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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毒的样本吗，我想看看。”
陶思凛听见白岐的话，眼中藏不住地闪过一道光，语气中也有一丝怪异的兴奋感，“有的，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沈止渊看了陶思凛一眼，陶思凛的异常引起了他的怀疑。
……
“就是这里了。”
陶思凛将白岐他们带到了之前那栋实验楼里，来到了二楼的封闭室内。
白岐重新换上更严密的防护服，进入封闭室内，见到了病毒样本。
不一样。
和当初的丧尸病毒不一样。
没有什么关联，至少不是丧尸病毒的变异体。
白岐暗松口气。
“嗯？”跟着他一起进来的沈止渊却发出了轻声的疑惑。
白岐看他：“怎么了，沈老师见过这种病毒？”
沈止渊却在停顿片刻后道：“可能是我看错了。”
白岐不会认为沈止渊是看错了，但沈止渊没有说出来应该有他的原因，他也没急着追问，决定等回去后再问问是怎么回事。
陶思凛在外面等着他们，见白岐他们出来，第一时间看向白岐。
“白同学，你有什么发现吗。”
白岐摇摇头，“我对病毒的知识了解还太少了。”
陶思凛露出了一点儿失落的神色，但很快就又重新振作起来。
“我明白，你现在的年龄太小了，又是刚恢复身体健康不久，没时间关注这些也正常，我派人来教教你病毒知识吧。”
陶思凛有一种很想要立刻让白岐学有所成的感觉。
还有一种对白岐盲目的信任，似乎觉得白岐只要了解了相关的知识就一定能够攻克这种病毒一样。
“他还有课要上，”沈止渊出声道，“你这样会累到他的，他的身体才刚恢复康健不久，你这样做是什么居心。”
了解沈老师的人都知道，沈老师一般是不会这样直言怼人的。
陶思凛对沈止渊的了解还是不够，所以他并没有怀疑什么，而是将这当成了沈止渊对白岐身体的关心，并没有因此对沈止渊不满。
他道：“是我太急切了，不过这些都要白同学来决定，白同学觉得呢。”
白岐露出了迟疑思考的神色，过了一会儿才道：“也好，但我不想让联邦大学的老师知道，不然他们又要追着我，要给我加课了。”
陶思凛立刻道：“你放心，不是联邦大学的老师，是凛冬教内的知名病毒学专家，我会请他私下里给你上课的。”
说到凛冬教三个字的时候，陶思凛的语气有加重，他还看着白岐。
白岐微微露出了一点儿惊讶的神色，但又很快收敛，像是不经意露出来的。陶思凛眼中闪过一道光，心情看起来有些愉悦。
……
离开医院后，白岐和沈止渊回到了联邦大学内住处。
景雁飞看见他们回来松了口气，“老大，岐少，你们回来了，没出什么事吧？”
作为调查过陶思凛的成员之一，景雁飞多少知道沈止渊和白岐在查陶思凛什么东西，担心也是正常。
“我带了干扰仪器过来，刚才已经安装好了，就算有高阶异能者在附近偷听，也听不见这里说什么。”
沈止渊点点头，其实以他的实力，附近如果有高阶异能者逗留，他也是知道的，但有了仪器，也确实多一层保障。
景雁飞看白岐的神情有些严肃，不由看向沈止渊，挠了挠头，不敢出声。
白岐问沈止渊：“那个病毒有什么问题。”
沈止渊不答反问道：“你刚才为什么暗示陶思凛。”
沈止渊问的是白岐在听到陶思凛说凛冬教三个字时候的反应，那点儿反应无疑是在告诉陶思凛，白岐的身份确实有问题。
沈止渊继续道：“你是就算想要到陶思凛身边，也没必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白岐不意外沈止渊的敏锐。
他也是在医院的时候做的这个决定。
这次的流行病看上去和陶思凛没有关系，但白岐却有种预感，这件事和陶思凛脱不开关系。
但陶思凛现在还没有信任他，如果不暴露身份，就要采取比较温吞的法子进入到陶思凛的团队，这太慢了，白岐不想浪费时间。
