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小年轻。
二十出头,像颗含羞草一样羞得面红耳赤,他正要过去,变故突生。
明乐被一群打手围住了。
但他也不慌,转着酒杯,冰块DuangDuang的响:“有事?”
来了,来了,剧情它来了。
“是有事。”
六年前的事。
他调戏了个小美人,被人摁着头打了一顿,送他住了半个月的医院。
后来查出来那人是顾明乐,但顾明乐已经跑了。
兜兜转转这人还敢出来。
酒吧乱了。
明乐打趴下两人后自己也趴下了,也没被打的多惨,只是下场惨。
“怎么处理他?”
“屁股好翘啊。”
“不如给兄弟们玩玩?”
“强男的算不算强J?”
“操,疯了,我们是正经人。”
“送到公爵吧。”
“就这个老男人?”
“万一有人喜欢他这一口呢。”
“嗤,那些大人物喜欢干净的,不是这种。”
“搞点药,整他一次,给他长长记性。”
……
冰凉的液体注入。
明乐感觉自己快烧糊涂了,他年轻时玩过很多东西,知道这是烈性春.药,那群傻叉被他打了一顿,给他注了药,估计就是想羞辱他一次。
事不大,就是够恶心人的。
明乐脚步漂虚的冒着虚汗,前额都被打湿了。
汗沿着脖颈滑落,喉结显眼,性感的一塌糊涂。
一个小男生扶着他咽口水:“我免费给你上要不要?”
好极品啊。
明乐瞥过去一眼,笑了下,小男生差点敬礼了,男人的声音很是低沉,充满情.欲,却很是暴戾:“滚。”
小男生愣了下,他也生气了:“操,傻逼,你不上我肯定会被别人上。”
他懒得管了。
包间人很多,这次来人的势头很大,老板都亲自来陪了。
酒、烟,兔女郎,乌烟瘴气。
大概几十个人,玩的很嗨,摇骰子,打台球,真心话大冒险表演脱衣舞的。
小男生进来就没影了。
明乐往僻静的地方去。
他要没力气了。
公爵大老板三十出头,他坐在下位,彬彬有礼:“陈先生的飞机晚点了,预计一小时后到。”
陈先生喜欢热闹,这场子就是给陈先生准备的。
做生意嘛,买卖不成仁义还在,开心很重要。
“知道了。”说话人声音淡淡的,“你去改合同,他要让五个点。”
大老板眼皮跳了跳。
五个点就是五个亿,真金白银的五个亿,他替陈先生默哀,这一个小时可太值钱了:“我这就让人去改。”
他们在谈事,不用说就没人敢过来。
但好像有人不太懂事。
呼吸声很重,打光很暗,隐约能看出是个很英俊的男人,他穿的和这里格格不入,衣服裤子沾了灰尘,走路摇摇晃晃。
他先看了眼大老板,流露出一丝微妙的嫌弃。
大老板:“……”
这是他手下的鸭子?拖出去打死。
男人瞄上了坐的很优雅的人。
西装工整,戴着双白手套,唇色不浓不淡,肌肤很白。
他呼出了口热气,眯着眼问:“想不想上我?”
大老板觉得这鸭子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那一层的?”来玩的客人他都认识,不认识的就是公爵的“服务人员”,他拔高了声音,“来人、来人……”
话卡到嗓子里。
男人凑到了据说从不找人陪,圈里很有名的性冷淡面前。
“怎么不说话?”他等得有点不耐烦,青年很和他胃口,“哑巴?”
哑巴就哑巴吧,下面能用就行。
药太烈了,他快烧死了。
俯身,半个身子都压到青年身上,兴许是察觉到他状态不对,一身没有动静的人扶住了他的腰。
明乐吻了上去,半吻半咬,声音很含糊:“抱得动我吗?去开房。”
大老板目瞪口呆。
这位主喜欢这口?
吻起来有点上瘾。
青年身上的气味很好闻,冷香,口腔很软,明乐哑了声音:“你干不干净?能无套吗?”
青年像是被刺激到了。
反客为主,似乎是等了太久了,他很凶,但又很温柔:“可以。”
……
陈先生到的时候包厢里就只有大老板:“朝玉呢?”
大老板笑得讪讪的:“有点事。”顿了顿,“私事。”
陈先生端起一杯酒,不以为意:“他能有什么事?”朝玉是有名的工作狂,除了喜欢到处跑是一点爱好都没有,“我等等吧。”
估计朝玉也就去上个厕所,马上就回来。
大老板很委婉:“要不您还是先回去吧,合同改天再谈。”
陈先生叫了几个人过来:“没事。”
十分钟。
一小时。
……
五个小时。
陈先生骂了声fuck:“他是不是搞人去了?”
这么久就是掉厕所里了,也该爬出来了。
大老板没吭声。
陈先生不信这个邪:“搞就搞了,五个小时也够他提裤子了吧。”
大老板欲言又止。
八小时候后。
陈先生面无表情:“我不信,他肯定是累瘫了睡着了。”
起身,“我要走了,改天再谈。”
伤自尊了。
操,八个小时。
他不信,吃了什么药能这么猛。
……
明乐后半段已经清醒了。
他认出了是朝玉,但精虫上脑一时间没把持住。
明乐主动吻朝玉了好几次。
满室麝香味。
一塌糊涂。
到最后真的是酣畅淋漓,神志不清。
他半睡半醒,困得眼皮在打架,有人摸着他肚子,很轻柔:“顾哥这里能生孩子吗?”
傻逼。
他怎么可能会生。
明乐懒得回,估计朝玉也知道,他就说了这一句就安静了下来,但还是盯着他的肚子。
看样子是很有执念了。
睡到日上三竿。
明乐醒的时候身体已经被清理过了,朝玉睡在一边,他像是很没有安全感,缩着身子,颦着眉心,看起来有点可怜。
他动了下,朝玉没动。
但明乐其实挺了解朝玉的:“朝玉。”
朝玉应该也醒了。
朝玉的睫毛颤了两下,他睁开眼,眼珠很漂亮:“顾哥。”
像是很多年前。
明乐嗯了声,他起来刚走了一步,身后就传来强烈的不适感。
扭曲了一瞬,他若无其事穿衣服,晨起的男人声音较平常要更低一些:“昨晚谢谢了。”
他先找朝玉的。
朝玉没起来,他靠着床,明知故问:“你要走了?”
温存的一夜像是做梦。
但是天亮的太早了。
明乐提裤子:“嗯。”
朝玉低头:“我没有找过其他人。”
他说,“我一直在等……”
“朝玉。”明乐打断了朝玉,“我有孩子了。”
顿了下,“你见过,她叫岸岸。”
朝玉抠手心。
他侧脸很精致,垂着眼,有些脆弱:“……那孩子的母亲呢。”
明乐看向朝玉,拧眉,语气有些冷:“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不介意。”朝玉也不知道他怎么说出这些话的,他其实很介意,心痛的在流血,顾明乐曾经和另一个人组建了一个家庭,有个他完全不认识的小女孩喊他爸爸,“顾哥,我们可以结婚,我不会再有孩子,我……”
“好了。”明乐不想再听了,“朝玉,我们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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