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第一奸商(仙侠)(11)
“你什么你，废话少说，本少爷没空理你，一边呆着去！”说罢，樊珂也不再看他，而是一步一步爬楼梯。其实适应了前三步，后面就好多了，不过这个发现他才不会告诉李空呢。
“筑基又如何？废灵根终究是废灵根，不过多了百余岁寿命而已。”李空看向樊珂的眼神充满嘲讽。灵根可不是其他，可以专修一个。像他天灵根自然得天独厚，只需要修习一种功法便好，进阶也很快。可双灵根要么修炼双灵根的心法，要么，同时修炼两种功法，想要进阶，就必须将两种功法都修炼到巅峰，否则永远无法达到下一个等级。
双灵根和三灵根都还好，古往今来这样的修士不少，留下来的功法也不少，可五灵根……李空露出一个阴鸷的笑来，他倒要看看，他究竟要修炼多少个功法！顶好是修炼时功法相斥，灵气混乱爆体而亡！
并没有合格的启蒙导师的樊珂根本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自己费了半条命，才爬到了最后一阶楼梯。可偏偏，第四层的门市关着的，他推不开。这特么好容易上来了，结果推不开？exm？？
后背一道灼热的目光，不用想也是李空，他咬咬牙，本着绝对不能给李空看笑话的信念，再次推向那道门。好在这一次他虽然没有完全推开，但门裂开一条缝，可见还是有希望的。
他立刻打起精神，用尽全身力气，总算将第四层的门推开一道狭窄的、但足以容纳一人侧身而过的缝隙。樊珂心中一喜，想都没想就进去了。
李空看见樊珂的身影消失，莫名有些不安，当即顾不得师父的嘱咐，也爬上楼梯。但楼梯上的压迫让他瞬间清醒，源自第四层的剧烈震动更是将他心底的不安驱散——师父说的没错，第四层果然有灵兽守护，他原本就是天才，无论修炼什么功法都无法掩盖他的光芒，他只需要稳扎稳打便可，不必像樊珂这个五灵根废材一样走些歪门邪道。
震动愈来愈剧烈，隐约有灵兽压抑的咆哮传来，李空连忙退出楼底，躲在最下层侧耳倾听，想要辨认低吼中有没有那人的惨叫。可惜藏经阁中的压迫太过强大，连异兽的咆哮都只能隐约听到一点，人类的惨叫根本听不见。
不过……那种废材，必然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灵兽一口吞掉了吧？
想到这里，李空颇有几分不甘，一则樊珂没死在他手上，二则，他觉得樊珂死得太痛快，根本不足以泄他心头之恨！
可惜事已至此，多想无益。
第20章 灵兽和功法
侧身进入第四层，樊珂只觉得身子一轻，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啪唧一声呈八字躺在了地上。
卧槽，谁能告诉他忽然消失的压迫是怎么回事？
捂着疼到麻木的鼻子，他灰头土脸地站了起来，不曾想，一抬头就跟一双，不，一只圆溜溜的眼睛对上了。
一只猩红的、摄人心魄的眸子。
樊珂僵在那里，大脑完全空白，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动作。尼玛，他只是想上来捡个漏，为什么会遇到这种情况？灵兽什么的，为什么会在藏经阁？
想想自己看过的那些修真小说，他发现藏经阁有灵兽什么的……没毛病！
那只灵兽在他身上嗅了又嗅，脸盆大小的眸子里尽是疑惑。它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才十八的人类幼崽，可是他身上却有它熟悉的味道，一个它永远忘不掉，却再也不曾闻见的味道。
是他的后代？
不，不可能，他陨落之时根本没有后代，这个人类幼崽身上的气味也不是来自血脉，更像是……一起生活而沾染上的。难道，他复活了？
夺舍？转世？附身？
灵兽耷拉着脑袋想了想，觉得哪个都不对，于是一双闪着红芒的眸子盯上人类幼崽，问：“嗷嗷嗷~~~~”
人类幼崽、瑟瑟发抖的樊珂：“……”
“嗷嗷？”灵兽圆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再次嗷了起来。
“……我、我就是上来看看，没、没有别的意思……那个，打扰了哈，我就先、先撤了……”镇宅凶兽什么的，不要太可怕！
