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臻故技重施,对眼前这帮人行礼道:“还请各位施主让行, 小僧还有急事在身。”
苗臻不知道现在不同于过去。
虽然这个世界还是尊重佛教,但他们在尊重之余, 觉得泡和尚更刺激。
禁欲系、破戒, 想想都有意思。
他这么一客气, 这些人反而不和他客气。
变得更加热情,让和尚害怕。
苗臻左冲右撞,半天没出去。
周围又黑又闹人,苗臻越来越心慌。
面前的小男生还往他怀里扑,苗臻慌忙后退,脚步还没站稳就被一人从身后抱住。
那人的手还不老实的往他腰上摸。
苗臻忍了又忍,略带怒意的转头。
看到吴呈枫那张熟悉的脸后,苗臻又把头转回去。
是他啊,那没事。
这间酒吧不是很乱,来的也差不多都是正经人。
围住苗臻几人是一起来的,就是想逗逗和尚。
要是其中哪个能和和尚看对眼,能继续发展一下,那就更好了。
见和尚和一个陌生男人对眼。
狼群遗憾的散开。
一个不死心的,给苗臻塞了小纸条。
苗臻打开一看,是个微信号。
吴呈枫把小纸条抢走随手一扔,护着苗臻往吧台走。
苗臻看了看吴呈枫的长相,觉得他长的也不错,“呈枫为什么不会……”
一进入酒吧,吴呈枫表情特别轻松,就跟回家了似的。
他把苗臻往椅子上一推,自己做到旁边熟练地点上杯酒。
“我这样的没特色,一看就是常客。”吴呈枫伸手擦擦苗臻肩膀上蹭到的口红,“你是新人,有的人就是喜欢长得好看的新人。”
苗臻眯着眼睛,模仿着吴呈枫的样子,露出一个带着一丝痞帅的笑容。
吴呈枫抿着嘴,一副想笑又怕伤他自尊的模样。
调酒师把酒杯往吴呈枫面前一推。
他刚刚听了两人的对话,此时有些好奇的看了苗臻一眼。
苗臻顺势把头转过去,调酒师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
“客人您笑的挺好的,挺慈祥,让我想起许久不见得太奶奶。”
苗臻:……
他记得他之前只是像爸爸妈妈,怎么现在都到了太奶奶那辈了?
吴呈枫一进酒吧,就像是鱼入大海。
平时隐藏在正经皮囊下的一身贱气,也渐渐暴露出来。
他喝了几杯酒,给苗臻要上杯橙汁。
确定苗臻已经适应酒吧的环境,又见酒吧歌手暂时还没来唱歌。
吴呈枫指指前面台子,苗臻点点头,示意他自己去玩。
吴呈枫轻车熟路的过去,和台下的几个人打了个招呼。
然后拿着麦克风和电吉他,就上去开始放飞自我。
他对着立麦大喊一声,弹着吉他唱起最近很火的歌曲。
苗臻坐在吧台前仰头看。
歌曲节奏很快,再加上气氛火热。
吴呈枫在上面蹦蹦跳跳,跟按了弹簧似的。
下面的客人们也跟着又喊又跳,场面很热闹。
苗臻听不太清吴呈枫唱的是什么,但也觉得唱的不错。
就是节奏太快声音太大,苗臻心脏都快出来了。
刚刚和他们聊天的调酒师原本也在跟着蹦。
蹦到一半,忽然发现面前多出一只手。
他疑惑的低头,看到站在苗臻身边的几个陌生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把苗臻左右都围住。
苗臻是坐在椅子上转头看热闹,手握着橙汁眼睛却没有盯着。
靠的最近的男人,手速飞快的扫过苗臻的杯子。
一枚小药片掉进去,并且迅速融化开来。
眨眼的功夫,就和橙汁融为一体。
调酒师有心想提醒苗臻,可又不想惹事。
察觉到几个男人警告的目光,调酒师耸耸肩,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男人们没多停留,下完药就往旁边去了,临走前又狠狠地瞪了调酒师一眼。
