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绝美以后(70)
跟身上的人一样。
岐林跟着声音往下滑,顺带着继续往臧南渡身上贴,他裙缝儿开的大,里面的腿伸出来还特地往对方西裤里侧钻。
整个人都滑的很。
臧南渡站在原地单手扶着人,从腰线往上停在岐林头发上,扣着把人拉近,反问了一句,“什么不行。”
岐林直愣愣看着臧南渡,下巴抬着抬杠,“各方面。”
“再说一遍。”臧南渡重复。
“我说你不——”岐林舌尖儿上的“行”字顶在自己上颚上,就被下意识咬住,嘴里瞬间发腥。
身子跟着往前,胳膊被臧南渡往上提,自己肚子硌在对方的肩膀上,视线直勾勾撞向地面。
“成洲,”臧南渡把人往肩上扛,走到孙成洲跟儿的时候轻放了一句,“让里头的人等一会儿,我上车。”
“那个,”孙成洲张嘴,点头没以前利索,“臧爷,”孙成洲轻扯着臧南渡的肩膀,脸上犹豫,“别跟他一般见识,您高抬——”
孙成洲没说完,看着臧南渡的脸色自己闭了嘴,之后松手弯腰,念着臧爷慢走。
这是第几次上臧南渡的车岐林记不清了,但是这次不一样。
臧南渡落了锁。
“张嘴,”臧南渡手背垫在岐林脖子上,轻轻往上抬,自己就压过去。
岐林没反应过来,只是机械的张着嘴,最后对方含着的那口热,就在眼前停住了。
那确实是个急迫吻的前奏。
“不继续么?”岐林撑着胳膊往前,结果就是自己被捏着下巴,臧南渡盯着自己嘴里瞧。
臧南渡手指在岐林嘴上轻捻,“有血。”
岐林自己舔着嘴,确实是腥。
“觉得我腥?”岐林也不往上凑了,自己想退回来,毕竟对面看着挺排斥。
但是自己往后撤的进程被对方打断,岐林抬头往臧南渡眼里看,里面没了刚才扛着自己进来时候的火气,倒像是烧着的火柴浸了水,滋啦一声,连烟都没冒。
岐林没来的及考虑太多,就被揉进对方的身体里。
一个极其温柔的拥抱。
温柔到岐林怀疑抱着自己的人不是臧南渡。
“没有,”臧南渡回答,他把脸的角度往里调,轻呼了一口气。
岐林只能觉得臧南渡现在情绪不稳定,就像现在抱着自己还在尽量控制力道。
绝对占有的前提下,还保留分寸。
分离过后,岐林被对方轻掰开嘴,伸了手指拿着棉签轻轻按压伤口,做得谨慎又小心。
岐林微仰着头,下巴被臧南渡抬的发酸。
两根带热的手指就捏在岐林下巴上,热情卖力的干活,但是它的主人却一语不发。
岐林伸了舌头在臧南渡手上蹭了蹭,问,“那你怎么不吻我。”
中间就这么静了一会儿。
臧南渡坐回去,点了根烟,但是没往自己嘴里搁,转而给了岐林捏着,之后臧南渡单手脱了外套,解了自己里头衬衫的扣子,露出肩膀上的大片刺青。
岐林的视线里撞满了凌乱的黑色线条,他第一次这么直观清楚的看见刺青的全貌。
岐林还在发愣的时候,自己捏烟的手被臧南渡带着往前,烟上的星火就点在成片的乌黑上,岐林猛地回神,抽了手,急道,“你做什么?”
“我以前就说过,我会犯错,”臧南渡指着岐林的手又说,“你可以惩罚我。”
“吻我是错吗?”岐林换了只手,摸着臧南渡身上刚才被点烫的伤口,“那我——”
他话没说完,臧南渡猛的凑上来,眼神痴热,抖了眼上的睫毛,声音是忍不住的压抑,“吻你不是。”
最后微微抬了角度,在岐林额头轻轻一点,“伤你才是。”
岐林微微睁大眼睛,忘了说话。
“臧爷,王导那头实在等不了了,让我过来问问,咱们什么时候能去啊?”孙成洲的影子站在门外,低着头问得小声。
“现在就去,”臧南渡穿好衣服起了身开门,但是没让孙成洲跟,只是交待,“照顾一下,收拾好了再出去。”
岐林怀里还是热的。
等臧南渡走了,孙成洲赶紧探头进来,“没事儿吧?”
