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种田养娃当上了皇帝(37)
不过单单这些炸鱼块,就已经让邵清成惊喜万分了。
他迫不及待地拆了一包蒜泥口味的,夹起一块尝了尝:“好香!”
加了蒜泥的炸鱼块的香气比普通炸鱼块更足,再加上是刚做好不久的,外皮尤为酥脆,一口下去鱼香、蒜香、炸面香炸裂,口齿间满是**的滋味。
尝过甜头,邵清成又拆了一包花椒味的炸鱼块,结果一下子就被花椒的味道给麻到了。
“好,好奇怪的味道……”邵清成吐着舌头,神情复杂地说道。
等到那刺激过了,他却又觉得这股麻味也挺带感的。
“哈哈,花椒就是这样麻麻的口感。”邵清仪笑着解释道。
可惜他手头没有辣椒,不然做个麻辣口味的,那才叫刺激呢!
邵清仪一边说,一边拆开那包原味的,放到邵父面前:“阿爹,尝尝这炸鱼块,用来下酒正合适。”
“我,尝尝……”邵父颤巍巍地眯着眼,夹起一块炸鱼块。
咔嚓——
清脆的声音和酥脆的口感,让邵父惊了一惊。
常年被酒精刺激几乎已经失去味觉的舌头,此时却清晰地感受到了一股鲜美的滋味。
这是,什么?
邵父那被酒精侵蚀的大脑,竟被炸鱼块的酥脆刺激得恢复了些神志。
吃完一块,他又主动夹了另一块,不过这回夹的是刚被邵清成说味道古怪的花椒炸鱼。
又酥又麻的口感,让邵父的大脑越发清醒。
他像是如梦初醒一般,缓缓地打量着周围:那是他后娶的媳妇,那是他的二儿子,那是他的小儿子……
当年还只会蹒跚走步的清成,现在也已经长这么大了吗?
就差清宁了,清宁那个孩子……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自己的大儿子,邵父的筷子缓缓放了下来。
“阿爹也不喜欢吃这个口味的吗?”邵清仪见邵父放下了筷子,还以为他和邵清成一样,不喜欢吃花椒味的炸鱼块,便说道,“尝尝这个蒜香味的吧,这个味道比较容易接受。”
“好,好,好……”邵父闻言,接连说了三个好字,用筷子缓缓夹起一块蒜香的炸鱼,放入口中。
有着同样的酥脆与更胜一筹的香气的蒜香炸鱼,让酒醒了大半的邵父有些怅然。
常年醉生梦死的他,在每次酒醒之后,便会觉得这世间,是如此无味。
而此刻,他却觉得,这人间或许还有真味。
邵清仪只当邵父是觉得炸鱼块好吃才没了声响,没有在意。
他今日来的主要目的是找邵清成,只听他问邵清成道:“清成,你明日有空吗?上回你不是和那位世家公子约了八日内为他送上炸鱼块嘛,我今日又炸了不少,明天就可以送过去。”
“明日……”邵清成有些为难地说道,“明日我还得去学堂……不然这样吧,后天就是休沐日了,我们后天再去县城吧!”
“后天?也行。”邵清仪思索片刻便答应了,“那就说好后天早上一起出发去县城!”
“嗯,好!”邵清成一想到自己不但可以再去一趟县城,还能靠着这番机遇与蔺公子搭上关系,不禁笑开了花。
邵母对于兄弟俩去县城的事情自然也非常赞成。她本来就期盼着小儿子能出人头地,等大了去县城里找份体面工作,从此彻底远离水弯村这破村子。
“清仪,这回去县城可得好好照顾你弟弟知道吗?”邵母颐指气使地对邵清仪说了句,然后又好声好气地对小儿子道,“清成,有什么想吃的、想买的,尽管和你哥说。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
邵清仪闻言不禁黑线,心道您还真不客气!
