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少年锦时(24)
徐慕扬想到自己说的话有些脸热,支支吾吾道:“没说什么。”
沈故不相信,把他的手抓的愈发紧,“骗人,我看见你说话了。”
徐慕扬被他纠缠的面红耳赤,额角都冒出几颗汗珠,甩脱他的手道:“我说了行吧!我说我不同意,满意了吗!”
沈故沉着脸收回手,狠狠的挖了一大块西瓜塞进嘴里。
电影还在继续,游击队和日本兵正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机关枪的“砰砰”声络绎不绝,徐慕扬的心跳也跟着“砰砰”乱跳,有些坐立难安,刚刚的话是不是让沈故不高兴了?
沈故大口大口的嚼着西瓜,咽下去后转头看向徐慕扬,“我不会放弃的!你等着瞧!”
徐慕扬哑然,“不是…..”
“不会放弃什么?”小树探过头来插一句嘴,“表哥,你们在说些什么?”
沈故眯着眼睛一笑,“我正在追你的未来表嫂,但是你表嫂现在不喜欢我,所以我说我不会放弃的。”
徐慕扬觉得脸上越来越烫了,拍了下他的胳膊,“胡说什么呢?!”
小树显得很是兴奋,“表哥,你有喜欢的人啦?长得好不好看?”
沈故把手搭在徐慕扬的肩膀上,懒懒的笑了,“好看,当然好看了,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表嫂。”
他对着徐慕扬一挑眉,“你说是不是?”
徐慕扬臊的不行,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虽然沈故说这些没有指名道姓,但他知道说的是自己,想要装作若无其事都难。
小树显得兴致勃勃,继续追问,“是吗?表哥你什么时候带来给我看看?”
沈故适可而止,笑道:“等追到手了再带来给你看。”
徐慕扬把沈故的手往旁边一甩,又往旁边挪了挪,想要划清界限。
沈故可不依,像块牛皮糖一样黏过去,“怎么啦?生气了?”
徐慕扬淡声道:“你说呢?”
沈故依旧嬉皮笑脸的,“好啦好啦,不要生气,我再也不这样说了。”
“沈故!”徐慕扬恨铁不成钢道:“好好管管你这张嘴!”
沈故连连讨好,“嗯!嗯!你教训的是,我不好我不对我该死,咩宝不要生气,下次再有这样的情况你打我。”
这人还说上瘾了!徐慕扬真有些生气了,使劲的推他,“走开,你离我远点!”
沈·牛皮糖·故发挥他的粘人作用,赖在徐慕扬身旁,又是抱又是哄又是讲笑话逗人笑,直到第二场电影开始放了他才放手。
而徐慕扬被他磨得一点脾气也没有,哭笑不得道:“我要看电影了,你别打扰我,我不生气了行了吧。”
沈故朝他眨了眨眼睛,“咩宝真好!”
徐慕扬知道这种人不能理,越理越来劲,干脆不说话了,专心看电影去。沈故也知道分寸,没有再闹了。
第二部 电影也是抗战片,不过是喜剧片,这回是彩色的。故事的可看性不强,但很有梗,笑料特别多,把一群人逗得哈哈大笑,尤其是小孩子,笑的特别开怀。徐慕扬小时候看过几遍,再看一次觉得没有那么好笑,可能是被笑声感染,他也忍不住大笑起来,笑一笑,心情明朗许多,也轻快不少。
两场电影看完已经是快十一点了,熬不过的小孩被大人领回去睡觉,放到最后坐着看的人少了一半。
沈故伸了个懒腰道:“我们回去吧。”
小树跟着站起来,“表哥,天都这么晚了,还是不要回去了,在我家睡吧。”
沈故摸摸他的头笑道:“我明天可是要上课,怕赶不及,就先回去了,跟太奶奶问好,我下次去看他。”
小树点点头,“表哥,你们路上小心。”
徐慕扬也站起来道别,“我们先走,拜拜。”
回程的时候,骑自行车的人换成了徐慕扬,他觉得,来的时候是沈故骑,那么回去就轮到他,一人一次很公平,对此,沈故没有任何异议。
夜晚的乡间小路很不安静,远处的池塘传来蛙鸣,近边的草丛有虫儿叫,夜空的星星点缀其中,围绕着中心的月亮。此情此景,不安静却显出特别的寂静。
车轱辘滚动在泥巴路上,磕磕绊绊行驶的很不平稳。徐慕扬蹬的有点费力,这上坡下坡,月光作伴,手电筒的亮光为指引,后头还有一个一百多斤的人,无论如何轻松不起来,呼吸声都有点喘了。
两人一路上没怎么说话,沈故突然开口道:“好无聊啊,我给你讲故事吧?”
