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衣总是直播撩我(27)
说着,两人就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方吾秋嗜甜,喜欢糖葫芦的糖衣,啃着啃着就专注舔那甜丝丝的糖,直到阮良月惊喜地喊他,他才抬起头来,微懵:“阮哥,怎么了?”
“是戏楼。”阮良月指了指对面,眉梢一挑,兴致勃勃提议:“想去看看吗?”
方吾秋顿时放下糖葫芦,高兴坏了,惊喜地睁大眼睛,三步做两步跑过去:“当然要去。”
阮良月无奈地摇摇头,快步跟上。
两个欢喜雀跃的身影在人群里并不特殊,却悄然被一道炽热的目光捕捉到。
摩肩接踵的人群里,目光的主人眼神深邃,缓缓勾起薄唇,抬步走往戏楼。
“楚哥,你要去哪里?不是说一起吃饭的吗。”还未换下电影里服装的剧组同事拦住他,并指了指戏楼对面的面馆:“徐老师和章姐还等着的。”
“我有事,你们去吧。”
“那行吧,这药膏你拿着。”同事看着他下颌的擦伤,打趣道:“说好等会儿去诊所擦药的,现在你的心又不知道被谁勾走了哈哈哈。”
楚骞接过药膏:“谢了。”
他淡淡地一扫眉,偏头,指尖掸了掸军装的肩章,果断转身离开。
戏楼有两层,简单仿古式的建筑,楼上座位呈圆弧形绕着中间五彩斑斓的戏台。戏楼廊柱雕饰有古风花纹,方吾秋刚走来就被复古的纹饰吸引,紧接着目光就停在戏台动也不动。
戏楼虽朴素,却颇有气派,里面坐着不少看客,喝茶嗑瓜子笑笑闹闹,和虞朝时候那么的像。
身旁突然安静,阮良月扭头,就看见方吾秋眼含期待地,望着空无一人的戏台,他心思一动,悄声问道:“小秋,你想唱戏吗?”
方吾秋不解他意,呆呆地点了两下脑袋。
阮良月扬笑,拉着他奔向戏台幕后。
两人的动作没有逃过楚骞的眼睛,他眼里划过惊喜,薄唇恍惚开合,自言自语说:“他要唱戏了吗……”
楚骞呼吸微乱,双手搭在二楼的斑驳阑干上,微垂眼眸,静静望着方吾秋离开的地方。
“哟,您是专程来捧角儿的?”
“咱们戏楼有不少盘儿亮,条儿顺的青衣花旦,让我给您说道说道可好。”耳边突然响起戏楼小二装扮的服务员意有所指的笑声,好好的兴致被打扰,楚骞立刻黑了脸。
他表情冷冷,在俊挺的军装兜里抽出几张小费,递给目的性极强的小二。
小二喜道:“谢谢您,那我就给您介绍几位。”
楚骞不耐,抬起下巴,那擦伤破皮的下颌依旧精致,他屈指在阑干警告似的敲了敲:“我不捧角儿,捧的是我那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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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你是谁呀
戏台靠后侧的廊柱绘制着各种浮雕图案,雕梁画栋,阮良月熟门熟路,带着方吾秋穿过戏台两侧乐器伴奏师傅的厢室,飞快来到幕后的准备房。
是和寻常的化妆间差不多的作用,但这里的幕后是一落较为窄闭的青石墙砖房,虽然够闭塞,但廊柱和石墙上面处处都有精美的纹样,栩栩如生。
刚走进来,两人就听见女孩子娇声娇气的哼声。
“师傅,我都说了昨晚下了雨,那戏台上面现在还晕着雨水,湿哒哒怎么走呀,我体寒,腿脚本来就有旧疾,今天不能唱了。”
站在女孩身后的中年男子脸色无奈:“你们一天到晚都喊身上痛,也没见出去玩的时候说疼过,戏台湿有什么关系,你岑师傅我以前雨雪涝旱从来就没有推迟过上台的时间。”
女孩左耳进右耳出,对着梳妆镜撅起嘴巴,咕咕哝哝:“您都说是以前了……”
“现在的年轻人啊,吃不得一点苦。”最后,自称岑师傅的男子气急拂袖,猛地转身,刚好就撞上正面带愉悦走过来的两人。
阮良月将两人的对话尽数听清,看到岑师傅后,翩翩有礼地笑着拱手:“岑师傅好。”
方吾秋没能掩去面上的喜悦,也跟着拱手,作礼。
“阮老板来啦?”岑师傅顿时笑起来,他在平榆街的戏楼十多年,早就和附近乐行的阮老板神交已久。
阮良月开门见山,却又明知故问:“不知今天可有角儿登台?”