不过面上还是只得腆着笑,应道:“那是当然。”
从邵家出来,邵清仪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村里的商铺。
他得去问问车夫后天的行程,没有问题的话,今天就把后天的这趟行程给定下来。
此时正是午休时间,大伙儿都在屋里睡午觉,那管着商铺的中年夫郎也正闭着眼,躺在摇椅上休息。
“胡家夫郎。”邵清仪轻轻喊了一声。
闭着双眼的中年夫郎睁开了眼,想来是没有睡熟。
他看了看,见是邵清仪,问道:“贺家夫郎,今日需要买点什么?”
“我今日不是来买东西的。”邵清仪把自己的来意解释了一番。
“后天么?”中年夫郎从手边的桌上拿起一个本子,翻了翻,“后天我家相公没有行程安排,如果确定要包车的话,我这边就给你记上了。”
“好的,谢谢。”邵清仪回了句,心道这位胡家夫郎可真是个靠谱人。
“包车一日,收费三百文。”胡家夫郎说着,伸出手,“需要先交一百文的押金,如果违约,押金不退。”
这么贵!
邵清仪闻言不禁冒出了黑线,这垄断生意果然好做,而且还不退押金,这完全是霸王条款了吧?!
什么靠谱人!和他夫君一样都精明得很!
“三百文的收费……有些高了吧?”邵清仪开始讲价,“你看我们虽然是包车,但其实也就是在涪城里逛逛,并不会多消耗马儿的体力。”
胡家夫郎却是拿出一个算盘,劈哩叭啦就给邵清仪算起帐来:“你们一行,两大三小共五人,你体重超标,算作两人,人数总计六人。即使按照一人二十文的车费,一趟也需要一百二十文。”
“听你的意思,你们还准备带上货物,这货物的重量先不说,我家的车往日送货那都是五十文起价,如果量大价格更高,我们就按最低价算。”
“另外,还有误工费,我家相公往日通过运送货物可以让商铺盈利,让你们包了车自然就无法运送货物,一天的损失就两百文。”
“这加起来,所有的费用可就有三百七十文了。我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抹去了零头。如果贺家夫郎觉得不满意,我们大可零散着收费。”
胡家夫郎这一串下来,差点把邵清仪听懵了。
没想到这胡家夫郎看着文文静静的,算起帐来这么厉害!
但邵清仪也是讨价还价惯了的人,怎么会被这点气势所吓到?
他立马捕捉到了其中的几个关键词,然后回击道:“不对吧胡家夫郎,刚才你也说了,胡车夫后天是没有行程安排的,也就是说后天并不是你们进货的日子,那么误工费也就完全没必要收。”
“还有那货物的费用,我们虽然的确要带上一些货物,但原本搭乘你家的马车就是允许带上一些货物的,按你刚才说的,算六个人头费,那我们就有六份随车货物份额,这部分的收费也是可以免去的。”
“这样算下来,其实我们只需要付个两百文不到就可以了。”
胡家夫郎显然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伶牙俐齿的客人,一时间被他说得愣住了。
片刻他才反应过来,霸道回复:“村里只有我家有马车可以出村,你们也找不到别家做同样生意的。这误工费是必须得出的,既然你觉得两百多了点,就算你个一百文吧,总费用也再给你减减,算你两百五十文,如何?”
“两百文!”邵清仪继续还价。
两人陷入了讨价还价的拉锯战。
最终,两人以两百三十文的价格定了下来,押金也从一百文改为了五十文。
尘埃落定,邵清仪和胡家夫郎两人反倒有了意犹未尽的感觉。
讨价还价既是门技术也是门艺术,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棋逢对手,像今天这样酣畅淋漓地“对战”了。
邵清仪与胡家夫郎简单签订了包车协议,约定了包车的金额以及时间,交了押金,这才拿着属于他的那份包车协议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邵清仪惊讶地发现,邵父竟然在自己家中。
“阿爹,你这是……?”邵父虽然依旧红着脸,但眼中的那丝醉意却已经消失不见,邵清仪有些惊奇,这和之前在邵家见到的邵父,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