徐慕扬正在跟一个斜坡抗衡,咬牙切齿道:“好啊,你......你讲吧!”
沈故咳了一声,轻轻地开口了,“从前有一对夫妻很恩爱,但是没过多久丈夫却有了外遇,他就越来越不喜欢妻子了,但是妻子又不肯跟他离婚,丈夫就很不满。有一天,丈夫喝了酒跟妻子吵了起来,争执间丈夫失手把妻子从楼上推了下去,不巧妻子头着地当场死亡。”
操!徐慕扬听到这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你是在讲鬼故事吗?”
沈故的声音很欢快,“是啊!怎么,你害怕?”
徐慕扬咽了口唾沫,小腿肚有点抽筋,脚踏也有点踩不稳了,他打着哈哈道:“笑话,我会怕吗?!”
“那就我继续了。”沈故自顾自道:“丈夫很害怕,跟一位大师说了这件事。大师让他不要害怕,说鬼是不会弯腰的,晚上躲床底下就没事了。然后那天晚上,妻子来找丈夫了,丈夫赶紧躲进床底。”
“可惜呀!”沈故的语气更加欢快了,“丈夫还是被发现,你知道为什么吗?”
第三十二章 你可以乖一点吗
如果可以的话,徐慕扬很想把沈故给扔下车。大半夜的走在乡间小路,氛围本来就有点阴冷,还讲这种莫名其妙的鬼故事,讲也就算了,明明是阴森恐怖的鬼故事,语气为什么要那么轻快?这样更加诡异好吗!而且还说一半留一半,分明就是想吓唬人!
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害怕,这不座位后面还有人吗?人家都不怕他怕什么。既然沈故都这样卖关子了,他肯定得接下去,于是很给面子的问道:“为什么?”
其实还有一点,他对妻子怎么招待找到丈夫的也很好奇。
沈故沉默了一下,再开口就没有那种欢快的语气了,声音往下压了几个度,语调也放得又缓又慢。
“那天晚上,丈夫胆战心惊的趴在床底下。夜半时分,房间突然传来“咚咚咚”的声响,好像有人在拍皮球。然后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咚咚声由远及近靠近床铺。丈夫吓得闭紧了眼睛不敢打开。咚咚声靠近床铺就停住了,过了一会儿声音也没了,丈夫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
沈故可以说是很讨厌了,说到这又卡住了。徐慕扬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蹬脚踏的动作慢了几分,弱弱的问道:“然后呢?”
沈故特意用那种阴森的腔调道:“丈夫和大师都没有想到的一点是,人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变成鬼后就会是死前的模样。所以丈夫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倒立的人脸,一头蓬乱粘着血液的头发贴着地面,脸上血肉模糊,眼睛睁得大大的,没有瞳仁,正死死的盯着丈夫。”
徐慕扬脑子“轰”的一声炸了,一下子明白了沈故说的咚咚声是怎么回事。妻子被推下楼时是头着地身亡,所以咚咚声是妻子倒立着、用头顶着地进屋,才会发出那样的声音。这样丈夫躲在床底下完全是个错误的方法,将自己彻彻底底暴露在妻子的眼皮底下,妻子一进屋就可以看见他。想到这他不禁头皮发麻,二十多年没听过这么惊悚的鬼故事,思细级恐,把他吓得够呛。
突然,沈故猛地伸手扣住他的肩膀,嘴里阴笑道:“找到你了!”
突如其来这么一吓徐慕扬魂都吓没了,一声尖叫手哆嗦的不成样子,车头一歪冲进田里。此时想要控制住已经不可能了,只听“哗啦”声响起,他们连人带车在田里滚了一遭,泥浆糊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