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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不好意思,在下冷淡(上)(40)

作者:孤注一掷 时间:2018-04-03 17:56:43 标签:强强 爽文 快穿 相爱相杀

  “您想要的一切,都会得到的。”
  影子一样无声无息的侍从,点燃瑞兽里的香料,缓缓的向外退去。
  “这是什么香?”
  “用了茉莉香片和沉水香调和的,王上今晚可以睡得稍微熟一些。奴就在外面为您守门。”
  “很好闻。”呢喃一样的呓语。
  文珩欠欠身,手持的烛火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门窗掩映的光晕里。
  文珩的脚步未停,他走的不快不慢,又没有一丝踟蹰犹豫,直到快要走出内廷的边沿。
  “公子。”沉默寡言的侍从,驻足,恭敬的欠身。
  “他睡了吗?身体怎么样。”梅花林里若隐若现站着一个人影。
  梅山的地理气候,向来是从山脚下一路开到山顶,花期漫长极了。走出来的人,错觉仿佛是梅花的精魄化成的人形。
  持灯垂眸的侍从,温顺得毫无存在感:“是。用了公子给的药,好些了。您不见见王上吗?他一直都在等您,始终相信您还活着,只是不肯来见他。”
  “是吗?我也,我也很想他。”
  那眉眼低垂沉静的侍从,嘴角微微一动,微不可查,意味不明。
  他再未说什么,只是把手里的烛火微微推向,从已成颓败之势的梅林里,走出来的男人。
  手中的烛火,就像是一把开启禁忌之地的钥匙……
  

  ☆、第77章 孤头上的绿帽每天都是新的12

  姬清做了一个梦。
  漫山遍野的梅花林, 雪也似得怒放, 月光清凌凌的交织在一起。
  他还是撑着额头, 就像第一次在这个世界醒来时一样,睁开眼便看见,梅花下的宴席正收尾。
  一见倾心的徽之公子, 慢慢倾身靠过来,眼睛含情,衔唇喂酒。
  姬清顺从的迎合了。
  雪地冷极了,唯有这个人是热的。
  “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你能再等等我吗?”
  “等啊。”姬清慵懒的托着脸,任他主动的辗转亲吻, 随口应着。
  一阵风吹拂而过, 红的白的花枝纠缠在一起。
  案几上的两人也顺势倒下去……
  行宫坐落在梅山上, 朝歌城已然春意融融, 桃花满城。
  只有这里还在冬去春来的边缘,时间总比别处晚一些,走得慢一些。
  但再慢, 时间到了, 也是留不住的。
  大风吹拂, 最后一波残梅终于还是落满了南山。
  屏风铜镜掩映里,菱纱幔帐纠缠,如同行宫里被风吹得乱舞的飞花。
  白色的发在指间流连,一样的白色交错缠绕。
  指节脆弱苍白的手指从青色的幔帐里伸出来,落梅一样点点痕迹, 无力的伸开,像月下枝头的玉兰花,不知是要挣扎逃离,还是想要找寻抓住些什么。
  另一只手紧随其后,毫不犹豫的握住他,十指交扣。
  呢喃的呓语,细碎的痴缠,从不断起伏的幔帐里,若隐若现。
  伴随着的,还有男人低低的笑声和微不可查的爱语。
  ……
  那盏烛火微弱的光,摆放在窗前的铜镜前,模糊了一切光影真切。
  文珩就在寝殿外面,如他承诺的那样,守了一夜。
  不是在专门为守夜的下人准备的房间。
  是另一侧,白日他抱着帝王沐浴之处。
  梅山偏寒,前朝帝王喜好建行宫,特意依照温泉设计的。
  行宫建好了,未曾享用多久,便亡了国。
  最后,大周建立。这里又迎来了新的主人。
  “前朝不过三代,累世不到三十年。大周已经二十多年了,还能撑多久?”
  文珩只疑问了一瞬就放过了,跪坐在地上,俯身细细的去触碰温泉的水。
  神情柔顺温和,就好像白天侍候他的主子时一样,忠心仔细。
  专注沉思的样子,不知道是想起什么了,呼吸和喘息开始有些急促起来。
  哗……
  激起的水雾模糊了他的神情,只听得压抑隐忍的鼻息,与一墙之隔的殿内,模模糊糊的暧昧,交相呼应……
  寝殿的门悄然推开,执灯的侍从并不上前,轻轻叩击着雕花窗棱。
  一样轻柔的声音,夜里听上去比白日温凉一点:“公子,您是想让王上知道您来过了吗?”
