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医术在古代万人之上(96)
被太子这狗贼一闹, 和离是别想了。
他这边想和离,那边指不定褚厉就怀疑自己是不是要与太子双宿双飞,这传出去, 那褚厉这个厉王的脸面就不用要了, 那就……只能灭口。
但是褚厉与太子是亲兄弟, 那他能灭自己皇兄么?肯定不能,所以……只能灭他。
谢明泽抖了抖,跟小命一对比,立个慕夫人设也没什么吧?
为了表忠心,谢明泽靠了过去,搬了个高凳子靠近褚厉, 双膝抵着他的,大有促膝长谈的架势。
“王爷啊, 我之前说的话,你当真一点都没信吗?你宁愿相信太子口中的我,也不愿相信我亲口承认的吗?”谢明泽心里叹息, 原身恋慕太子这事他想当没发生过是不可能了,只能硬着头皮承认下来,那都是过去的事,往事如烟,他如今,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
褚厉终于停了下来,看向几乎近在咫尺的这张脸,眼神里闪着紧张,还带着亮光,眉眼底却也带着唯恐他生气的不安。
褚厉被他这般复杂的情绪给看得心口一闷:他这是怕他……会伤害他?
褚厉一时间心情复杂,也就没开口。
谢明泽以为他不信,干脆上前亲了一口,“王爷你长得比太子好,又比太子对我上心,我要是对你没意思,怎么会太子后悔的时候我也没搭理他对不对?”
褚厉被谢明泽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了:???
谢明泽干脆又亲了一口,一开始还有心理负担。
但褚厉模样本就俊美,眉眼疏朗,加上这段时间两人熟稔许多,又同床共枕好多次,谢明泽上次醉酒又主动亲过褚厉几次,这次清醒着亲完,觉得似乎……也没那么不适应?
反而觉得这厮嘴唇软软的,果然跟记忆里很像啊。
一时间,谢明泽多瞅了眼褚厉的薄唇。
褚厉捕捉到这一眼,原本因为今日的事低迷的情绪慢慢恢复,不仅如此,心脏跳动的幅度也加快不少。
他的确不信谢明泽突然说对他动心就动心。
他之前昏迷不醒只是一个活死人,他隐瞒下自己的神医身份为他医治,一开始,他的确误会谢明泽是不是欢喜他,才会为他付出这般多。
直到发现自己想多了,谢明泽不过是因为一些不得已的缘由留在他身边,可他瞧着他的眼神里,没有情意。
这些自己以前不懂,可动了心的那一刻,褚厉懂了。
他付出了感情,所以觉得不满,所求的更多。
他想谢明泽也付出同样的感情。
褚厉原本想等,等谢明泽自己开窍,可没想到他的确是断袖,只是之前欢喜的不是他而已。
他本来都生出如果他当真想和离,他会答应。
谢明泽救了他,是他的恩人,足以让他成全他。
可此刻,瞧着谢明泽频频对他示好,并作出亲昵的举动后,并未露出不喜或者厌恶,反而偷瞄一眼,反而像是欢喜。
褚厉心头忍不住生出一个念头:如果既然他已经对皇兄无意,他们又已经是夫夫,他又是断袖,他自己为什么不给两人一个机会。
他愿意假装,等他有可能欢喜上他的那一天。
谢明泽发现他都亲两下便宜夫君都不为所动,难道真的已经起了杀心?
在谢明泽忐忑时,褚厉终于放下手里的书,如果谢明泽此刻细看的话,发现从头到尾褚厉手里的书卷都是倒着拿的。
两人谁都没发现。
褚厉终于开了口:“夫人确定是真心欢喜我?没有作假?”
谢明泽点头如蒜,“当然,我从不说一句假话。”他说很多句假话。
“是吗?”褚厉轻飘飘的一句话,突然轻轻捏住谢明泽的下颌,凑近了,低沉的声音又轻却莫名带着让谢明泽有些心脏微跳的引诱,“夫人确定不后悔?”
谢明泽:“当然……唔。”
半柱香后,褚厉才放开谢明泽,瞧着眼角泛红,桃花眼半敛呆呆的却的确没有厌恶只有怔愣与沉迷其中,才终于确定,嘴角扬了扬:“夫人现在还不后悔吗?”
