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穿回来了(年下,穿书 )(44)
作者:大明湖畔小青蛙
时间:2018-03-11 08: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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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不承认,但还是存了小心思,只不过宫冉当初可没料到余幸能一个月都没发现他在睡沙发。
而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现在再被余幸发现他的歇息处,就丢面子了……
拽停了余幸的步子,宫冉收手,心情稍有起伏的捋了捋怀里毯子,“不用了,是我……打扰你了,你继续睡吧,我……”
“你不是说在外面睡不习惯么,我不择床,所以你留下吧,我去客房。”
当即打断宫冉的话,余幸知道“真相”后怎好意思多占?他拍拍宫冉肩膀就要离开,走两步想起什么又回头:“对了,家里客房在哪?”
“没有客房。”
见再瞒不下,宫冉坦白,而看对方一脸不解,他又多加两字:“我家没客房,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
“那……你睡哪儿?”听了这话,难以置信的同时,余幸第一反应是他留的这一个月、宫冉是怎么睡的觉。
抬眼等着,宫总裁又开始沉默,余幸叹口气:“那我去你的地方睡。”
“别去了……你肩膀还有伤。”
“早就好了,不碍事。”
宫冉蹙眉,终于摊牌,“别去了,沙发上你睡不着。”
原来他一直在睡沙发?
余幸一怔,宫冉又一次在他跟前丢了面子、满脸尴尬,“你继续休息吧,我出去了。”
这一折腾、睡意全无,宫冉很精神。
总裁侧身错开挡路的余幸、准备离开,但不知他有意还是无心,步伐极慢,好像根本不愿走似得,直到他推开门,沉默的余幸终于出了声:“别走了,留下吧,今晚我们……先一起睡吧。”
某人不可告人的隐埋目的达到了。
虽然宫冉不承认自己有这种心愿,但余幸发话后、他第一时间顿了脚步,且不得不承认当下他心有窃喜。
可是……说好了用两个月来适应一个人生活的,现在又开始依赖余幸,这样做真的对么?
宫冉垂眸,心思杂乱,可余幸已经坐上了床,他拍拍柔.软床铺,冲门口静止不动的人道:“过来睡吧。”
晚起尚存鼻音,余幸声调有些慵懒,让宫冉心脏慢了一拍。
宫总裁缓缓转身、看向床边余秘书,紧张难耐的滑了喉结。
而见对方转过身,余幸就知道他承了他的情,自觉挪到了双人床内侧躺好。
窗外天光见亮,两人这一折腾已将近四点,他们没多少睡眠时间了,再闹下去一会儿该起不来床了。
率先上床等人的余秘书心情复杂。
之前初穿,不得不当娃娃、被宫冉抱着一起睡的时候,他对他心存惧意,这种恐惧感直到他打了他两巴掌才彻底消除。到现在,再跟宫冉睡一张床,就算知道这是没有客房的“缓兵之计”,余幸心情也不平稳。
小说里、被描述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山总裁,实际上还是之前那个犟孩子,只不过随着时间累积,他脸上面具盖得更厚、看起来很可怕而已。
余幸翻个身,选择背对宫冉,而他这种“互不牵扯”的姿势让床边踌躇不安的人放下了犹豫,片刻后,余幸就感觉到床垫另一侧有塌陷。
守门口不动的人终于上.床了。
卧室气氛沉寂,安静的能听见两人并不强烈的呼吸声。
余幸合着眼睛又睁开,因为宫冉的“打扰”,他莫名清醒起来、睡不着了,而三分钟过去,身后那人呼吸声愈发粗重,明显不安,好像又徘徊进噩梦里,接着,有一道轻轻的声音传来。
宫冉似乎以为他睡了,他特意压低了音量试探:“我能朝你的方向睡么?”
这种问题还需要问么?
这本就是宫冉的房间,借宿的人是他。
无睡意的余秘书背对着那人眨眨眼,干脆就宫冉以为的那样、以慵懒声音轻应,很快,他感觉身后那人翻了身、得偿所愿似得长舒了一口气,呼吸终于平稳下来。
所以……宫冉做的噩梦是跟他有关么?