  有些忘乎所以的男人抬起头,迷乱的神情渐渐恢复清明,略有些艰难的与怀里的人分开。
  手指温存的为那闭眼沉睡的人整理,因为自己的失控,造成的凌乱狼狈。
  “公子,来日方长。天快亮了。”月色银霜从门口倾泄进来,文珩站在月色和阴影的交接处,恭敬顺从的躬身。
  徽之公子披上兜帽,深深回望一眼,便快步的走出去。
  “文大人,多谢你帮我。”
  文珩欠身:“您误会了,公子对奴有恩,不敢不报。然今日之事,奴只是想满足陛下的心愿。他真的很想你,公子不要让他等太久。”
  “照顾好他。”
  文珩慢慢抬起头,凝视着男人离去的方向,一直柔顺的脊背也一点点挺直。高傲的站姿和冰冷的眼神一点也不像一个久居人下的宫廷宦官。
  他并没有看多久,很快就关上门,向帝王的寝殿内走去。
  昏暗的室内,无声无息的侍从,仿佛一呼一息也和周围的环境完美融合,像一个活的摆件。
  瑞兽内的香片又加了一点东西进去。
  眉间隐隐蹙起的帝王再一次平息了神情,陷入沉睡。
  文珩的手很软,毫无骨头似得,一点点抚摸着他的主子。
  夜里的声音清冽悦耳,让人想起一种古雅的乐器,自一个宦官口中发出,未免违和:“开心吗?我把你喜欢的人带到你身边了。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达成。”
  乳白的药膏,被指尖一点点涂抹在其他男人刚刚造成的爱痕上。他涂得专注又轻柔,仿佛怕弄疼了一般小心翼翼、认真仔细。
  “你的什么愿望,我都会为你满足。除了我,谁还会这么纵容你、溺爱你?”
  那张向来疏淡温顺,几乎是面目模糊的脸,此刻,却像一张被修复完整的古雅秀致的工笔画,露出温柔宠溺的笑容,似是无可奈何又甘心情愿。
  “那么,我的愿望,你是不是也能,稍稍回报一点?这一点也不过分吧?”
  文珩把那无知无觉的帝王抱起来,让他倚靠着自己的肩膀,从背后渐渐抱紧他。
  帝王雪白的发枕在他的肩上,脸贴着脸。
  文珩也闭上眼,这样亲密无间的距离,呼吸也交织在一起,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们彼此相依。
  “你父皇破了我父皇的城,杀光了宇文家的人,我借你的手杀光姬家的人,是不是很公平?我并没有背叛你,对不对?”
  他没有等到任何回应,慢慢睁开了眼睛,那双沉静得毫无生气的眼眸里似有水迹,又一点点随着悲哀干涸。
  “紫宸宫啊,是会吃人的。我的陛下。”
  “阿珩。”怀里的人呢喃着。
  文珩熟练的轻声回应:“阿珩在的。”
  怀里的人便又安心的熟睡了。
  那滴本该干涸的泪便滴了下来,落在帝王比雪也似得白发还要白的肌肤上,一路滚下。
  文珩想起,前朝城破之日,他才七岁,姐姐把他的衣服和新入宫的侍从的换了。
  他在后宫里一向毫无存在感,小时候体弱多病,皮肤泛黄,不知怎的竟然叫他逃过一劫。
  不久,他就被分给偏殿不受宠的皇子做侍从。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运气好,懵懵懂懂的适应着从一个皇子变成小侍从,国仇家恨一点也不敢回想。
  直到后来知道,他能活,只是因为身为帝姬的姐姐为了保全他,在背后做出了万般牺牲……
  “奇怪,以前下药刺激你发疯嗜杀的时候,我心底没有一点感觉,半点犹豫都没有过。我姐姐都拜你们姬家所赐,沦落成当众卖笑的舞姬了,我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文珩困惑的摩挲着他的脸:“我甚至认真的考虑过杀你——事过境迁,尘埃落地,时至今日,心里竟然还害怕起来。”
  这前朝唯一幸存的皇子宇文珩,抱着大周的帝王,慢慢躺倒在床上,亲密得毫无间隙。
  “这都是你的错。你被他背叛了,变得这样脆弱无害。叫人怎么恨你?真可爱,谁都不见,唯独只给我看,只让我抱你,只信任我。就好像,是独属于我一个人的。所以我才变得这么奇怪,竟然也开始扮演起一个忠心不二的奴才了。为了你,患得患失。”
  这冰冷华丽的紫宸宫,这里出生的每一个人,都是孤独至极的。无论变作什么身份,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怎么会想到,有一天突然会因为另一个人,心口温热。就好像,这个人是为他而存在这个世界的。
  文珩笑着,一声声的温柔宠爱:“这是你的错。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起来有多美?你这样的人,若不是当了人人惧怕的暴君,就会被一寸寸、吃得骨头都不剩。我的陛下。”
