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我们少爷不吃生食。”
四号压着嗓门, 小声道:“怕有寄生虫——”
夏洛特:……
“酱料呢?”
五号从兜里掏出一包黏黏糊糊, 看不清是啥玩意的东西:“你也要来点吗?”
夏洛特伸手接过,他看着阮焰吃那么香,也把那包‘酱料’抹到手下新端来的一盘鲜肉上。
吃了一块肉蘸酱,味道说不上来的怪,倒也还能忍受。
于是又切了块,放在嘴里慢慢咀嚼,细细品尝。
这回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到最后,肚子里竟开始咕噜咕噜唱起了歌。
夏洛特立刻扔下叉子,躬着肩背捂住小腹离开了。
“你给出去的那袋是什么东西?”
“巴豆酱。”
六号摸了摸后脑勺:“这年头丧尸也会拉肚子?”
答案是:会。
比如夏洛特这种半人半丧尸血统的。
阮焰享用完盘子里的牛排,捏起餐巾拭了拭其实很干净的嘴唇。
他手指敲了敲桌面,一盘完好如初的鲜肉重新出现在了还剩下酱汁的瓷盘边上。
二号立刻伸手,将那盘肉移到了旁边的空位。
有一只路过的饥饿丧尸侍从嗅到那血肉香气,立刻扑上去,两手抓起肉块狼吞虎咽地大嚼起来。
而这次,男人们没有朝它开槍。
高台之上,一个突然出现的娇小白嫩.女人,踮着脚款款趴到了巴赫的肩膀上。
她一头浓密的黑发不规则地散在半裸的肩臂上,细白的小手伸过去,搭住了丧尸王捏着高脚杯的粗手背,微微施了点力气带到自己丰腴的胸前,红如鲜血的唇张开,小小含了一口里头的‘酒液’。
满舌的铁锈味。
她却像是享受一般合拢了睫毛,尖尖的下巴高高扬起,左右晃了晃。
血水侵入了口腔的每个角落。
她的睫毛颤起来,仿若两把扇子遮在了眼睑上,半弧形阴影轻轻抖动,随着吞咽,呼吸也急促起来。
巴赫强壮的胳膊从外绕过来,箍住女人的细腰带到怀里,在她的惊呼声中深深吻了下去。
丧尸王嘴里的尸气足够浓郁。
沙迪奥立刻甩着脑袋,生理性反应地呕起来,呕到翻白眼几乎窒息,也没能摆脱巴赫的桎梏分毫。
她感觉腰上那只巨手快把自己的腰给撅断了,因为姿势,呕吐物倒流堵在了鼻咽,呼吸变得极为困难,她甚至难受到想要立刻撞墙死掉。
女人的眼尾有泪珠渗出,一颗一颗,又一颗,连在一起,汇成透明的溪流。
淌在脸上,湿进了鬓发里。
那温度烫到了巴赫的手指,猛地一抖。
丧尸大王这才有所觉察到,他抬起头,放过了生命力脆弱的人类妻子。
*
或许是因为变为丧尸前的不美好经历,巴赫尤其钟爱体形娇小的美丽女性。
在他还没感染丧尸病毒前,曾经是个身量正常的英俊男性。
战斗力不强,靠着脸在女人堆中混得风生水起。
直到末世降临,世界生存法则大逆转。
颜值至上的时代成为了过去式,拳头够硬的才是众星捧月的存在。
之前被他欺压,拖欠工资的民工趁机报仇。
像他这样坐惯了办公室的精英男,根本不是在工地里头常年搬砖干体力活的对手。
挣扎逃跑的几率为零,那些人踩住他直接踹碎了两根肋骨,又用棍子砸断了他两条腿,还拿刀挑断了他的脚筋。
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等人进气多出气少了,才丢进麦田地里,任由他自生自灭。
巴赫拖着伤腿,在麦草里爬了一百多米,失血加体力透支导致他很快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了温暖的被褥里。伤腿也被简单处理过。
只是断裂的肋骨戳到了肺叶,每一下呼吸都像刀片刮肉般疼痛难忍。
“送我去医院……”他气若游丝地恳求着那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胖女人。
“现在医院乱的很,没人敢去。”淑雅拒绝了他的请求。
“那找个医生来,求求你了,我好痛!”
