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宋老夫人与他说的忍忍,是忍忍相思之情。
但最近……他真的很难不多想。
“咳咳”宋佩瑜强行冷静下来,一本正经的对宋老夫人道,“最近朝堂上没什么大事,东宫也用不上我,纳征只有一次,横竖也就这么几天,还是讲究些好。”
宋老夫人狐疑的望着宋佩瑜,“真的不是因为与太子殿下闹矛盾?”
宋佩瑜抬起眼皮与宋老夫人对视,清澈的双眼中满是笑意,“当然不是,我们很好。”
要是能缓缓腰子,就更好了。
在拿到宁朝秘药的配方之前,宋佩瑜从来都没想过,中药居然能神奇到,在精水不足的情况下自动锁精的程度。
重奕过于持久,实际次数不多,倒是没有这等烦恼。
宋佩瑜却因为次数太多,委实有些受不住明明痛快到极致,却什么都没有的感觉。
比从前快要精尽人亡的感觉还要恐怖。
宋老夫人见宋佩瑜脸上耳后都有羞涩,起色也十分红润,确实不像是生闷气的样子,才彻底放下心来。
放心后,宋老夫人立刻想起,宋佩瑜刚才说,每日下朝后就回宋府,要来松鹤堂陪她打发时间的事。
宋老夫人又惦记起这件事,却不肯直白说出来,便想方设法的暗示宋佩瑜,以期宋佩瑜能自己想起来。
不仅宋佩瑜听懂了宋老夫人的暗示,在座的所有人都听懂了宋老夫人的暗示。
柳夫人和叶氏立刻站在宋老夫人这边,非要让宋佩瑜将刚说过的话再说一次不可。
宋佩瑜哪敢与她们三个争论,自然是母亲们和嫂子说什么,他就应什么。
第二日小朝后,宋佩瑜被户部尚书请去说事,重奕不耐烦听户部算账,就在院子里等着。
重奕正看着院子角落中孤零零的桃花树陷入深思。
当初他和宋佩瑜在卫郡停留的时候,宋佩瑜经常流连园子里,就有几颗枝叶繁茂的桃花树。
后来在翼州、兖州、青州辗转的时候,宋佩瑜选出来暂时停留的地方也都有格外繁盛的桃花树。
既然宋佩瑜如此喜欢桃花树,不如趁着还没大婚,将东宫园子里的常青树都换成桃花树。
眼角余光瞥见熟悉的人影,重奕才回过神来。
是穿着青色长袍的宋瑾瑜。
“大哥”重奕主动打招呼。
宋瑾瑜笑着点头,却没从重奕让开的空处进门,而是停在重奕面前。
重奕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
虽然他和宋佩瑜的婚事昭告天下后,宋瑾瑜对他的态度就比从前和善了不少,但从来都没和善到这种近乎慈爱的态度。
宋佩瑜与户部尚书交代明白,正想直接回家,不给重奕任何反应的机会。
可惜,刚出门就看到了重奕的背影。
宋佩瑜沮丧的摇了摇头,却不知道自己嘴角的笑容有多柔和舒展。
大步往前走,很快就能看到正站在重奕对面的宋瑾瑜。宋佩瑜的脚步顿时快了一倍不止,“大哥!”
