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路虎还没熄火,可驾驶座已经没了人,没人看见,狭小的副驾驶上,深爱着对方的恋人正在热烈拥吻。
周清洛很紧张,外面开车门的声音,关车门的声音,车子启动的声音,熄火的声音,还有轮胎摩擦地板的声音格外清晰,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让他感觉很羞耻,但又很刺激,想拒绝,又情不自禁沦陷。
他越紧张,宋凌似乎越兴奋,得越投入。
宋凌的手扣上了他的皮带,咔一声,皮带掉了。
光滑冰冷的金属触感碰上了他的腰,激得他浑身发麻,他忍不住颤了下。
宋凌的手指挑了挑他裤子上的扣子,咬着他的耳朵低声问:“老婆,要不要?”
周清洛已经没有理智可言,似乎已经被他逼到了悬崖边上,只能紧紧地抱着他求饶。
宋凌压在他身上,一手捧着他的脸,一寸一寸地亲着,另一只手抓着探向他的拉链,“清洛,以后一定要在镜子面前做,让你也看看,你有多迷人。”
周清洛保守羞涩,但又情难自禁,羞红了的脸和眼尾的痣,迷离的眼波和紧咬的下唇,这副情不自禁为他沉沦的样子,勾着他的魂,要了他的命。
有人向车的方向走过来,而后传来左边车子解锁的声音。
周清洛清醒了些,用仅存的理智,抓住了宋凌向下探的手,“宋凌,不要,这里是外面。”
宋凌目光幽深,气息滚烫,“清洛,我忍不了了。”
“这里有人。”
“别怕,他们看不到。”
“等下车晃了,他们就看到了,回家再说好不好?”
宋凌哪还管得了那么多,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可要了他命的不仅仅是周清洛,还有车子停在他们左边的女司机。
她虽然看不到,但是她蹭得到。
宋凌刚沉下身子,路虎车忽然晃了下,接而传来隔壁车子的刹车声。
随后,车子又晃了一下,这时,传来一道疑惑且无辜的女声,“老公,我是不是蹭到什么了?”
另一道生无可恋放弃人生的男声传来,“亲爱的,没事儿,可能就是来回蹭了两遍隔壁车牌号是陵A22222的路虎吧。”
女人大惊失色,“啊怎么办?我要不要再退一下?”
她这么问,就只是问问而已,因为路虎车又晃了一下。
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完了完了,又蹭到了,怎么办?这要赔多少钱?”
男人的声音带着迷茫,“亲爱的,没事儿,你也就蹭蹭,啥都没干呢。”
宋凌:“……”
周清洛彻底清醒了,连忙推开宋凌,低声说:“起来啊。”
宋凌黑着一张脸扛着意大利炮起来了。
周清洛连忙起身,手忙脚乱地整理衣服,再按开车窗。
车窗外的冷空气进来,吹散了车里的暧昧气氛,周清洛深吸几口气,身体里的激素水平也逐渐回归了正常。
周清洛瞟了眼宋凌,他的激素还在异常状态,就说:“你再冷静冷静,我下去看看。”
周清洛推开车门走下车,女司机看到吓一跳,“啊路虎车里有人,刚才我看了没人啊。”
周清洛:“……”
女人缩了缩肩膀,“对不起,蹭了你的车。”
蹭他们车的是一对小夫妻,开着一辆大众宝来。
男人抱着小孩坐在后座,见周清洛下了车,也开车门下来,陪着笑,“哥们抱歉啊,媳妇第一天拿驾照,您看,公了还是私了。”
毕竟不是他的车,周清洛也做不了主,就敲了敲宋凌的车窗,“你好了吗?下来看看怎么弄?”
宋凌臭着一张脸,“好不了了。”
周清洛:“……”
男人以为碰上了个讹钱的,警惕地笑了笑,“哥们,就来回蹭了蹭,怎么就好不了了?”