走？那怎么成？灵兽毛茸茸的爪子一抬一按，樊珂再次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艹！等老子变强了一定宰了你炖汤烤肉！全身骨头险些被按碎的樊珂愤愤地想着。
人类幼崽不动了，灵兽满意地拿开爪子，继续问：“嗷嗷嗷~”
语言不通真是恼火，樊珂郁闷地挠了挠头发，再次道明来意：“那个灵兽前辈啊，我只是来取功法，并非有意冒犯您，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可好？”
功法？灵兽眼前一亮，立刻挪开巨大的身子，那只差点将樊珂拍碎的爪子一挥，几个黑色的玉简便飘到樊珂面前。
樊珂：“……”
不是，灵兽都这么好说话吗？不是要打败他才能拿走吗？还是说，先选功法，再根据功法的等级选择下手的力度？想到灵兽刚刚的表现，樊珂认为自己的猜测不无正确。
“谢谢啊，但这些功法不大合适，我是五灵根，也就是传说中的废灵根……”
啰嗦！灵兽不耐烦，一爪子拍地，整个空间都跟着抖了一下。樊珂……罢了，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打不了就被拍死嘛！反正他吃了万花丹，死了还能活！
想到这里，他也不怕了，神识接触漂浮身前的玉简。
【无尘仙谱】无灵根无等级
……这是什么鬼？！
【光明鬼决】光暗双灵根 无等级
又是无等级。
【天煞毒经】毒灵根无等级
毒灵根是什么鬼哟！
【凝霜宝典】冰水双灵根无等级
神识一一扫过，樊珂沉默了。原来这第四层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地级甚至传说中的天级功法，而是没有等级的功法。
他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这些功法没有等级，但是他知道，这些都不适合他，即便他还没有扫完。
“嗷~”
瞄了眼旁边的灵兽，他隐隐觉得蛋疼。
“前辈，这里没有适合晚辈的功法，晚辈是否……”
啪！
爪子一抬，他被灵兽拍倒在地。
“晚辈真的……”
啪！
妈~的，不就是算个功法吗，我随便拿还不成吗！樊珂自暴自弃地想，伸手拿了最左边的那个。
啪！
换一个。
啪！
再换一个。
啪！啪！啪！
“你有完没完啊！”第n次被掀翻后，樊珂气得不想起来，实际上他也疼得起不来了。可能这只灵兽没有恶意，只是单纯地觉得好玩，可是哪怕他没有用力，就凭那跟他个头差不多的爪子，任谁被拍倒无数次也有想死的心啊！
这灵兽分明在玩他好不好！就跟猫玩老鼠一样，玩够了就啊呜一口吞了。而此刻，他就是那只大猫掌中可怜的小老鼠。
“嗷？”灵兽看着趴在地上不肯起来的人类幼崽，反省自己是不是太粗鲁了，反省之后，他弹出利爪，爪尖泛着冷光，看得樊珂冷汗直冒。
“那个不是，我只是，我我我——”他急得无语伦次，根本无力阻止那刀刃一样的爪子落下来。当冰冷的爪尖抵达他的额头，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反而温暖舒适的感觉自眉心涌向全身，他仿佛浸泡在温暖的温泉里，浑身暖洋洋的，每一个细胞都舒服地发出呻~吟。
这是……
他睁眼，发现灵兽那双泛着红光的眸子正盯着自己，不由心中一凛：“你……”
正当他要说什么，灵兽爪子再次伸到他面前。只是这一次没有弹出锋利的指甲，长而柔软的皮毛下是一样柔软的肉垫。而此刻，粉红色的肉垫朝上，肉垫中间是一个黑色的玉简。
所以，这只灵兽希望他拿这一个玉简？刚才被无数次掀翻，是因为他没选中这一个？
猜到真相的他眉毛抖了抖，但没出息怕死还怂的他不敢反抗，默默接过玉简。在他接过玉简的一瞬间，一股灵力将他推了出去，他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东西，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第四层的楼梯口，门内巨大的灵兽卧在地上，歪着脑袋朝他挥了挥爪子，紧接着，第四层的大门砰地合上，差点夹着他的鼻子。
这……
半晌他回过神来，神识扫了扫手中的玉简，脸都黑了。
【琉光仙录】无灵根无等级
