,能让马里奥彻底对他卸下心防,说出之前没说明白的话。
可现在换了他雄主,都没下雨就心疼的要命,撩开窗帘看了几次,横竖忍耐,终于忍不住去敲门找了苍岚,让他把古臻领进来。
因为涉及虫皇,对苍岚才是真不敢说,伊尔只说让他把古臻请进来……又把苍岚惊着了。
他从来就没听说谁家雄主出去跪着的。
也从来没见过伊尔真的掉眼泪。
就连乌里克都小手颤颤:“伊尔……你怎么哭了,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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