不是余幸自作多情,而是宫冉这架势,好像只有看着他才能睡着似得。
听着身后愈发均匀、似是入眠的呼吸声,余幸不自禁联想着,而实际上,他身后的人同他一样没合眼。
宫冉正侧躺着、望着他的背影发愣。
做了两个余幸是同一个人的梦后,宫冉竟越来越能将两人分开看了,即便他们身上有许多相似。
事到如今,宫冉已经完全相信了身边的余幸,也相信他空白的身份确有不能言的苦衷,而如此一划分,他发现他的余秘书真是过分的包容他。
宫冉对余幸做了太多错事,他在见到他的第一面就用思念他人的心、用最不齿的方式强行占有了他,而喝多了酒、失去意识的人能有多温柔?后来清醒,他的第一反应也是呵责问罪,甚至自己摔碎了那人拿过的瓷器,以此赖上他、用最卑劣的胁迫让他留下……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很多。
余幸一定恨死他了,不过,他也活该受到他的怨恨。
可就算他做了这么多不可饶恕的事,他眼前的余幸还是肯听他解释、相信他自己都找不出依据的辩解,甚至……答应了继续留在他身边的无理请求。
这个人真是……太包容他了。
或者说,余幸实在太温柔了,就像他的余学长一样。
不对……他不该再向这个无辜的人寄托自己沉重的思念了。
打断那个念头,可宫冉又忍不住回忆他对余幸造成的各种伤害。
越想、越愧疚,宫冉发现他的错已经无法弥补,更赔偿不了余幸经受的损失,而正当他茫然无措时,他注视的那道身影忽然动了两下,似有有转过来的征兆。
于是,宫冉立刻闭上眼睛装睡,接着,他感觉有淡淡视线停在身上。
夜色遮掩下,宫总裁尴尬的演技完美蒙混了余秘书,那人闭着眼,余幸真以为他睡着了。
他转过身,看着不敢靠他太近、远贴在另一侧床沿入眠的宫冉,那家伙也算是为他们的“约法三章”尽了最大努力。睡着也小心翼翼保持姿势、缩在角落的总裁,哪有半分金主攻该有的架势?
而且,那人眉头仍纠结在一起,依旧是能夹死蚊子的程度。
他记得他小时候没这么喜欢皱眉头啊……
莫名的,余幸很想抚平宫冉眉间褶皱。
许是夜里人心格外柔软,余幸犹豫后、往床中间挪动了分寸,也朝远处缩着的宫冉伸了手,他们离得实在太远,连上手指长度才勉强能抵消那距离。
他的手盖在宫冉脸前,窗外亮起的光映下五指薄影,“睡梦中”的人也察觉到了,宫冉睫毛颤了颤,也自此打断了他最后的犹豫。
僵持在半空中的手终于落下,余幸食指指腹、很轻很轻的碰了宫冉眉头拧起的川字,而做完这个动作,他也觉得好笑,毕竟皱眉是因为心烦,而宫冉烦心的事怎么可能因他一个动作化解呢?
收回手、翻回身,安静过后,困意又来了,很快入梦的余幸没注意到被他“抚平眉心”的宫冉睁了眼睛,更不知道那人因他这动作、眼角凝了可疑液体。
作者有话要说: 娇妻,今天的我,是有电锯的我!
没错,厉害的我把违规电器都拿回来啦~~~(厉害的叉腰)
第68章
还有什么比一觉醒来,男主好感度涨到70更神奇的事?
余幸对宫冉做的噩梦更好奇了。
不过他肯定不会问就是了。
夜里一番折腾,天亮是被闹钟吵醒的,而太久没在床上睡,能再跟余幸一起,宫冉也难得没先起,他们俩几乎是一起睁的眼。
上班族早醒、看见现在时间的第一眼就是迟到了,余幸就是这样,他瞬间清醒并猛地从床上坐起身,而宫冉……睡眼迷蒙、还在梦中的总裁发现比平时起的迟了,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余幸:……
算了,反正公司也没人追究宫冉迟没迟到。
没管睡到模糊、明显在赖床的宫冉,余幸起身下地,随手拿起手机就看见了起床了尹韵臣发来的消息。
自从上次、宫冉公布了小明星身世后,尹韵臣就获得了他的联系方式。
毕竟他是宫冉的秘书嘛……某位总裁又不习惯借电话,很多方面理所当然的由他代劳了。
而知道了余幸的电话号码后,尹韵臣又跟余幸道谢、道歉许多次,从开始的不好意思交谈到现在,尹韵臣跟余幸说话已经没了谨慎,称呼也由“余秘书”改成了“余哥”,而后者也终于记住了主角受颇拗口的名字。
到现在为止,发生的剧情虽有偏差,但尹韵臣和宫冉还是没逃过他们二人的命中注定、又被没有血缘的亲情推在一起,可似乎……也就仅此而已了。
说起来……宫冉带尹韵臣去医院的那次算是双主角间“关系”最密切的一次互动了。
这对“主cp”间的熟悉程度还不如他们各自同路人余来的熟。
