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中庆候朝他作揖:“老朽多谢世子大恩。”
此恩,他们西重国无以回报。
“不必客气,你把药方给落阆,他就知道如何做。人多的话,我建议你们用一些懂医理的人帮忙。定要人人戴口罩,不懂防护的话一定要大量普及。”
“是,多谢世子受教。”
欧阳夏点头,望向他们:“我们知道你们国家疫情严重,定然归心似箭,就不留各位了。”
几个官员起身,作揖,衷心感谢他:“我等多谢世子救命之恩。”
中庆候确实归心似箭,看了他一眼,领着众人朝着外面走去。
他一走,欧阳夏立刻让人将他们用过的杯子消毒,他实在不喜。
送走他们后,欧阳夏见司夜凛没有回来,带着江笑前往医院。
刚到医院内就发现门口闹哄哄的,许多人围在一起指指点点,还有哭骂声,夹着几声中气十足的解释。
“怎么回事?难道又有人医闹?”
欧阳夏远远就看到医院大门前一堆人等着,忙让马车快些。
江笑坐在外面高头大马上,伸头看了看,道:“好像不是医闹,有个白头发穿道袍的老头子被人扯着。”
白头发,道袍?欧阳夏想起之前那医死人的道士。
此时有人发现他的马车过来,忙纷纷让开:“世子过来了。”
看热闹的百姓们纷纷退让马车,欧阳夏透过帘子可算是看清前面被个满脸泪痕的老妇人扯着袖子的老道士。
马车缓缓停下,欧阳夏下马车,俊美的外表立刻引来小姑娘们的惊唿声。
老妇人见到欧阳夏过来,忙哭着喊道:“世子,世子快帮我捉住这个杀人犯。是他医死了我的儿子,就是他。”
老道士忙道:“他的死不关我的事情,我可是好心想救他的。”
“就是你这个混蛋害死我的儿子,你立刻跟我去见官。”
说完,扯着道士往外面走。
她虽然六七十岁的模样,力气却极大,老道士竟然掰不开她的手。
欧阳夏拦住老妇人的路,轻声道:“这位夫人莫急,可否告知情况?你的儿子可有验尸?如若是他的话,我会让人送往官狱。不能因为人死,就说是被大夫医死了,如若冤枉了好人,那岂不是罪过。”
妇人立刻跪倒在他的眼前,泪流满面的道:“世子,真的就是他。呜。。前些日子我儿生病,家里没有这么多的银钱,不敢来医院看病。他入屋喝水,就说会医术,见他一副正经模样,又说得头头是道,我欢喜。他开了药后儿子下去一帖确实有效。谁想,谁想当晚第二副药下去后,儿子立刻吐血身亡。呜。。我儿媳让人来验,就说是那药多加了什么药,儿子根本不能吃,吃了就会死。呜。。”
欧阳夏从她哭哭啼啼的声音中知道事情经过,道:“您可有当时他开的药方。”
“有的,我昨天告了官,留着当证据的。”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药方,递给他。
老道士没被她扯着,总算是缓过神来,捋着白胡子道:“他只是风寒加有些身虚,我开的药绝对没有错。”
欧阳夏扫了眼药方,道:“确实没有错,这药方开得极好。”
什么?没有想到欧阳夏也帮着那道士说话,妇人有些傻眼:“你。。你怎么帮他说话?”
欧阳夏严肃的道:“夫人,并不是我帮他说话,而是他这个药方他所开不假。夫人可有想过,同样的药方,第一帖下去有奇效,为何第二帖就死人?再者,这位道士我看着和你们也没有仇的模样,更加没有加害的理由。”
这是十分明显有内情,不是被人加了药,就是有人动了手脚。
京城的百姓对于欧阳夏人品还有医术都十分信任,他这么一说,许多人立刻小声议论,纷纷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
既无仇,也无怨,同样的药第一帖有奇效,为何第二帖有问题。
老道士皱眉忙道:“药方是我开的,可是药是你们自己捉,自己煎的吧。同样的药方,第一次吃没有问题,他吃再多次也不会死啊。你这老妇我就实话告诉你,那天你好心给我递水喝我就发现,你儿子明明卧榻多日,可我看你那儿媳眉间藏春色,只怕早就在外偷吃过。”
妇人气得站起来破口大骂,道:“一派胡言!”
