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渊心中一凉,看着雪清尘惨白的面容陷入恐慌中。
“怎么会?!”
“你怎么能将魔气灌入他的体内呢!”
身后响起一声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女音,重渊回头一看,正是满脸怨愤的司空烟雨。
“他非是魔族,本就虚弱的身体怎么能承受得了你如此强大的魔气!你真想杀了他吗?!”
突然被女子这么一顿训斥,重渊脸色一沉,可他此刻却没时间去计较这个。
几乎是在下一刻他就将雪清尘四肢的锁灵环封印之力封锁,雪清尘一身灵力终于得到释放,开始在他周身各大筋脉游走起来
将自己渡入的魔气尽数吸纳而出,随后又引导雪清尘体内灵力游走,修复压制那爆发而来的伤势。
直到雪清尘的气息一点点变强,呼吸渐渐平稳,他那紧绷的心弦才终于缓缓松懈下来,等回过神来时,他才惊觉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
骨节分明的手落在雪清尘苍白的面容上,指腹擦拭着他唇瓣上的刺目血迹,那力道极轻,好似在触摸着什么易碎的宝物。重渊看了他半响,俯身将雪清尘的身体紧拥入怀。怀中的人身体软绵绵的,体温仍旧冰冷得可怕,他感受着雪清尘轻缓的心跳,之前慌乱的心也随着他的频率平稳下来。
“你既然这么喜欢他,为什么就不能对他好些呢?”
“偏偏要将人折磨得快死了你才知道心疼吗?”
听闻这两句话,重渊身体一僵,随即直起身来,他看着雪清尘苍白的脸,想到他昏睡前喊的那个名字,神色紧绷,寒气从他身体扩散而出,随即冷声道:
“本尊不可能喜欢他!”
第41章 阿渊,我要你喂我
伏鸾殿
一名青衣男子单膝跪地,他面前站着身材挺拔的魔尊,室内温度偏低,有淡淡寒气弥漫。
“他如何了?”
重渊语气低沉,俊美的脸上神情冷漠,紫眸中却隐隐夹杂着几分担忧与焦急。
他身后是一张华丽的大床,红帐之后能见到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躺于其中,即使隔着纱帐朦胧不清,但仍旧能看出里面躺着的是位绝色美人。
“回魔尊,仙君旧伤复发,根基受损,体内更是有魔=气破坏他的灵体,再加上.咳,承欢后没有好好调养,又因心神起伏过大导致伤势恶化,仙君这身体早已到了极限,若再不根治恐.命不久矣。”
“你说什么?!”突然震怒的声音吓得魔医心间一颤,强的威压如同巨石一般压来,魔医额间有冷汗溢出,心想当医师真是个苦差事,特别是当高位者的医师。
“给本尊治好他!若治不好,你也不用活了!”
魔医暗叹一声,心道一声“果然“。
唉,习惯了。
心中这样想,但表面却还是恭敬凝重的。
“仙君体内的伤乃渡天劫时留下,早已伤了本源,因体内魔气之故使之损伤越甚,若除尽体内魔气以仙药调养或许能保住性命,但要完全恢复,却是不能了。”
感受着周围越来越可怕的威压,魔医顿觉头皮发麻,只祈祷魔尊不要怒上心头杀了他泄愤才好。
重渊神情紧绷,双拳紧握满脸煞气,就算他相貌俊美绝伦也因此显得可怕无比,如同一尊杀神。
他转身来到雪清尘床边,透过红纱看着他朦胧的睡颜,紫眸中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最后化为连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心疼与怜惜。
“他体内魔气早已扎根本源与他身体融为一体,若强行祛除他的情况只会更糟。”
“魔医,那魔气该如何祛除?”