无灵根，无等级，他特么，要怎么修炼？可是，如果不要的话，就得还回去，这意味着他还要面对那只巨大的灵兽，而那只灵兽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恰恰希望他修炼这本功法。
艹！
阴晴不定地站在门口半晌，樊珂还是没勇气推开第四层的大门。他觉得自己如果真敢推开，那只灵兽就敢啊呜一口吞了自己。
就算不是一口吞，它那一爪子拍下来，自己也扛不住啊！要知道他在第四层呆了那么久，也仅仅看清灵兽的脑袋，根本没有看到全貌，可见它的体型有多可怕！
算了，大不了以后再想办法弄个功法，他是不想跟那只灵兽打擂台了。
决定好了，他默默转身。离开的时候没遇到李空，想来他早就走了，当下也不再多想，按照先前说好的，他拿着玉简去找白发老者登记。
看见樊珂，白发老者挑了挑眉，脱口而出：“你还活着啊。”
“……怎么了？”不是，什么叫他还活着啊？他一直活得好好的好吗？
“刚才那小子说你去了第四层，我还以为你给灵兽吞了呢。”老者眯着一双眼睛，将他上上下下大量了一番。玄天宗内门弟子的衣服再好，也经不起灵兽蹂~躏，该破的破了，该皱的也皱了，袍子上的符箓早就碎掉，这也让樊珂看起来更加狼狈。
可狼狈归狼狈，他还真没多难受，准确说是他的难受都被灵兽“点”的那一下给点没了。老者眼光毒，自然也知道他的身体情况，啧了一声，没再说话，只伸手，要他选中的玉简。
都到这个时候，更没有后悔的可能了，樊珂硬着头皮将玉简交给他。
老者看了看，在一旁的简书中记了几笔，就还给了樊珂，并且嘱咐：“你这功法没有灵根也没有等级，到开光后记得来登记，我们好定级。”
“哦，好的。”所以这功法先前确实没有人修炼过？那这更不能用了！
离开藏经阁，鲁长老看见他虽然狼狈，但人完好无损，也松了口气，等看到他手中的玉简，脸色一变，但怕被人看出异样，强忍了下去，淡然地还给他，道：“走吧。”
手一挥回到横绝峰，刷刷几道结界屏蔽外界的探测后，才细细问起他在藏经阁的经历。
他的举动让樊珂心提了起来，立刻将藏经阁发生的事情，除了李空这个闲杂人等外，细致地说了一遍。
琉光仙录……鲁长老瘦削的手指拂过玉简，眼神有些飘忽。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开口：“你也不用另外寻什么功法了，就修炼这个吧。”
“这……可是……”樊珂霎时纠结了，他不是那种喜欢冒险的人，第一个吃螃蟹不符合他的人设，他更喜欢稳扎稳打慢慢推进。
“一千年前，有一个五灵根，修炼的也是这个功法，五十年间便成为举世震惊的天才。”
“……这个天才是？”
“陨落了。”鲁长老唏嘘不已，“不过你放心，他的陨落和功法没有任何关系，不过是，家族党争。”
“那为什么……”为什么这本功法依然没有等级没有灵根？
“好了，你安心修炼便是。”樊珂还欲再说，却被鲁长老打断，“这些事你不必忧心，你既然能拿到这个功法，这就是你的缘，不必忧虑过多。”
说到这个份上，樊珂还能说什么呢？但他对千年前的那个五灵根天才好奇不已，立刻问：“那个天才叫什么？”
修炼同一种功法也算有缘，他记着名字，以后也好查探他的事迹。
“他……你到时便知。”
洛行舟……沉舟……
他还是先不要声张的好。
第21章 炼丹
“你……”沉舟拧眉望着归来的樊珂，欲言又止。
“怎么了？”樊珂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心里了然，“我没事，只是看起来糟糕而已。”说着，将藏经阁灵兽的事情当谈资讲给他听，还问他，“你说这灵兽是不是有猫饼？还是给关傻了？”
“……你身上有味道。”
樊珂：“……”
真是够了，说好的爱呢！
“守门人在哪儿？这衣服已经毁了，只能换一套。”虽说缝缝补补还能当普通衣服穿，可在这玄天宗，他敢穿这样的衣服，分分钟被人嘲笑。
“就是鲁长老。”事实上横绝峰的守门人去世快十年了，净仪这十年都未回来因此并不知情，现在守门人的事情，鲁长老在代理。说是代理，其实也是因为横绝峰基本没人。
樊珂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去找鲁长老拿了套衣服，便乖乖开始修炼。无灵根无等级的功法，樊珂心底还是慌的，不过他有系统，让小天使鉴定无害后，他才稍微放心了些。但等他开始修炼的时候才发现……
