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门毒后 中(110)
“嗯,我知晓。”
拉着小焯子分别给他们行个礼,景熙然与小焯子一同转身离去,侯夫人望着他们的背影抹了抹眼泪:“侯爷,看来熙然是真心喜爱小焯的。”
当年她生熙然的时候,因为难产,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却因此搞坏了身体,原本大夫说好好养个几年,应该还是能再孕的,谁知道后来又碰上先帝大肆打压先太子一党,淮阳候府首当其冲,最宝贵的几年她都没有把握住,以致于最后再也没能孕育,膝下就熙然一个孩子,可熙然从小就乖巧懂事,在婚事上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愁得她头发都不知道白了多少,如今能看到他跟喜欢的人定亲,她这个做娘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激动了。
“熙然从小就知道什么能要什么不能要,订下项焯是他唯一一次放纵自己,没什么好担心的,你要是闲着没事做,就找人合计合计,看看哪个日子好,咱们早点去临安候府跟亲家们商议着把婚事定下来吧。”
面对数十年相濡以沫的妻子,淮阳候脸上的表情柔和了很多,景熙然不止是她唯一的孩子,也是他唯一的儿子,淮阳候府倒是没有什么不纳妾的规定,他们夫妻成亲前也没有深厚的感情做奠基,但夫人嫁给他后基本没过过几年好日子,随时都活在皇帝有可能将淮阳候府连根拔起的恐惧中,身体也因为生熙然和侯府的一连串变故搞坏了,他就算再没良心,也不至于还纳一大堆妾室回来给他添堵,这些年来自外界的诱惑不是没有,淮阳候府再落魄也是王侯之家,纳妾的资本还是有的,但那份对妻子的怜惜硬生生让他忍住了,如今他们的儿子也要娶妻生子了,那些风花雪月的事就更是不用提了。
“嗯,改明儿我就去安排。”
侯夫人破涕为笑,已经开始计算着要宴请那些宾朋了,看她那么开心,淮阳候摇着头站起来背负着双手踱步离开,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虽然有时候是冷清了点,但至少不会像别人家后院那么腌臜不是?
枫林苑,景熙然独居的院子,位于前院正房的东跨院,淮阳候府人口简单,也就跟卫家一样,没有什么前后院之分,平时景熙然的母亲也是住在前院跟父亲一个院子里,住后院的基本全都是淮阳候府私底下秘密圈养的影卫,他们是没了兵权,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愿意任人宰割。
“这就是你住的院子?”
任由他拉着走的项焯好奇的打量着满院翠竹,除了竹子,再也没有其他的植物,左边的竹林中还建了个类似于凉亭的小舍,里面摆放着案几,案几上横放着一把七弦琴,右边则完全是一片空地,唯一有的就是一整排横放的各式兵器,应该是他练功的地方,项焯从没想过,景熙然的院子竟如此单调宁静。
“嗯,淮阳候府是军功封侯的权门大户,父亲对我武艺要求甚高,小时候他总是亲自监督我习武,母亲偶尔会在那边弹琴缓解我的疲惫,叔伯家的兄弟们个个都跟我差不多,来了大都是聚在一起切磋,没多大意思,但是能讨父亲他们欢心。”
景熙然放慢了脚步,毫不避讳的跟他谈起了自己的事情,他们已经是未婚夫夫了,没什么是不能说的。
“你小时候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转头望着他,项焯眼底满是心疼,景熙然忍不住失笑:“没你想的那么辛苦,我自己也是喜欢练武的,走吧,进去坐坐。”
两人牵手进入大厅,里面没有一个仆人,但是很显然的,即便他不在家,院子里也有人收拾着,到处都干干净净的。
“小焯子,你没话跟我说吗?”
景熙然在主位坐下来,手臂稍稍一使劲儿就将他拉到了自己腿上坐好,两手紧紧抱住他的腰,项焯小脸爆红,不是很自然的挪了挪屁股:“说,说什么?你都回来了。”
在他没回来之前,他的确有千言万语想说,等真正看到他平安回来后,他才知道,原来千言万语都抵不上他安然无恙!
“你不想问我为何后面的几个月都不给你写信,回来也没通知你吗?”
下巴亲密的垫在他的肩窝上,景熙然炙热的呼吸全部吞吐在他敏感的脖子处,项焯努力忽略心脏砰砰的跳动,浑身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想……你,你先放开我,这样没办法说话。”
单是面对他他就够紧张了,零距离的接触下,他只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别再动了。”
景熙然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粗噶,呼吸似乎也沉重了很多。
“你……”
难得敏锐的项焯刚想问他怎么了,身子一动才发现,屁股下似乎有什么东西硬邦邦的顶着,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那什么,本就绯红的双颊顿时红得快滴血了,身体也僵硬在他腿上跟石头一样。
“就是这样,别再动了,再动下去我可不保证自己还能忍住。”
强忍着下半身的躁动,景熙然靠在他肩上深呼吸,试图平复他带给他影响,八个月不见,他太渴望他了。
“那你……你……”
你倒是把那玩意儿挪开啊!
