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的是蒋执郁清时和赵箐。赵箐戴着墨镜,拎着手包,蒋执郁清时护着赵箐,也有保镖开路,记者的提问依旧的辛辣,哪里痛就想撕开哪里。
“蒋太太,您知道您丈夫杀过人吗?”
“蒋氏集团破产,浅水湾的豪宅,您打算拍卖吗?”
“蒋奇峰在过去十几年里,有什么不同常人的表现呢?”
“郁清时你和蒋执还会在一起吗?”
这条,记者的语气太过看热闹和阴阳怪气了。蒋执本来护着母亲走,停了下来,目光深深的看了眼记者,场面一下子冷了起来。郁清时面容清冷,不过没有开口,似乎是站在蒋执身后,不管蒋执说什么做什么都会支持的。
蒋执唇动了动,最后没说话。
“进去吧。小执。”白宗殷说。
蒋执眼眶一瞬间的泛红,他知道实情后,没脸再称呼‘大哥’这个称呼,也想起来,很久以前,为什么大哥对他情绪总是那么复杂,那年的生日礼物,应该是想疏远他的。
可现在,突然回过神,如果大哥真的连带记恨上他,为什么后面还会和他相处,为什么还会很跟他说的清清楚楚,为什么现在还叫他小执。
蒋执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低了头,遮盖住脸上情绪。
五人很沉默的进了法院,挡住了门外一切不怀好意的视线。
直到正式开庭,赵箐摘下了墨镜,齐澄才看到赵箐脸色很憔悴,是妆容都遮盖不住的,但赵箐的背脊挺得笔直,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大家沉默的等开庭,沉默的听各方律师陈述,沉默的看到物证、人证出来。那个撞死赵雪的司机还在,当年出车祸后,司机进了监狱。故意纵火,烧死白桦的则是公司的一名员工,后来没多久出国了。
现在也在庭上,供认不讳。
蒋奇峰面对这些证据,保持缄默,律师团队可能让蒋奇峰主动认罪。最终蒋奇峰被判无期。
“我没有想的,白桦他不听我的,要拆伙,拆伙了,我什么都没有了。”蒋奇峰低低笑了两声,“我想给蒋家做出一番事业,让那些废物好好看看,当年他们都看错了做错了。”
说完这番话,便再也没有开口。
从头至尾,蒋奇峰都没看过赵箐和蒋执一眼。赵箐眼眶泛红,将眼泪逼了回去。
这个男人恨极了蒋家,迫切想出人头地打蒋家一家的脸。
庭审结束。
赵箐最后摸了摸儿子的头发,就和小时候一样,语气有些沙哑说:“他做的事,现在的结果应该的,你不要记恨谁,好好生活。”又看了眼郁清时。
“妈。”蒋执哽咽。
赵箐笑了下,“长大了,还好、还好你不像他……”
案子结束,蒋氏集团破产,浅水湾的豪宅出售了,不过挂了很久,因为占地面积大,市值十多个亿,最后是港岛那边的富商买的。
蒋执接受了这个烂摊子,忙了差不多一年才还完债务。之后蒋执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不过有八卦媒体爆料,郁清时剧组拍戏,身边疑似出现蒋执。
放在别人,可能就去国外躲一躲了。蒋执依旧留在国内。
整个名城圈子重新洗牌,世家豪门以为接受蒋氏集团地位的将会是纵橙科技,纷纷递出橄榄枝,可白家夫夫俩,十分低调,很少举办宴会,也难听到一些传闻。
纵橙科技不仅是在名城,而是展露在全世界。整个社会的节奏开始加快,像是从一个次元,因为纵橙科技,突然跃进了好几个次元。白宗殷很忙,但再忙,每天回来,在家里加班,周末抽时间陪齐澄逛街、陪饭饭去公园游乐场玩。
七月的时候,搬家了。三进的院子,地方敞快,够饭饭骑着小车车来回跑,家里后面院子做了个小花园,不要假山流水,就铺着草坪,种点花,弄个秋千,滑滑梯这些玩具,专门是饭饭玩的场地。
院子大,有保镖住的地方,郑阿姨、李师傅也有休息的卧室了。
搬新家,当然要招待朋友来玩。
路阳、刘斯年、老客、珠珠,邀请了蒋执和郁清时,不过两人借口拍戏没时间没有过来——齐澄知道,蒋执还需要时间,也没有说什么。
这次珠珠老客到了,一看院子门口侧挂的木牌——白家。
不由瞪大了双眼。
这、这不是上次来拍摄的赵宅吗?
