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学渣称兄道弟(115)
是啊,他来干嘛的呢?
这话没法接。
颜洲转移了话题:“你怎么也跑山上来了?”
袁志高被颜洲的话带着走:“我被我爸关在家闷得慌,今天好不容易被批准出来走走,本来想去找你们,估计你们在期末考试,就没去。”
他朝挂锁的地方瞄了眼:“你俩刚在那干啥呢,也挂锁了啊?这都是小情侣挂的地方,你们凑啥热闹啊?”
颜洲、谢遥:“……”
谢遥跟颜洲交换了下眼神,两人都不太确定要不要这会儿就直接跟袁志高说出来,谢遥只好道:“平安锁也可以的嘛。”
谁知袁志高已经走到谢遥放锁的地方了,那一块儿锁很少,一共就那几把:“平安锁啊……我看看呢,我也想挂一个诶。”
他顺手拿起了一把看了两眼。
上面明晃晃刻着几个字“心连心,情永远”。
袁志高茫然了一下,把剩下几个都看了一遍,上面齐刷刷、明晃晃地写着六个字“心连心、情永远”,都没带换的。
谢遥跟颜洲在旁边暗喊要遭。
袁志高:“你们挂的平安锁呢?我咋没找到?”
谢遥、颜洲:“……”
谢遥幽幽道:“平安自在心中。”
袁志高挠挠头:“平安有这句广告么?”
谢遥:“……”
袁志高在摊子上翻了好一会儿,最后转头去问边上那个聚精会神看剧的阿姨道:“阿姨,有平安锁嘛?”
阿姨头都没抬:“懒得进货,来挂锁玩儿的都是小情侣。”
一下子被置于奇妙境地的谢遥、颜洲齐齐沉默了:“……”
袁志高还没明白过来,反问道:“不对啊,他两刚刚不久买的平安锁么?只剩最后一个了么?”
阿姨这才抬起头朝谢遥和颜洲看了一眼,然后又低下头继续看剧,口气稀松平常道:“这年头两个男孩子来挂锁也挺多的。”
袁志高愣在原地,茫然地也朝颜洲跟谢遥看去,这才发现谢遥手上抓着的水杯是颜洲平时用的那只,估计是为了喝水方便,谢遥的包落在颜洲手里。
袁志高眉头一皱,露出一个看着有些深沉的表情:“你俩……”
颜洲:“我们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
袁志高:“啥?你在说啥?”
袁志高:“我就想问问你俩这平安锁到底哪儿买的……”
袁志高:“等下,什么叫故意瞒着我。”
谢遥叹了口气,拉了拉边上耿直异常的颜洲:“哥,柜门踹早了……”
颜洲:“嗯……我发现了。”
谢遥:“画面有没有一丝丝的熟悉?”
颜洲:“是挺熟悉。”
袁志高脸上的表情逐渐转为惊悚,然后他捂着脸,瞪大眼睛:“卧槽,你们……你们什么情况啊!”
他内心地动山摇起来,不一会儿世界就崩塌了。
果然如李均所料,袁志高知道后整个人心态崩了,脑子里只想着一件事情,就是痛痛快快地喝一场,忘却这世间种种离谱的事情。
袁志高立即给李均打电话:“均均!你知道洲哥跟小谢在一起了嘛!卧槽啊!我整个人裂开了!”
李均心虚了一下:“我……我也是才知道,你缓一缓,消化一下。”
袁志高错乱地抓着头发:“我我我……”
李均:“淡定点小伙子。”
袁志高:“我淡定不起来啊,我靠我怎么就没想到之前小谢说的那句‘如果是洲哥这样的’居然他妈是真心话,我还以为是他喝多了开玩笑呢。”
李均:“我也没想到。”
袁志高幽幽然叹了口气:“怪不得上次我去庙里算姻缘,高人跟我说不建议我主动追求爱情,主动的都没结果,让我耐心等待。果然,这都是命啊……”
他们三个,线上与线下相结合,好不容易才把袁志高的情绪稳定住了。因为景区离市里远,谢遥跟颜洲不得不这个点坐车回去了,于是就在景区门口分道扬镳。
谢遥跟颜洲吐槽道:“年轻人果然不能经常立Flag,倒得一个比一个快。”
颜洲:“让我想想当时怎么说来着的,自然而然,顺其自然?”
谢遥捂脸:
“快别说了,脸疼。”
回去后,颜洲的微信收到了一堆来自袁志高的图片,上面贴心地备注着分类和注意事项。
颜洲点开一张图,几个字冲击着他的大脑皮层。
超薄,颗粒……
颜洲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你干嘛?
袁志高:我决定祝福你们,并把自己多年以来仅有的理论知识分享给你,虽然我还没实践过。
谢遥坐在颜洲边上,无意间瞄到了个花花绿绿的界面,好奇地凑过来:“这什么啊?”
颜洲迅速反应过来,飞快地摁灭手机:“少儿不宜。”
谢遥:“……”
作者有话要说:偶尔会看下评论区,其实想说的是:不必杠,大家来去自由吧,谁也别为难谁。生活不易,看文别气,气了就拜拜,下一本更乖(?)
第83章
谢遥扬扬眉:“你以为我就法解锁你手机看了么?”
颜洲把手机往边上放了放:“你能?”
谢遥:“你输密码的时候从来不躲我,是个傻子都能记住。”
颜洲属于典型的喜欢用生日当密码的传统人士,谢遥知道他开机密码是八位数,有次看他输到第六位的时候就猜完了——他俩的生日合起来。
颜洲:“你确定你要看?”
谢遥眨眨眼睛:“你这样让我更好奇了。”
颜洲把自己的手机扔给他。
然后就看到谢遥翻着页面,身子明显得一僵,脖颈下隐隐蔓延起一层浅浅的红。
谢遥把手机扔了回来,骂道:“老袁真不是个东西。”
颜洲笑了笑。
因为两人住在一起总是忍不住要搞点什么幺蛾子,少年的火气说来就来,可能开始就是简单地拉扯一下,后面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谢遥体会到了之前在颜洲家看的那部剧里的情节,从玄关一路吻着路过厨房,最后倒在沙发或者床上。
他最近连伸手去扯颜洲的腰裤都变得轻车熟路了。
最后他们一致决定还是各奔各家来得稳妥些——毕竟学生还是要以学业为重。
回去后,颜洲继续准备期末考试。他这学期都是自己整理的经典例题和错题,谢遥上学期引导了下学习方法,基本上就上了路子了。
谢遥之前统计颜洲睡觉时长的软件已经用来记录他的各科考试成绩及排名变动情况了。
谢遥把软件里的折线图拿给他,问他期末有没有把握冲进年级前五百,颜洲看了眼:“按照这个趋势应该可以?”
谢遥拍拍他肩膀:“我也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正常发挥,正常进步就行了。”
“正常进步”这话要是被顾嘉阳听到了,估计能气厥过去。
期末结束后,谢遥问颜洲感觉怎么样。颜洲道:“感觉还行,卷子偏基础些。”
谢遥点头:“你要说还行,我就当是你前五百稳的!到时候要是自己打了脸……”
颜洲倒是很淡定道:“应该不会打脸,我心里有数。”
在颜洲成绩往上冒的时候,最后一排上课经常睡觉的几个小伙子受到了触动。
他们失去了一个上学期开学忠诚陪他们一起上课睡觉的战友后,睡觉的立场也开始变得动摇起来。
“洲哥又在学习了,咱们也把书掏出来吧。”
“洲哥不知道在看啥呢,还在写东西……”
“是不是已经在写今晚的作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