所以面对陶思凛的试探，他适当地暴露出了一点儿破绽，相信陶思凛已经接收到了他发出去的信号，接下来会想办法将他迎接回凛冬教的。
沈止渊还是觉得这样很危险。
白岐：“反正不管我们用什么样的法子，目的都是为了找出陶思凛在干什么坏事，必然会和他站在对立面的，还不如用点儿捷径。”
“而且……这个捷径或许还会更安全一点。”
沈止渊明白他的意思，皱眉思考片刻后，还是同意了。
景雁飞站在边上看看沈止渊又看看白岐，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什么身份不身份的，听得他满头雾水。
白岐问沈止渊：“你还没说那个病毒有什么问题。”
沈止渊道：“病毒的样本，和我一直在研究的某项研究的原始样本，有些许的类似。”
“什么原始样本。”
沈止渊摇头：“就是不清楚它的来历，是我二哥在战场的边缘发现的一点破碎的生物组织，我们提取研究了很久，和星际已知物种都不一样，它是新的东西。但是那次之后，我二哥一直在战场一带搜寻也没有再找到第二个样本。直到这次，联邦大学邀请我过来的理由，我才见到了第二个样本。联邦大学的说法是，这个样本是他们在一处黑洞裂缝附近发现的。”
白岐很快明白过来，“所以这次的流行病，极可能和那种未知的生物有关？”
沈止渊：“应该有关系，不过那种未知的生物组织并不具有传染性，但这次的流行病病毒传染性很高。”
白岐：“联邦大学既然有样本，那应该也知道这件事了。”
沈止渊：“或许吧，但他们现在也还没研究出有效的药剂。”
白岐：“沈老师，你要试一试吗。”
沈止渊点头：“我一直在研究它，这次的病毒既然可能的关联性，我需要对它进行研究。”
沈止渊之所以这么做，还不仅是因为正在研究它，而是他一开始收到那一小块的生物组织时，在那种生物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很不适的感觉，又因为一直没有再找到第二份样本，他心中有种危机即将到来，但却无从下手之感。
这件事是帝国的机密，相信联邦这边也有所察觉，所以才会邀请他过来研究，这一点应该不止是陶思凛的意思。
白岐：“那看来我们要再去一趟那家医院了。”
想要研究那个病毒，到一线去是最方便的法子。
……
另一边，陶思凛也很快给白岐找来了病毒学专家。
但是陶思凛没有送这位专家进联邦大学，而是对白岐道：“为了不引起学校不必要的误会，我想请你到凛冬教的教会来上课，可以吗？”
白岐等的就是陶思凛这句话了。
但他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故作迟疑了一番才答应了下来。
陶思凛很高兴：“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下午你下课后，我来接你。”
“陶先生不用亲自来了，派辆车过来就行。”
陶思凛没有同意，坚持要过来接白岐。
白岐也只能同意了，没必要因为这点儿小事就打草惊蛇了。
第二天下午下课后，陶思凛过来亲自过来了。
沈止渊照旧是跟在白岐身后，宛如护卫一样跟了过去。
陶思凛没有阻止，他接受了沈止渊这个被降服的忠犬的存在，在他看来，白岐这样的存在自然会吸引忠诚的骑士前来守护他，哪怕是以恋人的形式，说到底也只是逃不过先驱魅力的信徒罢了，等以后替白岐恢复了荣光，会有更多的信徒前来奉献他们的忠诚，他总不能全都阻拦了。
白岐每次看见陶思凛打量沈止渊的目光都不高兴，虽然这是沈止渊替自己设定好的人设。但为了不破坏沈止渊的计划，也只能暂时忍了，否则陶思凛不会让沈止渊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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