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后的脸五官被放大,他才看清楚顾晋诚的五官是多么标准的帅哥模样,浓眉深眸,高挺的鼻梁,骨相和皮相都堪称完美。
顾晋诚眉心皱了皱,往后退开,继续喝汤。
——能有他帅?
顾文越看他不语,推开餐具托腮,笑意盈盈地看他:“大哥,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顾晋诚只问:“你不吃了?”
“差不多,吃太多不消化,我一会儿就睡觉了。”
顾文越听他故意岔开话题,不依不饶地继续问,“大哥,你真害羞了呀?”
顾晋诚放下筷子,沉眸看他。
顾文越连忙闭嘴,笑得眉眼弯弯:“好啦我不说了。”
奇怪,有人夸他帅还不好吗?
顾晋诚将剩下的菜都一扫而空,对他道:“去洗漱休息吧。早点睡。”
顾文越抻开手臂伸懒腰:“好啊,那你也早点休息。”
他站起身,扶着桌沿说,“林医生都说你睡觉时间短,虚火旺,你自己多注意。”
“嗯。”顾晋诚目送他踢踢踏踏地离开。
餐厅陡然间安静下来。
他的视线落在顾文越用过的餐具上
——从没想过,有个人大晚上特意陪他吃晚餐。
这份心意,顾晋诚很受用。
-
三楼。
顾文越卧室,他刷完牙洗过澡,哼着歌准备给水仙取水。
门被敲响。
“是我。”
顾文越回身:“没锁,大哥。”
他懒得动,一直不锁门,否则佣人进来还要去开。
顾晋诚进去,正见他在书房伺弄水仙,裹着白色的浴袍,浑身都跟通透的玉器般。
他凤眸微低,看了看手里的摆件,自觉选的很得宜。
顾文越正琢磨圆洗容不下这根须密密麻麻的水仙,得取出几个换个地。
此时,一只手将一件通透的白玉摆件放在桌沿。
顾文越的眼睛都直了,顺着这稀罕东西,视线一寸一寸沿着那人的手臂慢慢地挪到他宽阔的肩上,及至他冷峻的脸上。
他眼里的笑意一点都藏不住,忙不迭地问:“大哥?!这……哪儿来的?”
顾晋诚取的时候,设想过他脸上的神色,与此刻果然一模一样。
“中意吗?”
“自然中意。”顾文越拿起摆件细细地瞧,圆钵造型圆润可爱,玉质温润通透,刻有经文,“这可是正经汉白玉的经文钵?”
顾晋诚见他如痴如醉的模样,看一眼圆洗中的水仙:“给你用来放水仙,如何?”
“好啊。”顾文越欢欢喜喜,“我正愁这一窝放不下,得找个东西。你就给我送这么一个宝贝来。”
他啧啧有声的叹道,“这几颗水仙,几世修来的服气,都用上千年间的好东西做盆。”
顾晋诚见他欢喜,心情也畅快。“那你早点收拾好就早点休息。”
顾文越正研究新来的小玩意儿,听他说话也没留意,只点点头。
顾晋诚缓缓走出去,侧侧身看他一眼
——突然想问问他愿不愿意割爱,送他几颗。
顾文越书桌上的手机震动,他随手点开,因为真想着选几颗水仙到另一个新的容器,他点的是外放。“喂?”
古正源的大嗓门直冲手机屏幕:“顾文越,你怎么回事?丁海给你的事情你都不接?你什么意思?”
“啊?”顾文越有些反应过来,居然接了古正源的电话,现在按挂断似乎也晚了,他慢悠悠地说,“我跟丁海说了,我身体不舒服,也不想离家太远。那些拍摄要么时间久,要么在外地,不方便。”
古正源气冲冲地说:“呵,顾文越你真的以为你红了吗?你还挑三拣四?还不趁着你现在能上节目赶紧上?否则别等你没活了来找我跪着哭,我会理你吗?”
