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阿景。”穆修站在薛景行面前,正色的叫了一声。
薛景行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是在叫他。
阿景这个称呼他还没习惯,从来没有人这么喊过他,实在是,太亲近了。
“嗯?”
“你有什么不好解决的事,可以喊我帮忙,我一定会帮你。”
如果是以前的他,肯定不会说出这句话,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决定要追求薛景行,自然要做出行动来。
不主动帮忙解决薛景行的难题,怎么体现他的能力?
薛景行很意外穆修会说出这句话,但他还是认真的应了,“嗯。”
“你在学校遇到别人欺负你,跟我说声。”
穆修笑了,“谁这么不长眼敢欺负我啊?”
薛景行想,不长眼的人多了去了,而且他所在的文院比较容易被别人欺负。
“放心,没人欺负得了我。”
穆修抬头看看天,“今晚夜色真好,很多星星啊。”
薛景行抬头看了看,“都是人造星。”没什么稀奇的。
这个年代出生的人,从来没在安全区看过真正的星星。
只有在危险区的某些地方才能看到。
穆修:“……”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
“你想看星星?”薛景行开始回想他以前在哪个区域见过,以后有空带穆修去看看。
“你会带我去看吗?”
薛景行点头。
于是穆修就笑,“好啊,有机会我也带你去看。”真正的满天星辰。
两人在院子里漫步半天,到了深夜快一点,才各自回房。
一夜好梦。
薛景行还没过来喊人,穆修就早早起床了,此时外面的天朦胧亮。
穆修洗漱好穿上训练服,敲响隔壁的房门。
“阿景,起床锻炼了。”
他话音刚落,门就打开,一身训练服的薛景行走出来。
“早,阿景。”
“早。”
两人并排往前走。
他们穿着同款的衣服,四舍五入穿的就是情侣装了,这个发现让穆修的心情更好了。
两人去了训练场,做了热身运动,然后痛快淋漓的打一场。
阿景实在是太拼了,作为要成为阿景男人的人,他也不能懈怠了。
以后可不能慢悠悠的来,万一哪天阿景赢了他,就不好玩了。
穆修决定从今天开始,每天都认真练功。
于是锻炼完,穆修上午和薛景行去了安全区里最著名的经典玩一圈。
当然薛景行的脸太有辨识度,稍微给他变装一下,免得又有不识趣的来打扰。
下午就让薛景行带他去军部的训练场,让薛景行教他玩这个时代的武器。
穆修见识过现代武器的威力,杀伤力并不比修真界的弱多少,他挺感兴趣。
薛景行见穆修上手快,会举一反三,准头更好,不禁更加爱惜,当老师当得更加起劲。
谁都喜欢聪明的学生,穆修真是个天才!
在训练基地消磨一个下午的时间,他们在外面吃了晚饭才回去。
到了家,两人看到薛老元帅正在客厅坐着,明显在等人的样子。
穆修识趣道:“我先上楼了,薛爷爷晚安。”
薛景行坐到薛老元帅对面,问道:“祖父。”
穆修就只听到了薛景行说了两个字,就把他们的交谈关在门后。
他挺好奇他们要谈什么,但是他还做不出偷听这种事。
穆修打开光脑,酝酿了片刻,花了两个小时写完一章,然后去洗漱。
出来一看时间,十一点了,再多的话应该也谈完了吧?
于是他出去,敲响薛景行的门。
不一会儿薛景行就打开门,“怎么了?”
薛景行刚刚洗完澡,身上穿着睡衣,微微泛红的脸色仿佛还冒着热气,偏偏被一身清冷的气质冷却,他的头发还在滴水。
穆修笑:“不邀请我进去坐坐?”
薛景行侧身让出空间,穆修走了进去。
薛景行关上门,走在穆修身后。
穆修转过身,“你先忙,头发得擦干了才好。”
薛景行便拿干毛巾擦头发,没一会儿就擦得不再滴水,很快就半干,然后拉开椅子坐在穆修的面前。
穆修坐在薛景行的床沿,对他说道:“我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想起我们在昆祁时常秉烛长谈的日子。”
“明天我就要去学校了,一想到咱们要有一个月不见,就觉得有些不舍。要不然我走读吧?”
“军校不能走读,只有放假才能出来。”而军校,一个月只有两天的假期。
穆修顿时一脸失落,看得薛景行一阵不忍。
“要不然今晚咱们一起睡吧?”
对上穆修期盼的双眼,鬼使神差的,薛景行点头答应了。
“太好了!”穆修眼睛明亮,十分积极的脱鞋上、床,掀开被子坐进去,半靠在床垫上,拍拍隔壁的位置,“阿景,上来啊!”
薛景行:“……”真是个小孩子。
薛景行上了床,同样坐着,他的头发还没彻底干,一般这个时候他会拿本书看,不过身边有个人,就闲聊闲聊了。
穆修很有话聊,他突然对薛景行的人生经历很感兴趣,问了他一些在外执行任务时的事,有没有什么印象深刻的事。
薛景行被挑起了兴致,不自觉越说越多。
最后说起在昆祁的一些趣事,穆修突然想到他那一群小弟,便问道:“他们怎么样了?”好歹当过他的小弟,穆修出来这么久,怎么也要表示一下关心。
穆修离开昆祁时,把那些小弟都交给薛景行安排。
“我让他们去执行任务了。”薛景行说道。
刀剑再好,没有开过刃见过血,也是钝的。
穆修将那些人打造得很利,薛景行就让他们继续打磨。
穆修点点头,希望这些小弟不会让他们失望。
薛景行的头发早就干了,他看看时间,明天还要早起,于是道:“该休息了。”
“嗯。”
薛景行还没动,穆修就从薛景行的身上爬过去,一条腿还压在薛景行身上,探过身子去关灯。
黑暗中,听到穆修含着笑意的声音:“晚安,阿景。”
薛景行道:“晚安。”
两人躺好,很快就安静下来。
不过薛景行今晚没有睡好,因为穆修总是“越界”,时不时不是手搭过来,就是大腿跨在他身上。
明明之前挺安分的啊,他们少有的几次睡同一张床,都是各睡一边,井水不犯河水。
什么时候穆修的睡相变得这么不好了?他不习惯和人这么亲密。
又一次把搭在他小腹上的手移开,薛景行闭上眼睛,临睡前想,下次绝不心软答应了。
薛景行一个晚上都睡不好,梦里他好似被塞进空间狭小的火炉里,四周一片滚烫,身体被禁锢住动弹不得。
等他好不容易梦里挣扎醒过来,自己整个人被穆修抱在怀里,他的上身被手压着,双腿被脚压着,整个人被八爪鱼似的缠着,难怪他动不了。
年轻人的身体就像一个火炉,源源不断的热源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
穆修的脑袋埋在他的脖子旁窝着,浅浅的呼吸喷洒在他外露的颈项上。
简直比昨晚还过分,怪不得他做了一晚的噩梦。
睡个觉比训练一天还累。
薛景行动动身子,被压了一个晚上的身体半边发麻,他缓了会儿,准备让这股麻劲过去,再掰开身上的八爪鱼。
穆修动动身子,朝薛景行贴得更近。
薛景行的大腿感受到一股更加灼热的热源,还跟棍子似的……
他觉得一阵尴尬。
尽管穆修是他十分看重的后辈,但是这么和对方接触,让他头皮发麻。
薛景行还没等发麻的劲儿过去,就迅速挪开下床。
穆修还带着困意的嗓音响起:“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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