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巴比伦暴君的剑(26)
被吹飞了。
罗莱:“卧槽——啊啊啊啊——”
甩开仆人的亚述的小王子艾兰,正双手捧着脸愁眉苦脸地蹲坐在石阶上。
王兄自从来到巴比伦似乎变的越发奇怪,总也把他支开不说,还闭门不出。
偶尔他会见到有些陌生的做仆从打扮的人进入他们休息的偏殿,再出来后脸色凝重,脚步匆匆离开。
艾兰虽然年幼没有争夺亚述王位的机会,也从来不争不抢,但他不是傻子。
他知道王兄对贤王剑的事儿耿耿于怀,也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可艾兰觉得那样并不好。
他并没学过计谋战略的小脑袋瓜,却有比所有王兄都高的才能,生来对政事谋略就有近乎野性的敏锐。
现在巴比伦王正值壮年,民心所向,也没有传言中因为头疼病时不时会暴怒发狂,对权利的掌控无人可违背。
这一点从巴比伦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大臣不敢出声阻止便可看出。
而他的王兄仅仅是个王子。
虽不知道王兄有什么计划,但哪怕王兄能跟巴比伦的大臣联手,一个在人家地盘、地位权势不如巴比伦王的王子,一群连面对巴比伦王张嘴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大臣凑到一起,能做什么呢?
艾兰扒着手指,嘀咕:“一只羊和一群羊站在一起,也打不赢老虎啊~王兄~”
可艾兰几乎可以窥见王兄的失败是百分之百了。
他撇撇嘴,觉得王兄他们好笨哦……
要是我,一定会先解决掉其他王兄,等到继承王位有了一定实力后再将贤王剑夺回来!
想着想着,艾兰脑海中闪过贤王之剑帅气的剑身,华丽庄严的造型,以及佩戴在那位巴比伦王身上的威风凛凛,羡慕的咬住下唇。
还有那个可爱的绿色角角的魔物……
“它真好看啊~”
小王子艾兰捧脸花痴。
虽然只是在宴会上匆匆一眼,但小王子艾兰却觉得他和它有种冥冥之中的联系,那柄剑宛如一直在呼唤着他一样。
“话说最开始贤王剑出现的地方也不是兄长的领地哦,那个贫瘠的边城明明是父王分给我的领地嘛~”
好地方都已经被前面的王兄争抢完了,只留给他一块无人问津的小地方。
因着艾兰和大王子索拉德都是王后的孩子,艾兰年纪还小不通世务,所以亚述的王后就让大儿子替他打理了。
艾兰记得当时王兄还有点不情愿。
可贤王剑出现后王兄仿佛忘记了这件事,很生气‘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巴比伦王抢走。
而真正的主人——小王子艾兰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王兄在替他激动个什么。
“唉~”
第多少次叹息的艾兰想:人心真是复杂,还不如小魔物天真可爱。
他发泄郁闷地伸出双手大喊:“阿淑尔神啊——赐我一个小魔物吧——我真的快无聊死了——!”
话音刚落,大风忽起。
小王子艾兰被风沙吹的迷了眼睛,刚想抬手去揉,他的手臂一下子被什么压的咻地向下,一份不怎么沉重的重量一下子落入他的怀抱。
艾兰:……?
他怔怔的睁开眼。
那瞬间,他以为他看见了巴比伦的神袛。
——被风吹乱的绿色长发丝丝缕缕在背景湛蓝的天空由上而下飘落。
混合着柔美洁白的衣袍,脆弱飘渺,美丽至极,猫挠一样划过他的脸颊。
时间好像缓慢了,世界恍若安静了。
小王子圆溜溜的眼睛渐渐睁大,瞳孔紧缩。
在长发彻底坠下后,倒映进一张同样惊讶望向他的脸……
左额上绿色可爱的小角、
惊慌失措的翠绿眼眸。
多年后,身份已经天差地别的亚述小王子仍忘不了那年怀里从天而降,恍若来自另一个世界与空间的青年。
也忘不了那份……少年青涩的心动与惊艳……………
感谢打赏的大佬。我今天复制粘贴出了点问题。
明天再把打赏的大佬挨个上小电视,今天上不了了。
跪歉】
第23章 你是逆光的王,仅有的温柔
那一切发生的太措不及防,没有一丝丝防备了。
罗莱没想到自己会莫名其妙变回人(虽然这个人要加引号)。
更没有想到他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会砸到别人,还是个看上去才十一二岁的少年。
所以当掉到人家小男孩怀里的一刻,罗莱脸上写满了恐慌,心里冒出两个大字:完了!