台上的吴呈枫遥遥的对苗臻比个手势。
苗臻对他笑了笑,又想到他看不到,便抬手挥挥。
等吴呈枫唱完一曲,苗臻收回目光。
他跟调酒师招呼一声,随即双手捧着,喝光杯子里的橙汁,起身离开径直走向卫生间。
男厕所里有一对男女在接吻。
见苗臻进来也没在意。
苗臻绕过他们,走进一间隔间。
也不锁门,就站在里面静静地等着。
没过一会,两个男人快步走进来。
他们拉开隔间的门,和等在里面的苗臻来了个脸对脸。
苗臻对他们露出温和的和善的笑容。
对面两人一愣。
“刚刚是两位施主往小僧的橙汁里放东西?”苗臻微笑着问道。
他抖抖袖子,过分宽大的衣服袖子已经湿了。
只是衣服是黑色,再加上灯光的问题,很难看出来。
见两人面露凶光,似乎是还没死心,苗臻善意的提示道:“小僧是武僧,不知二位施主,找小僧所为何事。”
可能是见苗臻面容和善,两个男人也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行了,你没喝反而方便。过来吧,和我们走一趟。”
男人一前一后,带着苗臻往外走。
苗臻很顺从的跟他们离开,只是让他有些奇怪的是,吴呈枫一直没有出现。
刚刚吴呈枫在舞台上给他比手势,又特意提高唱歌的音量,就是告诉他一会一起堵人。
让苗臻当个诱饵,把人引到角落里。
苗臻很适合当诱饵,他长得人畜无害,打起架来疯的不像人。
可吴呈枫哪去了?
苗臻一路跟着两人来到楼上的包间。
男人们推开门却没有进来,只是守在门外。
苗臻迈步走进去,包间里坐着几个陌生男人。
看着眼前这熟悉的场景,苗臻不由得有点触景生情。
他第一个世界,就在酒吧包间里遇到了危险。
那时候有人往他脑袋上砸了一酒瓶,现在又是熟悉的场地。
不过人不同,也没人往他头上砸瓶子。
他们有比酒瓶更高级的货。
大包间里站着一堆保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背着手站的笔直。
一直不见人影的吴呈枫,不知道怎么的,就混进保镖的队伍里。
苗臻定睛一看。
明白了。
吴呈枫从其他客人那偷来一套黑西装外套。
他裤子本来就是黑色的,又站在保镖队伍后面,一时间还真没被人发现异常。
包间里这帮人苗臻都不认识。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胖子,脸色看上去不太好看。
“你就是苗臻?”
苗臻点点头,“小僧法号妙真。”
“那就找对了。”胖子脸色一沉,他抬抬手冷声道:“把他舌头割下来。”
从进门开始,苗臻就知道来者不善。
他原本还以为那帮西装男是保镖,原来是打手。
打手和保镖是两个性质。
和平社会,正经人养的都叫保镖,不正经的才有打手。
一个打手从地上拿起一个斧子,走过来想要按住苗臻。
苗臻反客为主,把他按在桌子上,拿着斧头悬在他的耳朵上。
这人倒是没有惊慌,只是僵直着身子,似乎比起恐惧更觉得丢人。
苗臻把他放开,将斧头还给他。
中年胖子眯缝着眼睛,静静地看完全程,“你还真是武僧?”
苗臻视线往打手堆里瞟了瞟,吴呈枫玩藏木于林那一套,暂时没有出来的打算。
两人对视一眼,随时做好里应外合的准备。
敲定计划后,苗臻对中年胖子施了一礼,“小僧与施主素昧平生,施主为何要这么做?”
中年胖子指腹摩擦着戒指,“前几天有一个自称是苗臻的和尚,睡了我的女人。”
他微微抬手,又从身后出来一个打手。
那人把手里提着的箱子放到桌子上,中年胖子将箱子打开,里面是一颗腐烂的女人头。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