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哼两声。”
夏清辞从耳尖到脸上更红了,他心里闷着气,本来就觉得丢脸,谢病免还故意这么说,怎么这么烦人。
他推推谢病免,没能推动,谢病免抱着他不肯松开,他挣不开,气的面无表情咬了一口谢病免的耳朵。
犬齿不轻不重地咬在上面,一点也不疼,他在心里骂谢病免混蛋。
似乎是看出来他在想什么,谢病免用唇角碰了碰他的鬓边,嗓音里带着笑意。
“岁岁,我是个混蛋,但是我爱你。”
夏清辞:“……”这个词是这样用的吗
他们两个在甜品店待了很晚,早就过去一个小时了,蛋糕是冰淇淋蛋糕,虽然有冰袋存凉,还是稍微有点化了。
他给谢病免戴上丑丑的生日帽,磕磕绊绊的给谢病免唱了一首歌,他说话有时候都说不清楚,不要说唱歌了。
唱的很难听,但是谢病免好像不觉得难听,还夸他唱的好。
他微微扬起来嘴角,心里很开心。
这还是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夸他唱歌好听。
在谢病免许愿的时候他偷偷拍了照片,原本录的也有视频,照片上的少年眉眼俊朗精致,垂着的眼睫遮住了那双深邃的眼,正在低头认真的许愿。
像是漫画里的少年男主走出来了。
夏清辞指尖微动,设成了壁纸。
闭着眼的时候是男主,一旦某人睁开眼,妥妥的像是反派,深邃的眉眼都带着随性散漫,只有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时候,才有些许温度。
“岁岁,你猜我许的什么愿。”
夏清辞说不知道,“说出来就不灵了。”
“这是听谁说的,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不要告诉别人,那肯定还会灵。”
夏清辞:“……”
“我许的是,”谢病免过来抱住了他,又过来粘人了,“希望我们能一直在一起,不止这辈子,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无论多少世,你都是我的。”
夏清辞在心里想好土,而且这个幼稚鬼还贪心,只粘他这一辈子还不够,还要一直粘着他。
“下辈子我就不认识你了。”他说。
“我肯定认识你,”谢病免摸摸他毛茸茸的脑壳,“也可能不认识你,不认识我也会喜欢你。”
夏清辞不想理谢病免,他用手指沾了一点蛋糕奶油,尝了一下,好甜。
不过因为是冰淇淋的,比较凉,所以也不怎么腻。
“岁岁,我也想尝尝。”
夏清辞用勺子挖了一勺,喂给了谢病免。
“好像还挺好吃的。”
他于是又挖了一勺尝尝,用的还是那只谢病免吃过的勺子,等他尝完才注意到,扭头看谢病免正看着他,眨了眨眼,漆黑的眼底带着暗搓搓的兴奋。
夏清辞有些无语,收回了视线,把刀子给谢病免,让谢病免自己切。
还有很多甜点,有些是咸的,夏清辞没吃多少,他看着谢病免吃,谢病免全部吃完了。
他看着都觉得撑,担心谢病免撑傻了,在一边说,“不用都吃完。”
“我晚上没吃饭,”谢病免说,“而且不吃都浪费了。”
都是岁岁攒钱给他买的,岁岁赚钱那么辛苦,他肯定不能浪费。
“这里的东西应该不便宜,”谢病免差不多能尝出来什么价位,他摸摸夏清辞的脑壳,“是不是辛苦赚的钱都花完了。”
夏清辞:“还有钱。”
“没钱了跟我说,”谢病免这么想着,又看看一边的少年,指望夏清辞跟他说,肯定不太可能,他以后应该每个月都给夏清辞打零花钱。
不能委屈宝贝岁岁。
他们两个闹到快一点才回去,夏清辞回到家里,他回去的时候他爸还没有睡着,还在房间里看书呢,看见他回来才把书放下来。
接下来还有两天考试,考试一晃而过,暑假一过他们就高三了。
夏清辞在刚放暑假的那两天有点忙,先是带着他爸去学校办手续,然后回宿舍收拾东西,他离校离的晚,但是有人一直在陪着他。
