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可谓是国家的未来操碎了心,一时间连为了权势的斗争都放下了,往日的政敌竟然彼此坐在一下商量,要如何打消元君立太女为帝的想法,另选一个合适的人。
能不能干居然也无所谓了,反正有元君垂帘听政,只要身体健康能传下女嗣,元君一看就是长寿的,自然能培养出合格的继承人。
哀帝的葬礼还没有过去,整个朝廷都开始蠢蠢欲动,蹦跶得最厉害的当属乐家的那些皇姑皇侄女什么的,天天把自家小姑娘带过来露脸,有些丧心病狂的连襁褓中的都不放过。
其次就是岑堂姑家的人,自从阳焱垂帘听政把控了整个朝廷,她们就有些飘了,还是岑庚逮住机会将几个小辈好生收拾了一顿,这才让她们收敛了一些,没有真的闯出祸事来。
不过皇位的诱惑是巨大的,即便岑庚已经严辞拒绝了,岑家人还是不死心地整天带着孩子往宫里跑。
可惜阳焱跟母亲的想法很一致,都从未想过要让岑家人继承皇位,所以注定了她们做的全是无用功,连他的面都难见到。
最好笑的是有人竟然试图往他身边送女宠,这是准备让他再生一个继承人出来,顺便借机上位了?
阳焱无奈地笑了笑,之后将人给退回去,又把行此媚举的臣女官职往下降了降,这波人就老老实实地消停了。
不过她们倒也不是完全没用,至少给他带来了一个信号,当天他便召来了几个心腹之人,悄悄吩咐了一番。
哀帝停灵二十七天之后下葬,正式为她短暂的皇帝生涯划下了句号,新帝登基也成为了迫在眉睫的问题。
皇太女在东宫好不容易养好了病,身体虽然又孱弱了几分,但精气神却前所未有的好,大朝的这一天她起了个大早,将自己妥当地打理了一番,就满心喜悦地等着人来请她去上朝。
可是她左等右等,从朝阳初起一直等到日上中天,都没有等到盼望中的人,一开始的老神在在也变得焦躁难安。
就在她忍不住要闯到前朝去亲自一探究竟的时候,终于得到了消息,或者该说是一则噩耗——群臣竟然抛开了她这个皇太女,奏请元君登基了!
乐千易一下子瘫倒在椅中,虽然据探子所说元君并没有应下,但自小受的教育令她十分清楚,这只不过是岑阳焱惺惺态而已,三辞三让过后皇位就是他的掌中之物了。
怎么会这样?那些臣子居然放着她这个名正言顺的皇太女不拥护,反而捧着一个男人上位,不过是一介无知男流,到底哪里来的本事让她们低头?
乐千易又气又急,两眼一翻又昏了过去。
她这一病来势凶凶,比上一次还要严重,足足人事不知三日才清醒过来,此时也如她所料般,阳焱“推拒不过”应了众臣的请求,已经着钦天监择日登基。
同时他还另外下了一道旨意,在宫中设立上书房,着乐家皇亲八岁以下子女入宫学习。
说的是皇女皇孙们到宫中学习,但明眼人都清楚他的意思是要在乐家人当中挑选继承人,此诏一出岑家人瞬间安静如鸡,皇亲们也不再上跳下窜了,臣子们的心也安稳了。
乐千易听说之后明白自己大势已去,现如今别说皇位了,就连太女之位都已经岌岌可危了,顿时一口老血喷出来,再次昏迷了过去。
接二连三地受到了刺激,她这一病拖拖拉拉了半年多时间才勉强好了些,身体比之前还要不如,以前还能在宫内走走,如今却孱弱到起身都难。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生命在逐渐地流逝,却不敢向太医求证自己的猜想,像鹌鹑一样懦弱地把头埋在自己的羽毛里,仿佛不去听、不去想某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然而事事往往不会如人意,就像她每天都暗暗向上天祈求着,仍旧在新皇登基两年之后被废去了太女之位,还改了玉碟把她记到了罪卿喻氏名下。
如此大的一件事情竟然没有在朝中掀起丝毫波澜,一则是阳焱对整个朝廷的掌控力比之前更甚,二则这几年众臣其实早有猜测。
他从未在人前掩饰过对乐千易的不喜,也毫无顾忌地任他从来不接见皇太女之事传出宫去,按理说他和皇太女之间没有利益之争,因为她根本没资格做他的对手。
所以会有什么样的理由让一个父亲对唯一的女儿生厌呢?
