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屿晗还是红着脸转了过去,他屈起双腿,抱着自己的膝盖,背对着单颀桓,完全没有发现他老公眼里闪过的异样,单颀桓盯着他白皙的背都不知该如何下手。
单颀桓心里骂自己:何苦来哉?
不过,单颀桓到底是接受了不少带颜色的现代文化洗礼,他只要想就会有办法,两只手不行,这不是还有另一只手没受伤么,而且还是灵活的右手,他进来洗澡是为了老婆,而不是为了自己。
单颀桓用毛巾轻轻抚在沈屿晗的背上,一点点轻搓,力道不轻不重,沈屿晗觉得还挺舒服的,不一会儿后,他感觉身边的水波在震荡,他被他老公环抱在怀中。
沈屿晗的脸又开始变烫,倘若是衣着整洁,他倒不觉得怎么样,可是现在却感觉不太一样。
沈屿晗试探性唤人:“老公?”
单颀桓将毛巾贴在他肩胛上:“嗯,我再帮你搓一会儿。”
沈屿晗往前挪了挪:“不,不用了,我感觉洗的挺干净的,你的手还没好,不要乱动。”
单颀桓低低地笑了起来:“谁说的,我的手明天就可以拆石膏了,右手本来就没受伤,没什么大问题。”
沈屿晗咬了咬唇,轻道:“真不用了啦,浴缸里的水都要凉了。”
单颀桓在他耳后亲了下:“水冷了就加热水。”他拧开了出热水的水龙头一侧,水温一点点上升,很舒适。
沈屿晗靠在他老公怀里,全身被水气蒸得热呼呼的,热水令人很舒服,他转身问望向单颀桓。
两人四目相对,沈屿晗羞涩地低下了头,恨不得将自己埋进水里,他又开始感到害羞了。
两人在浴室里泡了大半个小时,浴缸里的热水加了两回才起来,再泡下去,人体的水份都要流失过了。
总之,单颀桓用最直白和迅速的方法成功转移了沈屿晗的注意力。
翌日。
沈屿晗反倒醒的没有单颀桓早,等他完完全全睁开眼睛时,才意识到自己睡过头了。
昨晚其实睡的也不算太晚,就是精力消耗过多,回想起来,全都是令人面红耳热。
沈屿晗洗漱完后,才想起来今天要跟他老公一块儿去医院拆石膏。
今日是晴空一片,没雨也没雪,但有微风。
单颀桓在书房里处理了几封邮件后,等到了他老婆起床,一起用了个早饭就出门了。
在去医院的路上,单颀桓接了两个电话。
一个是曲助的,一个是单颀远的。
单颀桓皱着眉头接单颀远的电话,沈屿晗听见他语气不是太好地回应着大哥。
“就这样放过他了?真是便宜他了。”
“小晗昨晚受到的惊吓怎么说?”
“就那点礼物打发我们?我缺那点东西?”
“大哥,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单颀白就不是个东西!”
他又说了两句后挂了电话,显然是气得不轻。
沈屿晗猜测,他们谈的应该是昨晚那件事:“老公,怎么了?”
单颀桓想着也没有必要跟沈屿晗隐瞒,便将大哥的话转述了一遍。
原来昨晚医生检查出单颀白确实吸了□□,精神恍惚才对沈屿晗动手动脚,单颀白清醒后跟我爸说他只是抽根烟而已,他没有吸食□□,矢口否认,还坚称有人害他。
无论有没有人害他,在那种状态下暴露的却是这人最真实的想法,单颀白往日里与沈屿晗照面都没打过几个,心里竟然对他产生了这种龌龊心思,不管他吸没吸,单颀桓都不认可他爸的处理方式。
沈屿晗并不知道单颀白吸的□□是什么:“你爸怎么处理?”
“只把他关在家里,哪里都不准去。”单颀桓冷笑了下,“估计是怕放他出去被媒体拍到,又让单家陷入舆论的旋涡。”
“老公别生气,至少我砸了他一下,其实他昨天都没碰着我,就是言语上恶心了我几句。”沈屿晗知道他老公替自己打抱不平,并不希望他因为自己气坏身体,“再说了,我不也没什么事么。”
“那要是当时你手边没有花瓶呢?”单颀桓自己想想都觉得后怕,昨晚是他老婆害怕,现在轮到他了,一想到各种可能性他心焦的不行,都完全不能放心他老婆出门了,连在单家都能受到欺负,如果在外面受到欺负他又恰好不在身边呢?