宫冉交代过底下人多照顾尹韵臣后就再没多管,而小明星……比起直面将自己遇到的问题告诉他忽然多出来的金主哥,他更愿意跟余幸说话。而后者作为秘书,接到总裁的“多关照”指令,自然对尹韵臣多了些关照。
很多事下指令的是宫冉,但实际去推行指令的是余幸,所以尹韵臣直接找上他也没错,可因宫冉存在感太低,一来二去,小明星的好感度好像全加在了余幸一个人身上。
……
踩着拖鞋离开卧室,桌上照常摆的早饭已经凉了。
没叫醒又睡过去的宫冉,余幸自行下楼,看了眼手机上尹韵臣发来的消息,对方问他周末有没有时间陪他去参加电影配角试镜。
像怕余幸看不懂汉字似得,尹韵臣一件事发了十条消息解释,软声细语、莫名有些撒娇的味道,还夹着表情包,跟宫冉能把十句话憋成一句讲完全相反。
主角受和主角攻放一起做比较,显然前者更受欢迎,不过……后者化十为一的能力也算是种了不起的本事……
周末这两个字总给人距离感,但今天周四,那也就两天后的事。
时间显示,尹韵臣的消息是一小时前发的,试镜什么的是演员的大事,需要提前安排,而自己迟迟不回,那人应该等急了。可余幸刚打好字,手机屏一转、就来了工作电话。
——宫总裁受邀要出席一慈善晚宴,就在今晚。
虽然这事在一周前就定下了,但主角攻不管出现在哪都是压轴重点,脸慈善晚宴的组织方都打电话来提醒了。
余秘书工作总是繁忙的,他这通电话刚挂、又有一通拨进来了,刚起床,都没洗漱就接了一串电话,该不会又有活儿干了吧?
刚睡醒的人都是懒散的,连着接两通电话,余幸有些心烦,但看见来电显示的是尹韵臣后,他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工作就行。
“喂……余哥?”
“恩,我在。”
接了电话,余幸顺势坐在餐桌旁,而另一头尹韵臣声音有些紧张:“……之前我发的消息,你看见了吗?”
“抱歉,我刚看见。打算回的时候接了个电话,所以耽误了。”余幸如实回应,他的声音安抚了另一头等答复的小明星,而得到答案,尹韵臣又迫不及待追问道:“我打扰到你工作了吗?”
“怎么会。”听着那人试探性的口气,余幸笑了:“试镜的事,要是我有空就陪你去。”
“真的吗!”
“恩。”
那太好了!
余幸这回应,已经算是肯定的答复了,而电影试镜什么的,其实都只是尹韵臣的借口而已。
他经验不多,但演技不差,开拍中的男二一角儿得到了那位新晋导演的青睐。至于新接的电影,是宫冉公司独家赞助的、那位名导演的作品。荧幕首秀的选角很重要,尹韵臣虽是配角,也是戏份仅次于主角的那个,够他在圈子里斩头露角。虽然对那角色有想法的大有人在,但这个世界的主角光环就两个,不是所有人都像尹韵臣一样,实力不差的同时,有个总裁哥哥。
说是试镜,但那角色早就确定是尹韵臣的了,所以试镜是假,他想约余幸出去才是真。
小明星对余秘书好感极高,毕竟那是他的救命恩人,还是连救两次的恩人,那人这些日子也对他有颇多照扶。
尹韵臣总觉得自己遇见余幸后就开始转运了,所以他希望自己能有跟余幸当面道谢的机会。
当然,他指的是独处的机会。
得知自己身世后,尹韵臣又见了余幸几次,不过那人的身边总站着个宫冉。当时余幸手还伤着,单从两人相处模式来看,宫总裁更像秘书。
尹韵臣笑着挂断了电话,其实他还想问余秘书能不能跟他一起吃个饭,可考量过后,他还是把那句话咽下去了。毕竟照顾他对余幸来说可能只是工作,吃饭这种私人的事情……尹韵臣拿不准余幸能否答应。
虽然小明星对余秘书的好感度极高,若用怨妇系统对此进行数据化分析,一定能总结出“尹韵臣喜欢余幸”的结果。
可实际上,他们不熟,尹韵臣一点都不了解余幸。小明星对余秘书居高不下的好感度与他顺手相救的那两次脱不开干系。
……
跟尹韵臣约了周末,两人又闲聊了两句才挂断电话,余幸去洗完漱出来,就看见了穿着睡衣、坐在餐桌前的宫冉。
他从不是赖床的人,但今早他的床好像有股魔力、让他离不开,不过后来,余幸下了床、出了屋,那股魔力就消失了。
“醒了。”
“……恩。”
余幸随口问,宫冉应了声,这回应干练、简洁,让刚跟软糯派的尹韵臣通完电话的人很不适应。
而清醒了的宫总裁很快记起了昨夜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昨晚,他对余幸心动了。
就在他手指点在他眉间的那一瞬。
早就发现自己“不讨厌”余幸,但心动感却是第一次,而这完全跟他定“两个月协议”的初衷背道而驰!
