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四个男主动了情(23)

　　偶尔女人也有心情好的时候。会坐在街边摸着他的头发笑，把半截硬面包塞给他吃，跟他讲起自己过去的事，说自己曾经是名震四方的舞女，有好多好多人发疯似的爱着她。他如果跟着附和几句，她还会抱住他，夸他是个好孩子……那是他仅剩的，为数不多的关于女人美好的回忆。

　　所以当那个女人被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押走时，他确实觉得很难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因为他已经没有别的什么了。整个世界，似乎也没有别的什么东西是属于他的。

　　所以，当那个女人声嘶力竭喊着要他救救自己时，他向以往一样听话的照做了。

　　然后他就被关起来，许多人拿各种刀割他，采他的血，甚至找了不知从哪偷渡来的黑发女人碰他隐私的地方，发现他身体什么都榨取不出来后，又气急败坏的喂他吃药。

　　漫长的囚禁和虐待让他几乎快要忘记自己承受这一切的初衷。那些人偶尔会用大发慈悲的口气让他去见那个女人，但实际上他并不想去。他好累，好痛，痛到不想双脚套着镣铐走路。只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反抗，于是便去了。

　　见了面却根本说不出话来。那女人倒是和记忆中不同，很是温柔，劝他为了自己再忍忍。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为什么要向他哭，明明他什么都做不了。

　　直到某一天，定期来他身上摸来摸去的妓女从他身上挤出了牛奶一样的液体——一切才开始变得不一样。他身上的伤口的愈合速度开始变得越来越快，而且体内似乎开始无端涌出一种燥热，让他想要用尽一切手段发泄出去。

　　于是那些关押他的人带着他走出了牢笼，并给他一把刀，让他杀人。

　　还没来得及意识到自己手底下到底沾染了多少鲜血，他就成了一名杀手。他们开始叫他“黑鸦”，并且不再折磨他，只是要他杀人。

　　偶尔那个女人还会出现几次。他只是沉默的听着她说话，希望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些许过去的自己。

　　可都是徒劳。

　　所以当得知那个女人早就死掉的时候，其实他并没有多难过。

　　只是那个告知自己一切、帮他取了名字的女孩哭得特别难过，于是他便任她抱着自己，听她一遍遍的提起“海格薇”这个名字，是他们暗中贩卖奴隶才会导致女人被抓住。

　　他并没有想过要复仇。但杀人对他来说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于是在无意碰见那辆公爵府的马车后，他便提着剑劈开了那辆马车，打算杀了车上的金发女孩。

　　“请你，放过我的妹妹。”

　　没想到她身边的青年忽然挡在了自己跟前，湖蓝色的眼睛带着痛楚。

　　“她有错，可那时她什么都不懂，你杀我吧，我来给您的母亲谢罪。”

　　很有趣。

　　他杀了那么多人，从没动过恻隐之心，可是那双眼睛底下蕴藏着的平静却让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嫉妒。

　　“我不杀你。”

　　温德放下剑。

　　“但你要做我的狗。”

　　真的很有趣。

　　奴隶的奴隶算什么？

　　一开始，他只是想看看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对一个贵族毛头小子产生嫉妒心。但接触多了，他那副永远隐忍着却不得不服从自己的狼狈模样确实极大的取悦了他。

　　于是他开始变本加厉的想折辱他。可惜单纯的打骂似乎不太管用，即使被他弄折一条腿，仍然一声不吭。

　　想到当初妓女用到自己身上的手段，温德没有多犹豫，便如法炮制的用在了这青年身上。他终于如愿以偿看见了青年惊惧的眼神，并在这种眼神里索取他的肉体。地牢的墙壁是冰冷的，但青年的身体却是温暖的。

　　“怎么了？谢罪而已，这种程度就受不了了？”

　　温德抓住他的下巴，舔他唇上的血。

　　“你还是杀了我吧。”

　　青年说。

　　温德不是没有见过临死之前大义凛然的人，可唯独这个青年的话，他听到耳里觉得刺痛。

　　“想都别想。”

