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些又是做什么用的?”
秦休意望着清纯禁欲的美人受,觉得自己真是太黄了,他两颊一寸一寸地红起来:
“写…写正字用的……”
萧无陵故意发出疑惑的声音:“在哪里写字呢?”
秦休意恨不得把头埋进被子里:“在…腿…上。”
“这样啊。”
萧无陵修长的手指捏住小墨水瓶,细细把玩着,动作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暗示。秦休意看得脸上燥热难当,仙君手上的动作似乎不仅仅是捏住了小瓶子,也捏住了他的小心思。
“那,殿下准备在腿上写多少呢。”
被仙君坦荡清澈的黑眼瞳盯着,秦休意顿时无地自容:“九…九次。”
秦休意的注意力全放在萧无陵手里那墨瓶上,并没有察觉到,仙君的另一只手,正在逐渐接近他的后腰……
萧无陵脸上笑意更深了几分:“一夜九次,殿下好志气。”
秦休意脸烫得脖子连着耳根都烧红一片,像一只被炸熟了的虾,他受不了了,气得抓住萧无陵的袖子:
“你别逗我了,快点做啊!”
像火舌舔了引信,炮火轰隆炸开火海一片,炽热的情浪翻滚。萧无陵俯视着身下的秦休意,像雪狼盯着一只没头没脑撞上来的小羊羔: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刚出生的小羊羔还不认识雪狼,还咩咩叫着往雪狼的怀里钻,傻乎乎地用自己雪绒绒的羊毛温暖狼,一点也没意识到,他即将被一口吃掉、被被狠狠摁住,慢慢地、拆骨入腹。
“殿下更喜欢后入是不是。”
秦休意:“…啊?”
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萧无陵没跟他废话,忽然按住秦休意将他翻过去,背对自己。
等…等等等等!
“啊…”
布衾猛地被攥出一道褶皱。
秦休意挥手挣扎,萧无陵毫不客气地摁住他的脑袋,狠狠按进枕头,然后……
“萧!无!陵!你…混!啊…!”
骂声被闷在枕头,成了一段呜咽。
萧无陵一只手挑起秦休意的下巴,凶猛地接吻,激烈而无法拒绝,另一只手慢慢向下……淡淡地问他:
“我如何?”
“不…无陵……呜!”
秦休意被撞的发出了一声悲鸣。
不对,不对,全都乱套了!
“我…我应该在上面的……”
萧无陵倾身而上,贴在秦休意的耳边,清冷的声音里沉着温柔:“下一次让殿下在上面好不好?”
气音如丝丝缕缕的微风吹过耳边,痒痒的,秦休意敏感地缩起肩,心里顿时妥协了,原来是轮流啊,轮流也不是不可以……
吻如疾风骤雨,鞭笞而下,秦休意在暴雨中的波浪里被撞得摇摇晃晃,全身的气力像开闸放水,稀里哗啦全流走了。他被吞吃而尽,被推上云霄,又被折腾的死过去。
寒冬遇见春,融雪的溪水潺潺而出,顺着两瓣山谷蜿蜒而下,湿漉漉、昏沉沉。
夜越沉越深,秦休意气咽声嘶,到了最后,他一根手指都不想动。恍然间,他好像被推坐起来,变成上面的一方。他恍惚想到之前五零说的轮流。
好累哦,不要了,存着下次再做攻吧。
秦休意在心里想,他张口想说,只发出嘶哑的声音。意识模糊、秦休意辨不清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到腿间痒痒的,蘸饱墨的笔尖轻轻划过——
“一次。”
耳畔响起萧无陵清冷的声音。
“来,换殿下喜欢的,脐橙。”
秦休意蒙头蒙脑地跨坐上去,像坐在一匹白马上,只是这马鞍上支愣着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硌得他很不舒服。秦休意扭动着想要下来,却听见一声轻笑:
“这就蹭起来了?”
萧无陵伸手,指尖轻轻搭在秦休意的腰肌,力道轻得像落了一只蝴蝶。
然后,猛地扣住,狠狠一摁——
“啊!!”
秦休意弹起来,又以更大的力道坐回去。小羊羔终于发现了雪狼的面目,吱哇乱叫着要逃走,却被捏着羊角狠狠揪回来。
“呜…呜呜……无陵!无陵…放过我吧……”
秦休意似被绑在一根摇摇欲坠的桅杆上,被大海的风暴推上巨浪的最高峰,再狠狠坠落、掉进深海的底渊,激宕起的白色泡沫几乎让他窒息。秦休意胡乱地求饶:
“无陵、我错了,我不该乱说话,不该胡思乱想,我…我再也不敢了!我……”
哭喊到干裂的嘴唇,碰上萧无陵微凉的食指尖:
“殿下贵为秦国的太子,怎可这样轻易求饶。听话,坐起来。”
萧无陵的声音微冷,语气不容拒绝,秦休意只能轻轻哆嗦着坐下去,眼角含着泪不敢流下来,也不敢再说不要的话了。萧无陵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他:
“真乖。”
秦休意抽噎了一声,心田里上百只土拨鼠蹿来跳去,每一只都在哭诉:仙君好可怕!剥掉那层清贵淡雅的表皮,一肚子都是黑漆漆的坏水!
——这样下去不行,得跑!
“无陵,我…我口渴……”
等这一次差不多结束了,秦休意斜卧在被衾上,软绵绵地说着话,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害一点。
“真的渴……想喝水。”
萧无陵靠上来,轻柔地吻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起身去倒水。
机会来了!
秦休意随意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赶紧下床,他迈出右腿——
脚趾刚触地,白雪似的溪流便从山谷里流淌而出。秦休意咬住牙,正要迈左腿……
忽然,左脚踝被猛地扣住。
秦休意啊地惊叫!接着就被狠狠拖回去。
“殿下想去哪儿呢?”
秦休意浑身一哆嗦,见萧无陵慢条斯理地按住他,像按住砧板上嫩白的鱼。萧无陵捏起毛笔,蘸了墨,在雪白的大腿上,再轻轻一划:
“两次。”
萧无陵莞尔轻笑,拍了拍秦休意的脸颊:
“还有七次。”
秦休意心尖都发颤了!他颤巍巍地搂住萧无陵的一只胳膊,恳求他:“无陵……”
萧无陵听都不听,手指向下,堵住他:
“殿下可是太子,以后是要成为一国之君的人,怎能言而无信呢?
指尖轻轻地翻搅着,秦休意哽咽了一声,耳边飘来萧无陵轻柔的声线,轻轻淡淡: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
烛光影,红帐春,美人面,豺狼心。
今夜太长。
秦休意时而如至仙境,时而如入地狱,死去又活来,直到天亮。
他瘫在床上,望着东方的鱼肚白,对着那初日的曦光,用最后嘶哑的声音骂道:
“狗…逼…笔仙!!”
一旁的萧无陵幽幽问:
“你在骂谁呢?”
秦休意呜了一声,赶紧缩进被子里。萧无陵眉间舒展,似是极高兴,伸手抱住秦休意,一下一下拍着怀里的小东西,安慰他。
秦休意躲在被子里,闷闷地说:“想洗澡。”
萧无陵:“嗯,热水就快烧好了。”
白气蒸腾而上,清香的皂角放在一旁。秦休意坐在浴桶里,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姹紫嫣红的,一看便知是遇过春天的花园,尤其是腿内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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