项焯快哭了,现在他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就怕会刺激他,让那玩意儿膨胀得更厉害。
“不舒服?”
你说呢?
换做是别的什么人,他非给他扳折了不可。
“换个姿势。”
见他越来越僵硬,一副真的要哭出来的模样,景熙然哭笑不得,让他起身改成跨坐在他的腿上,项焯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紧张:“我,我坐旁边不行吗?”
他也想跟他亲近,可他那玩意儿也太凶残了,他还没做好跟他硬碰硬的心理准备。
“不行。”
两手搂着他交叉于他的后腰,景熙然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小嘴儿:“乖,只要你别乱动,很快就没事了,八个月不见,让我好好抱你,你大概不会相信吧,在战场的日日夜夜里,我只要入睡就一定会梦到你,也只有在梦中,我才能如此抱着你。”
每次当他醒来发现一切都是做梦后,强烈的失落和思念又会一窝蜂的席卷而来,要不是战场环境特殊,他怕是宁愿每天都沉浸在梦中不愿醒来。
“我,我也想你。”
听他那么一说,项焯果断忘记了屁股下的威胁,主动抬起双臂抱住他:“可是你都不给我写信,我不敢打听战场上的事情,询问凉凉的时候都不敢太激动,怕他看出什么告诉你,让你在战场上分心,景世子,答应我,以后如果再去战场,一定要定时给我写信,不要让我像傻子一样等待,我胆子很小很小的,会怕。”
埋首在他的脖子深处,项焯禁不住湿了眼眶,声音渲染着不容错辨的哽咽。
“抱歉。”
收拢双臂抱紧他,景熙然心疼的解释道:“是我不好,我只想着收到你的来信会忍不住泛滥的相思,没想过你不知道我的消息会有多难过,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嗯?”
“嗯。”
含泪点点头,项焯忍着羞涩小声的说道:“景,景世子,我,我们,我们已经订婚了。”
“我知道,明天去见了皇上之后,我就去临安候府找岳父岳爹商议我们的婚事,虽然迟了点,小焯子,容我慎重的问一次,愿意嫁给我吗?”
稍稍推开他一点,景熙然捧着他的脸柔声问道。
“愿,愿意的。”
能不愿意吗?
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嫁给他为妻,或许让老魏他们知道了又会笑话他没出息,可他就是这样,如果不是景熙然的话,他会死的!
“谢谢,现在这样的局势,我或许说什么都空话,但我能承诺你,此生只你一人,再不会有他人,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不用刻意为了我改变什么,若是不喜欢对外应酬也没关系,母亲尚且年轻,有她足矣。”
他们也算是经历了不少波折了,淮阳候府一直是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他能承诺他的东西太少,但只要是他给予的承诺,他都会尽全力做到最好,努力让他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双儿。
“可以吗?只我一人?”
项焯感觉自己的心跳又快了好几拍,从小到大,哪怕双亲再疼他,灌输给他的也是作为正妻要大度,要能容纳妾室孝顺公婆的思想,能嫁给景熙然就够幸福的了,只他一人,这种事他连做梦都不敢想。
“傻瓜!”
“唔……”
见他那副跟兔子一样小心翼翼的模样,景熙然一个没忍住,倾身过去叼住他的唇瓣,短暂的试探之后,忽然激动的加深这个吻,项焯无法拒绝他的亲近,被动的承受着他的索取,偌大的客厅里,两人拥抱着彼此不断交换着不同的角度索取彼此的嘴里最甜美的津液。
第338章 夫夫夜聊,皇帝召见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屋内烛火通明,沈凉穿着单薄的亵衣亵裤,一个人靠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书籍安静的阅读,裴元冽回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脑海里无端端窜出岁月静好四个字,单单就这样看着他家王妃,仿佛就像是在欣赏一幅完美的画卷,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是平添一股朦胧的美感。
“回来了怎么也不出声?”
察觉到他的存在,沈凉放下书籍,抬头淡雅的一笑,身体周围似乎同时绽开了五彩缤纷的花海。
裴元冽如同受到了蛊惑一般,走过去侧坐在床畔,手指轻柔的滑过他的脸颊:“怎么还不睡?晚上看书仔细伤了眼睛。”
“王爷没回来本妃怎么敢一个人先睡?”
勾起一抹调皮的笑痕,沈凉靠坐在床头笑看着他。
“调皮!”
宠溺的刮刮他的鼻子,裴元冽边说边转往沐浴间:“我先沐浴一下,很快就好。”
话说完,人也消失在了房间了,沈凉起身帮他找出干净的里衣,单手撑着后腰一步步有些蹒跚的进入沐浴间,王爷为了尽快出去陪他,早已三下五除二将自己脱得干干净净了,见他跟了进来,几不可查的皱眉,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晾着鸟,迈开大长腿朝他走了过去。