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里宝气[重生](28)
作者:寒菽
时间:2018-05-17 11:14:47
标签:重生 宠文 甜文
他被韩煦盯得坐立不安, 好想吃点好吃的压压惊啊。
韩煦靠过去, 转了个身,双手撑在兰小宝的两边, 圈着他, 俯下/身去,像是随时都可能亲上去:“小宝。”
兰小宝慌了一下, 连忙抓过一块豌豆黄就塞进韩煦嘴里:“好吃, 你吃吃看。”
韩煦:“……”
韩煦嚼吧嚼吧, 把豌豆黄咽下肚去,脸上几乎是赤/裸/裸地写着欲/求不满。
兰小宝心虚,他真是很紧张啊……他根本……根本没经验。
万一不太持久, 又或者第一次技术不太好弄疼韩煦了怎么办?他觉得自己应当没有那么天赋异禀,头回就能做的很好。
韩煦以拇指揩拭嘴边的残渣,说:“食/色/性也,人之常情,有什么好害羞的呢?我喜欢你,就会想摸摸你,你就不会吗?”
兰小宝看了一眼韩煦的胸肌和腹肌,还有水下穿着泳裤的位置……韩煦的屁股还长得挺好的,蛮翘的。
兰小宝咽了咽口水。
兰小宝把视线收回来,憋了半天,腼腆胆怯地说:“我、我不是很擅长这个……怕你失望。”
韩煦愣了愣,问:“什么意思?”
兰小宝满脸通红,这太伤他的男性尊严了,让他怎么说?和冯璐结婚两年他根本没有睡到老婆?冯璐不愿意,他做不出那种霸王硬上弓的事,一直等着她接受自己,却没有等到。最后到死都是老处男。
他稍微改了一下:“我、我没和男人做过,我怕我做不好。”
也不算骗人。
韩煦笑了,靠过去,幽徐诱惑地轻声说:“我也没有,但我觉得我们很快就能做得好的。”
这样近距离地看,韩煦英俊的咄咄逼人,兰小宝嗅到他身上的气味,脸越发的红,全身上下的血,除了往脸上冲,就是往脐下三寸冲,毕竟是青春期,血气方刚。
都到了这种地步,不上不行了,兰小宝硬着头皮说:“那,那好吧,你转过去。”
韩煦当然不从,反而抓住他的手臂:“转过去干嘛?你要逃跑吗?”
“转过去,姿势比较方便。”兰小宝实诚地说,“我、我虽然没有过,但是我看了片子了。”
他看的男男毛片里就是后背式的,他觉得那个洞本来就比价偏后,传统男女的体位不好使。
韩煦起初不明白,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兰小宝是什么意思了,他脸都黑了:“你是说你要在上面?”
兰小宝理所应当地反问:“难道不是吗?”
韩煦纳闷了:“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啊?”
兰小宝不好意思开口,要直白地点出来韩煦叽叽,多伤他自尊心啊,比他还没性经验还丢人呢。
韩煦想了想,本来就是他强行把兰小宝掰弯的,兰小宝一直都是直男思维,自以为是攻也不稀奇,他为了兰小宝什么都愿意,可要让他当受……他又有点别扭。
“你让我想想……”韩煦皱眉说。
兰小宝看他一副很想当攻的样子,又心软了:“你很想在上面吗?……算了,你一定要在上面,这次让你在上面,下次再换我来。”
反正韩煦叽叽小,估计捅进来也不会疼的。
韩煦虽然也有点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他憋了太久,色/欲熏心,眼睛都红了,一得到同意就跟饿狼似的扑上去了。
兰小宝被他亲的晕头转向,韩煦还抓着他的手去摸自己的下体。
兰小宝迷迷糊糊的,被韩煦引导着(……),他还没马上反应过来,过了两下才意识到这是什么。
猛地清醒了。
艹!
这尺寸不对啊!
兰小宝被吓到了,愣了一下以后,又握了上去好好掂量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韩煦嘶了一口气:“宝贝儿,你轻点。”
接着兰小宝意识到这驴大玩意儿要塞到自己菊/花里,他二话没说,爬起来就要逃。
韩煦一时不察叫他从怀里溜走,兰小宝爬上岸,对着他露出个饱满挺翘的白屁股,就包在被水打湿的泳裤里,半透明若隐若现,这视觉刺激的韩煦气息更加粗重了。
他大手一伸拦腰就把兰小宝被捞回来,扣在怀里,急红眼睛地说:“你不能这样,兰小宝,你才答应了又反悔。”
兰小宝挣扎着:“我、我我也不知道你那里那么大啊。”
(省略3500字)
兰小宝这被韩煦连哄带骗吃干抹净之后,既然踏过那条线之后,他的贞操观和羞耻感也崩溃了,睡都睡过了,睡一次两次三次四次有区别吗?
本来还说出门旅游看美景,看个p美景,不是在床上,就是在床上。
兰小宝开始还骂韩煦,后面骂都懒得骂了,哼哼唧唧地享受,反正他不用动,就是还有点意难平,每回都叫嚷着:“这次你下来,下次换我在上面。”
韩煦嘴巴应得很好,就是不兑现。
这转眼三天就过去了,韩煦依依不舍地把兰小宝送回家。
兰小宝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骨头在这几天里都被颠散了好几遍,又重新装了起来,累死了。
兰小宝妈妈来接他的时候还说他:“怎么累成这样?就走那么点山路,你这孩子就是太懒了,缺乏运动锻炼。”
韩煦笑眯眯地在旁边说:“好的,阿姨,我以后一定监督他多做运动。”
兰小宝在旁边脸红,不敢说话,还被妈妈拉过去:“天气也没多热你怎么脸红成这样?上火吗?”
