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男主非要当我好兄弟(75)
这听着是个喜欢表现的家长,认识人看到就拆穿:“可拉倒吧,昨还见你家吕晓抄家伙说出去跟人干架呢。”
吕晓妈妈听到干架,脸色一变,后来想想他们这边的兔崽子早不能用世俗眼光看待,遂淡定:“去呗,谁知道是不是跟叙叙出去行侠仗义了。”
“上次十三小那群兔崽子,堵着我们妹妹要钱花,不给就欺负妹妹,完了去跟老师说小孩子闹着玩,家长不要掺和,哎呦我这暴脾气。”
“叙叙不是当场就带着人去修理了,等对方哭着告状,叙叙把按着人头做的模拟卷拿出来,还问需不需要送几本,你们没见,那小子脸都绿了,家长还得谢叙叙。”
“后来你们看,还有没人敢欺负我们妹妹,唉,我都想开了,打架就打呗,叙叙在,还能失了分寸?”
众多家长一听,好像是这么个道理,遂不管,呼啦呼啦搓麻将。
外地人目瞪口呆。
*
门外,少年们从长街那头走过来,穿着蓝白的校服。
祝许妈妈眼尖,一眼看到被簇拥在中间的时叙,少年身量未长开,挺拔纤细,正耐心听身边人说什么。
他身边却不是往常黏糊糊的兔崽子祝许,而是个眉目隽秀,生的极为好看的少年。
青春期的少年干净,清清爽爽的,实际上都不难看,像时叙这样好看的祝许妈妈也不是没见过,却也不得不赞叹声这少年生的实在漂亮。
只是走近了看到,少年脸上有剐蹭,怕不是给人欺负了。
那小孩被带过来就解释通了。
祝许妈妈心里了然,怕不是这群兔崽子又惩恶扬善了,有时叙看着,不会出问题,她就没管,也没多话,怕伤害小孩自尊心。
刚好一行人走到眼前,看到探头的祝许妈妈,纷纷停下来打招呼:“闻姨,打牌啦,下午好呀。”
骚一点的,就:“嘻嘻嘻,姨姨,您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七嘴八舌,没人嫌多张下嘴吃亏,这也是时叙给他们定下的规矩,不要眼睛里没有长辈。
就连看起来清清冷冷,不爱说话的漂亮少年,看看时叙,又看看其他人,也微微抿唇,有些不熟练道:“您好。”
时叙听了,笑着摸摸他的头。
祝许妈妈被逗得直笑,笑眯眯看时叙:“是不是今儿个家里来客人了,那姨姨就不留你吃饭了,有什么需要自己来家里拿。”
祝许正站一旁跟人叽歪,闻言大声:“不用,妈,您太客气了,我送时哥就行,我可以!”
闻女士一巴掌拍他头上:“要你多嘴!”
习惯这对母子打闹的众人顿时嘻嘻嘻笑起来。
这是长街里一天到晚总能见到的景象,黄昏拉长,大家都习惯了。
闻女士看到,笑着骂他们:“兔崽子们就知道笑,还不快回家做作业?”
有人举书包给她看:“写完了姨,今儿写完才回来的,唉,作业好多哦,好累,回家让我妈给我炖鸡汤喝。”
闻女士闻言看过去,一看人,乐了:“鸡汤可能没了,你妈牌场坐呢。”
少年也灵活,一听,摇摇头,有些无奈道:“行吧行吧,那我回去给她炖,祝她打牌快乐。”
闻女士噗嗤笑起来。
说起来很奇怪,这条街的小孩,他们做家长的其实没怎么约束过,反而尽可能给了他们宽容。
闻女士记得第一次听说祝许打架,差点没给她气炸了,抄着巴掌过去,对上一群少年湿漉漉的目光。
模样最惨的少年,清隽的面容上剐蹭出了血丝,有点不好意思的看她,跟她说:“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老师站一旁解释:“您别怪他们,这次不是孩子的错,有几个不良少年翻墙进来寻衅滋事,他们拦了一下,也都有分寸……”
闻女士听着,摸摸孩子的头,没说什么。
所以再看到小孩们灰头土脸,闻女士的第一反应也不是他们做坏事了,而是:“没受伤吧?”
