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穿越凭什么我是阶下囚(64)
李长天正边说着边环顾周围,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他被燕殊拽住手臂,猛地拉进了怀里。
“嗯???”李长天身形一个踉跄,跌进燕殊怀中。
那是个几乎是将李长天禁锢在怀中的拥抱,燕殊抱着李长天,双臂收紧,肩膀微微颤抖。
李长天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又不好意思推开燕殊,只得费劲地伸手,安抚地拍了拍燕殊的背。
“务必照顾好自己。”燕殊说。
“放心放心,反正肯定不会再流落街头,被人当成傻子了。”李长天笑道。
燕殊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手臂又收紧了一些:“早些过上安逸日子,别再受伤了。”
“啊?好,好的。”李长天稀里糊涂地应着。
这样被燕殊抱在怀里,李长天看不见燕殊的神情,只觉得一声声的叮嘱颤得厉害。
他察觉出燕殊情绪的不对,又不知他这是怎么了,稀里糊涂、毫无对策,只得任由燕殊这样紧紧搂着自己。
正如李长天所说那样,天下无不散筵席。
所以,搂得再紧的怀抱,也有松开的那刻。
燕殊咬了牙,终是舍得松开李长天,转身往客房门口疾步而去。
“等等,你别走那么快啊,我送送你啊。”李长天见燕殊这就要走,连忙喊道。
“不,别送,不用送。”燕殊厉声拒绝,吓得李长天脚步一顿。
他身形这么一停,燕殊已经快步走出了房间。
“等等……”李长天一跺脚,追了上去,“不是,啥?你就这么走了?地址也不留一个?以后去京城怎么找你?刚才不还说舍不得分别,怎么说走就走了啊!”
可门外,燕殊已经不见了人影。
“嗐……”李长天揉揉自己的头发,心中涌起些许惆怅。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去追,而是转身走回客房。
正此时,李长天的目光落在桌上,忽然瞧见一样东西。
一个素净的小荷包,里面装满了沉甸甸的银子。
李长天猛地想起什么,上前抓起荷包,拔腿就往客栈外跑。
白帝城繁华三千里,街道熙熙攘攘,李长天一遍遍高声喊着燕殊的名字,见无人回答,急忙往城门的方向跑去。
忽然,李长天耳边传来马匹的嘶鸣和路人的尖叫。
李长天一顿,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竟见一匹发疯的红枣马在街上横冲直撞,路人们纷纷尖叫着躲避。
混乱的街道上,行着一个由四人抬的红珠彩顶轿,大概因为颜色太过艳丽,那匹疯了的枣红马撅了撅蹄子,就往那轿子撞去!
李长天双眸骤缩,根本没做思考,急急转了身,毫不犹豫地冲向那匹枣红马,他一把抓住枣红马的笼头,猛地将它拽了个方向,保住了红珠彩顶轿。
枣红马受到惊吓,仰头嘶鸣,一蹬前腿,李长天躲闪不及,生生挨了一下,飞出去足足半米远……
-
白帝城,出了城门,不远处便是官道和驿站。
燕殊准备去驿站买匹马,动身前往京城。
他原本话就少,如今满心落寞,更不愿意开口,直直走进驿站,见院里栓着几匹马,挑了一匹后直接解了缰绳抓在手里,牵马儿去找驿差。
驿差吓了一跳,正准备呵斥,却见燕殊拿出了刻有‘巡察使’字样的玉牌。
驿差立马唯唯诺诺,连连点头哈腰:“大人,这马是普通的马,跑不快的,您若是远行,内院有好马,我领你去挑!”
燕殊想了想,点点头:“劳烦。”
“不劳烦,不劳烦。”驿差立刻领着燕殊往内院走去。
他带着燕殊穿过外院,走进一条曲折环绕的回廊里。
燕殊跟着驿差走了几步,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蓦地驻足。
驿差跟着停下脚步,他搓着手,笑问:“大人,你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燕殊轻轻蹙起了眉。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这驿站,太安静了。
这处距离白帝城不远,外头就是官道,熙熙攘攘的,不是运货的生意商贾,就是慕白帝城之名而来的侠客名士。
按理来说,驿站应当非常忙碌才对。
可此处却不见一人,甚至,静得连虫鸣都听不见,而这处驿站,竟然也只有一名驿差……
燕殊蓦地反应过来什么,转身就要走。
可惜为时已晚,房梁上突然跳下来十几名脸上戴着乌鸦半脸面具的黑衣人。
燕殊面色一凛,压下心里的慌乱,极冷静地拔出腰间长剑,护在身前。
为首一名黑衣人见了,挥剑而上,招招带着杀气和狠厉。
燕殊与他过了几招,心脏忽而狠狠一颤。
这人的身手,燕殊认得!
他是那日在锦瑟坊,与李长天有着一模一样长相的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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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走个锤给我留下
虽然身陷险境,但是燕殊并未慌张,他沉着冷静地挥剑击退三名黑衣人后,见包围有缺口,足尖轻点,飞身一跃,来到空旷的院子里。
为首那名黑衣人紧随其后,将手中的飞剑掷向燕殊。
燕殊侧身躲避,回头一剑挥向那名黑衣人。
黑衣人以剑相抵,两人纠缠打在一块。
与他过了两招后,燕殊感到有些意外。
从身手上来看,此人就是那天和李长天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
可他的身形却和那日在锦瑟坊的黑衣男子有差异。
此人明显比那日的‘李长天’更高更瘦。
燕殊虽疑心是不是自己的判断哪里出了问题,但此时并不是多虑这些的时候。
上次在锦瑟坊与燕殊交过手,寒鸦的人知他身手了得、难以对付,这次特意寻了十几名高手。
双拳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狼群,燕殊渐渐有些力不从心,身上挨了数下,还被划出了不少血痕伤口。
燕殊知道不能再和这些黑衣人纠缠,他暗暗环顾四周,寻找逃跑的机会。
燕殊见他们死死守着院子唯一的退路,于是干脆击退三名上前纠缠的黑衣人,随后往屋檐跃去。
为首那名黑衣人冷笑一声,抬手做了个手势。
瞬间,屋顶出现了十几名手里拿弓的黑衣人!
燕殊眸子骤缩,险险避开呼啸而来的利箭,来不及收力,跌在了地上,数名黑衣人迅速上前抓住燕殊的四肢,将他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为首那名黑衣人上前,从燕殊怀里拿出那块刻有他名字的玉牌,把玩了一下,又伸手掐住燕殊的下颚,迫使他看着自己。
那黑衣人凑近,细细端详燕殊的五官,又以手丈量了下燕殊的眉眼,随后摘下脸上的黑布,在自己脸上比划着。
燕殊一愣。
那是一张燕殊从未见过的脸,这人果然不是‘李长天’。
可为什么,此人的身手与那日锦瑟坊和他交手的那人一模一样?
燕殊还来不及细想,侧颈上狠狠挨了一手刀,就这么双眼一黑,陷入了昏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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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白帝城内,李长天同样身陷囹圄。
他被发疯的红枣马踹中胸口,跌在地上,疼得双眼发花,喉咙涌起腥甜,动弹不得。
那匹发疯的枣红马受到了惊吓,撅蹄嘶鸣,朝李长天奔来,前蹄往他身上踩去!
李长天躲闪不得,只能双手抱头,护着脑袋和脆弱的脖颈。
李长天忍不住心想。
卧槽完了。
这被踩几下,不死也得重伤。
奇了怪了,感觉每次和燕殊分开以后,就踏马没好事。
上次和燕殊分开,他被秦决明抓进暗室,酷刑拷问。
这次和燕殊分开才不过一会,他就要被马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