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坐起身,那边就没动静了,他没什么睡意,就想拼会魔方好静下心来。
开了床柜灯,才发现魔方被放在那边的枕头旁。
他半跪在床铺上,刚伸手去拿魔方,就被一只从被子中伸出纤细的手扯住了手腕。
谢吟寒神色一戾,想缩回手才发现这次时璟用了力气,他只得微微俯下身,低声威胁了句,“时璟,帐还没算呢别以为你醉了我就……”
话都没说完,时璟睫毛颤了颤,睁开朦胧着醉意的眼,蹬开被子,含糊不清小声说了句,“我好热啊。”
说完这话,他被攥着手腕,探在了时璟的脖子上。
滚烫的触感下,他蹙眉哑声问,“有人替你挡酒了?”
时璟哼哼了两声。
“那你还喝,你是傻逼吗?”
“你就烧着吧,喝酒不能吃药。”
说完这句话,他被一双腿勾住了腰,时璟已经翻来覆去好久了,仗着身上没肉,睡裤早就窜到了大腿,露出的小腿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
似乎感觉到了物理降温的好方法,时璟微微抬起头,额头抵在了他脸颊上,还在他身下扭了扭。
那阵点燃欲·望的火再次烧到了下半身,脏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卡住了。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他快忍不住了,可他们都是男生尚且不论,还有一层血缘的关系。
他觉得自己禽兽不如,嗓子干得不行,又哑口无言,只得黑着一张脸,掰开挂在身上的时璟。
一番折腾下来,把被子裹在时璟身上,他全然没了玩魔方的兴致,更没了睡意。
—
浑浑噩噩不知睡了多久,时璟是被胃部难受的感觉痛醒的。
他睁开眼,天还都没亮,窗帘没拉,路灯模模糊糊的光亮透过结着霜花的窗子打进来,他动了一下,浑身上下都很难受。
蓬松被子上散发出的洗衣液味让他觉察有点不一样,支撑起上半身,他才看见门都没有的卫生间内开着灯,有花洒的声音传了出来。
这房间的布置越看越熟悉,当撇到学习桌下的两只大号纸箱,时璟才反应过来,这是谢吟寒的房间。
他掀开被子,忍着胃部的疼痛感下了床,在地毯的角落看见了自己的毛呢大衣。
刚从兜里拿出了手机,卫生间的灯就被关掉了,他第一反应就是扑在床上,拿被子蒙过头顶。
摁亮手机屏幕,他睁着一只眼把屏幕亮度调到了最低,这才看时间。
凌晨五点半。
感受着另一边的床垫被压了下去,他侧着身体,缓缓慢慢将自己缩成了一个团。
注意看消息栏里的消息提示。
Y昨天发来的消息还显示着未读。
如今这种脑袋是浆糊的情况下,不知道能不能求助一下Y。
谢吟寒正靠在床边神色阴郁,他昨晚一宿没睡,洗了半宿的冷水澡。
刚拿起手机,小号的微信就收到了消息。
时:早啊
时:我有一个问题
他侧头撇了眼被子蒙过头,缩成一团的人,挑高一边眉敲字。
Y:早
Y:怎么了?
时:我本来在睡觉,然后我一个朋友发生了一点事找我
时:我还没睡醒,就想着问问你……
Y:什么事?
时:就是我朋友喝多了,记不清发生了什么,醒来就在别人的房间,还浑身都不舒服,似乎被打了QAQ
一声轻嗤传来,时璟缩在被子里安静地装死,过了几秒对面才回复。
Y:那让你朋友别动
Y:等房间没人再起来?
时:也是一个好办法[含泪恰一口泡芙.jpg]
时:你怎么起来这么早
Y:还没睡
时:工作上学习上很忙吗?