“没有,”岐林自己往里挪了挪。
孙成洲看着岐林嘴角有血,脸色变了变,然后就自己上车,找了棉棒塞在岐林手里让他止血,然后自己就握撑着方向盘解释,“臧爷有分寸,他是见不得你受为难。”
岐林右手抵在自己嘴上,打乐,“那刚才你还拦他。”
“我那是怕臧爷忍不住把你就在这儿办了,”孙成洲看着岐林一脸天真,又严肃道,“臧爷不乐意见血。”
“嫌脏?”岐林手里的棉棒透红,他刚才是用牙把自己的口腔侧壁戳破了,这会儿才止了血。
孙成洲听了摇头,说了句岐林听起来特别像玩笑的话。
“他愧疚,”孙成洲抬着脑袋像是想事儿,“以前臧爷刚毕业那会出了点儿事,我就是那个时候跟的他。”
“出事?”岐林往前凑了凑,好奇,“是不是毕业排大戏那会儿?”
孙成洲眉毛挑了挑,“你听说过?”
“没有,猜的,之前导师说过,等我们大三下学期都会搞汇报演出,也就临近毕业。”岐林稍作解释就继续问,“臧爷出了什么事?”
“再具体我就不清楚了,反正臧爷那会儿脾气臭的不行,明明中戏里拔尖儿的好演员,最后出了学校更是连一部戏都没接,直接趟了野路子,成了今天这样儿,”孙成洲看岐林嘴上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开了车门,“臧爷之前的事儿我不好猜,但是有一样儿我清楚的很。”
孙成洲下车,去了岐林那头帮着开门,等岐林迈着脚下来,他才开口,
“臧爷刚才,是心疼了。”
岐林的脚刚落地,心里就轻颠着往上飘。
最后没说话,抿着笑给孙成洲留了个背影。
*
剧组收拾了整整一天,到了第二天晚上,又因为对里头的人都照顾,加上还有以为意外受伤的梁戍星,录制进程比原来计划的时间又推迟了一天。
现在的房间供他们临时挑选,梁戍星就被安排在方便出行的一楼。
晚上大家都在自己分的房间里,因为节目录制没开始,所以现在房间也都够人住,白天搬家收拾了一天,到了晚上客厅就没人。
只有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进行最后的设备调试。
“辛苦了,”岐林自己穿了件儿衬衫,宽松休闲的浅咖色裤子,刚出门儿就帮忙打了把手。
外头的工作量其实很大,因为住宿问题,晚上不可能所有带班的人员都在,所以总共就两三个人,想要装好这一套设备总要费点劲儿。
岐林晚上嘴干,戴着顶破边儿的压舌帽出来接水喝,碰巧看见了,就撂了杯子上去帮忙捋线,“我刚去厨房看见还有热水,我找了干净杯子,放桌上了。”
岐林说着又看见装线的几个插槽他都认识,自己尝试装了几次,又问了工作人员确保没错之后,自己干脆就蹲在这儿帮忙。
“你还懂这个?”几个人蹲在一块儿看着小孩儿稀罕,因为练习生里基本上都是走花美男路线,里面唱跳基本功不敢说但是这种专业性较强的音频设备调试,一般人少有了解。
围着这个话题,岐林跟里头的几个人就聊熟了。
“外头有人么?”一楼最尽头的门开了,梁戍星从里面揉着眼出来,“扶我一下。”
因为外头聊得热闹,梁戍星声音又不大,所以一开始谁都没看见在拐角暗角站着的梁戍星。
接着梁戍星就响了第二声,这次明显就带上情绪了。
“这个节目就算没有像样儿点的后勤,最起码活人有吧?”
这会儿才有人扔了手上的活儿往前迎,“梁老师,对不住,刚才光聊天了没瞧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