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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双一愣，心里难免有些担心：【这是怎么回事？阿宁他还好吗？】
季寒渊简单说了一下曲宁亲生母亲的事，邯双和季全睿看了，好一会儿没有说话，良久才回道：【修炼固然重要，你们也要照顾好自己，别超负荷修炼。】
【放心吧爹娘，我和阿宁都有分寸的。】季寒渊道。
邯双和季全睿还是有点担心，但也帮不了什么，只能宽慰几句，随后跟他提起季寒禹的事。
【寒禹几天前进了一个秘境历练，得一年后才出来，一时半会儿应该回不了你们信息，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进去的时候他带来足够的法器符箓丹药，本身实力也不低，不会有事的。】
季寒渊闻言稍稍放心了些，又跟他们聊了一会儿，才结束了对话。
放下通讯器后，他想起曲宁在下大陆曲家住的那个院子，脸色冷了几分。
曲宁一直有留一缕神识关注季寒渊的情况，察觉到他的情绪，便暂停了修炼，转头问：“哥哥，怎么了？”
季寒渊牵过他的手，道：“我娘说，以前你在曲家住的那个院子周围的五星阵法一直在泛红光，偶尔红光还直冲天际，现在很多人都觉得那里藏有宝物，有不少大灵师圣灵师去那里呢。”
曲宁有些诧异：“哥哥早就发现那个阵法了？”
季寒渊捏了捏他的手，声音带着冷意：“那个破院子，如果没有阵法阻隔，凤诉瑶留在你手里的那点东西哪里能一直留着？早就被曲正辉拿走了。曲正辉又哪里需要大费周折派各种各样的人来接近你？当时我带你走，想进院子帮你收拾东西，你没让我进，就是怕我发现那个阵法吧？当时，我就算想进，应该也是进不去的。”
曲宁轻轻嗯了一声，伸手抱住他，没有多说。
当时因为院子那个阵法的存在，他还对凤诉瑶有几分期待，觉得她还是有在保护自己的，现在想来也是讽刺。
幸好他当时性子很犟，没有认主那个玉镯。
也幸好季寒渊是神尊下界，血脉中带有神性，认主空间后凤诉瑶刻在上面的烙印就被融化了，否则还不知怎么样呢。
季寒渊侧头亲了亲他的额头，道：“林伯是凤诉瑶的人。”
语气十分笃定。
曲宁叹了口气：“是。”
如果不是凤诉瑶的人，林伯也不可能进清凉院，而且如果林伯不是凤诉瑶的人，早就被用来威胁他了。
以前没发现，后来见识多了，恢复的记忆多了，也就看出来了。
现在想来嵴背有些发凉，这得是多深的功力，才隐藏得那么好，那时感知敏锐的他竟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幸好林伯不知为何没出手，否则那时他们就被一锅端了。
“哥哥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曲宁问。
“我们成亲的时候，我发现他没有修炼无相功。”季寒渊眼中寒意更甚，“他隐藏了实力，那时他的实力已经是圣灵师巅峰了，却伪装成先天武者，身上还有凤族的禁制印记。”
先天武者实力相当于灵师，但武者和修灵者的气息是不同的，林伯用了很高明的伪装手段将自己伪装成武者，骗过了很多人，但骗不过季寒渊，更别说林伯身上还有他熟悉的凤族禁制印记了。
曲宁：“所有婚礼结束后，哥哥才让林伯独自一人管理三江城的店铺，并让曲洄暗中将从前的店铺转卖，到别的地方开新的店铺？”
正是因为发现季寒渊已经怀疑并远离林伯了，他才没有跟季寒渊提起这些。
季寒渊点头：“虽然林伯一直没有动手，但到底有问题，我当然不能再让他接触太核心的东西，不过……”
他神色缓和了些，“我吃了补魂丹以后，又记起不少事，发现林伯早就倒戈，不再为凤诉瑶办事，反而处处针对她了，否则我们的行踪早就暴露了。”
曲宁有些不解：“为什么？”
凤诉瑶应该有不少手段将林伯控制起来才对，林伯怎么敢倒戈？
季寒渊冷冷道：“他儿子被凤诉瑶控制住了，他为了救他儿子答应了凤诉瑶的要求守在你身边，按原本的意思是时刻留意你的行踪，并引导你成为跟她一样的人，冷血歹毒、机关算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等你实力晋升成为灵宗了，再把你身上的血换到她身上。”