“啊……”谢明泽脑子嗡嗡的,“什、什么?”
这便宜夫君说亲就亲,跟他过家家似的亲完全不同那种,他哪里经历过这种亲发?
这会儿脑子都是懵的。
褚厉的瞳仁愈发的深邃,像是掩饰什么,又像是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才缓声道:“既然夫人不后悔,那为夫静待夫人是如何证明你的确对为夫上心的。”
谢明泽后知后觉:??
他、他证明?还来?他能怎么证明?
褚厉却是先一步出了厢房,他怕自己再呆下去,会真的吓到某人。
……
褚厉出了院子,厉四已经候在那里。
“爷,那位桓公子的确是越国四皇子。只是他这次来宗光寺的目的显然不简单,还要继续往下查吗?”
“继续查,只是秘密查。”
“那……桓公子和他的人,放吗?”
褚厉嗯了声,“放他离开。”
厉四立刻去办了,而褚厉这边,却是径直出了院子,直接去了太子临时居住的客房。
太子就在他隔壁不远处的院子,算是香客这边的上房,加上太子身份特殊,是单独一处,外面有人看守,褚厉虽说身份特殊,守门的近卫还是拦了下来:“厉王可是要见太子殿下?属下等人还需通报。”
等太子那边回复,褚厉被引着去见了太子。
太子没想到褚厉会这时来见他,眼睛一亮,他以为之前的事会让九弟时分厌弃他。
“九弟。”太子之前原本正与幕僚说着什么,此刻起身迎过来。幕僚退下时经过褚厉身边行礼离开。
褚厉看也没看对方一眼,一直等书房里只剩二人,褚厉才看向太子。
“太子这次来宗光寺,所为何事?”
褚厉的话太过直白,太子一怔,目光游离,“之前替九弟祈了福,如今九弟好了,也就想来还愿。刚好九弟也在此,孤就过来一趟。”
褚厉没说话,这话以前他都没信过,更何况是如今?
褚厉叹息一声:“太子这次是来为了睢淮的事来的吧。”
太子神色瞬间一变,很快就恢复自然:“九弟怎么会这么想?难道孤在九弟心目中就是这般的人?”
褚厉垂下眼,“当年太子在宫中时护了我三次,我去军营临行前,也只有太子一人送我。不论当年还是如今,这份情我认下了。所以这七年来的军功,以及那些兵符,当初我说给你,那就是给你,绝不会再收回去。至于睢淮的事,等明日回京,我会上禀前往睢淮赈灾。”说到这,褚厉抬眼,深深看了太子一眼,“这是偿还太子在我昏迷后依然想方设法救我的恩情。”
只是七年的时间,即使七年前太子的确是真心惦记他这个胞弟,当初是畏惧褚寅帝,怕自己也不被不喜,所以宫中敢来见他的次数少之又少。
可太子的确是帮了,也没有落井下石。
所以后来在军营的时候,随着他立下的功劳越来越多,太子的关怀比这些年都多,他知晓这代表着什么,却也承了这份情。
可同样的,他最不喜欢欠的,也是人情。
褚厉知晓太子人不坏,只是他是太子是储君,即使他不想有自己的小心思,褚寅帝以及他身边的人也会逼着他做选择。
从兵符,到他来到这里,到对谢明泽出手,已经代表太子的选择。
太子选了另外一边。
太子即使再不济,也不会当真会在谢明泽与他和离后娶他,无非是仗着那时候只有他们三人,太子以为桓时并不重要,所以当着谢明泽的面故意为之,这般说,只是想……重新得到对方的心罢了。
他的枕边人重新对太子动心,加上这段时日褚厉表现出的对谢明泽的在意,如果谢明泽回心转意与他演一场戏,他们本是一对,只是为了冲喜救昏迷不醒的自己才不得不分开,让褚厉内疚,觉得自己拆散了皇兄与恋人。
这份内疚等日后褚寅帝让太子前往睢淮时会放大,加上自己的夫人是皇兄以前的恋人,这会让他内疚又躲避,指不定会主动请旨前往睢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