“您就别打趣我了。”岑师傅吹胡子瞪眼看了下女孩,忍不住抱怨,快气死:“您都看到了,下半晚上雨就三请四催,外面看客都等着的。”
阮良月笑吟吟:“既然没有,那岑师傅可得原谅我们不请自来了。”
“何意?”岑师傅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阮良月双手搭在方吾秋的肩上,挑了挑嘴角,意有所指道:“我弟弟懂戏,喜欢唱戏,今天的戏台能让他试试么?”
岑师傅看向方吾秋的脸,后者不骄不躁,扬起清清浅浅的笑,泛着微红的桃花眼弯起来时,像月亮漾进莲花池里,噙了一汪春水,那样皎洁也温柔。
刚刚阮良月和他打招呼时,岑师傅的目光就被方吾秋吸引,他还在想这般风流身段的少年是谁,气质难得的好。只是不曾相识,便没好意思主动问,怕被嫌唐突。
这下听闻阮老板话里的意思,原来是这位少年想要登台唱戏。
岑师傅自无不可,甚至眼底闪过惊艳的光芒。
但他还没有点头说话,娇声娇气的女孩闻言眼睛便亮了,从梳妆镜前一蹦而起,飞快凑过来,攀着师傅的胳膊,连声道:“这可好,师傅哪我约了朋友,就先走啦。”话刚落下,人就不知道跑去哪里了,还说腿脚疼,跑得比兔子都快。
岑师傅也是无语。
他扭头,看着期待的两人,喜不自禁猛点头:“当然可以,我求之不得。”
戏台幕布后面的房间虽然狭窄,但作为化妆室绰绰有余。在梳妆镜和五彩斑斓的戏服撑架外面,层层叠叠的轻纱随着走动带来的微风摇摇晃晃,刚好将梳妆的地方辟出了一块安静的地带。
方吾秋正在里面换衣服,岑师傅的声音透过轻纱响起来,解释说道:“咱们戏楼每天登台前,角儿都会在戏楼门外写上唱戏的主题,今天唱的内容是狐妖。”
坐在最外面凉椅的阮良月闻言,惊讶地抬了抬眉,他偏着头,目光穿过重重叠叠的轻纱看到了方吾秋薄弱的身影,不禁嘴角弯了弯,重复道:“狐妖。”
“是啊。”岑师傅点点头,紧接着语气无奈。
还不知道这位少年唱不唱得来狐妖的戏。
方吾秋正换好戏衣,聘聘袅袅坐在梳妆镜前,他看到镜子里的戏装,眉头舒展,清越的嗓音陡然透过轻纱传了出去:“没有规定哪出戏吗,可以随便唱?”
“没错,主题是狐妖就行。”岑师傅忙道:“方先生会唱狐妖吗?”
方吾秋描眉的手微微凝顿,黛眉随着嘴角一起弯起来,清脆的嗓音泠泠若溪水声:“我会。”
听着他笃定的语气,岑师傅总算松口气,欢欢喜喜问:“唱哪出?”
戏楼平素唱得是《破户狐》,狐妖化作女子嫁入破落宅院书生报恩的故事。方吾秋不曾听过这出,他要唱的戏,是坛阳镇口口相传的那个故事。
没有俗套的报恩,没有化作女子改名换姓嫁给凡人的旧事。他家乡的那只狐狸,是最妩媚,最撩人的,她一颦一笑都为了人间所有美好的事情,不单单笑给俊美的儿郎或是达官贵胄。
她同样也高傲,可以肆意释放自己的美,动动手指就引来前仆后继的郎君,但所有的男子都无法入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