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有过几回,你大姑次次讨不了好,也就忌惮他了。”
其实何止是忌惮肖发财,二房这一家子肖大姑都不敢惹,其次是肖三叔一家,最后肖乐家。
要不是有肖承云立着,肖大姑还不知道把他们家蹂躏成啥样子呢。
“我不喜欢大姑,真希望她明年不回来了。”
肖乐孩子气道。
“我也这么想的。”
肖王氏一脸深沉道,说完后母子二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好在路上没有其他人,否则会说他们有毛病。
柳思思不在家,在春耕的时候,村里人就发现了。
有人问,肖王氏就说在县里找了个活儿做,至于做的什么活儿,她就含糊过去,但凡有点眼色的人都会跟着掠过。
偏偏有些脑子不过弯的,硬要要较真。
这不,种糯瓜的时候,菊花拉着一张小脸给他们送饭。
“瞧瞧我们家小妹妹,谁欺负你了?小脸拉得和驴脸一样。”
肖乐逗着她。
菊花哎呀一声,轻轻打了他一下,“我来的路上遇见几个婶子在说嫂子跑了。”
“跑了?”
肖乐一愣,“嫂子能跑到哪里去?”
“她们说嫂子不和大哥过日子了,所以跑了!我气得很,就跟她们说我嫂子和我大哥都在县里呢。”
肖承云这些日子不在家,那些婶子细问后也信了她的话,菊花追问是谁说这种闲话的时候,婶子们却打着哈哈离开了。
“当然不可能告诉你了,”肖乐揉了揉她的脑袋,“不过我大概知道是谁。”
他露出一抹笑。
于是没几天,村里就开始传张婶儿偷人家鸡蛋的事儿了。
越传越像是那么一回事,被偷的人家直接上门质问张婶儿,结果张婶儿还没承认呢,张叔就把人揍了一顿,还去别家买了鸡蛋还给那家人。
干活儿时,肖二婶过来挨着他们歇息,顺带说起这事儿,“那张大郎也是太实诚了,说家里的鸡本来就没下蛋,但是那段时间他们总有蛋吃,他娘子说是以前攒下的鸡蛋,他也信了,结果有人上门质问,他立马明白咋回事,这不直接把人揍了…”
“那得多怄啊,”肖乐嘿嘿笑着,“张婶儿自己没承认,张叔倒是直接给她定了罪。”
“那也是她活该,”肖二婶瘪嘴,“你们是不知道,那刘家近两年一直少鸡蛋,偏偏他们家的鸡就爱在院子外的柴房里下蛋,这不,让那人捡了便宜。”
“那赔了多少鸡蛋啊?”
肖王氏问。
“这个就不清楚了,”肖二婶摇头,“不过肯定不少,还有前些日子说思思和承云的那些闲话,我看和她也有关系。”
“啥闲话?”
肖王氏一愣。
“你不知道啊?”
肖二婶更惊讶了。
“我娘这些日子忙得很,都没怎么去找村里的婶子们聊天,”肖乐解释道。
肖二婶也不说什么闲话了,含糊道,“反正不是好话,不过现在好了,全是她的笑话。”
“就是,”肖乐宽肖王氏的心,“老盯着别人家的日子,那会越来越老的,想想大姑。”
肖二婶和肖王氏顿时一脸厌恶。
菜瓜种下后不久,又是第一批锄草的日子了。
肖乐干活儿很麻利,看得肖二叔把肖发福骂得抬不起头。
肖发福那叫一个苦啊。
肖大柱安慰侄儿,“那小子也就是这么点能耐了,你可比他厉害呢。”
“……大伯,您这可不像是在宽慰我。”
肖发福闻言哭笑不得。
肖大柱本就是个不会说话的,闻言只能尬笑,肖二叔却很欣赏肖乐。
“肖乐可比你小呢,可做事很有耐心,而且很吃得苦,发福,你不但没有耐心,还吃不得苦,整天不是和二狗子去后山,就是找不到人,你可是订了亲的人了,得立起来啊。”
“……是。”
总之,肖发福还是老老实实跟着干活儿。
发财嫂出双月子的时候,肖乐他们又提着一篮子鸡蛋过去了,这一次他们在肖二叔家吃了饭,除了他们还有肖三叔,以及发财嫂的娘家人。
也是在给孩子庆祝满月了。
肖发财给孩子取名为肖继财。
这让肖发福立马给自己未来儿子定下了名字:肖继福。
“不得不说,这两个名字都比发财哥你们两个的名字好听。”
肖乐道。
肖二叔拉下脸,“我取的名字咋就不好听了?我还没抱怨我们爹取名字不好听呢。”
肖二叔名为肖石头,肖三叔名为肖狗蛋,这么听来好像就只有肖大柱稍微好听一点。
“最惨的还是三叔,”肖乐哈哈大笑,被肖大柱瞪了一眼。
不过很快肖大柱又得意起来,“我给你和承云取的名字就不错。”
“是你取的吗?不是嫂子娘家叔给取的吗?”
