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意浓浑身跟过电一样酥酥麻麻的,扶着发晕的脑袋说:“好痒好痒。”被舔的那只手蜷缩起来,边笑边阻止他:“别舔了。”
林行知循循善诱:“它平常这样舔完你后,你会怎么做?”
乔意浓傻乎乎回:“我会抱抱它。”
林行知:“那你是不是也该抱抱我?”
对吼。
乔意浓张开手臂,说:“来吧。”
于是林行知便毫不客气的,将人搂进了怀里。
两个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乔意浓还跟哄贝尔一样,抱着他在后背拍了拍。
他不像林行知,是四肢纤长的少年人体态。骨架偏小、胸腔很薄,颈部到肩胛的线条也像维米尔的油画,是细腻优美的。
上身线条沿着肋骨往下,又凹了进去,勾勒出软韧细窄的腰肢。
林行知整个要比乔意浓大一号,将人紧紧搂着时,如同嵌进了自己的身体。
而从少年身上散发出来的,混合着浅浅体香和酒香的味道,也在无形间,不断刺激着他体内的费洛蒙。
“嗯……?”乔意浓迷迷糊糊地往下看,忽然道:“什么东西硬硬的?”
戳着他的肚子了。
林行知抱着他的手一顿,面不改色说:“尾巴。”
乔意浓:“那你的尾巴毛也太秃了,贝尔就不这样,它可浓密了。”
林行知:……
乔意浓打了个哈欠,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说起来,你还没回答我呢……”
林行知转头,看乔意浓已经枕着他的臂弯,睡着了。
-
林行知起身,小心翼翼抽出自己的手,去洗漱间很是冷静了会儿。
等身体的火熄下来,取下一旁架子上的毛巾。用温水浸湿,绞至半干,才坐回床边一点点擦拭乔意浓的脸。
动作温柔细致,怕惊扰到他般。
等做完一切,他走出房间,迎面就撞见了久候多时的周瑾衡。
后者双手抱胸,背靠在过道对面的墙上。等林行知出来,眼帘一掀,说:“我还以为今晚等不到你出来了。”
林行知视他如无物,迳自转身,准备回房间。
周瑾衡:“等下!”
见人无视到底,依旧没有停下的打算,他也急了。
三步并作两步地超过林行知,拦住人家说:“你要是真心里有他,就要尊重他的选择。”
一双黑漆漆的瞳仁落到他身上。“什么选择?”林行知道。
周瑾衡一瞬间脊背发凉。
但他是谁,娱乐圈平头哥,再怎么样输人不输阵。为了他家那颗大白菜的节操,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
“我、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乔意浓有喜欢的人了,而且他喜欢的那个人,其实也喜欢他。”
“所以你……你没机会了。”
“那就抢过来。”林行知忽然道。
周瑾衡不敢置信:“你……”
青年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语气从容冷静:“听你的说法,他们也没开始交往,不是吗?”
语毕,越过周瑾衡离去。
-
隔天早上六点,小李定时定点来喊乔意浓起床。后者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整个人还处于恍惚状态。
他人生头次被酒精干趴,现在四肢酸软,哪哪都不得劲。
乔意浓跟梦游一样飘进洗漱间,先往脸上泼了两把冷水,然后对帮着酒店服务员,把早餐摆开来的小李说:“昨晚麻烦啦,我没耍酒疯吧?”
小李等服务员推着餐车出去,边合房门,边说:“boss忘啦,昨天你提前放我下班了呀。”
乔意浓挤牙膏的手一顿:“那是谁送我回来的?”
在还剩条缝隙时,周瑾衡手撑在门板上一把推开,挤了进来。刚好听到乔意浓的话,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还真是心大啊。”
乔意浓不大好意思,他也不知道自己醉酒会断片,于是问:“是你带我回来的吗?”
周瑾衡哼了声:“是林行知。”
乔意浓“哇”了声,诧道:“我发现你翻脸比翻书还快哎,当初你可是都管他叫林哥的。”
“闭嘴!”周瑾衡气不打一处来,他这都是为了谁?
“那我也叫成年人的情感洒脱,不像某些家伙,多大人了还能拿错杯子。”
乔意浓:呃。
周瑾衡再接再厉:“大家可都看到了,一杯下去,整个人都红了。”
乔意浓:……
周瑾衡一脸恶作剧成功的笑容:“还往你林哥身上倒,当着全厅人的面,被公主抱了上来。”
乔意浓用手捂住脸,欲哭无泪:“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我已经不想去片场了。”
-
第一天开机,为了让演员有个进入状态的过程,郑林风没有安排太多条内容。
其中有一场车站送别戏,是乔意浓少年时期,第一次告别家里,意气风发准备去留洋。
彼时路云晚眼里有梦想、心中有热血,根本不懂别离的苦。
他对翟秋水虽有不舍,也有压在心底未曾辨明的情愫,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一种期待。
他并不觉得短暂的别离,就是永久的失去。
乔意浓穿好戏服化完妆,已经九点多了,另外几名配角的戏刚好差不多要拍完。
林行知坐角落,正低头专注地看剧本,助理彤彤在旁边忙里忙外,给他递茶倒水。
乔意浓犹豫了下,还是向他走了过去。
“早上好。”乔意浓忐忑地立着,干巴巴挤出一句:“林哥早饭吃了吗?”
“吃了。”
林行知表现得很淡定,目光平静地扫过来时,多少让乔意浓放心了点。对方没什么反应,那看来他没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早上乔意浓问周瑾衡,自己除了丢人外,有没有耍酒疯给别人带来麻烦时。后者的神情看上去很复杂。
最终,周瑾衡只口气微妙地说了句:“这你就要去问林行知了。毕竟你俩在房间里做了什么,外人也看不到。”
乔意浓:“……别说的好像我们在偷情一样。”
周瑾衡想到林行知,呵了声:“野鸳鸯从来不会承认自己是野鸳鸯的。”
乔意浓:?
乔意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吗?这是在说什么??
林行知顺手拉过彤彤的小马扎,道:“坐。”
乔意浓回神,下意识听从了他的话。
终于跑完腿,准备过来休息一下的彤彤:……
老板你真的很过分,嘤!
-
乔意浓不知道彤彤的怨念,他斟酌良久,试探着问:“谢谢林哥带我回房间,昨晚辛苦了。我没给你添麻烦吧?”
林行知合上剧本,转过脸来:“你不记得了?”
乔意浓闻声,心一下提起来了。
林行知道:“你说我像你的狗。”
乔意浓:……
林行知:“把我当狗摸了。”
乔意浓:…………
林行知:“然后——”
“对不起!”乔意浓双手合十,低下头大声道。
“下次再也不敢……不,是下次再也不碰酒了!”
他简直欲哭无泪,什么叫社死,这就叫社死。
何止是社死,他甚至想跳楼。
倏地,一声轻笑传入耳中。乔意浓一愣,不由抬头朝声源处看去。
林行知又笑了。
晨光照耀着他柔和下来的俊美五官,化去了眉间千年冰封的雪,然后一点一点的,像是有金色的光从他眼角眉梢,乌黑的发丝里逸散出来。
萧肃凛冽的冬季过去,便是春风回暖,姹紫嫣红时。乔意浓只觉眼前一下亮堂了起来。
然而这样的好风光,只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
林行知忽然伸手,抚上乔意浓的面颊,在后者瞪大眼睛,张嘴要问时,说:“嗯,不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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