校园里变得空荡荡的,谢病免戴着他送的戒指,从那天之后就一直戴着了,经常摩挲在手里。
“岁岁,我带你去私奔吧。”
夏清辞“哦”一声,他和谢病免买了同款的杯子,一只黑色一只白色,他把黑的那只放到谢病免的行李箱里,然后说,“去哪里。”
“去哪里都行,去我妈找不到的地方。”
“那是哪里。”
“我要是走了,你可能就见不到我了。”
谢病免把他们行李箱里的杯子换了位置,白色的给他,黑色的给夏清辞,还有他们的小怪兽也换了。
“让咕咚兽先跟你一段时间,下次再换回来。”
“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不会太久。”
夏清辞“哦”一声,他一直表现的没太大的反应,事实上也知道谢病免会妥协,毕竟有他在,实在是好拿捏。
随便说说如果不走就让他怎么样之类的,谢病免肯定会妥协。
他们在学校分开,接下来的一个暑假,夏清辞没有再见到谢病免。
谢病免走了。
像是夏天会悄然离去,到初秋又开学,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哪怕谢病免给他发过消息,还在临走前一天过来找他。
他们也不过是交换了一个吻,某人磨磨蹭蹭的趴在他身上,看上去眼睛还有点红,红通通的舍不得他。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安慰谢病免的,当时还没有太多的感觉,到了开学以后,最后一排只剩下他一个人。
再也没有人会吵他烦他,教室角落里空荡荡的,谢病免的书都清空了,那个养蝉总会趴在桌子上睡觉、上课下课都会缠着他的少年,已经不在教室里了。
宿舍里变成了他一个人住,对床空荡荡的,不用他叫谢病免早起,没有人天天再帮他洗袜子,晚上的时候会过来闹他,趁他睡着的时候偷亲他,也没有人天天早起去给他买早餐了。
他又回归了一个人。
不过也是不一样的。
隔着大半个太平洋,在英国伦敦,还有人在思念着他。
谢病免每天都会给他发很多消息,对方知道他的作息,会在他写完作业的时候给他打视频电话,哪怕是隔着汪洋万里,依旧会将思念传递给他。
每天提醒他好好吃饭,要继续跑步,看书不要看太长时间眼睛会疼,会分享每天发生的事情。
还会每个月给他打钱。
他不明白谢病免为什么要给他打钱,一个月给他十万,一年下来他估计又欠了谢病免一百万。
每天有时候他不跟谢病免说什么,但是学校里有纪愿,有叶祁和孟飞瑜,还有很多谢病免之前的朋友,他们好像都会跟谢病免告小状。
比如他们升高三,又有新一届的学弟学妹到高一,有小学弟跟他表白了。
他是经常被选做代表在国旗下讲话,不知道是谁传的他不喜欢女生喜欢混混男生,升上高一的小学弟其中有一个拿着喇叭跟他表白了。
“班长,你可不能答应啊,不然二哥可能会连夜飞回来去揍那男生一顿。”
“小屁孩毛都没长齐还学人家当众告白,我们二哥才不会干这么幼稚的事。”
“跟二哥比差远啦,还没有二哥一根手指头帅,呸。”
夏清辞:”……”
他当然不会同意,直接拒绝了,生活回归于平淡,以前倒是没有觉得时间过的慢。
当人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另一个人的时候,时间就变得慢了起来。
沈意在高三上学期过半的时候又转学了,听说是转回了南城,之后他们没有再见过面。
到高三上学期结束,他下学期可以不去学校,但是他选择了继续留在学校。
半年里他似乎做了许多事情,去了之前他们捐书的希望小学,他才知道那时候匿名人捐了几千本书,是谢病免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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