之前他一直以为是换血，现在看来，应该是吸血才对。
曲宁出生时，凤诉瑶就已经是灵王了，凤诉瑶若是想利用曲宁的血一举进化成为纯血凤凰，那么曲宁的实力就不能太低，至少也要灵宗才行。
不过纯血凤凰一旦成功破壳，上大陆凤族就有法器能感知得到，凤诉瑶那时应该是还没办法躲避那个法器的追踪，才不得不先将曲宁身上的血脉封印起来。
曲宁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不在意别人怎么做，甚至看到青楼接客的姑娘或是想小倌，都会觉得她们是为生计而活，若是可以，没人愿意呆在那种地方，谁都不容易。
但这种事放在自己身上，估计没人乐意接受。
季寒渊搂紧了他，安抚道：“别怕，不管前世今生那个女人都没有得逞。”
曲宁摇了摇头，怕倒不至于，就是有些不舒服。
“哥哥我没事，你继续说。”
季寒渊打量了他一下，确定他没事了，才继续道：“林伯一开始也是这么做的，但后来他儿子被凤诉瑶的人意外弄死了，他手上有他儿子的魂牌，他儿子死后魂牌碎裂，他就恨上了凤诉瑶，但又怕打草惊蛇，不仅报不了仇还会被凤诉瑶启动禁制杀了他，就当什么都没发现，依然留在你身边。”
当然，唯一的儿子都死了，林伯当然不可能继续跟以前那样对凤诉瑶言听计从，所以经常阳奉阴违，隐瞒一些信息。
而曲宁在林伯看来是凤诉瑶的儿子，林伯多少有点迁怒。
但凤诉瑶要往死里虐曲宁，他反而没法对曲宁不好了，而曲宁被曲正辉打的时候，他又想到了自己死在凤诉瑶手里的孩子，就难免动了恻隐之心。
那时曲宁的感知能力虽然敏锐，但也是有限的，大灵师对他是否有恶意他看得出来，圣灵师就很难了，加上林伯对他的确是有几分真心的，就更难看出来了。
不过，为了不引起曲宁的怀疑，曲家人欺负曲宁的时候，林伯并没有出手，倒是配合曲正辉演了两出拿他威胁曲宁的戏码，但又在曲宁紧张的时候给曲宁提醒让他别答应。
曲宁故作冷漠，表现出对林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曲正辉果然就不拿林伯威胁他了，只骂他冷血，不愧是凤诉瑶的种。
听了季寒渊的话，曲宁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长长地出了口气。
“阿宁你说，凤诉瑶这么对你和妙竹姐，尤其是你，简直是大费周章让你变坏、让你恨所有人，甚至让你厌弃自己，是做给谁看？”季寒渊不想曲宁为这些伤神，便转移了话题。
曲宁一愣，唿吸有瞬间的停顿，“哥哥是说……”
“有两种可能，一是做给岳父看，而另一种……”季寒渊顿了顿，虽然有点残忍，但还是继续道，“是岳母的灵魂还在她手里，凤诉瑶想让岳母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走上歧途。”
他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第278章 前往上大陆
曲宁倒是觉得对半分。
如果他父亲是凤灏，凤诉瑶连九九断肠散都能给凤灏吃，再虐待他的孩子，让他看到自己的孩子就痛苦，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他现在奇怪的，是凤灏到底是不是他父亲，如果是，又为何在喜欢凤诉瑶的情况下，让母亲怀了孩子。
是因为凤灏背叛了凤诉瑶，凤诉瑶才那么疯的吗？
可从他们双方的表现来看，这也还是有很多疑点……
可惜白虎神君也不清楚这个世界到底融合了多少本书，要是知道，他就可以从中了解到一些事了。
算了，这个一时半会儿也没法知道实情，就先别想了。
曲宁深吸了口气，道：“母亲也可能不在了，凤诉瑶一直没找到我，说不定会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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