艹！什么鬼玩意儿，他看不懂！
等他拿着玉简找鲁长老时，对方表示爱莫能助。
“玉简已经认主了，除了你这个主人，谁也看不到里面的内容，当然，你也可以告诉我写了什么。”
写了什么……那玩意儿鬼画桃符，他咋知道写了啥？
“你可以写下来。”鲁长老就叹息，怎么能有人废成这个样子，唉……
“……我不记得了。”不是，他本来还记得的，可一拿起笔，脑子里的符号就乱了。就跟在沙上作画一样，画得好好儿的，结果一阵风过，哦豁，啥都没了。
“行吧，这是当世文字和古文字，你回去研究吧。”鲁长老实在不想跟他多说话，指尖一点，将一团白芒拍入他的识海，又道，“实在不行先去主峰上课，学些基本的法术。”还能怎么办呢，他也很无奈啊！
“主峰？上什么课？”樊珂摸着额头，还没反应过来那团白是什么，就听见鲁长老说上课，立刻问了起来。
“什么都有，就……”想到这个弟子着实蠢笨，便道，“让沉舟同你一起吧，省得给人欺负了。”
“？？？”我筑基他炼气，谁欺负谁谁保护谁？？？
玄天宗的课程设置，类似于樊珂前世的大学。偌大的大学分为无数个学院，每个学院都有自己设置的课程，主要为自己学院的学生放开，其他学院如果想来旁听就得看授课老师的意愿。同样大学也会开设一些全校都能学习的课程，被称为公共课。大学就相当于玄天宗，不同的学院即不同的峰，学校开设的公共课，在这里就是主峰开设的课程。
樊珂还欲打听详细些，鲁长老已经不耐烦了：“主峰有公告，自个儿看去！”
“……”他还想问问他们峰开些什么课呢，只是，他们峰真的有修士授课？看着躺回藤椅哼着小曲悠哉悠哉的鲁长老，樊珂表示深刻的怀疑。
让沉舟保护自己这种事，樊珂自认还是做不出来的，只是丢下室友一个人上课这种事樊珂也做不出来。难道要跟室友说，你才炼气呢上什么课自个儿修炼吧？
于是，出于礼节，樊珂象征性地询问了一句。他想得挺好的，在他炼气的时候，鲁长老根本没说要去上课这回事，甚至他筑基之后也只是让他修炼功法，压根儿没提什么主峰什么课，可见修士的修行还是靠自己。他这也是实在没法才去听课，想来沉舟也不愿意浪费修炼时间，自己一个人去岂不美滋滋？
“好。”
“那你就……”安心修炼四个字没说完，他及时反应过来刹住了车，“你说什么？”不是，他听错了吧。
“好，我跟你去。”
樊珂张了张嘴，想拒绝，可看着沉舟认真的脸，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你别担心，功法既然选择了你，修炼时迟早的事。”
“哦。”不是，鲁长老都不敢确定的事你为啥这么笃定？樊珂看着眼前的少年，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他问沉舟，“你……没有失忆对吧？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吧？”
沉舟眼神忽地沉了下来，看得樊珂心中一跳，连忙摆手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关心关心你，对，就是关心！”
有这么不会说谎的么……嘴角渐渐弯了起来，他听见自己声音轻柔，含着自己从不曾流露的柔情：“嗯，都想起来了。”说着，揉了揉他的头发。樊珂尚未及冠，并不曾戴冠，柔软的头发只用一根木簪子固定，因此他只能摸到头顶那小小的一块儿，并不过瘾。
真想拔掉……
“我、我去换衣服！”樊珂不知道沉舟心底的想法，否则可能就直接一拳揍上去，而不是被【真摸头杀】弄得落荒而逃。
回到卧室，手捂着脸蹲在地上好一会儿他才冷静下来。
总觉得自己要被掰弯怎么办？！妈哒，他可是直男！直的！钢管直！
黑着脸，抱着衣服才想到沉舟说他身上有味道，不由皱着眉头闻了闻，果然闻到灵兽的气息，皱着眉头又去池子里洗了一番。好在仙家的东西格外高级，之前被他弄得浑浊的池子这会儿已经干净如初，不然他自己首先受不了。
洗漱完毕，收拾妥当之后，他打开了系统，将自己的情况跟小天使反应了一下，本以为还要往后延的炼丹计划居然没有受阻。
【炼丹要求筑基又不是因为修为，而是神识，没有神识一切免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