重奕和宋瑾瑜立刻转头看向正往这边走的宋佩瑜。
宋瑾瑜的目光在宋佩瑜脸上的笑容上一扫而过,转回到重奕身上,“臣奉家母之命,来接狸奴回家。”
重奕快速回想最近有没有得罪宋瑾瑜,答案是没有。
转头对上宋佩瑜带着笑意的双眼,重奕立刻明白过来,他得罪的不是宋瑾瑜,是宋佩瑜。
想着他得罪宋佩瑜的原因,重奕的双眼越发深邃。
重奕试图与对他的态度缓和了许多的宋瑾瑜说情,结果是毫无疑问的失败。
他不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宋佩瑜毫无留念的与宋瑾瑜出宫,还听闻,直到纳征之前,宋佩瑜都不会在东宫留宿,他也不能在宋佩瑜的天虎居留宿。
等眼中的身影彻底走远,重奕立刻转身,直奔勤政殿后殿。
他想今天纳征,明天请期,后天亲迎。
襄王尚且不知道,他送给重奕和宋佩瑜的那箱大婚贺礼导致的一系列后续。
就算知道这些事,襄王也不会太在意,他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管发生在咸阳的事。
楚皇突然上朝后,不明不白的留下让襄王替他上朝的口谕。
还让朝臣们将想要与他说的事都告诉襄王,再由襄王转告给他。
期间太子想要阻止楚皇,不仅没让楚皇改变主意,反而被楚皇平静直白的语气弄得极为难堪。
太子和拥护太子的朝臣,理所当然的将襄王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与太子不对付的朝臣们却十分欢迎襄王重回朝堂,在襄王上朝的第一天,就摆出要与襄王促膝长谈的架势,与襄王诉了许多来源于太子的苦。
可怜襄王听又不想听,躲又不敢躲,不仅不能让朝臣们发现他的真实想法,还要将朝臣们说的话都记下来。
他不打算与楚皇说这些事,但楚皇主动问起,他也不会替太子隐瞒。
襄王没想到,表现得对朝政毫无兴趣,无论是放权给哪任太子,都放权的极为彻底的楚皇,竟然在他回到朝堂的第一天,就问他,朝臣们都与他说了什么
说的都是太子错处。
襄王尽量挑选,对于太子来说算不上严重的错处,先告诉楚皇。
期间襄王时刻注意着楚皇的情绪变化,但凡楚皇露出恼怒的痕迹,他都会立刻停下来。
这不是怂。
这是为楚皇好,也是为弹劾太子的官员好。
楚皇的心态却一如既往的平和,甚至还会顺着襄王复述的话,埋怨太子几句。
最后却总是不好意思的笑笑,“说不定太子下次就会注意,朕不能总拿着鸡毛蒜皮的小事去训斥太子,太子都这么大了,还要在众所周知的情况下被老父亲训斥,脸面往哪放。”
襄王无语的同时也彻底放下了心。
偏心的明明白白且让人无话可说,是他熟悉的老爷子没错了。
眼看着楚皇不仅对朝臣们对太子的不满接受良好,还能自己调节情绪,襄王才能放心将后面的几件大事也告诉楚皇。
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也就比鸡毛蒜皮的事严重了些。
相比老太子,嘉王在太子之位上的时间还是太短。
而且襄王被册封为太子后,大部分心神,都放在了与陈国的联盟和豫州楚城上,荆州的政事反而都交给了朝堂上的老大人们和他的心腹。
太子的年岁在那,且早些年完全没法与老太子相争,根本就没培养过属于自己的势力,就算成为太子后,忽然有许多人愿意投奔他,他也更喜欢用顺手的人。
太子手中的权力,大多都放给很多年前就开始给他效力人。
这些人大多都是与太子母族或者妻族沾亲带故。
朝堂上的老大人们却至少在朝堂沉浮几十年,接连侍奉过楚皇和老太子,且身后都有底蕴深厚的世家全力支持。
嘉王被册封为太子后短短几年,朝堂政事大多都落在老大人们的手中,太子的心腹最多也就能碰到些边角。
直到太子的女儿嘉怡公主与陈国宣泰帝的好事将近,豫州的情况也会越来越稳定,太子才将更多的精力转回荆州。
这也是为什么楚臣与太子之间的矛盾突然爆发的直接原因。
太子不满老臣们不识相,没立刻将手中的权力交给他的心腹,并亲自动手收拢权力。
老臣们却觉得太子的心腹不配。
连太子都有得学,更何况是太子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心腹。
太子被册封为储君后,他们家中尚未出仕的好儿郎前去投奔,太子却弃而不用。他们还以为太子的心腹,是能与赵国宋佩瑜比肩的奇才,全才,结果……呵呵。
他们也不要求太子心腹真的能做到像赵国宋佩瑜那样,文能经邦济民,武能攻城扩土,这么多年随着赵太子东奔西走,将赵太子打下的城池治理的井井有条,从来都没出现过差错。
毕竟世上虽有‘完人’,却是少数,他们活着的时候,能见到赵国宋佩瑜,已经是千载难逢的幸事。
太子的心腹让老大人们觉得,不值得他们耗费心神培养。
迄今为止,楚国的大部分政事,还是掌握在老大人们的手中。
上一篇:我在乱世做权臣 上
下一篇:重生后继承了一家法器店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