肖二叔立马拆台。
肖王氏等人连连发笑。
不管怎么说,肖乐还是给了小娃娃一个红封,“健康长乐,平平安安。”
肖发财闻言露出一抹笑,“谢谢。”
发财嫂抱着孩子也在笑。
在锄完第二批草时,柳思思他们终于回来了。
柳思思倒是没什么变化,但是肖承云黑了不少。
这才五月底,咋黑了那么多?
肖乐好奇追问,肖承云看了看打小就比他们白皙的肖乐,“我还问你呢,顶着日头干活儿怎么一点都没变化呢?”
“我打小就这个样子,”肖乐催促着,“大哥,你咋这样了?”
“干活儿呗,扛东西,”肖承云使劲儿揉了揉一把他的脑袋,“我请人打了挑滚桶。”
肖乐双眼一亮,“那不就可以去收山货了?”
“眼下也没啥事儿,拿到手就能去了。”
肖承云点头。
不说肖乐在这欢呼,堂屋里拿到柳思思给的银子,而傻了眼的肖王氏也忍不住惊呼着。
不过等肖乐他们进堂屋时,肖王氏已经把银子放回屋子里了,中午炖了腊猪脚,一家人吃了个舒服。
柳思思也确实累狠了,在家歇息了一段时间,这才打起精神教菊花。
而肖乐和肖承云拿到挑滚桶后,便开始出发了。
首先他们在村子里收了山货,并不是那么多,也就肖承云一半个滚桶,肖乐挑着空滚桶跟着他。
二人先在附近几个村子里收了山货,这才一路往县里走,挨着大路的村子他们都转了一圈儿,到县里时,已经离出发那天有五天了。
倒是收获却是极不错的。
收山货的本钱,肖王氏给了他们十两银子。
这好几个村子收下来,他们花了三两多,转手卖到县里,除去本钱,赚了二两,这才五天。
在县里找到合适的杂货铺后,兄弟二人又进了满桶的货,这一次他们没去挨着大路的村子,而是往深山里走。
离大路越远的村子,买东西越不容易,货郎去一次,几乎半个村子都会围着他们。
即便是不买,也会来看看热闹。
“好累啊。”
肖乐蹲在山溪边洗了把脸,又拿出干粮,兄弟二人就着山泉水吃着。
“这天上不会掉馅饼,每一个铜板都是血汗换来的,你如今还没成家,等你成了家,你就更有干劲儿了。”
肖承云轻声鼓励着肖乐。
“我倒是不怕苦,”肖乐啃着干粮,看了看四周,他们已经沿着小路,去了好几个村子,如今这一个是最后一个,也是最深的一个村子,“可这村子怎么还不到呢?”
“快了,”肖承云早就打听好位置了,“这个村子的人不像我们那些村子大伙儿东一块西一块的住着,他们这山高,林子里的东西多,都是聚在一起住着,我们得翻过这小山,才能看见他们的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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