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就算了,身上整整齐齐,脸上干干净净的,一点都不像经过一天苦战的模样。
“他们竟然有车?!”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很多人随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怪不得要柴油,原来有车?!开挂了吧?!”
“还以为他们的奖励最差,没想到是最好的!”
“我们拿了激光枪还高兴半天,结果累死累活不如他们的两桶柴油。”
“是啊,打野兽又不算积分,打再多也没用。”
“他们在吃什么啊,看起来好好吃啊。”
“烤饼?好像是把干粮放着烤,还夹了肉片,好香啊!”
刘宏一看堂哥刘楠跟着宋珂过来了,吃着主席自制的肉夹馍过去打招呼。
“哟,你们也太慢了,我们都在这等一天了。”
刘楠的视线就没办法从肉夹馍上移开。
“你这是什么?”
“主席做的,说是咱队里的福利。”
刘宏咬了一口大的,见其他人忙着搭帐篷,搭着堂哥的肩膀将人拖到一边,低声说:“我看你队里那个谁不太聪明的样子,你还是别太上赶着巴结了。”
虽没指名道姓,但刘楠知道他说是宋珂。
刘楠朝宋瑜那个方向抬抬下巴:“是他让你这么说的?”
刘宏罢罢手:“你知道我最讨厌这套,只是友情提醒,听不听随你。”
说完,他也没多待,趁着他们肉夹馍没吃完,现在回去说不定还能再抢到一个。
直播画面上,弹幕霸屏。
“继主席牌烤肉后,又添新菜——主席牌肉夹馍。”
“你一个我一个,吃过的都说好。”
“主席队的福利真好,嘴角流出羡慕的泪水。”
“到达时间差距不多,但各队体力消耗差距很大,明天上山,容时队优势很大。”
“他们只在爬树摘果子时消耗了一点点体力,其他时候全在吃!”
“惊险养猪流?”
到半夜,脚步声和说话声逐渐减少,各队都安排了队员轮流守夜。
容时替换秦洛坐在火堆前,想着那个兔子标识的事。
如果真是父亲刻的,他想表达什么?他现在又在哪里?
飘过来的风里隐约听到宋瑜的声音,容时的思路被打断。
掀开宋瑜的帐篷,里面没人。
容时列扫视周围几个队伍,都有人乖乖守夜,就起身朝声音的方向走。
走到山脚下的小林子,吵闹声逐渐变大。
“宋珂,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来啊,我会怕你这野种?!”
容时眉头皱起,迈着大长腿走过去,赶在宋瑜出手前将人拦住,半抱半拖地将他们拉开。
宋瑜眼眶发红,甩了几次甩不开,厉声道:“连你也要阻止我?!”
容时搂着他的肩膀,握住他捏紧的拳头:“手怎么这么冷?这里是风口,别冻感冒了。”
宋瑜动作一僵,推开容时,怒气冲冲地走了。
人走后,容时看向脸上贴着膏药的宋珂。
“请不要再故意激怒他。”
宋珂冷笑:“是他莫名其妙就对我发火,怎么还怪起我来了?”
容时:“没有人会没有理由的对别人发火。”
宋珂:“你不知道吧?他啊,遗传了他爸的疯病,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疯,你可得小心点。”
遗传疯病?
容时蹙眉:“谢谢你关心,也祝愿你的伤早日康复。”
平白一句祝福的话,听在宋珂耳朵里却异常讽刺。
等回到营地,看到宋瑜坐在火堆旁发呆,容时从自己的帐篷里拿出薄毯披到他身上,顺势挨着他坐下。
容时声音很轻:“太冲动了,别他一点你就着。”
宋瑜双手搭着膝盖,交叉在身前:“我知道,忍不住。”
想到宋珂说的话,容时想问却又怕太突兀。
家里的事是私密,哪怕线上认识了八年,依然没有提过多少,更别说现实里他们只认识不到三个月。
火堆里的火时而噼啪作响。
宋瑜轻嗤:“他是不是跟你说我爸爸有病?”容时能感觉到宋瑜糟糕的心情,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想了想,只能如实回答。
“说你也遗传了。”
说完后,空气陷入沉默。
就在容时想着,是不是说得太老实,该怎么重新修饰一下时,宋瑜开口了。
他的声音略微发紧,透着颗粒感的磁性:“我爸对我很好很温柔,哪怕我闯祸也没骂过我。”
他竟然没否认,容时很惊讶。
宋珂和宋瑜竟然不是一个爸,而且宋瑜的爸爸有隐疾。
从前线上见面时,宋瑜三天两头就会说起他的爸爸,从听到的内容来看,容时不觉得他有疯病。
“所以——我一定也会对他很好,不会伤害他,我保证。”
注意到宋瑜的手紧得骨节发白,容时心口突然抽了一下,牵着全身的神经绵绵密密地疼。
他是怕自己知道这事后会反对?
作者有话要说: 兔爸:听说我死了?
猫爸:听说我疯了?
兔兔:我不会嫌弃你的,因为我爸也不是正常人。
猫猫:他哪里不正常?
兔兔:我们一家因为他被迫喜欢兔子。
猫猫:……
#这就是你这形象的由来吗?#
第62章 、第 62 章
宋瑜自己也说不清楚, 为什么要对容时这么诚实,也许只是因为他是兔兔的竹马。
可“竹马”这个关系,至今也只是容时的片面之词。
头顶突然一重, 被人粗鲁地摸了两把。
“这些话等以后你自己跟他说吧。”
手上的力道一松,宋瑜才发现手有点酸。
“你不反对?”
余光注意到他头顶被摸乱的呆毛, 容时淡声道:“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尊重我的立场?”
宋瑜轻嗤:“不是你说我们是‘一家人’么?”
容时:“……”
“你不反对最好。”
宋瑜起身,把身上的薄毯取下来,披到他身上:“我还等着你坑我的空白支票呢。”
毯子上残留着体温, 容时眼神一闪,正准备说点什么, 头顶上就多了一只乱动的手。
宋瑜声音发冷:“下次再弄乱我的发型试试?”
容时:“……”
看着他顶着乱发乖乖回帐篷,容时收回视线,折断木棍放进火堆,突然笑了。
第二天, 天蒙蒙亮。
所有队伍收拾行装准备进山。
这片山脉很广,直线距离横跨过去顺利的话大概要走两天时间。
秦洛五人告别相处了两天的小皮卡, 心里一抽抽地肉疼。
他们跟着其他队伍上去,不到一个小时就有七八支队伍分路走了。
到中午落脚休息时, 只剩下百来个人。
“奇怪啊,这一路也太顺了。”
队伍里有人议论。
“都半天了,竟然一只野兽都没遇到,不科学啊。”
“也许我们运气好。”
“好不踏实啊, 心里毛毛的。”
“是啊,野兽们都哪里去了?”
容时七人坐在一处乱石上。
秦洛听到他们在讨论,也不由得跟了一句:“确实奇怪。”
胡峰若有所思:“要么跑了要么藏了,总不会都死了吧?”
刘宏:“会不会有大东西在这里?”
老白:“什么大东西,你别吓人了!”
容时曲着大长腿坐在石头上, 眼前反复出现树干上那个变形的兔字简笔画,和昨晚宋瑜低落的眼神。
“你觉得呢,哥哥?”
好久没听到这称呼了,容时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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