顾文越平平淡淡地“哦”了一声。
半晌,古正源没听到下文,他问:“现在有两个综艺一个拍摄,你不去也得去。你跟公司的合约规定,你得配合工作,否则就是违约。”
顾文越正选好了水仙,准备去洗手间,他问:“我身体不行,也必须要上么?我明天上呼吸机,也得上?”
“顾文越!你别给脸不要脸。”古正源被他这平平无奇的反应弄得率先炸毛,“爽快点吧,你是不是准备跟公司解约?”
“没有啊。”顾文越奇怪他怎么这么问。
想起白天Kiya说的,非跃传媒是典型的放养,等艺人有点要红的苗头就开始压榨艺人赚钱。
古正源问:“不解约,你也不接活?你准备在我们公司养老么你?”
顾文越觉得他终于聪明了一回:“对啊。”
古正源大骂:“神经病!”
电话被挂断。
顾文越每当他一回事,捧着两个容器去洗手间,先把挤挤挨挨的水仙分开养着更要紧。
此时,卧室的房门被彻底合拢。
门外,顾晋诚摸出手机给助理郑野去了个消息。
-
翌日。
顾文越吃过中饭,就被丁海拉去非跃传媒。
丁海火急火燎地说:“哥,糟了,一定是古哥。他对你不接业务有意见,骂过我一顿了。”
顾文越刚吃饱,有些困倦地靠着休息:“昨晚上他也骂我了。”
“啊?那你们没吵起来吧?”
丁海很是担心。
“没。”顾文越哪儿会跟人吵架,他连多说两句都懒。
更何况,古正源那人嗓门粗噶,声音听着就不舒服。
丁海看着手机上的“内部消息”,嘴上一直在说:“糟了糟了,有人跟我说,是大老板朱总找我们,还找了古哥一起去。”
“是不是要说合约的事情啊?这可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带律师?”
顾文越迷迷糊糊地道:“我们有保镖。”
“打得过,放心。”
丁海:……你这样我怎么放心?!
他知道非跃传媒的合约,的确是对艺人不利,如果走法律途径,顾家的确很有钱,可到时候就算花钱成功解约也是惹一身骚。
-
非跃传媒。
大老板朱强的总经办,电梯间。
两台电梯同时抵达,踏出来四个人。
分别是顾文越带着丁海,古正源带着小助理。
古正源鼻孔朝天:“哼!”
不屑一顾地迈步往里走。
丁海满脸为难,上前一步:“古哥……”
古正源没搭理他,带着助理先进去。
顾文越拍拍他的肩膀,反而笑了。
他只在戏台上,见过这么趾高气昂的人。
今天看来主要是来看戏。
办公室。
大老板朱强爱喝茶,正在摆弄茶盘,左手戴着一串檀木珠和一串砗磲,正捻着珠子倒茶。
古正源先进去一步,对着老板道:“朱总有一阵没喝您的功夫茶了。您手艺见长啊。”
他带着人恭恭敬敬站着,见顾文越两人也进来,便意有所指地说,“朱总您是这一阵没来公司,可能不知道,现在的年轻小艺人真是不行了。跟螃蟹似的,横着走。参加节目嫌远,嫌不能回家。真把自己当皇帝了,您说是吧?”
朱强瞥了眼门口,拨弄砗磲手串的手指停了,淡淡对古正源说:“小艺人不懂事,你当了这么多年经纪人也不懂事?”
“啊?”古正源没明白这话的意思,皱起眉头。
——他怎么不懂事?
下一秒,朱强站起来,客气地微笑:“文越是吗?这边坐,来试试我的功夫茶。”
古正源&助理:……
战战兢兢的丁海惊愕,什么情况?
顾文越倒是一贯闲庭信步,笑着说:“谢谢朱总,不过我过午不喝茶,影响睡眠。”
“哦,明白明白。”朱强抬手请他坐下,“听说文越你是九点就得睡觉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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