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马匹受惊,还连累演员坠马受伤。这事要传出去,指不定剧组会遭遇什么样的舆论。
“言闻,我马上让工作人员送你去医院一趟。”孙琮当机立断地发话,同样关心时洲,“小洲,你怎么样?”
时洲现在哪里有心思去注意自己那点微不足道的脚踝疼?他看盛言闻这擦伤的严重程度,整颗心都陷入了自责中。
“我没事,他的伤要紧。”
盛言闻肯定是为了护他,才会在摔下马上被这水泥板路给蹭伤!
“我这儿就只是一点儿普通擦伤,上个药过几天结痂就没事了。”
盛言闻不想因为自己的情况惹大家操心、更不愿意耽误进度,
“其他群演有没有受伤的?如果都还好的话,我这手臂上的伤就尽量别往外传了,免得又闹出不必要的麻烦。”
饭圈的粉丝心疼正主,有时候责骂声容易过激。
“其他群演都还好,言闻,这是剧组失误,再有言论骂我们也该受着,我们会道歉处理。”
孙琮作为导演和领头人就没想过逃避自责,还不忘催促,“你先赶紧去医院。”
时洲原本想要跟着去,但横城就这么一点小地方,一出片场就有粉丝跟着——
要是粉丝看见他们都去了医院,只怕猜测和担心会更多。
“我没事就不去了,免得吸引更多的粉丝注意力。”时洲拒绝,看向盛言闻,“言闻,你快去,这伤势检查一下才放心。”
“……”
言闻?
盛言闻听见时洲越发显得关系亲近的称呼,眸光微晃,“好。”
…
因为突然出了这档子意外,剧组的拍摄任务不得不暂时搁置。
时洲在憨憨的陪同下回到了房车内,脱下鞋袜冲洗了一下,这才趁着无人时说,“憨憨,我记得医药箱里有消肿的药酒喷雾?”
憨憨一听见这话,立刻紧张起来,“洲哥,你哪里伤到了?”
说着,他就发现了时洲脚腕处的红肿,气得跳脚,“洲哥!你刚刚怎么不吱声!还在别人面前说自己没事,我看你同样该去医院检查检查!”
“我就是有一点点扭到了,还能正常走路。”时洲揉了揉自己的脚踝,赶紧催促,“快点的,我拿药揉揉擦擦。”
他的肤色天生冷白,一点红肿淤青都会显得十分明显。
憨憨拿他没办法,赶紧翻箱倒柜找药。
三分钟后,时洲一边给自己上药消肿,一边还记挂着盛言闻,“憨憨,你说言闻这情况会不会伤到骨头了?”
憨憨摇头,“不知道啊,但光看那擦伤就觉得严重。”
时洲越发愧疚,“要不是摔下来的时候,他正好护着我的后脑勺,恐怕这会儿出血进医院的人就该是我了。”
憨憨才知道里面有那么一层隐秘,“洲哥,你先别着急,我有小成的私人微信,待会儿问问情况。”
“好。”
临近中午,盛言闻的助理小成终于在医院传来消息——
盛言闻的手臂只是擦伤破了皮,好在没伤及骨头,目前已经止血治疗上药了。
这大热天的不适合长期包扎,最好还是每天早晚灵活上药,等到结痂了就没事了。
盛言闻没有大事,剧组全体都松了一口气。
群演和场景都是提早定好的,延期拍摄也是另外一笔开销。
孙琮犹豫了一下,再三确定盛言闻没有大碍后,还是决定抓紧时间将剩余的那点戏份拍完。
受了伤的盛言闻没有意见,时洲作为另外一位主演,自然无条件配合。
…
晚上,剧组酒店。
盛言闻避开受伤的手臂,简单快速地冲了一个澡,刚打开浴室门散起就听见了门铃声。
“谁?”
