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知道,”霍池渊望着他,凑近一点,“苏大人今日也甚是好看,这身官服倒是将你称得,”他想了想,“肤白貌美。”
“喜欢吗?”苏清和笑问。
“怎么不喜欢。”霍池渊将对面的人直接扯到自己怀里,再次夺了他手里那杯酒,“案子查得如何?”
苏清和点点头,“异常顺利,跟玩儿似的。”
“此后还有差事吗?”
“有,而且比较棘手,”苏清和一只手揽住霍池渊的脖颈,另一只手则去倒酒,“不过也快了,将这事儿办妥,空余就多了。”
霍池渊握住他的手,不让他倒,捏着他小下巴好奇问:“何事?”
“秘密,”苏清和笑道:“保密的。”
“连我也不说,”霍池渊故作生气将苏清和放开,苏清和双手抱着人就是不放,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不等霍池渊说话,苏清和贴近他:“这几日你不来找我,我不来找你,我还当二郎将我忘了,一点也不想我。”
“我还没说你呢,”霍池渊说:“在府上巴巴等苏大人三日,人影都没见着,还当去元安,让那个温老板用一千金拐跑了!”
“堂春同你说的?”苏清和微微不满,道:“二郎,你罚一罚他吧,我同他说了好几次让他别总说我的不好,他非不听。”
霍池渊都叫他气笑了,捏着他的脸,“听听你说的人话嘛,指桑骂槐,我偏不,我就是要知道你什么时辰在干什么,一刻也不能不知道。”
“你这个疯子。”嘴上骂着人,手上却去描摹他的脸,一寸一寸的移,勾得霍池渊直想做坏事。
“玉尘,我给你绣了个荷包,”说着霍池渊去怀里掏,掏了半天拿出个不算好看的素白荷包,上边歪歪扭扭绣着一支海棠,“丑是丑了点,我亲手绣的,你要带着,一直带着。”
苏清和心下一颤,接过荷包,拎起来,仰着脑袋看,笑道:“不丑,一点也不丑。”堂春同霍池渊说了荷包的事,霍池渊当真给他绣了这个荷包。
“真的?”霍池渊跟着他看那个荷包,越看越丑,奈何已经送出去,暗想着日后重新绣一个,别叫人看到了笑话苏清和。
“二郎,我很喜欢。”苏清和将荷包好好的放进怀里,紧紧抱着霍池渊,“霍源真,你怎么这么好?”
“苏大人请我吃酒,我送苏大人荷包,礼尚往来。现在,苏大人夸我,那我因当...”霍池渊将他的脸抬到面前,禁了声,轻柔吻上去。
官服衣襟让霍池渊揉乱了,情急下,霍池渊将他抱坐在桌上,酒盏倒地,滚了几圈也没碎。霍池渊揽着他的腰,忘情间就要吻上去。
厢房门骤然打开。
肖铭、石头、以及身后陆续堆进来的锦衣卫愣在原地。
洛阳画舫那出戏成了真,霍将军抱着指挥同知……妥妥一幅香艳的活春宫。
霍池渊愣住,苏清和则推一推霍池渊,随即跳下桌,脸不红心不跳,道:“霍将军调戏锦衣卫,妨碍公务,白日宣淫,意图不轨,革职查办。”
“这.....”肖铭干咽了口口水,带着一众锦衣卫退出厢房,他说嘛,早不查晚不查非挑这时候,还点名君子堂,原来是预谋好的....
人走后,苏清和忍着笑,为霍池渊倒了杯凉茶压惊。
霍池渊脸都黑了,也不去接他的茶,咬牙道:“你差点将你夫君吓得不举,小没良心的...”
苏清和上前抱住他,笑着解释:“皇上想查你,用官同我换,我哪经得住这样的诱惑。”
“这便是你请我吃酒还着官服来的原因?”
苏清和蹭蹭他以示回答,“皇上说清者自清,他不怕查你,你也别怕我查,好吗?”