  文珩把他抱得更紧,就像随时就要归还的别人的宝物:“但是没关系,有我在,什么事都不会有。他救了我姐姐,我只让他一次……你跟我,都是这紫宸宫里长出来的怪物,除了这里,哪里都活不下去的。你记着,没有人会真的爱你,除了我……除了我。”
  一字字一句句,温柔的冰冷的坚定的,催眠、诅咒、誓言一般的,灌入怀里的人耳中。
  ……
  “昨晚有谁来过吗?”姬清若有所思。
  一夜的梦魇,梅花,雪地,月光,男人的体温纠缠。算是不错的美梦。
  这凉薄冷情的暴君几乎从来不做梦,醒来必会觉得不对。一切早在文珩预料,他并不意外。
  一到白日便变回沉默温顺的侍从,文珩躬身低头,温声细语道:“奴一直守在外面,没有人。”
  病弱的男人似是并没有怀疑他:“孤又梦见了他。还是一样的情景,宴席上,他端着那杯毒酒。这一回,他跟孤说他错了,要孤等他。”
  文珩的眼睛掀起一点寒意,声音却压得低柔:“陛下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昨夜的那炉香,有一味材料许是分量重了些,有些易使人多梦的药效。奴这就清减些。”
  恍惚的帝王似是急促的拒绝道:“不用。这就很好。”
  并不出他意料之外,文珩点头的动作却做得很是迟缓:“是。”
  帝王便怔怔的陷入自己的世界,似是还在似梦非梦的混沌里,身上的寝衣系带散开了,歪歪斜斜的也不在意。
  这一次,没有等帝王的指示,文珩主动走了过来。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服侍他,而是默然的看了许久姬清的脸。
  那张幽魅清灵的面容,完全满足人们对传说中的祸国妖孽的想象。
  药物和毒素的冲击在他身上的作用还没过去,雪发灰瞳,不及他乳白脆弱的肌肤更引人。香料的后遗症让那张脸上的神情仍旧有些许空洞无神。
  干净无害,至美至恶。
  然而,其实再无情无心、目中无人的高傲神情,若是出现在这张脸上,也好像是在等着人对他做点什么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只有这一更,大家不要等了。
有点累,姨妈痛,想稍微休息一下。
摸头,爱?你们么么哒~

  ☆、第78章 孤头上的绿帽每天都是新的13

  
  大周新王继位后, 第一年的清明祭天, 回程之时, 道阻路崩。
  是日,王驾转迁梅山行宫。
  当夜,大风起兮, 星月濛濛,北方紫微星黯淡,唯七杀孤星熠熠。
  有擅观星者皆云,似有荧惑守心之兆。
  第二日, 梅山一夜开尽,枝头无花。
  又传言, 有坠星落君山。
  不出几日, 接二连三的封奏呈到行宫的帝王面前, 又是封建迷信。
  面具后的脸上, 不禁露出颇感有趣的笑容。
  今日御前伺候的侍读并不是月笙箫,但仍旧可算作是帝王的旧部子弟。
  那士子见王上沉吟不语,以为王因他所述之事震怒, 顿时大气不敢喘一声。但手中的奏章下文更难以张口, 一时便踌躇在这里, 进退两难,两股战战。
  姬清伸出手,平静的道:“呈给孤。”
  他对身边的侍读们一般很少苛责。若是觉得没有什么可取之处的人,往往召见不过几次就不再提起,甚至还有更多人是一次也没有见过的。话说得都不多, 就更不会有什么责难了。
  但是,他们都很畏惧他。
  一次两次可以说是铁血嗜杀的暴君,流传在外的声名赫赫,震慑住了这些从小在锦绣膏腴里滋养的贵公子们。
  可是,如果连他向来温言以对,视作可堪培养造就的自己人,都一直持有这种谨慎忧怖的态度,这就有些异常了。
  姬清并不意外,因为他知道为什么。
  可不是多亏了,他最为倚重信任、最合他心意的月侍读月大人,背后持之以恒孜孜不倦的潜移默化。
  双手呈上的奏章,被那只修长莹润的手指接过。
  士子的余光飘过来,只见那单薄的指尖,颜色都是浅浅的粉白,又冷又稳,透着一种杀伐果断的危险。心头一凛,他不敢再想,回忆起月笙箫的告诫,立时低下了眼睑,再也不敢有丝毫分心。
  姬清看着奏章后半段的话,不禁轻笑出声。
  奏章上说,民间盛传是天子不修正身,弑杀亲眷有失德行,先王在天之灵大怒,特意降下飞星坠石在他祭天路上,以示警惩。
  更有民间歌谣传唱,连梅山神灵也看不过去他的暴君恶行,见他移驾前来,便赦令整个梅山的花一齐凋谢。
  云云总总,还扯上普通人不懂的星象玄学,说紫微星黯,七杀孤星夺主。就差直接指着他的鼻子骂,他这伪星窃取帝位,导致的天道失常。
  幸好这荧惑守心还只是疑似征兆,要不然,纸片似的飞到他面前的奏章就不止是要他下罪己诏,为众反王重修陵寝,去先帝灵位前忏悔自己不友悌兄弟的罪过……诸如此类了。怕是直接就要他退位让贤。
  可惜,姬家的人都死光了,他们想让他禅让给谁?