Y:嗯,困扰我一宿了
时:怎么能一夜不睡呢,很伤身体啊
Y:现在睡
拼了一会儿魔方,谢吟寒才起身,穿上衣服出门前,还好心关严了房门。
时璟顶着一头被压乱的头发,从被子中钻出来,确认走廊中的脚步声远去,才长长松了口气。
—
台上正彩排一段舞台剧,听男主念同一段台词,念完第五六七八遍,直到第九遍还是没有念对,坐在时璟身侧的姜栎忍无可忍。
“沃日,这同学腿抖得跟筛糠似的,这么紧张干嘛,我一个无意围观的都要倒背如流了!”
时璟没接话,还垂着眼看看手机拍下来的题目,对照着在本子上一笔一画写着字,有一颗脑顶凑近,挡在了本子与他的视线之间。
“璟哥哥你这写这么多类型题做什么呀?”
“快考期末了,这是我押的题目,倒不一定准确。”他后半句话说得莫名不自在,“是给谢吟寒的。”
“给谢吟寒的?”姜栎差点蹦哒起来,“你我兄弟多少年,我除了没陪你睡觉什么没给你啊璟哥哥,你屁股底下的垫子都是我冬季校服,结果你居然心里只有谢吟寒。”
“……”不是的!
其实话只说了一半,前世他无意间知道了,十二月三十一号,也就是今天,不仅仅是跨年的日子,还是谢吟寒的生日。
借宿在人家房间里几次,也添了不少麻烦。
没什么好送给谢吟寒的,希望他期末考好点。
正写着后边的大题,有人停在了他面前站定。
时璟莫名其妙抬起头,就看到了面色紧张的吕项。
来人见他抬头,慌忙低下脑袋开口,“对,对不起璟哥,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考场上造谣你抄袭。”
“都怪我没长眼,希望您能大人不计小人过,刘主任早让我来给你道歉了,我承认没把主任的话当回事儿。”
“但是现在我真的意识到错误了,本来去你班道歉的,发现现在可以自由活动,你也没在班,特意找遍学校,来这儿给你道歉了。”
姜栎惊了,“胖子,你今天吃错药了?”
吕项赶紧笑笑,“不不不……怎么可能呢,我是真的觉得自己有错,希望璟哥放过我吧,至少别像樊晨一样,他前几天刚喝酒喝到胃出血,这就又摊上了这事。”
时璟眼中虽有疑惑,还是不慌不忙问,“樊晨怎么了?”
提到樊晨,吕项额头上顿时冒出一层汗,舌头打结道,“在,在在五楼热水房……”
经过吕项一段结结巴巴的描述,时璟了解到了前因后果。
昨天下午下了自习课,谢吟寒不知犯了什么疯病,在校外的小巷子里堵住了樊晨。
倒是没动手,只说给樊晨一天时间,不把眉毛头发全剃了,跟前段时间一样消逼停的,今天就送他去死。
时璟抱着那本压题的笔记本,一路跑到呼吸不畅,还没进到热水房,就在走廊里听到了一声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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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份冷笑话:
小明生病住院了,几个同学去看他
同学忧心忡忡:医生怎么说?
小明:doct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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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没睡
今天没有晚课, 因为要举办元旦晚会,下午的自习课除了去小礼堂围观彩排,还可以自由活动。
难得的放松机会, 很少同学选择在班里上自习, 主任也不会这个时候来班级抽查违电跟仪容。
热水房里一阵哀嚎过后, 不死心的咒骂透过合不严实的铁门传了出来, “谢吟寒你算什么东西?”
“小爷都知道了你就是婊·子跟时璟他爹生的野种, 你要是敢动我……”
是樊晨的声音,话说到一半, 紧跟着一声闷响。
而后骂声就停止了。
时璟赶紧推开铁门,发出一阵吱呀响动的声响, 有易拉罐装的啤酒从地面滚过来,撞到他的鞋尖。
热水房内, 几名跟樊晨关系要好的男生正倒在地上,来回打滚热水房的地面都被他们衣服蹭到反光了, 几人疼得呲牙咧嘴,似乎刚被狠揍过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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