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发现暴君的白月光是我(17)
楚灵越顺势挠了挠小奶猫的下巴,看得谢迁也是目瞪口呆,总感觉自己在抢人家崽子似的。
“你、那什么,”谢迁见此场面,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忍不住说,“你以后可以来看它。”
不过这话一说完他就后悔了,谁料楚灵越已经飞快地答应了下来:“好的。”
谢迁:“……”
于是他就这样,出来时一腔怒火,回去时居然莫名其妙带了只猫。
而此时天已经微微亮了,木萧萧从库房出来迎面碰上谢迁从外面回来还有点懵,再一看他手里抱着的小东西,忍不住问:“世子爷,您……掏猫窝去了?”
“我倒也没有这种爱好。”谢迁叹了口气,“编瞎话编出来的。”
木萧萧没听懂,但她听不懂也是常态了,此时想起另一件事,趁机就跟谢迁说:“世子爷,我方才在库房找那紫玉佩之时,顺手翻开了上次珩王殿下给您的那礼物。”
谢迁摸着小奶猫的脊背,不甚在意地说:“怎么了?难不成神枢府那回备的还是什么稀罕物件吗?”
木萧萧沉吟一瞬,像不知道怎么说似的:“看起来不像是神枢府的礼官备下的。”
“什么意思?”
谢迁回到房内坐下,取了些绵缎给这猫临时铺了个小窝,这猫身上很干净,像是神枢府的人已经清理过了,于是他就直接把猫放进窝里搁在了旁边。
然后他拍了拍手,将木萧萧重新翻出来的这个盒子挪到了眼前。
谢迁打开之前顿了一下,不知为何竟有一丝紧张,他摸了摸旁边的猫脑袋,这才一鼓作气打了开来。
入眼的东西确实挺稀罕,至少谢迁没想到会是这么个……丑得出奇的香囊。
谢迁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发现这香囊没缝成任何形状,也可能是缝了他没看出来,然后绣面上只有一个特别简陋的小人,不过味道很好闻,是他喜欢的茉茶香。
谢迁一开始差点忍不住笑,可渐渐地,他却丝毫笑不出来了,神枢府的绣娘不可能是这种水平,神枢府也不可能故意拿这么个丑东西来磕碜人,那便只剩那一个可能了,再不可能也一定是他。
谢迁握着这香囊沉默了许久,直到那奶猫声如蚊蚋地轻轻‘喵’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
他把猫窝拖过来,自己也趴在桌上,同他大眼瞪小眼:“你说他是什么意思啊?”
“我先给你取个名字吧?”谢迁转移了一下注意力,“你我偶然遇见的,然后你跟我姓吧,那就叫蟹藕好不好?”
“喵。”
“好呀?那就叫蟹藕了?”谢迁戳戳它的爪子又说,“这种大雪天,要不是他找了你,你这么小,好难熬吧?那他是不是就是你的再生父母了呀?”
“蟹藕啊,”谢迁叹了口气,长长的睫毛都垂下来,“你义父好奇怪。”
“喵喵?”
“我觉得他不一样了好多,他以前都不怎么理我的,可最近你看啊,他考核让着我、帮我姐姐、给我做香囊、给我道歉、还把你送给我,说不定还有其他我不知道的……你说人会突然改变吗?”
“喵呀。”
“还是说,他其实心里把我当朋友了呀?”谢迁眨眨眼,“那我应该怎么办啊?”
“实话告诉你吧,我以前真的很喜欢他,很想跟他做朋友的,”谢迁嘟囔着,“可我现在不太敢了,是不是很胆小?”
“咪~”
“而且他心里有别人。”谢迁抿了抿唇,“但我也不是希望他只能有我一个朋友,我只是……”
“哎,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谢迁说到这里又默了许久,最后好不容易下了决定,“蟹藕,你说这样行吗,如若今天下雪,我就放下前尘,去问他还愿不愿意跟我做朋友,好不好?”