  怪不得,这几日读奏章的侍读都战战兢兢。
  这内容,给一个暴君看,嗤。
  帝王的声音一如往常的优雅轻缓,却积压着一股阴云密布的平静:“宣禁军大统领独孤靖荣来见孤。”
  大统领来得很快,规矩守礼的自觉卸了兵刃,入内也是立刻行礼,没有一丝权臣的跋扈张扬。
  身姿挺拔坚毅的青年,即使恭敬的跪着也显得极有压迫力。仰面看向帝王,英俊自负的眉目透着眷顾欣喜:“王上终于肯见靖荣了吗?您有何吩咐,靖荣定不负所托。”
  姬清抬手示意文珩扶他入座,毕竟是当前真正的肱骨倚重的将领,若是行动方便,亲自去扶都是应该的。
  口中则是温和的说道:“靖荣多虑了,孤只是身体有恙,这才不方便常常召见你。碑石之事查的如何?”
  靖荣的眼睛直视着帝王被面具阻隔的面容,双目澄明锐利,充满勃发的生机和自信:“已有眉目,然而牵扯的人数过大,还要根据碑文可能的来源再细细排查。”
  姬清也看着他:“这个不急,你看看这些。”
  一沓的奏章被侍读搬到靖荣面前。虽然不比世家子弟的文采斐然,能从平民一路拼杀到这个位置,靖荣不可能看不懂这些文字背后的用意。
  “简直一派胡言!明知道民间传言向来张冠李戴,虚假参杂不足为信,竟然还要王上听从认下这恶名,他们这是要置王上于何地?”靖荣怒意勃发,沙场拼杀出来的煞气立时爆出来,大有一剑斩杀了折子后面书写者的意思。
  不等姬清说什么,靖荣便拱手请命:“王上不必为这等玩弄口舌的小人忧心,臣这就捉拿了他们,问他们与叛党一唱一和同气连枝,是何居心?”
  帝王阴冷残酷的声音,压得低低的,饱含着被彻底触发的杀意和怒意,因为困囿在这病弱的身体里,不能不管不顾的爆发宣泄,只得微微的压抑着喘息和不适。
  “有靖荣在,孤自然不忧心。你说得对,百姓黔首不明所以,这才需要他们这些读过圣贤书的人,细细教化,仔细分辨道理真相与他们听。可这些人空有圣贤名士的头衔,却故意误导无知民众,夸大其词颠倒是非,是要离间孤与子民,其心可诛,该杀!”
  事情自然有更好的处理方法,但对于情绪本就敏感易怒的病娇暴君而言,触怒了他,那就死吧。
  更何况,身边没有能劝解中和他戾气的文士,即便有,人微言轻的侍读此刻也只能跪俯在地,冷汗直流,不敢出一声。
  只有一个指哪打哪忠心不二的爪牙利刃,近乎纵容一样的满足着他的嗜杀破坏欲,以期能取悦于他,得到他的宠幸爱重。
  文珩立在他身边,见病弱的帝王发泄了积压的郁气,这才缓缓抚着他的背,轻声安抚他体内被激起的狂躁:“陛下息怒,龙体为重。”
  被安抚了的帝王,似是慢慢平息了体内阴冷沸腾的气血,深深喘息一口气,声音渐渐恢复索然无味的平静轻缓。
  “靖荣向来不曾令孤失望。一直都站在孤的立场上,为孤分忧解难。有你在,孤很放心。”
  有你在,我放心。
  这六个字,据说是谁说谁被插刀打脸的神级自杀术。
  姬清轻笑一声,对眼前这忠贞不二,急他之所急、憎他之所憎的大统领说:“靖荣想要什么赏赐?孤都许你。”
  “臣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王上所赐,鞠躬尽瘁尚且唯恐不能报偿,哪里还敢有其他不知足的念头?但求能一世如今日这般,王上有心事,第一个想到靖荣。如此便可心满意足。”
  青年将领的眼神明亮而富有生机,让人想到戈壁荒原的狼王,毫不遮掩的野心和欲望,因而,无论说什么都过于坦荡直接。但也因此显得轻率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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