他砸着人了。
还特么是一个祖国含苞欲放的小花骨朵!
我尼玛——这么高不会直接把人给砸死了吧?!
不会吧……我才刚决心迈出人生的第一步就一脚迈进了监狱当杀人犯什么的……卧槽也太惨了。
罗莱吓得小脸煞白,在人家小男孩不算宽阔的怀里以一种好笑的姿势挣扎起来,立即回头蹲下对小男孩一顿检查。
“你没事吧?啊?”
“小朋友你伤到哪儿了?疼不疼?严重不严重?”
“你、你说句话啊……难道……你被我砸傻了吗?!!!”
小王子艾兰傻傻呆呆回过神,大眼睛瞪着罗莱的脸,眼见着这个从天而降的、阿淑尔听到他祈愿赐予他的魔物表情越来越焦急,身上的柔软的手掌都快摸到他衣服里了。
小王子呆头愣脑地望着他,呐呐道:“我没事……你好轻的……就像羽毛一样……”
罗莱怀疑:“真的?真没有地方疼吗?”
他虽然掉落的速度很慢,可那是那么高的地方。
艾兰疯狂摇头:“不疼……你、你……”
罗莱以为小男孩要骂他,悻悻地缩脖子:“我承认是我的错,不好意思哈,我会赔偿你医药费的。”
“那些不重要!”艾兰一下捧住罗莱的手:“你,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么?”
罗莱:“……?”
艾兰脸颊微红:“我想跟你做朋友,可,可以吗。”
罗莱:“……你真的确定你脑子没事?”
“没事。”艾兰鼻子热热的,嫌弃碍事的用胳膊快速抹了一把,眼睛一秒都没有从绿发青角的人身上放开,他傻笑对罗莱说:“嘿嘿,你放心,不用担心我。嘿嘿。”
罗莱表情惊恐:“小盆友你流鼻血了!”
艾兰又抹了一把,可奔涌的鼻血都染红了他咧嘴笑时露出的牙!
“有吗,嘿嘿。”
特么我果然是给人家压傻了!
在另一边,深夜。
萨尔图度过了这两个月以来第一个没有他‘顽劣’小宠物陪伴的夜晚。
太阳穴仿佛插进了一把铁锥子。
巨锤用力舞起,然后高高地锤在锥子的另一端,将尖锐的铁插进了他的太阳穴。
溅着血液,凿着大脑,剜着脑仁……疼痛的滋味足以令一个普通人发疯癫狂,痛哭流涕。
但萨尔图习惯了。
太阳神般的男人满头冷汗躺在新做的王榻上眉头紧锁,陷入梦与痛中。
如果没有那痊愈的两个月,他还可以更适应。
那怕这种和酷刑没有什么区别,足以一个小时便撬动最坚定刺客嘴巴的头疼比天谴还可怕。
可对于已经忍耐它七年个日夜、还算能正常地征战实行统治的萨尔图来说,这已经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萨尔图的怒容、萨尔图的冷笑、萨尔图无惧无畏的挺拔背影永远向前的那份强大,却让所有人忽视了这一点。
王会疼吗?
王有软弱吗?
王……就不是正常人了吗?
无人可敌、无人可比的王者,从来没有轻松过。
对他统治不满的布伽凡提痛斥他的残忍冷漠。
对他怨恨的神官集团代表乌利斯更是每天都要虔诚地诅咒一遍王座上的男人快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