魔医正色道:“魔尊陛下,若想完全祛除那魔气,还需要您帮忙。”
重渊回头,“本尊该如何做?”;
魔医沉吟片刻,拱手道:
“如今能不伤仙君仙体又能完全祛除魔气之法便是双修。”
“那魔气根源藏得极深,又与魔尊之力同源,只要交/合之际运转双修功法,仙君的力量便能与魔尊您的交融,魔尊可趁此将那魔气尽数吸纳,再将那根源毁去便可,魔尊切记,不要再将魔气留在仙君体内了。”
听到“双修“两字重渊的身体便是一僵,后面听魔医面不改色的说出如此令人脸红心跳之法,就算皮厚如重渊也不由得红了耳尖。
他连忙回了头,撩开红纱坐在了雪清尘身边,指腹在他苍白憔悴的面容.上抚摸,感受着指尖冰凉的触感,他紫眸越沉,心中更是有针刺一般的痛意蔓延。
魔医见重渊撩开雪清尘床帐以为他现在就要对雪清尘行双修之法,连忙道:
“魔尊陛下,仙君现在身体羸弱,暂时还不能承欢,您.”
“魔医。”重渊声音低沉,任是谁都能听出其中的怒气。
魔医心间一颤,只恼自己多嘴。
“去准备他的药,本尊要他尽快好起来。”
说到药魔医又开始苦恼了,治疗仙君的药自然不能用魔界的肯定是要从人界妖界弄回的,他现下倒是有些从人界得来的仙药,但用来医治仙君却是远远不够。
刚思及至此,突觉一道冷风迎面袭来,他抬手一接,只见是一块玄色龙纹玄铁令,这可是能调动魔界任何兵力的权利象征啊
魔尊这就给他了。
“魔界兵力随你调动,魔医,别让本尊失望。”
“臣定不负魔尊所托。”
大殿一时安静下来,重渊坐在床边看了雪清尘良久,床上的人也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会显得眉目温和些。
可重渊却不喜他此刻毫无反应的模样。
“雪轻尘,你还欠本尊那么多,没有本尊的允许,你连死都不能。”
“你只能待在本尊为你建造的这座大殿里,你是本尊的,谁都不能带走。”
凝视了雪清尘良久,重渊突然掀开被褥翻身上了榻,随后褪去两人衣衫,将雪清尘如同寒玉般冰冷的躯体紧拥入怀盖上被褥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
*
雪清尘清醒时已经是七日之后了。
他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座华丽的大殿内。
醒来那日口中尽是苦涩药味,竟让他有种又回到凌雪峰被司恒天天喂药的那段日子。
重渊不在他的身边,殿内却不似从前那般冷清,而是多了许多侍女。
自己那日去找了重渊却咽伤势复发没撑住倒了下去,昏睡前他看到了重渊,知道肯定是重渊将他带回了这个地方。
醒来当天他便试图去找他,却被伏鸾殿内的禁制所挡,即使他恢复了灵力,可仍旧破坏不了那结界,一如之前在凌雪峰被钟离燚困住那般。
他的活动范围限于伏鸾殿,他现在的情况像极了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从醒来那日到如今又过了七日,侍女每天都会为他送药,一日服药四五次,让他浑身都是药草的苦涩气息,口中更是除了药味之外再没了别的味道。
在侍女又一次端来药碗的这次,他拒绝了服药,那些侍女连忙跪地请求他喝药,可他已经好久都没见过重渊,这次他不想喝药,他想见他。
“我要见魔尊。”
“仙君,还请不要为难奴婢,这是魔尊的命令,你每天都要喝不能断的。”
雪清尘却是没再继续心软,他神情冰冷,目光决绝,看都没看那药碗一眼。
“我要见魔尊,他不来我不喝。”
众婢女互相看了看,只能将这事禀报给魔尊。
雪清尘坐在榻上闭目养神,随后不知想起什么他突然睁开了眼问守在一旁的侍女道:
“我醒来那日口中有苦涩药味,那几日,是你帮我喂药的么,”
侍女闻言连忙摇头,她悄悄抬眸看了眼雪清尘,最后却是羞红了脸。
“回仙君,那几日并非是奴婢们帮您喂药的,是.”
不知想到什么,那名侍女连忙禁声,心中懊恼,差点就要将“是魔尊亲自喂的“说出来了,魔尊离开前可是特意吩咐过不能说的。
想到那几日侍女们内心就还是忍不住震惊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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