等进去一看,大致没变动,但屋里住的装修家居全都换了,就太离谱了。珠珠是第一次见到橙子老板的老公,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话,太紧张了,最后偷偷和老客说:“这、这是不是纵橙?”
“……”老客是科技发烧友,智脑还是抢最新一批,白宗殷这三个字已经是他男神了,那种搬到神坛,只可诚心拜拜,再出新品的那种大神级别。
结果没想到这是他们工作室老板的老公?
那个老板随时提到嘴上说他老公人很好很温和最近笑容也多了的大神?
据他所知,大神在外形象好像一直是不怎么笑的……
老板滤镜这是有多厚啊!老客在心里默默吐槽,等吃东西的时候就被打脸了,嗯,大神确实很爱笑,看分谁。
其他人不配而已。
乔迁之喜分别时,珠珠和老客说他们嘴很严的。
齐澄:?
等送走客人,回到家才反应过来,两人是替他保守老公是白宗殷这个秘密吗?
“为什么呢?”齐澄好奇,“为什么他们会这么想,我也不在意的。”
还暗中有点想秀恩爱。
白宗殷圈着澄澄入怀,说:“可能上次开庭,有记者拍到了你,我让撤掉了热搜。”
所以对外就有种他不想澄澄暴露在社交视线中。
“我不在意。”白宗殷知道自家小朋友想说什么,亲了亲小朋友发顶,说:“澄澄想怎么秀就怎么秀。”
齐澄脸红成一片,“瞎说,我才没有呢。”十分嘴硬了。
只会暗搓搓的秀。
两年后。
春天,之前家里的槐花树挖了过来种在这里后院。齐澄和老公站在树下,又是一年一度的钩槐花,做槐花饭。
饭饭已经三岁半了,他之前喜欢的那辆黑色三轮车车已经小了。去年蒋执又送来了一辆,这次比上次还炫酷,是黑金的。饭饭超爱车车,骑着绕着树打圈。
小肥腿蹬的结结实实,车子飞快跑着。
呆鹅懒洋洋的趴在一旁,不想抬头看一眼,偶尔饭饭叫哥哥,呆鹅会睁开眼答应一声,然后让饭饭小心别摔着了。
饭饭哦,但速度还是很快,用小三轮车车给爸爸们表演了一个弯道飘逸。
“爸爸看,大爸爸快看!”
齐澄满眼只有他的槐花饭,手指指着方向,跟老公说:“老公那边的看起来好多,一簇簇的。”
树长得旺盛繁茂,本来移植过来,去年的花就没有今年漂亮。
饭饭没得到回复,蹬着小腿腿,骑车车到了两位爸爸面前,肉脸气呼呼的鼓起来,说:“爸爸、大爸爸你们都不爱饭饭,饭饭可生气啦。”
齐澄:……
这撒娇和谁学的!
“爱爱爱。别挡着爸爸视线,你去和呆呆哥哥玩。”
呆鹅睁开眼,想反驳,想了下还是算了。
被敷衍的饭饭哼了下,“我去找爷爷啦。”骑着小车车又去前面了。
等到了晚上,昨天老公才从国外回来,夫夫俩没怎么做,齐澄心疼老公来回飞,为了早点回家,出差时就很忙。
所以今晚吃饱喝足,全家人的饭后活动结束,终于到了夜晚私人时间了。
齐澄早早洗完澡,换好了‘睡衣’,等着和老公那什么。
然后鹅子就开始敲门了。
“爸爸爸爸爸爸你在没在呀?”
虽然鹅子声音很奶声奶气,软萌,但是这一串的找爸爸,简直是下头,亲爹齐澄澄铁石心肠说:“没在。”又补充了句,“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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