第13章 自由
谢迁跟蟹藕说了一通话,自己心里算是暂时落了块石头,不过他却发现蟹藕的精神好像不太好,于是便叫了大夫来诊治。
最后大夫说是这猫太小,在雪地里有些冻伤了,要好好养一养。
而后再等云容容送来些蟹藕能吃的东西喂了之后,外面天已经大亮了。
谢迁在门口站着望了望天,却发现今天是个难得的晴天,天透得一望就能看出很远,长浮京自从入冬以来,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好天气了。
谢迁垂下眼睫,片刻后叹了口气,这才提步朝谢缈的院子走去了。
他去的时候谢缈居然已经起床了,正在院里坐着喝茶,一见他就问:“你最近很爱我啊,又来干什么?”
谢迁在院子里环顾一圈,却除了谢缈的侍女葛蔓蔓和方菲菲之外再没看见其他人。
“你找谁?”
谢迁一看就知道她是明知故问,但也没办法,只能老老实实地说:“顾尘微呢?”
谢缈闻言挑挑眉:“你知道他的名字?”
“……”居然说漏嘴了,但谢迁丝毫不慌,立刻把话圆了回来,“你莫名其妙带个人回来,我不能去查查?”
谢缈笑了一下,招招手让谢迁过去,又给他倒了杯茶:“那你都知道什么了?”
知道你以前一眼看上人家,又逼他当你夫君;知道他一直跟你甚至同你有关的人都不亲近;知道你心里有他,但不知道他心里有没有你……
可这些不能说,谢迁喝了茶:“你自己不知道问?”
“他走了啊,”谢缈说,“我怎么问。”
这是谢迁没想到的:“你居然让他走了?”
谢缈笑笑,看起来不甚在意的样子:“他连话都不肯跟我多说,活像我是个强取豪夺的恶人似的,我干什么费那劲。”
谢迁奇怪道:“那你带他回来干什么?”
“我见不得美人受欺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行吗?”
估计当时庄之原应该是又给顾尘微脸色看被谢缈看见了,说到庄之原,他只知道庄家对顾尘微有恩,是以顾尘微甘愿在庄之原身边供他驱策。
不过他却不知道顾尘微这次同庄之原来京是干什么来了,前世谢缈看上人家之后就把他带回了赤令府,同庄家也就渐渐断了联系。
谢迁也曾去查过,但还没查出什么所以然,就被谢缈勒令说不准偷摸打探姐夫的私事,于是便作罢了。
“没想到你谢萦烟居然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谢迁如此说了一句。
谢缈没理他,他看了谢缈几眼,又忍不住想,谢缈这一回,竟真的就这样轻易放过顾尘微了吗?怎么会这样,人的感情……也能轻易改变的么?
“你还有事儿没?”谢缈见他发呆,轻踢了他一脚,“没事儿快走,看你最近这时不时就呆愣愣的样子就烦人。”
谢迁翻了个不太明显的白眼,也不多扰人,起身便走了。
并非每一件事都事在人为,至少在谢缈和顾尘微的这件事上,他无能为力,况且他们有各自的因缘际会,也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的。
谢迁让自己放宽心,又赶紧回了院子看蟹藕,蟹藕睡了一觉之后看起来好多了,但仍旧还是恹恹的,谢迁看得心疼,连窝带猫一起给抱着。
他本来想今天再去一趟寻香阁的,可想想到底还是没有亲自去,只让云容容差了人去寻香阁找那覃香套话。
他就在院里抱着猫晒太阳,蟹藕倒是晒得暖洋洋的,谢迁却晒得心不在焉,今天这天气,好得过头了吧?
而差出去的暗卫直到天擦黑才来回话,他们禀报说据覃香所言,李凭风近来这段时间去寻香阁的次数比之从前少了许多,覃香也怕失了这个大主顾,也曾趁春宵帐暖时温言软语地问过李凭风的话,李凭风说,最近在陪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实在抽不出身。
谢迁皱眉:“什么客人值得李凭风亲自作陪?”
“覃香说李凭风对此没有多谈过,只说此人同他可以说是一见如故,以后是要有福同享共谋大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