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失忆后我和霸总结婚了(55)
廉睿经过再三考虑还是同意了闻晓的决定。
闻晓站在悬崖边上,回头对廉睿露齿一笑:“哥, 你放心吧,我没事的。”
说着,他竟自己主动跳了下去。
起初还是有些怕的,他习惯性地依赖廉睿。但有了前面不知道多少次的经验, 这次虽说是怕了些, 大体还是可以忍受的。
当他上来的时候, 急着忙着地喊:“哥!哥!我不怕了,真不怕了。”
他急着向廉睿炫耀, 冷不丁瞧见了廉睿一张惨白的脸, 吓了一跳:“哥你怎么了?”好像跳下去的人是他不是他。
廉睿忽然一把将闻晓拥入怀中, 十分悲哀且低沉:“晓晓, 你方才跳下去的样子让我很害怕。”
“你怕什么。”这次换作闻晓来安慰他。
廉睿将他抱得更紧些:“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要失去你了。”
闻晓又拍拍他:“我不是好好地站在自己呢吗, 你怕什么。”
两人抱了一会儿,廉睿才慢慢将他松开。
闻晓朝他笑笑:“哥, 我想再试几次。”
廉睿点点头:“去吧。”
闻晓又自己试了三次,确定终于克服了恐高。
“哥,我真的不怕了。”他欢呼着朝着廉睿跑去。
廉睿将他抱起,转了个圈:“我们家晓晓最棒了。”
闻晓展开双臂高喊了几声,等双脚重新踩到地面上时, 他才后知后觉二人方才的举动有多么暧昧。
闻晓悄悄红了脸,与廉睿一起下了山。
时间还早,廉睿今天也不打算回去,便和闻晓在B市里有名的景点逛了逛,等再回到宾馆后天都黑了。
廉睿把车停在停车厂,并没有急着回房间,他打算和闻晓再周围逛逛夜景。
二人走在夜空下,偶尔闲聊几句,就算不说话也不觉得尴尬,十分的悠然惬意。
前面是个转角,闻晓和廉睿走过去,迎面遇见一人。
鸭舌帽,破洞牛仔裤,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是阮星剑还能是谁?
闻晓:“!!!”怎么总能碰见他。
想装作瞧不见已然来不及了,阮星剑先开了口:“呦,这不是廉总吗,在这儿遇见你可真巧啊。”
廉睿鼻孔朝天:“嗯。”很有霸总的气势。
阮星剑:“……”
“你这两天去哪了?”阮星剑看着闻晓问。
闻晓没有廉睿的霸总气势,只能乖乖回答:“我哥带我去治恐高了,去蹦极了。”他没把昨天去游乐场那事说出来,怕阮星剑嘲笑霸总还会去游乐场,毕竟听起来不如这么酷。
阮星剑的表情突然有些难以形容,他看着廉睿问:“你也蹦极了?”
廉睿继续鼻孔朝天:“嗯。”
“你不是恐高吗?”阮星剑简直不敢相信,眼珠子瞪地特别大,似乎马上能从眼眶里跳出来一样。
“恐高?”这回轮到闻晓震惊了,他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看廉睿又看看阮星剑,这两天廉睿表现出来的样子可不像是恐高的啊。
“哦,我忘记你失忆这回事了,”阮星剑幸灾乐祸地看看闻晓,又看着廉睿道,“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还是上大学那会儿。有一次学校要举行迎亲晚会,布置现场的时候需要几个人踩在椅子上去弄。有人就叫你哥去弄,结果你哥死活都不肯去,后来逼急了才说自己恐高。我们当然不信,你哥平时那么牛逼哄哄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恐高,就算恐高也不至于踩个椅子都不敢。然后我们一群人起哄把你哥抬起扔到了学校的一处观景台上。大概也就有十层楼高吧,你哥吓的。啧啧啧,他那副样子我到现在都没忘。”
闻晓抬头看廉睿:“哥,你真恐高?”