排除所有的选项之后就只剩下那一个,除非皇太女根本就不是男皇的女儿,毕竟孩子是从女人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唯有女人才能保证那是自己亲生的,男人不难被欺瞒过去。
阳焱的一道旨意直接落实了众人的猜想,臣女们听闻了此事没有太大的感想,倒是她们的正夫都暗暗记在了心里。
没有子女的提高了警惕,有子女的总要动用人手查探一番才能安心,别说还真有几个查出来苦心教养多年的女儿根本不是自己孩子的。
这些都是后话,却说乐千易在接到旨意之后,明白自己的猜测果然是真的,长久积压在心口的石头被搬走,本该松口气的,但身体却控制不用地颤抖起来。
她的心中满是恐惧,时刻都在害怕男皇的人什么时候会冲进来,赐她一杯毒酒或者用更恶毒的方法结束她的性命。
但其实阳焱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派人将她迁出东宫,去到她本该在的皇女宫就没再管了。
乐萧玉见他真的没有对付自己的意思,这才放下一颗提着的心,然而很快她就发现男皇并不是好心放过她,而是根本没必要做多余的事。
一个罪卿的皇女,又不受皇帝待见,在宫中会过的日子可想而知,更何况她的身体还非常不好。
甚至不需要那些见风使舵的奴婢们刁难,从宽敞明亮的东宫搬到狭小的皇女宫,没有大批机灵的人伺候,她自己就先病了一场。
没有随时按照她口味烹调的饭菜,没有十个时辰待命的太医,宫役们也都懒懒散散地不尽心伺候,乐千易搬到新地方之后病就没好过,拖拖拉拉地熬了三年,最终熬得油尽灯枯死了。
阳焱倒也没有亏待她,按普通皇女的规格将她下葬,之后就彻底地抛至脑后了。
这一世他足足活到了八十岁,之前野心勃勃地将子女送进上书房的皇亲们眼睁睁地看着孩子长大离开,新的一批孩子又被送进宫,一直到她们自己都死了男帝都没有立下皇储。
阳焱在位五十二年,一直在默默地提高着男人的地位,直到七十岁的时候才选了一个玄孙辈的立为太女。
他并没有选择太过精明能干,反而选了一个各方面都平平的,唯一胜出其他人的原因是她跟自己的理念相符,能按照自己的计划继续管理这个国家。
至于她能不能坐稳皇位,阳焱是一点都不担心的,他已经决定将另一个世界曾经促成过的内阁制搬了过来,权利被分散下去就再难收回,其他皇室中人想造反也没那么容易。
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他安然地闭上眼睛离开了这个世界。
第197章 天才画家1
和系统小一简单地交流了几句, 阳焱就踏入星光走进了新的小世界,岂料刚附到新身体上面,就先体会了一次何谓头痛欲裂。
空气中没有灵气, 知道自己又到了一个无灵世界,他只能按压着太阳穴缓解不适,旁边的电话铃声却还在响个不停。
他不耐烦地拿过来一把挂掉, 顺手关了机, 整个世界顿时清静了。
待到极度不舒服的感觉有所缓解,阳焱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 有些嫌恶地看了一眼散了满地的酒瓶和一大堆污物, 扭头进了卫生间。
原主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酒,全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酒气, 活像掉进酒缸里被腌过似的, 若非他神魂足够强大, 恐怕刚过来就得醉死过去。
在花洒下冲了近半个小时, 那种周身被包裹着的不适感觉才散去, 身体因为充满酒精而升起的温度也降下去了些。
阳焱整理好原主的记忆走出卫生间,避开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 从衣柜里翻出一套衣服穿上, 随手扒拉了两下半干的及肩长发,转身离开了这套明显已经无法住人的房子。
凭借着过人的眼力轻易就瞧见了小区外面藏着的记者,他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额头, 放弃了从正门离开的想法。
循着记忆走到边缘一处监控死角, 确认外面的路上没有行人了,攀着墙轻轻松松地跃了出去,落地的时候仅仅发出了非常微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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