“是我,时洲。”
紧闭的房门打开。
时洲下意识地抬眸,才发现盛言闻居然裸着上身,结实但不夸张的肌肉线条很具力量感。
“……”
不知怎么的,时洲莫名一阵热脸。
盛言闻察觉了时洲差点收不回去的视线,轻笑,“我刚洗了澡,还没来得及套上衣,进来吗?”
时洲反问,“可以进去吗?”
盛言闻侧身腾出空位,“进来吧,等我一下。”
说完,他率先回到衣帽间,等到再出来时已经换上了简单的睡衣。
时洲拿出自己携带的药膏,“这是我之前在剧组擦伤时常用的一款药膏,效果还不错,不知道你用不用得着,反正先拿过来了。”
盛言闻看了看他手里的牌子,“巧了,和医生给我开的是一样的。”
时洲攥着药膏的力度紧了紧,说不上来有点小失落,“是吗?那看来是用不上了。”
“怎么会?正好我现在打算重新上药。”盛言闻抬了抬自己的手臂,“用你的吧。”
时洲脱口而出,“那我帮你?”
余音未落地,他就懊恼地撇开了目光,觉得自己实在是有点冲动了。
盛言闻一个大男人,伤得还是左手手臂,上药这种小事,哪里需要他一个外人帮忙?
盛言闻看出时洲的来意,无非就是想要感谢自己今天在马背上的相护。
他瞧见时洲自我怄气的小眼神,忍笑开口,“行啊,还有一支消炎药膏和医用棉签都在你背后的桌上,替我拿一下?”
时洲没想到盛言闻会答应得那么轻易,不过帮忙的话已经说出来了,他自然需要兑现承诺。
两人坐在了小客厅的沙发上,时洲按照医药袋里的医嘱,小心翼翼地按照步骤在伤口上涂抹。
沙发边上的立式台灯在他的睫毛下方投下一层淡淡的光影。从盛言闻这个视角往下看,连同他的鼻尖都透着小巧圆润的可爱感。
“……”
盛言闻不知不觉看入了迷,完全没理会药膏带给伤口偶尔的刺激性。
一人上药专注,一人看得认真。
短暂的上药时间结束。
“好了,我……”
时洲一个抬头,惊觉自己和盛言闻距离竟然近在咫尺,仿佛只需要一个简单冲动,呼吸就能交融出不可言说的暧昧。
周围的空气慢了下来,也热了起来。
盛言闻意识到自己的失神,原本应该急速拉开距离的他在看见时洲瞳孔深处的慌乱后,不退反进,“时洲。”
“嗯?”
时洲应话的呼吸尾端带着颤音,“药、药上好了,今天上午的事……”
盛言闻抢先拦下时洲未出口的道歉,“坠马时护着你是我的本能反应,手臂上的这点伤不碍事。”
“事故起因也不在于你,你没必要自责,也不用想着怎么和我道歉。”
时洲微微摇头,“道歉可以免,但谢谢还是要说的,要不是你帮忙挡着,该遭殃的人就是我了。”
盛言闻目光忽地游离在时洲的唇上,想起不久前对方挨上自己喉结时的触感,又软又凉。
盛言闻呼吸微沉,那颗并不惹眼的喉结痣微微攒动,带着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欲念,“那就一句谢谢?”
时洲拿捏不准这话的意思,但只觉得‘谢谢’两字太过轻飘飘了。
只是以盛言闻的背景和地位,似乎并不缺他代表谢意的一顿饭、一个贵重礼物。
怎么办呢?
时洲垂下眼睑,安静纠结了半晌,“好吧。”
简单两个字,似乎做下了慎重且不舍的大决定。
盛言闻一时没明白,温声问,“嗯?好什么?”
“你不是喜欢狗崽吗?”
时洲压住那点舍不得,哼唧唧,“我、我把狗儿子送你一只,你得好好对它。”
作者有话要说:
#闻哥[小失落]:和我想要的属实有点不一样。
#洲宝[大震惊]:那你还想要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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