巴赫苍白的脸上不断渗出凉汗,无论怎么擦都擦不尽。
淑雅几乎抽空了半盒的纸,她放弃了,肥胖的身子站起来,走出了房间。
“把那人扔出去吧,他活不了多久了。”
“可以活!”淑雅根本不听劝:“我养着他,从今天开始,咱俩分房睡!”
“你这个不知检点的女人!”
“那你又好到哪里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养狐狸精!”
夫妻俩互相撕破脸皮大吵起来,最后男人摔门去了另一间房。不欢而散。
淑雅回到了主卧房中,看着长相英俊皮肤白皙的伤患,心里越发厌弃起自己粗鲁蛮不讲理的丈夫。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在从田地里捡到巴赫那刻开始,丈夫就成了她心底肮脏发臭的一坨狗屎。
看着床上没有任何动弹能力的香饽饽,淑雅咽了咽口水,先是向他郑重作了一番自我介绍,然后,表白了。
脸红得像巨型多层番茄,眼里的爱意就像粘腻的番茄汁水,迸射在男人脸上。
淑雅害羞扭捏地埋下头:“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doi过了。”
他的丈夫,每天干完农活回来后累得倒头就睡,时常骂她‘老母猪’,‘臭猪’这种带有侮辱性的词汇,这导致夫妻俩的感情几乎到了负值。
他们老早就分房睡了。
也就末世降临这几天,对于未知灾难的恐惧,夫妻俩才决定摒弃前嫌,合房抱团取暖。
然而英俊伤患的出现又将一切打回了原点。
巴赫看着她,恶心得直想吐,眼里没有半分被表白的惊喜,有的只是恐惧,以及想要逃离的急切。
“把我扔出去吧。”巴赫宁愿死在外头,也不愿被这油腻到身上发臭的女人染指。
淑雅脸上的羞涩瞬间凝注,她抬起头,眼睛越瞪越大,像惊奇又像是愤怒:“为什么?!”
巴赫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翠色眼眸中倒映着淑雅全部的丑态。
那肥胖的脖子带动脑袋一起摇晃,她歇斯底里地朝男人大声吼叫:“你必须跟我在一起,我救了你!”
多么理直气壮。
肥胖的女人迅速爬上了床,压在他的身体上……
男人的大脑和下半身通常是分离开的,那么后面发生的一切可想而知。
淑雅竭尽所能用尽一切技巧地取悦他,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起反应。
结束后,巴赫吐得昏天黑地。
再次醒来,淑雅捏着一小瓶野外提取到的丧尸唾液,威胁他,如果不顺从,就把病毒喂进他胃里。
巴赫还记得自己当时呸了一口唾沫在她脸上。
彻底激怒了那个癫狂的女人。
……
所以,拜淑雅所赐,巴赫生理性地厌胖喜瘦。
而当他从沙漠中捡到瘦瘦小小的女孩时,几乎是一见钟情。
沙迪奥那会儿饿了七天,皮包骨头,正好击中了巴赫早已变得畸形的审美。
哪怕沙迪奥现在被养回了一些肉,面色红润好看许多,可在他眼里,却成了有些胖,但还能接受的程度。
他心目中的完美王后,永远都是那个在沙漠里被风一吹就跑的纸片小姑娘。
*
高台下,餐桌旁。
阮焰将掌心里抓握的餐巾放下,眼眸转动,对上了正低头拿手帕拭着眼泪的女人。
四目相对的刹那,犹如火星撞地球,紧张气氛一触即发。
饶是做足了心理建设,沙迪奥也被那寒凉的视线刺激得仓惶错开了视线。
之前躯壳被毁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沙迪奥强压在大脑角落的巨大阴影再度罩上心头。
她现在就如尖刀上跳跃的舞者,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颤栗着,抖落出她对他的无限恐惧。
突然,一只粗壮的大手搭住了她的杨柳小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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