更要命的是,宫冉早确认了他能将两个余幸区别看待了,也就是说……他不能自欺欺人骗自己说心脏微妙的悸动是他的错觉,更不能安慰自己又将过去寄托在了那人身上。
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也是正常的,但宫冉不同,因为他从未想过要再喜欢谁。所以发现自己对第二个人有了“心动”的感觉,即使只是短短一瞬间他也无法接受,这种类似“变心”的感觉让宫冉充满了罪恶感。
即便他从未跟他的余学长在一起过,也觉得自己愧对了那人,同时,也没眼再看拨乱他思绪的余秘书。
于是,本就寡言的人比往常更沉默了。
至于余幸,他看惯了宫冉自己跟自己别扭,并没多管,只是尽了秘书的责,提醒了总裁先生慈善晚宴的事。
论规模,晚宴邀请的不止是商圈名流,更有博眼球的娱乐圈人士,开场前还有红毯噱头,曝光度极高,相当盛大。前一阵付建国跑路带来的“讨薪者上门事件”影响了明氏集团的名声,宫冉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澄清机会。
虽说欠钱的不是宫冉,更不是明氏集团,但事闹到家门口,外面肯定会围一群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那段时间更有千万种泼脏水谣言到处蹿,就算让媒体报道辟了谣,其力度也远跟不上传谣描黑力度。
反正真相从不重要,观众们只相信他们想看到的,吃瓜嘛,图个热闹罢了。
好在事件热度总会消,经过小半个月的沉淀,再在高关注的晚宴上稍讲两句,差不多就揭过去了。
这么重要的事,宫冉当然不会忘,他一早定制了礼服,而余幸作为秘书,理所当然也会参加,可跟负责出风头的宫总裁不同,余幸的责任是守在上司身边、听候差遣。
尽管如此,宫冉也提前给他的秘书订了一身,两套礼服款式很搭,正装也能穿出情侣装的即视感。
这一日,生活、工作照旧,只是,宫总裁再没主动跟余秘书说过一句话。
可余幸早习惯了宫冉冷脸寡言的样子,自己又有工作,所以他完全没发现总裁先生有不正常,直到他二人如计划中那般、到达慈善晚宴会场。
毫无征兆的,宫冉忽然伸手、止了余幸预备下车的动作,欲言又止的冷撇他一眼,才说了今天对余幸的第二句话:“我自己去。”
“恩?”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未发觉宫冉态度有变的余幸莫名其妙。而没等他追问原因,宫冉便孤身一人下了车、关了门,头也不回的往会场去了。留还穿着“情侣正装”的余秘书跟司机在车上面面相觑。
作者有话要说: 娇妻,刚、刚才青蛙粘贴的段落有问题,中间掉了三小段QAQ
让狗子小小纠结一下,明天让他做完决定~
今天又是短小的一天QAQ
第69章
倒不是不能携同伴参加,名额是只有一个,但不论商圈还是娱乐圈,都会带助理,所以宫冉半途变卦的原因并不在此。
个人情感方面,宫冉没有过打算。当初留让余幸多留在他身边两个月,只是因他将余秘书当做余学长,无法承受同“他”再次“分离”的感觉,但昨晚一瞬心悸后,宫冉发现自己依赖的不止是八年前那个“余学长”了。
换句话说,他以为自己的心在余幸去世后就死了,可八年后,他发现它还有重新跳动的可能。
他……还有再喜欢上别人的可能。
这对认定了“终身赎罪”的宫冉来说,充满了罪恶感,完全不可饶恕。
片刻心动后是长久的心慌,他需要冷静,需要重新考虑这一切的时间,可他跟余幸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根本没有冷静的机会。所以,宫冉才会临时变卦,丢了余幸,自己去参加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