祝许听了,窜后面给她捏肩膀:“没,没,哪能啊,技校有一伙菜逼……比猪狗还不如的东西老欺负我们同学,时哥给救了。”
“妈,您看,小同学长得多好看啊嘻嘻嘻。”
“对呀阿姨,别担心。”
被祝许推着进门,后面还有七嘴八舌的声音。
时叙看着他们,也有点被逗笑,他温着眉目,挥别其他人,一手提书包,一手揉揉身旁少年的头,带他往前走。
“走吧,我是一班的时叙,你怎么又被欺负啦。”
第55章 第五十五只男主
刚开学的时候,时叙曾带着人给谢然解了次围。
谢然还记得,少年半蹲着,动作很轻,给他拍了拍衣摆上的土。他的睫毛很长,唇形好看,好像被夕阳镀上了橘色的光。
谢然被他握住手,感受到暖意一点点从那头传过来,只是丁点温度转瞬即逝,转眼就不见了。
后来这几星期,他一句话也没能和时叙说上。
时叙身边总是有很多人,来来去去,他们和他一起吃饭,一起写作业,叫他哥,陪着他,喜欢他,接受他的庇佑和温柔。
谢然有点羡慕,他在体育课时远远看过球场上挥洒汗水的少年,看到时叙穿着洁白的t恤,眼睛弯着,喝矿泉水时会露出漂亮的喉结。
他披着外套,打完球,从飘着叶子的路那头走过来,抬眸间似乎不经意看了谢然一眼,眼睛里像是有星星。
谢然站在树荫下,忽然有点想认识他,想和他说话,想让他的眼睛里从此也倒映出自己的影子。
机会来的意外又突然。
时叙放学后偶尔会出来的特别晚,一般是老师留他,二中校霸,年纪第一,不仅是学生憧憬的存在,也是老师眼里的宠儿。
老师留他批卷子,南街胡同们的小霸王们听说了,就习惯的蹲树下等,无所事事,偷偷摸摸打起扑克,也没人想着出门去转转。
这就出了事。
中学附近总是校园恶□□件的高频场所,这次的事其实和谢然没有什么关系,他背着包,从小胡同旁走过,听到里面的尖叫声。
无非是欺凌那些破事,这次却过分了,隔着堵墙,谢然都知道里面的过火。
他的脚步稍微顿一下,抿下唇,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但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起来,他喜欢的人看不得这些。
谢然扔了包进去,他这时候眉目上还有许多少年人的棱角,并不如日后那般冷静,不动声色。
巷子里,男人们趴伏在人身上,姿态丑陋,令人作呕。谢然过去,提起一个手正往不该摸地方摸的人,往墙上撞,他力气大,那人猝不及防,磕了一头的血。
谢然示意地上那小孩快走,他冷着眉目,淡淡与反应过来,眉心里掉血,满目可恐的人对视。
谢然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和人动手的经历,谢女士不待见他,他从小就是个透明人,小学安稳,到了中学,刚进门就遇见时叙,没有这样的机会。
但谢家毕竟是谢家,即使再忽视他,他生出脱离的心思,有意识想学点什么,也不至于学不到。
他有技巧,虽然吃了点没经验的亏,被阴了好几下,但一挑三也没落了下风,少年人眉目很凶。
然后有慌慌张张的叫喊声由远及近,说的是:“时叙来了。”
谢然犹豫一下,慢了个动作,后背被狠狠锤了一棍子。
这一棍直接把他锤进了时叙怀里,谢然僵硬一瞬,感觉到少年抱住他,冷着眉眼,极其温柔的摸一下他的头。
身后呼啦涌上来一群人,形势瞬间扭转,嘴巴骂骂咧咧,不干净的人也不吱声了,老老实实装孙子,也免不了被修理一顿。
他们鬼哭狼嚎,时叙好心的帮他们报了警,因为性质极其恶劣,至少也得蹲上段时间。
整个过程里,谢然都被时叙半抱着,原本让他感觉转瞬即逝的温度,烫到他皮肤微红。
等到处理好一切后,时叙像初见时那样,半蹲下来,摸下他的头,问他:“伤口疼不疼,我们去医院处理一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