“我一派胡言,你自己不是说告官了吗?自然告官了,如果真是我的药方出问题,那我就去蹲大狱,你急什么?”
此时外面有人狂跑过来,边跑边喊道:“老王家的,老王家的。”
来到妇人眼前,气喘吁吁的道:“老王家的,你快回去看看,你儿媳刚才我看到鬼鬼祟祟的拿着包袱好像走了。”
“什么?”老妇人听到这里如遇雷噼,想到刚才老道士和欧阳夏的话,推开他们狂跑往家里而去。
欧阳夏让众人都散去,他迈入医院。
百姓们见没热闹可看,纷纷离开,医院门口还真的没什么好看的。
欧阳夏刚走入医院,后面就传来老道士的声音:“那个什么世子,等一下。”
老道士三步并做两步跑到他前面,将他拦住。
欧阳夏讶然,笑道:“不知前辈所为何事?”
老道士搓着手,笑容满面的道:“我听说你是什么神医,会开刀手术,我是来拜师学艺的。”
欧阳夏讶然,拜他为师?他确定吗?
作揖,恭敬的道:“多谢前辈,晚辈天资愚钝,不敢承教。”
说完,越过他走入医院走廊。
老道士望着他清俊的身姿,捋着胡子笑眯眯的道:“没关系,你一定会愿意收我为徒的。”
第300章 洛前辈的师兄?
走入办公室内,欧阳夏换上医护服,将外衣脱下来放到旁边。
江笑给他整理衣服,笑道:“爷,那个老头子竟然想拜您为师。属下想,如若收下来,可就有趣了。”
那老头子都快躺棺材的人,竟然还跑出来拜师,当真让人皆笑非谛。
欧阳夏轻笑,道:“刚才看他给那死者开的药方,确实是个有本事的大夫。所谓的拜师,只怕是想学开刀手术之类的。听听就算了,当不得真。”
拿着听诊器迈出房间,欧阳夏迎头就差点撞上老道士,吓得他往后退了几步。
老道士笑兮兮的道:“我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
欧阳夏差点翻白眼:“前辈,你这话不是听着尴尬吗?”
五分钟前他们才见过,他话他还真说得出口,呵呵。
老道士不以为然道:“不要在意这些,我是真心诚意想拜你为师的。”
欧阳夏摇头,道:“前辈,我现在真的没空。”
“我知道你很忙,我可以等。”
说完,他转身跑到旁边坐下来,用眼神示意他去忙。
江笑看到这里,暗中将门琐上,以免他乱跑进办公室内。
欧阳夏不理会他,径直走向旁边的会议室,他刚进去,王大夫,罗大夫,还有陈大夫等人纷纷过来。
门一关,外面的老道士立刻坐不住,猫起身子在小窗旁边观察他们在里面干嘛。
却发现他们全围着一张长桌,哌哌的不知在说什么,时不时的看向坐在首位的欧阳夏。
贴近门边,他听到细碎的什么病房,手术之类的话。
下一秒他觉得自己离门越来越远,疑惑抬头,接受到江笑微冷的眸光。
抬手,笑道:“小兄弟,别这么严肃。”
江笑将他扔到旁边,冷声道:“前辈,如此行径,有违君子。”
偷偷摸摸的像个什么样子,还是说他想挨揍。
道士横眉竖眼,哼道:“前辈什么的不敢当,我叫四清,你叫我四清兄台就行了。”
“兄台?你确定?”
江笑上下扫了他一眼,眸光落在他红润却满布沧桑的脸上,有些想笑
四清微昂下巴,道:“看看,小瞧我了是不是。我今天也才七十四岁,正年轻着,你叫我一声兄台哪里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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