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得不可思议。
唐重锦心口一动,捏了捏口袋里一直保存着的戒指,还是拿了出来,这是用路边最常见的狗尾巴草做的,很简单,可即便少年身上都已经被淋湿,但只有这枚简陋的戒指却被保存的很好。
唐重锦轻轻的拉住时俞的手,将这枚戒指小心翼翼的戴在了时俞的手指上。
小时俞抬起手,眼神有些迷茫地看着这枚戒指。
唐重锦眼眶还红着,却又笑了,“俞俞,你知道戒指是什么意思吗?”
小时俞像是没听清,并没有说话。
“这代表,我会守护你一辈子。”
唐重锦郑重的低头,在小孩儿的手背上落下来一个吻,又听见了门口传来了声响,不敢久留,又冒着雨,翻窗离开了。
时俞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时母走了进来,看到了窗口还有地板上留下的水渍,顿了顿,看到了时俞手指上的戒指,沉默的将它取了下来,丢进了垃圾桶。
那天是二月十九日。
——0219。
这件事,时俞一直都以为只是一场梦。
所以就算看到了唐重锦手指上的戒指,也从来都没有往那个方向想过。
可直到此刻,看到病床边的唐重锦时,眼前的人,仿佛又和当年的少年重合在了一起。
时俞也才明白。
从那个时候,唐重锦就已经将想说的话说出来了。
“唐重锦。”
时俞的声音有些嘶哑,唇色苍白。
唐重锦倾身过去,“嗯,我在,想喝水吗?”
时俞摇头,“不用。”
“……抱歉。”
唐重锦看着时俞,眼神落在了一旁,带着些愧疚,“我应该陪在你身边,或许就不会出这种事情了。”
时俞没有开口,只是定定的看着唐重锦。
手指上的触感还在,那枚戒指就在他的指骨之上。
“戒指……”时俞轻轻开口。
唐重锦瞳孔一缩,反应过来,握住时俞的手,正打算要取下来,却被时俞反手握住了。
“我很喜欢。”时俞看着唐重锦,突然笑了起来,如同那时一样的明亮。
唐重锦心口被不轻不重的撞了一下。
明明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可他却像是干涸沙漠里徒步的旅人,突然间看见了绿洲一般。
这是无法描述的感动。
唐重锦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没开口,只是跟着时俞一起笑了。
他想亲吻面前的人。
想用力的拥抱他。
想要将他刻在自己的骨子里。
时俞看着唐重锦,“你在想什么?”
唐重锦压下心头汹涌,“没什么。”
时俞看着唐重锦,突然间伸手用力扯住了唐重锦的衣领,将他拉近自己,微微仰头,用力吻了上去。
唐重锦瞳孔用力一缩,浑身僵硬。
时俞耳朵很红,眼睫颤动。
一触及分。
“我觉得,”时俞吐出一口气,“我们应该在想同样的事情。”
唐重锦眼神深谙,托住时俞的脑袋,再次将他的话堵住了。
他深爱这个人。
人有本能,他顺从自己的本能,自己的意志,去爱这个人。
门口传来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惊扰了房内两人,唐重锦松开时俞,转头看过去,时俞脸上微红,也侧脸看了过去。
地上是碎裂的玻璃碎片,水洒了一地。
时母就这样站在门口,脸色煞白。
作者有话要说:时母:!!!
唐重锦:!!!
时俞:!!!
三脸震惊.jpg
作者偷偷摸摸路过……
有小可爱觉得剧情有点多,会乱,其实整理下来,接下来就只剩下时家的事情了~~
作者哭哭唧唧举个手(抓耳挠腮.jpg)感谢在2021-02-06 21:30:39~2021-02-07 12:28: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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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时俞的脸色在一瞬间也变了, 唐重锦在一怔过后,轻轻拍了拍时俞的头发,看向了门口的时母, 站直身来,“您好。”
时母仍旧是一脸震惊, 像是才反应过来,逐渐带上一抹怒气, 眼看就要发作。
唐重锦面容冷静, “时夫人, 我有些话想要对您说。”
时母强压着怒火,努力维持着自己的风度,看了一眼床上受着伤的时俞,又看了一眼唐重锦, 深吸一口气, “出来说。”
时俞拉住唐重锦, “你……”
“别怕。”唐重锦笑了笑, “有我在。”
时俞看着唐重锦转身出去, 抚了抚自己的唇,目光带着担忧。
他母亲的脾气他是了解的,这一关没有那么容易解决。
医院外面。
小道边。
时母提着包, 脸色虽然还维持着冷静, 但脚步却有些烦躁的左右走动着,能够看出她此刻并不平静的心情。
对比下来,唐重锦就要显得自在的许多,完全不像是一个会被兴师问罪的人。
时母猛地怒吼,“你们怎么能做那种事情!”
唐重锦看着时母,没有开口。
时母指着唐重锦, 压抑的怒火喷射出来,看上去已经全然失控了,“俞俞是我们时家的人!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说是兄弟都不为过,你怎么可以对俞俞……对他有那样的心思!”
唐重锦看着时母,“我喜欢俞俞。”
“喜欢?”时母火气更甚,“你的喜欢算什么!你在唐家的名声是什么,你不知道吗?!私生子是圈子里最瞧不上的身份,俞俞单纯,他什么都不懂,你别想利用他得到时家的一分钱!”
唐重锦这回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抬眸看向时母,“您觉得,我是在利用俞俞?”
“要不然呢。”时母紧盯着唐重锦,“我从那个时候,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这个人心思深沉,是会为了目的不顾一切的性子,我不会相信你对俞俞会有真心。”
时母深吸一口气,“唐重锦,俞俞和你不一样,他会有更加光明的未来,我会为他规划好一切,你明白吗?”
“您是俞俞的母亲。”唐重锦顿了顿,抬头看向时母,“我知道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但是,您所做的事情,真的完全是为了他吗?”
时母一顿,目光冷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您久居高位,或许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一个人了。”唐重锦说道,“您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以时家的利益为前提,而不是俞俞。”
唐重锦目光一变,“或者说,您只是在胆怯,因为您害怕的事情太多,所以将俞俞也关进了您的世界。”
时母怒气冲天,“什么?”
唐重锦语气平静,“很简单。”
“我只是不希望再看见他在哭的时候,他的母亲却只知道关心家族利益。”
“也不希望他在发烧的时候,他的母亲却没有来看他一眼。”
唐重锦说道,“时家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巨大的笼子。”
时母盯着唐重锦,“你怎么可能明白我的苦心!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俞俞究竟做了多少!”
时母看着唐重锦,忽的嗤笑一声,“还有,不要摆出什么都是为了俞俞好的模样,太过于虚伪,你敢说,俞俞离开了时家,到了你的身边,难道不是进入了一个新的笼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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