　　可到最后，青年却的确死在了他的剑下。

　　人族和精灵族战争打响的前夕，他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心意，决定向青年表白，可是推开卧房门后，却看见青年被那个长发男人强行搂在怀里。

　　在那一瞬间，他感到了这辈子都不曾有过的强烈愤怒。那是他的东西，怎么可以有人抢走？可对方是魔界之主，他的确不是对手。

　　于是他的剑刺向了并没有反抗能力的青年。

　　大概魔界之主也没想到他的目标会是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疯子……”

　　魔界之主气急败坏的声音并没有影响到他，他只是呆愣的看着淌着鲜血的青年，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幼时，那个手足无措，心慌意乱，却又有点期待得到谅解的他。

　　只是青年没有看他一眼。

　　他在出剑的下一秒就后悔了。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他的存在，从一开始就像是个错误。

　　但至少……至少让他再见他一面！

　　如果能再见他一面，他什么都情愿付出。别的他根本不敢渴求，他只希望自己能够哭着在他面前自刎谢罪，并在临死前说一声“我爱你”。

　　这样的愿望似乎只有邪神能够实现。神明是不会聆听他的祈求的。所以他向邪神献祭了整座城池，以及自己。在大火中闭上眼的那一刻他觉得很安详，不论愿望能不能实现，他似乎都终于获得了解脱。

　　可没想到他真的再次醒了过来。

　　睁开眼后，他发现自己成了一缕幽魂。举目四望，四周是阴森的密林。由于没有形体，他去不了远的地方，只能到处寻找可以附身的活物。在做这一切时他内心充满了忐忑，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够再次见到他呢？

　　他的雷德利安。

　　他要向他谢罪，他要把自己对他做过的一切千百倍的偿还给他。

　　在死亡以前，他会一直做他低贱的狗。

　　好在他真的找到了一只刚咽气的黑毛狐狸，于是便附身上去。只是经过一次轮回，他身上已经再也没了别的力量，只剩下死灵的气息，所以当他在密林中行走时，无数凶兽开始追捕他，他几乎丧命。好在想要见到心上人的力量一直支撑着他，让他得以拖着野兽的躯体在黑暗中潜行。

　　就这样一路艰难，终于来到了有人烟的地方。

　　虽然口不能言，但温德完全丝毫没有觉得气馁，光是想想自己有朝一日能再见雷德利安一面，他便激动得想要落下泪来。

　　于是他努力用野兽的身体积攒魔力。虽然每次只能积攒一点点，但万幸他的魔力属性还和从前一样，能够下达诅咒让一些对他心怀不轨的猎人尝到苦头；只是尽管他已经极其小心，他的能力还是被一位魔导师发现了。

　　魔导师把他抓去了集市，想通过拍卖把他卖个好价钱。

　　被关在笼子里时，温德气得嗷嗷直叫，眼泪把尾巴毛都打湿了大半。但他不会轻言放弃——于是趁着开笼门交接的那瞬间给开笼子的人下了死咒，直接冲了出去。

　　逃跑的过程中他很慌乱，前所未有的慌乱。他不怕死，可是他怕自己在死之前见不到他……他还没能赎罪。

　　没想到就在体力不支之际，迎面一把利剑向他袭来。

　　温德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终于明白了弱小是什么滋味。

　　只是没等他走马观花回味完自己上辈子那些痛苦和甜蜜交织的回忆，便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呀，是小狐狸。”

　　然后他再次对上了一双湖蓝色的眼睛。

　　作者有话说：

　　从if线过来的温德已经做好了舔狗的自我修养，为了舔到不惜一切代价，已经是翅膀预备役。

　　if线是指以正篇故事的世界观和部分内容为基础，在情节发展上与正篇故事大相径庭的特殊故事线，常见于轻小说中。【摘自百度百科

　　【if线中小雷穿书时间会推迟很多年。】【另外，日常球海星】

第22章 捡了只黑毛福狸

　　——我不太确定自己真的做了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