周清洛:“……”
宋凌抬眼,冷飕飕地看了那男人一眼。
男人有点怵,毕竟这路虎车主的眼神像头狼似的,冷白皮,再配上这脖子上的纹身,整个人阴森森的,像个见过世面的社会哥。
男人客客气气道:“这样,您下来看看,该赔多少我们赔。”
宋凌面无表情拉上车窗,启动车子,方向盘往右打了些,再往后倒车,离开他们的那辆车。
宋凌推门下车,看了眼,车灯旁边的漆被蹭了些,还有点变型。
宋凌抬了下眼皮,面无表情上下打量了小夫妻一眼,再眨眼看向男人怀里的小男孩。
小男孩咬着手指,怔怔地看着他,忽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男人连忙后退一步,将孩子搂紧了些,一边警惕地看着他,一边轻声地哄小孩,“爸爸在哦,不要怕。”
宋凌轻轻勾了勾唇,但很快又恢复到了冷淡的样子,“带小孩,还是你开车吧。”
他说完,搭上周清洛的肩膀,转身就走了。
身后还传来女人的道谢声,“谢谢你啊。不好意思啊。”
走远了,周清洛问:“不让他们赔吗?”
宋凌:“那男的全身上下加起来不到五百块,他赔得起吗。”
“你怎么知道不到五百,你带着超市的扫码枪吗?一扫就全知道了。”
宋凌抬手,捏了下周清洛的脸蛋,“我哪儿带着枪你不知道吗?”
周清洛笑着挣开他,“流氓。”
宋凌伸手一捞,把人捞回自己的怀里,捏着他的腰,“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周清洛侧过头,快速地亲了下他的脸颊,在他耳边说:“我说,我的宋先生越来越温柔善良,越来越有魅力了。”
*
宋凌这段时间以来跟打了鸡血一样积极配合医生,按时吃药按时治疗,好转速度让关明朗和李康河瞠目结舌,就感觉是瘫了十年的植物人忽然站起来参加了马拉松,还获得了冠军。
办公室里,关明朗看着宋凌的病例,不由得怀疑自己的专业水平:“老师,之前他该不会是装病吧?”
李康河笑而不语。
关明朗爆了粗口,“这他妈的是医学奇迹吧,能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吗?”
李康河:“别小看人的求生信念和意志力,况且宋凌本身也是那种意志力比较坚强的人。”
这点关明朗倒是认同,如果没有过人的意志力,宋凌怎么可能撑得到现在呢。
关明朗忽然想到了宋锦奕。
他问李康河:“老师,你还记得宋锦奕吗?”
李康河叹了口气,“怎么不记得。”
“他有找过您看病吗?”
李康河沉默不语,半晌后才无奈道:“没有,他毫无信念,没有求生的意志力。”
提到宋锦奕,关明朗看他心情不悦,就转移话题,“老师,城东开了家你最爱吃的粤菜,我下午请你吃饭。”
李康河整理好病例交给关明朗,“我下午还有病人。”
“老师,你不是说不收病人了吗?”
李康河笑着说:“那孩子自己主动找的我。”
关明朗笑而不语,李康河当了一辈子的医生,医者仁心,对主动伸手求助的人,总会忍不住拉一把的。
李康河的包放在桌上,资料漏出来了些,关明朗无意间瞟了眼李康河包里露出来的资料,怔了下。
他看到了江时彦的名字。
关明朗移开眼,假意什么都没看到,“老师,那个病人什么时候找的你?”
李康河:“就初雪那天吧,连夜给我打电话,让我救他,我认得他,原来还是我们A大医学院的学生。”
关明朗探头问:“谁啊?”
李康河推了下他的脑袋,“你的职业道德呢。”
“学术研究行不行。”
“不行。”
“那您总能告诉我他病情如何吧,毕竟是校友,关心一下。”
李康河笑着点头,“恢复得还不错,慢慢学会面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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