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恶毒男配穿错剧情后(84)
“是我。”黎卿喊道,声线中藏着一丝轻颤。
“警官先生,歹徒已经被制服了。这边有伤者,能不能先送往治疗?”韩叙白还算保留着分寸,替黎卿出声问话。
警方负责人颔首,“但需要有人和我去警局确认。”
韩叙白想起黎卿和云牧的情况,两人都受了伤显然不方便再折腾。作为知情者之一,他只能主动迎上,“我去吧,被撞的车辆是我的,具体情况我也了解。”
“好的。”
警方负责人让人将刀疤等人统统压住,一并带上了警车。
韩叙白的视线又青年的手臂上一落,哑声道,“厉总,黎卿的手臂被人打伤的,请你尽快带他去看看。”
厉淮深冷硬着面色点头。
韩叙白又看向勉强站起的云牧,对迪烈落下一句交代,“还有学长,恐怕伤得不轻。”
迪烈看了一眼手下,沉声吩咐,“跟着这位先生一起去警局,记住,我们持枪是正当防卫。”
“明白!”
…
五分钟后,警车带着一堆人驶离。
黎卿疲惫地松了口气,还没等说上话,手腕就被厉淮深直接握住了,“衣服上的血迹哪里来的?哪里还受伤了?”
“我……”黎卿一怔,落下视线,“这血迹不是我的,是、是云先生的。”
这句话一出,厉淮深和迪烈显出截然不同的神色。
云牧费力侧身,似乎是在故意躲避迪烈的视线,“黎卿,对不起,今晚的事情是我连累你了!我没想到……”
“好了,你的伤势要紧,更何况你还替我挡了一枪子弹。”
黎卿止住他未完的歉意,看着从刚刚起神色就不好的迪烈,试探道,“迪烈,云先生的伤需要尽快送去医院,他熬不住。”
云牧刚欲出口反驳,大脑就升起一阵天翻地覆的晕眩,失去重心往下一倒。
迪烈眼色一变,眼疾手快将他横抱起来。
云牧回过神,一时间忘了分寸,急喊,“迪烈!你放我下来!”
“休想!”迪烈几乎是咬牙迸出这两个字,一副气到极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他丝毫不避嫌地看向黎卿和厉淮深,丢下一句,“先走了,你们随便。”
说完,就抱着云牧上了车,带着几名手下扬长而去。
黎卿站在原地,眸里闪过一丝探究,“你说,迪烈和云牧是怎么一回事?”
“你还有闲心管别人的八卦?”厉淮深语气发紧,根本不理会青年的发问。
“前几天才让你和迪烈离得远一些,你今天就和云牧扯上关系了?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黎卿被这最后一句的质问砸在原地,抬头就跌进了男人慌到极致的眸潭里。
其实,系统自动将厉淮深划分进了黎卿的重要圈,所以刚刚的求助讯息,不仅发给了警方,也发给了男人。
厉淮深对上黎卿发懵失语的模样,合了合眼,快速压下失控的情绪。
他这是急到害怕了,才会冲青年发火。
“不是,这事和迪烈没关系。”黎卿忍住手臂的震动,缓声解释,“云牧手头有个公益项目,触了旁人的利益,我今天才接下这个项目就被连带了……”
“那种不能丢下他们跑走吧?云牧受了伤,叙白作为钢琴家的手比谁都宝贵,又不能动粗……”
厉淮深见他还有闲心替旁人辩解,眉梢又是一蹙,“所以你自己的安危就不重要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黎卿哑然,心虚和委屈的情绪交替着涌了出来。他眼睑微颤,软着语气改口,“……我手臂好疼,刚刚被铁棒砸到了。”
厉淮深听见这话,钳住他手腕的力道微微放松,“先去医院拍个片,我再带你回酒店。”
“应该没伤到骨头,就是肿了。”黎卿凑近,讨好似地勾了勾男人的手背,“这不是没事了吗?这大晚上的,你送我回酒店处理?”
厉淮深看出黎卿刻意的讨好,也不拆穿,带着他往回走,“不能再有下次。”
黎卿望着男人的身影,嘴角不由往上扬了扬,仿佛连手臂上的痛苦都少了大半。他上了车,还有闲心抱怨起来,“一定是A国音协的副会长贝利威搞的事……”
厉淮深细致地替青年系上安全带,眸中划过一抹冷邃,“你别管了,我会处理的。”
黎卿颔首,私心也不想管这件破事,只是在心里默默地为贝利威点了根蜡烛——恐怕今夜之后,要处理这老家伙的人,多了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叮!提前为贝利威默哀!分分钟惹到三位大佬的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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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嘶——”
云牧被一阵刺痛给惊醒,下意识地想要弹身起来,却又浑身失力地跌了回去。
处理伤口的护士被他一惊,不小心打翻了消毒药水,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刺鼻味道。
“怎么回事,毛手毛脚的?”边上的私人医生呵斥了一句,又连忙朝云牧关切,“云先生?你醒了?”
话音刚落的瞬间,房门就被人猛然推了进来。
听见动静的迪烈走了进来,他望着一地的消毒药水,不悦蹙眉,“怎么回事?”
说话间,快速地朝着床侧靠近。
小护士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地,低着头大气不敢出。私人医生看着阴沉着脸色的雇主,只好代替开口道——
“迪爷,云先生的脚伤已经处理好了。不过有些发烧,因为是受到惊吓、外加伤口感染的缘故,要赶快把这额头上的伤口给处理干净。”
“大概是护士一时下手重了,刺激的消毒药水把他疼醒了。”
“我……”护士欲言又止。
云牧环视一圈熟悉的布局,总算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合上眼睛,话讲得很轻,“是我自己半昏半醒的,有些敏感了,和别人没关系。”
迪烈眸中聚集一抹急色,“都给我出去,连病人都不会照顾,我请你们来做什么?”
私人医生带着歉意颔首,“是,我们在外面候着,迪爷有需要随时喊我。”
说完,他就带着红着眼眶的小护士走了出去。
房间门一被关上,小护士就忍不住抹了抹眼泪,“文医生,我刚刚那是正常的清创流程,是云先生被惊醒了,迪爷怎么还能怪我呢?”
“少说两句吧,这家里谁不知道云先生对迪爷的重要程度?”私人医生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迪爷不是在生你的气,他啊,是记挂着云先生,心里憋着一股火气呢。”
小护士听见这话,抿了抿唇,不吭声了。
…
房间内,云牧忍着止不住的晕眩,低声道,“你吓到刚刚那个小护士了。”
迪烈夹出一团干净的酒精棉,靠近床上的人。还没等他动手,预料之中的制止声就传来了,“不用了,让别人来弄吧。”
“这里是卧房,没人进得来,也没人看见我们的‘勾当’!”迪烈压着紧绷的心弦,将最后两字咬得极重。
云牧面色一变,“……迪烈!”
“我喜欢听你这样喊我名字,但不是现在这个时候。”迪烈盯着云牧,眉梢挑了挑,“还是你想以某种方式先晕过去,再乖乖躺平让我处理伤口?”
云牧听出这句弦外之意,移开眼不说话了。
迪烈见他终于肯消停,俯身凑近,举止分外轻柔地处理起对方额头上的伤。
刺痛感一阵接一阵地传来,云牧忍着不吭声,连带着唇上都被咬出了一抹血色。
迪烈手中动作一顿,“痛?”
“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