“苏玉尘,我要真不举了,你怎么办?”霍池渊那股劲儿还没缓过来,一口咬住他脖颈,也不重,但苏清和痒得难受。
“你若不举,日后我便行夫君之...”苏清和话没说完让霍池渊捂住嘴:“想都别想。”
苏清和眉眼带笑,“二郎,人都走了,现在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说着苏清和去解他的衣袍,霍将军拦住他的手,傲娇道:“从现在起到苏大人去搜府,我都不会再碰苏大人,白日宣淫,苏大人也注意一些。”
霍池渊当真推开了苏清和,正人君子坐在他对面,唤人再上一壶酒,兀自喝起来。
“你生我气了?”
霍池渊也不看他,又唤人上了果盘,吃起水果来。
苏清和凑上去,坐在他腿上,蹭着他,“我想吃葡萄,二郎喂我。”
霍池渊本想拒绝,又实在拒绝不出口,老实给他剥了一颗,好好地喂到人嘴里,末了还问酸不酸。苏清和满意一笑,只说不酸还想要。
一盘果盘,苏清和吃了一些霍池渊就不许他再吃,吃多了容易闹肚子。
苏清和问他:“还气不气?”
提起霍池渊便要端着,冷哼一声不搭理他,苏清和便不依不饶,“二郎到底还气不气?”
霍池渊还是不理。
苏清和便帮着给他剥葡萄,喂给他,霍将军吃也吃,就是不肯给他好脸色。
“说好了,从现在到搜府,我一个革职的小老百姓不敢再碰苏大人。”
“阿渊,”苏清和握着他的手,“那我也给你绣一个荷包,如何?”
沉默一会儿,霍池渊侧脸看着他问:“真的?”
苏清和笑出声,这人难哄起来油盐不进,好哄起来不过三两句话,“当然是真的。”
“那还差不多,”霍将军也不端着了,抱起苏大人往榻走,放了帘子一夜春宵。
第二日天刚亮,苏清和幽幽转醒,旁人不知何时醒了,瞧着他不说话,苏清和咳了两声嘟囔:“我渴。”
霍池渊穿了衣裳出去半晌拿了温热清茶,喂他喝了才帮着他穿衣裳,却不是那身官服。
苏清和看着他只想笑,这人昨夜差点将这身飞鱼服撕成几块,因是吓得不轻。这会儿也不让他穿回去,让堂春从府上送一套衣裳过来。
苏清和半句话不提,配合着他穿了衣裳,说:“我饿了。”
才说着房门扣响,君子堂备的早膳送来了。苏清和倒不需要他再伺候着,自己低头喝粥。
“什么时候搜府?”
苏清和顿了顿,“明日,今日还得走手续。”
“还需手续?”霍池渊不咸不淡道:“怎么没人问我是不是冤枉的?”
苏清和将衣襟拉下来的一点,上边的斑驳红印子漏在空气中,他说:“霍将军也不能说自己什么也没做,如今我也没冤枉霍将军,若想反驳你便看看我这一身痕迹,总不能是我自己咬出来的。”
霍池渊一时没话可说,斜他一眼,将它那碗粥拿过来帮着散热,“我就是自找的,哑巴没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
“你可以说的,那里苦?”
“我媳妇儿联合着别人欺负我,怎么能不苦?”粥凉得差不多霍池渊推回到他面前,接着说:“算了,事已至此,我就当捡个教训,下次谁要想请我出来吃酒,轻易可不能了。”
苏清和憋着笑,喂了一口粥给他,“阿渊定又在口是心非。”
二人晌午才出君子堂,各自回了府上。
作者有话要说:
就是,那个,第一卷 到这一章圆满完结。明天开启第二卷,就是,那个,希望你们挺住。我也挺住。
# 难赋深情
第四十七章 你为何要这样做!
夜里霍将军在书房待了会儿,处理好基本要务便耐不住了,又想潜入苏府爬床。轻巧翻上墙头,竟有人抢了先。
月色洒在高大的白玉兰树上,映射斑驳的光影,若影若现照墙根,细看才发觉,掩在阴影处的墙角跟确有一个黑衣人猫着。
暗处的影卫见着霍池渊,踏出的脚步默默收回,潜伏着,伺机行动。霍池渊刻意将动作放轻,前边一路摸着墙根走的人并未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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