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神器后我穿回来了(183)
白云潜猛的一拍桌子,“对了,我还让厨房准备了酸菜鱼,想想这会儿也做好了,那小鬼别给我抢先吃了。”
“他抢不了。”裴静深一抬手,清芷走了过来,他道:“让厨房把酸菜鱼看好了,不许酆小少爷动一点儿。”
白云潜:“……”
他开始胡搅瞒缠,“刚还说我是你的小宝贝,要星星给星星,结果我要去趟厨房都不让。”
“说完正事就可以。”
“可我不喜欢说正事,我就是个贪玩好吃的人。”
裴静深起身走到他跟前,伸出胳膊把他困在椅子里面,“这事……”
“我要吃鱼。”白云潜义正言词,偏还一探头往人脸上亲了一口,“就是想吃鱼,要去厨房。”
裴静深:“……”
裴静深闭了闭眼,不是他不想继续再问下去,而是那边薛管家过来了。
白云潜如获新生,欢快的从他胳膊下面钻了出来,逃之夭夭。他当然想过生死的问题,只是他这个人也奉行及时行乐。他不跟裴静深在一起对方就不会死了么,人总是要死的,那喜欢当然就要在一起。
但这说出来裴静深肯定会心疼,往后余生,漫长岁月,留下的那个,爱的越深,也越孤寂。
好在现在知道了对方就是剑宗小师叔,只要回去,那修行者能活的岁月便是很长。更别提剑宗小师叔已经快要到能飞升的地步,到时候飞升成仙,又是漫长岁月。
这可真是个大好的消息。
白云潜高兴极了,回头在路上碰到了彭致睿,还拉着人左相小公子,不管人家乐不乐意,就要请人家吃饭。
彭致睿瞅他这模样,是因为封国公高兴的?但不应当啊!你要真在意这些还在外面混了几个月才回来?
还把静王一起带着,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要是二皇子,哪能这么容易认输,不趁此时机谋朝窜位都对不住自个儿这么多年的谋划。”彭致睿在心里嘀咕。
顺便感叹一翻,“二皇子还是不够狠啊!”
也是,听父亲说,二皇子这一回在赈灾上除去最开始初师不利,后来的表现可都是可圈可点的。
没因为私人恩怨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情来,父亲说如果他一直这样,当今圣上心软不会动他,静王性子虽冷但却也讲道理,也应当不会动他。
不过这好像也不关他的事情,彭致睿想。看看白云潜,觉得这一回不像是什么洪门宴,于是欢快的吃了起来。
吃完都没听到对面的静王妃说什么正事儿,结了帐人家就走了。
彭致睿:“……”
就为了请我吃顿饭?咱们关系啥时候这么好了。
今年这个年,注定是会过得太平很多。
大皇子还是没有被放出来,皇帝似乎已经忘了他似的。而佟大人一倒,自然也没人为他奔走这事儿,这似乎也成了理所应当的事情。
二皇子是彻底佛系了,不佛也得装着佛啊,不然都不用裴静深动手,或者说人家都懒得动手,皇帝就先得按死他了。
至于六皇子,他闹了一通之后便被约束起来了,贵妃一下子没了奔头,还要管着小儿子,精神是大不如前。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等于没了搞事的人,自然太平不少。三皇子也自然是不肯在这个时候冒头的,继续撒钱买画,邀人共赏。
白云潜还特意去看了一回,又感慨了一下三皇子这个憋屈啊!
与此同时,京城中的人也见识到了皇帝对静王和镇国公的宠爱。
竟允许直接驾马车进宫,对比起去年白云潜进宫看书时只能每日走着去,下雪了也没一顶小轿的待遇,这区别实在明显得很。
除此之外,几次同裴静深提及,出门在外身边不跟个小厮怎么能行呢……
好似完全忘了,当初是他说娇气,不让带的。
跨年之夜,也是一连赏赐了静王府好几道菜,远远超过另外几位皇子和其他朝臣。最主要的是,分明都是往静王府送,却是有静王的,还有镇国公的。
皇帝的意思,似乎已经十分明显。
“唔,他这是还不死心么?”
