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强攻拿了受的剧本(66)
被唐繁这么一说, 盛君迁有些内疚, 毕竟是自己喝多了惹得人家下不来台,说:“他那是被我逼的。”
唐繁呵了一声:“你怎么逼的?要他命还是要他钱?”
盛君迁觉得丢人,不想说,嗫嚅了几句妄图蒙混过关。
唐繁特不淑女的掏掏耳朵, “嗯?”
“……”盛君迁冷着脸自暴自弃的说:“我说再也不和他玩了。”
就这?
唐繁闻言静默一声, 很不可思议的笑出声,wtf?你们是幼儿园小朋友吗?
“啊……幸好当初我没追上你, 要不迟早被气死。”
盛君迁原本就憋着一口气,被她嘲笑后,抿唇严肃的回怼回去:“你的假设根本没有任何依据,就算再来好几次,你也追不上我。”
唐繁:???
这种人就应该活该单身一辈子,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郑成看着女友吃瘪,心里暗爽,要真能把她贪好美色的毛病彻底根治,他真心实意的叫盛君迁爸爸。
郑成说:“先不说别的,你真送人家润滑剂了?”
盛君迁说:“没。”
“还不算病入膏肓。”唐繁把郑成推到一边,直截了当的下结论,“哎,别搞七搞八了,他就是喜欢你,你没发现吗?林暮就是一个低配版的你。”
盛君迁听了这话也没有多开心,眉蹙的更紧,面无表情的说:“可是他连联系方式也不给我,还找了别的男朋友,还让他亲他的脸。”
“我艹,这是一海王啊,盛爹,这不会就是你之前说的去给当替身的那个吧?”郑成一拍桌子,“有钱人花招多了去了,盛爹您可是要为我国医疗事业奉献终身的,别被这些小恩小惠给勾引了。”
盛君迁无意识皱起眉头:“不是。”
以防郑成再往深了问,又说:“这解释起来有点复杂。”
“行,那我们继续回到你的事上。”郑成说,“你到底喜不喜欢人家?如果不喜欢的话,照弟弟说,这世上人多的是,咱就别当海王池塘里的一条鱼了。”
盛君迁的感情史空白一片,即便是个学霸大帅比,专业分再高,国奖再拿到手软,恋爱这门课上不照样是0分吗?他是真不愿意自己盛爹这条小雏鱼就这么少不更事的游进了海王的塘。
郑成苦口婆心的劝:
“长得帅吗?”
“温柔吗?”
“有你学历高,和你有共同语言吗?”
“还是条八爪鱼,盛爹咱要不就换个人?”
盛君迁低头看着手里的咖啡,轻轻搅动,心脏随之有丝丝的抽痛。
换个人。
给他糖,和他打雪仗。
给他唱歌,给他抱抱,带他回家,和他再逃一次婚吗?
他会有赵端这么可爱吗?
搅动咖啡的动作倏然停止,金属勺重重的碰在杯壁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盛君迁低头,他使劲的捏了捏口袋里的平安符,昏暗的灯光下更显的眼神无助又难过。
两个傻逼直男能讨论出什么鬼东西,还得老娘来。
看到男神这幅样子,母爱泛滥的唐繁直接拎起郑成的领子问:“你喜欢我吗?”
郑成一抖,立马说:“我喜欢啊。”
“我任性、脾气不好,大姨妈来了大半夜让你送热水袋,做了次饭还差点把厨房炸了,我是个艺术生,你研究的这些东西我都不懂,不温柔,不通情达理,小气的要死。”
郑成求生欲上线,发誓:“这些小脾气在你身上都是可爱的闪光点,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我都喜欢你!”
“所以。”
唐繁斜睨在场的两位男士,质问道:“长得不帅,不温柔,学历低,盛君迁怎么就不能喜欢人家了?”
“男神。”唐繁撑着下巴,笑盈盈的看他,“喜欢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看到他和别人挨得近,你会吃醋,会生气,会变得幼稚。所有的计划里都会有他,不管去哪座城市,只要有他就觉得平时所看的风景都很有人情味。”
“房子可以不大,但一定要成双成对,有他喜欢的东西,也有你的东西。你要迁就他,他也会迁就你,看不得他难过,他只要露出一点点不开心,你就想抱抱他,亲亲他。”
“看到雪了,会想他有没有穿很多,新闻里说有流星雨,你会想着和他一起去看,就连看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都想亲口讲给他听。”
唐繁看他若有所思的样子,直直的盯着盛君迁问:“你也许之前没有想过这么多,那你现在就想,立刻想,马上想,我刚刚说的这些,你把那个人带入进来,反感吗?”
盛君迁愣愣的想:
我喜欢他吗?
我喜欢他。
我好像有一点点喜欢他。
很烦。
但好像很喜欢这种烦。
那他喜欢我吗?
他还会生我的气吗?
他会和林暮做/爱吗?
我还要继续喜欢他吗?
盛君迁坐在宿舍的床上呆呆愣愣的,满脑子都是赵端。
很生气,但又发现自己连对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越想越气,又酸又涩,最后把柜子里之前买的一大包蓝胖子零食全部都吃掉了,用来纪念他短暂的,还没开始就有可能结束的爱情。
————
凌晨三点半。
赵景诚头痛欲裂的接到了盛君迁的电话。
赵景诚这段时间根本联系不到赵端,那晚又被盛君迁教训了一顿,双重打击下,他整个人都有点废。
和一群狐朋狗友整天喝酒喝到凌晨。
今天刚睡着,他就被吵醒了,烦躁的抓抓头发,挂了好几次,最后把手机砸了都没挡住那足以能穿透脑壳的铃声。
“大晚上的打你妈呢。”赵景诚又饿又烦,没看人名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电话里的盛君迁沉默的听着他骂人,顺便打了好几个饱嗝。
赵景诚骂完,眼睛睁开一条缝:“盛君迁,你有病?”
盛君迁不为所动,冷漠道:“我要赵端的联系方式。”
这他妈是求人的方式?
赵景诚拧眉:“不给。”
被丝毫没有余地的拒绝,盛君迁一顿,比他语气还不好:“我要见赵端。”
赵景诚宿醉醒来,脑子混成一锅粥,他趿拉了双拖鞋走到窗边,夹着烟,让冷风灌了一脖子,这才稍稍有了些理智:“你找他干什么?”
盛君迁:“我要当明星!” ???
赵景诚的烟差点掉了,好他妈一个浑然天成逻辑满分的理由。
盛君迁又说:“我那天救了他,我要找他要报酬。”
赵景诚突然有种就他妈应该是这样的感觉。
果然,他就知道这人没什么科研精神。
一身的铜臭味。
“带你去可以。”赵景诚正愁找不到理由接近赵端,这可不是瞌睡了有人上赶着送枕头吗?
但有点事还是要弄清楚的。
“你那天是不是骂我了?”
那天赵景诚实在喝太多了,也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真的有人骂了他一顿。
盛君迁沉默了一秒,疑惑的问:“哪天?”
赵景诚:“两周前。”
盛君迁脸不红,声音不抖,斩金截铁的说:“没有。我这段时间都在实验室。这个项目特别忙,吃睡都在实验室。”
赵景诚对他的科研精神表示怀疑,但又有点信,最后问:“那你给我推理一下,我怎么记得那晚醉酒醒来,胳膊被砸了,还被你骂了,这是怎么回事?”
盛君迁思考了会,给出理由:“当一个人焦虑压力太大,有时会出现幻听,幻觉,但是当你放松的时候,就会发现这些都是假的,不过是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投射到了外像上。”
赵景诚:“……”
“你仔细想想,你说我骂你了,那你说我骂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