兰小宝胡乱说:“是有点热。”
兰小宝妈妈说:“走,回去了,正好家里来了客人,你七叔公那边的四表哥还记得不?他儿子和你差不多大,就比你小一岁,叫兰鸿渐,飞鸿的鸿,渐渐的渐,你小时候和他一起玩过啊,把你七叔公的花瓶给摔了。”
兰小宝当然记得,上辈子他家破产以后搭理他的人不多,其中就有兰鸿渐,那时他不敢联系韩煦,就是投奔的兰鸿渐。
韩煦也记得,他是在兰小宝的葬礼上认识兰鸿渐的——
兰小宝下葬那天下着一场小雨,他一滴眼泪都没有掉,看似很冷静地办理后事。
只是不知为何手总是发抖,不停出错。
兰小宝的葬礼来的人很少,当年他家破产以后,亲戚们就不怎么来往了,生怕要被他借钱,毕竟夫妻都大难临头各自飞呢。兰小宝还是出了名的废物,真的借给他,那肯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连沾都不想被沾上。韩煦稍作通知后,最后也没有几个人到场。
只有一个叫做兰鸿渐的男人来了,韩煦还是第一次见他,交谈了几句,知道兰鸿渐是兰小宝的远房侄子,比兰小宝小一岁。
兰鸿渐哭得泪流满面,说:“前几天还好好的。”
韩煦愣了下:“你之前见过兰小宝吗?”
“他这半年一直在我那。”兰鸿渐惭愧地说,“小叔叔那么好的人,我也没帮到他什么,当初他家刚出事的时候……我还在国外,我爸妈也没告诉我,后来听说了,却不知道他去哪了,今年回来好不容易才又见着他。他来找我帮忙?”
找多年不见的远房侄子帮忙?韩煦想,为什么不找他帮忙呢?他对兰小宝几乎是有求必应的。
“什么忙?”韩煦问。
兰鸿渐摇摇头说:“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他大概说是在躲什么人,还说他已经连累一个朋友很久了,不想再连累人家了。就连我,他也总是说怕连累了我,我和他商量,他说想要出国去,这样那个人就很难找到他了,去了国外,再慢慢赚钱还我。他最近一直在准备考试。”
韩煦不知道兰小宝这半年人间蒸发般都是去了哪儿,要不是兰小宝一直有在给他寄信汇钱,他都要去警察局报人口失踪了。也是因为多少有点联络,他以为是兰小宝自尊心高,那半年又忙的脚不沾地,只得一拖再拖,再见面,已然是阴阳两隔。
然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冯宏。
尽管他衣装革履,从头发丝儿到皮鞋尖都一丝不苟,但还是一副掩饰不住的颓唐和狼狈,冯宏一下车,就气势冲冲地朝韩煦冲过去,冲到韩煦的面前,目眦欲裂,眼睛里满是血丝,颤着嗓子说:“兰小宝怎么会死?你不是照顾得很好吗?”
会让兰小宝忌惮到这种地步的人,除了冯宏,也没有别人了。韩煦直接给了他一拳。
冯宏一个不防,被打的偏过头去,他回过神,扯了扯领结就回敬了韩煦一拳。
两人扭打成一团。
韩煦有那么几个瞬间,是真的想掐死这个王八蛋。
要不是他,要不是这个人,兰小宝也不会跑到他看不到地方,也不会就这样死了,他连兰小宝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你还问我?你他妈还有脸问我?兰小宝怎么死的你不知道?他是被你逼的!!”
冯宏嘴角翕翕,说不出话来,动作迟滞。
韩煦把他击倒在地,一拳一拳往死里打,要不是兰鸿渐和殡仪馆的人看这快出人命了的架势跑来拉他,说不定他当时真的就把冯宏给打死了,“就是你把兰小宝也逼死的!还不够吗?!啊?是,你妹妹是死了!兰小宝也没有否认,他一直觉得是自己逼死冯璐!他从来没有否认过。你知道他做了多少噩梦?哭了几回吗!难道你自己就没有责任吗!你是个好哥哥你为什么不拦着妹妹嫁给兰小宝?是你卖了你妹妹,又来怪罪兰小宝!就算他家欠你妹妹一条命,他爸爸妈妈都死了,连公司都成了你的了,他已经身无分文落破潦倒,还不够吗?非要他亲自把他的命给还了,你才满意,是不是!“
冯宏的颧骨被打青肿了,嘴角也破了,溢出血丝来。
韩煦被拉开后,冯宏才从地上起来,侧身,吐了一口混着血和一颗碎牙的唾沫。
兰鸿渐拉着韩煦,心情复杂地对冯宏说:“走吧。”
冯宏低着头说:“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起码、起码让我给他上柱香吧。”
韩煦双手都被人拉着,差点没伸脚一脚跺过去,他都气笑了:“上你妈逼的香,恶心不恶心,兰小宝会想要你给他上香?!”
兰鸿渐说:“你快走吧,冯宏,真的,你再不走,我也想揍你了。”
冯宏爬起来,原本妥帖合身的西装已经一团糟,沾着污泥,又崴到脚,一瘸一拐地走了。
韩煦过了很久都平静不下来。
回去以后,当时在边上围观了全程的未婚妻就和他提出了分手,一是因为韩煦为了给个朋友办后事花了十几万,她倒不介意韩煦给个孤苦无依的朋友办理后事,假如韩煦什么都不做,她反而会觉得这个男人冷酷无情,可也没必要花那么多钱吧?只是朋友,需要做到这份上吗?二就是因为韩煦打的这场架了,她第一次见到韩煦那样情绪外露,不是为了他,是为了那个死去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