“死心了。”裴静深道:“我不娶,他还能替我洞房不成?”
白云潜一听就知道,皇帝必然还搞过其他骚操作,至少肯定是游说过裴静深的,就像靖远侯同他讲的那些一样。只是裴静深立场坚定,再加上这么些年,皇帝觉得亏欠了他,所以可能也不愿意再因为这事搞得大家两看两相厌。
“那他这……”
“想让朝臣接受,我们不必分开,我当太子,你当镇国公,将来搞个男后出来。”裴静深道。
白云潜抽着嘴角想,“这可是不容易呢。”
一个搞不好,二皇子就又要看到机会乘胜而来了。搞不好到时候支持大皇子的都要有,男后这东西,这些朝臣恐怕没那么容易接受。
酆无敌早就已经跑过一趟,看过了那边的孩子,并送上了礼物。这会儿人已经回来,正盼着点烟花呢。
今年他一定要点第一个。
过完了年,又是一通的拜年活动。相较于去年的冷清,今年的静王府就热闹多了。甚至就连靖远侯府,去的人也远比去年要多。
白云潜的那庶舅一家那边,自然又来人了。这一回他们不是派人来的,而是亲自过来的。
当然,先去的还是靖远侯府。
毕竟这边他们熟,而且还有些东西实在要调整一下。
去年他们根本没把白云潜放在眼中,甚至连礼都没备。但到后来紧急备了一些,双方都不太热络。白云潜自是不必提,这舅舅一家派的人则是用,往年公子还是公子,是小辈,如今成了家便是大人了,舅家那边也不好再给压岁钱了做的理由。
实则是觉得再怎么也是嫁了人,静王还是个没资格继承皇位的呢,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秉的就是一个不得罪也不太亲近。
但谁知道,谁知道人家这不光静王妃当稳了,今年更是直接成了镇国公呢。
这一来,他们今年准备的礼,自然得厚上加厚,还有些担忧。
毕竟去年的事情还在那儿呢,这外甥即不是亲的,又向来脾气不好,肯定是生气的了。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您对他比对亲儿子都好,以前那些年礼物哪里少送了。”康钟见他爹走来走去的,忍不住说道。
“那能一样,以往咱们送是为了啥你不清楚?回头的好处可比那些礼多多了。而且去年是那孩子的低谷期也不为过,咱们不说抬上一抬,反倒干的像是落井下石,他能不记恨?”白云潜的庶舅康钦林道。
康钟道:“怕什么,他还敢忘了咱们这些年的好,敢忘了咱就宣扬的到处都是,让人人都知道他静王妃是个忘恩负义的。”
“对了爹,您可别忘了跟靖远侯提那件事儿。”
那件事儿是哪件,当然是康钟的亲事了。他们今年亲自来,就是想来个亲上加亲。原本看上的是李氏的女儿白妍珠,所以他们一直在等着。但如今情况突变,也好在哪怕都十七了,白妍姿还没嫁人。
“也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这怎么也不太好说的,毕竟一个是侯府小姐,一个是商家之子,说出来这是降破了天的下嫁。
“她有什么好不乐意的,她都十七了,我都没嫌她年纪大。这么大还没嫁人,谁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康钟忍不住嘀咕道:“也就是母亲说的,看在她有一个好哥哥的份上,不然我还是觉得妍珠妹妹更加娇俏可爱,那白妍姿好看是好看,但也太没劲儿了,一点儿都不活泼不说,还比我大一岁呢。”
“这话你在家里说说便罢了,可万万不能出去说。”康钦林立即道。
“知道知道,我又不傻。”
“您别忘了跟靖远侯提就成。”
过几天拜年的时候,康钦林先到的就是靖远侯府。对于送钱的小舅子,靖远侯当然还是很欢迎的。
双方聊得还算愉快,直到康钦林提起了儿女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