“不恐高。”廉睿在他脑袋上摸了一把。
“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
闻晓:“……”真是感动的热泪盈眶,好想哭。
二人含情脉脉地对视着,成了电灯泡的阮星剑轻咳一声:“我说你们俩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闻晓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因为有阮星剑在这儿,还有些不自在,但眼睛时不时地偷瞟廉睿。
廉睿一把拉过闻晓的手:“咱们走。”
阮星剑一把拦住去路:“你们要去哪儿啊?”
“去哪不用你管。”廉睿仰着下巴道。
“可我偏要管呢。”阮星剑就是不让他们走。
廉睿深呼了一口气,刚要大声喊。
阮星剑马上双手合十:“得得得,你就会这招,我算是怕了你了。”
廉睿便没有喊,闻晓瞧着他这副吃瘪的样子还怪想笑的。
在剧组里不可一世的小霸王,还有这么吃瘪的时候,有点儿好玩儿,有点儿好笑。
廉睿拉着闻晓继续要走,只听阮星剑幽幽道:“真真啊,等你哥走了,咱们俩再吃顿饭。”
廉睿又迈着步回来了,像地砖和他有仇似的,每踩一步都特别凶残,他恶狠狠地盯着阮星剑看:“他,不会和你吃饭。”
“你怎么知道?”阮星剑抱着肩膀吊儿郎当地看着他,“你又不是他,腿长在他身上,你能看得住吗?”
廉睿十分幼稚的把闻晓拉过来:“你告诉他,你以后不会和你一起吃饭,不仅不吃饭,连单独出去都不会。”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闻晓不知道该怎么说,正在思索间,就听阮星剑道:“你可得了吧,你为难他干吗,他就算不敢答应,也不敢不听你的话。”
闻晓没说话,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廉睿的脸色。
“真真啊,”阮星剑又道,“我可是娱乐圈的人,你多和我接触接触,对你大有裨益。当然了,我的资源你肯定瞧不上,你哥的剧本不还任你挑选。但是你想想,我年纪轻轻就成为影帝,我这演技吧,你跟着我肯定能多学习学习的,这可都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闻晓对阮星剑的话很是认同,不过没有表态,他也不是傻的,看得出来阮星剑是故意拿他来气廉睿,这个时候他保持沉默就好了。
“我们家真真的演技不必你差,就算真真要学,也不用和你学,我自会请人来教他。”廉睿一堆阮星剑的肩,拉着闻晓头也不回地走了。
闻晓时不时地偷偷地打量着廉睿的神色,一直走了很长一段路,他终于试探着说了话:“哥?”
“嗯?”廉睿转过头来看着他。
“你还在生气吗?”他小心翼翼地问着。
“没有。”廉睿否认地飞快。
“还说没有,你没生气怎么一直不说话。”闻晓撇撇嘴,一副你休要骗我的样子。
“我只是在想事情,”廉睿说道。
闻晓凑过脸去瞧他:“在想什么啊?是阮老师的事情吗?”
“不是,”廉睿回望着他,“关于你。”
“关于我?”
“嗯。”
“那是什么事情?”闻晓猜不出了。
“我在想应该请谁来教你演戏。”廉睿也没卖官司让他去猜,直接说出了心中所想。
“我还以为你在想阮老师的事情。”闻晓说道。
“我为什么要想他?”廉睿微微有些诧异。
“因为刚才你们又拌了口角。”闻晓道,“我还以为你还在生气。”
廉睿忽然止住脚步,目光专注且深情:“晓晓,他是不相干的人,我不会因为不相干的人生气。能牵扯我情绪的人,只有你。”
能牵扯我情绪的人,只有你。
闻晓的脑海中只留下这一句久久回响,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在想,如果廉睿向他表白了,他干脆就答应了。
可惜廉睿没有表白,俩人继续沿着路边漫无目的地走着。
城市的霓虹灯太亮,分不清白天黑夜。
闻晓忽然抬起头看向天空,只有皓月当空,却是一颗星星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