沈屿晗一脸凶凶地说道:“他若是对我行不轨之事,我便踢的他断子绝孙。”
单颀桓被他逗笑:“行吧,反正以后无论去哪里我都把你绑在裤腰带上。”每回眨个眼就出事,他都怕了。
其实这次也是沈屿晗自己躲过的,二房那边也不敢计较,单颀白被砸了就被砸了,屁话也不敢多说一句,只是昨晚那么多人在场,他老婆估计又要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闲话。
沈屿晗看到了医院的标志,说道:“老公,别怕,我好着呢,医院到了。”
“就你心大。”单颀桓也拿他没办法,谁让他老婆貌美如花。
拆石膏的过程还算顺利,单颀桓又拍了片子,恢复得还不错,倒不用再吊着石膏手了,不过还需要精心养护,否则就会留下后遗症,目前还不可以太用力。
从医院出来后,单颀桓和沈屿晗先去了一趟公司,从他出车祸开始就没在公司露过脸,外界众说纷纭,导致公司股票下滑,出院后股票才有所回升,他今天回去逛一圈也是为了安定人心。
单颀桓和沈屿晗甫一出现就在公司的各大工作小群里传开了。
沈屿晗见着几个比较熟悉的助理后还主动打招呼,助理们被他的浅笑给迷的不要不要的,近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似乎非常值得。
总算知道唐明皇为什么会为驳杨贵妃一笑,千里送荔枝了!
因为美人一笑确实可值千金!
老板娘刚才的笑简直是笑进她们的心坎里,温润细无声地滋润着她们疲惫的身心,也太治愈了。
单颀桓看他老婆不自知能迷倒众生的笑容,也不知道自己该酸呢还是该喜,只好拽着他快速回办公室,带惩罚味道按在他的办公桌上亲了几口。
沈屿晗被亲得迷迷瞪瞪:“老公你怎么这么凶,我嘴巴都被你亲疼了。”
“不准对别人乱笑。”单颀桓咬了咬他的唇,“那群花痴光盯着你都不知道干活了。”
“可我又不是绝世美人,他们才没有盯着我。”沈屿晗双手勾着他老公的脖子,觉得自己现在坐在办公桌上,好像不太雅观。
“你……”单颀桓盯着他的脸庞,黑白分明的眼睛,白皙细嫩的脸蛋,微挺精巧的鼻子,被他吻得红润有光泽的双唇,眉目间饱含深情。
沈屿晗每天被那么多人盯着,简直像极了小说里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万人迷,以后出门怕是不得给他戴上口罩?
“我什么?”沈屿晗无辜地眨了眨眼。
“我再亲一口吧。”单颀桓心说,他现在就是那个被狐妖诱惑的昏君。
几天后,单颀桓因为不放心沈屿晗独自出门,陪他一块儿去参加了刘坦提过的晚宴。
刘老爷子给他们引荐了一位金姓的朋友,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单颀桓只闻过其名未见过其人,这位金老爷子其实是替他侄子,也就是之前提过的那位导演帮忙牵线而已,左拐右拐的,沈屿晗终于见到了那位想邀请他作画的导演。
金导是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他留了两撇胡子,打扮也比宴会上的人都随意些,毕竟他叔叔是宴会主人。
金导知道沈屿晗是单颀桓的对象,只在单颀桓的微博看到过他的画,未见过他本人,他没有微博,也没有熟人知道他的微信,冒然加对方显得不够尊重,只好借他叔叔的宴会请人了。
单颀桓在这里见到了许多曾经未见过的风雅人士,再看坐在一旁跟金导聊作画的沈屿晗,他这“妻”不仅取得贤,还旺夫。他再有钱,很多人脉也比较难打开,不是想见就能见的,他们单家虽是豪门,但也不是□□,而现在他老婆无知无觉中轻而易举帮他拿到了这把挂在天花板上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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